11过招(8/10)111 淤泥华
道。”
千秋被压倒在沙发上,身下压着葵斗脱下的衣服,皮肤泛着浅蜜se的细腻光泽。
逆着灯光,葵斗看见她x口的刺青,眼里有什么闪了一下。
他埋头吻上那朵向日葵,动作极其轻柔,又十分熟练。
“是因为我。”他吻着那块肌肤,哑声道,“你选择纹上向日葵,是因为我。”
这么多年,他终于知道了;或许不该说知道,而是他终于敢说了出来。
千秋向后仰着头,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十八岁那年,她找到伊川剑司,说想要一个纹身,遮住x前的那排烟疤。伊川给她找了熟识的纹身师,让对方设计了十来个jg巧的图案,任她自由选择。
她把图簿翻了一遍,最后小声却坚定地问,可不可以刺一朵向日葵。
葵斗生在七月,开满向日葵的季节。
纹身师手绘了一副图案,告诉她这个线条有些繁复,可能会需要b较长的时间,“会有些疼”。
她说没关系,向日葵是她最喜欢的花。
刺针穿透皮肤,那疼痛十分密集,而且绵延不绝,给人一种永无止尽的错觉。
可她很安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地承受,没有一刻逃离的愿望。
就像几天之后她躺在葵斗身下,让他进入她的身t——尽管他十足温柔,非常小心,她还是痛得冒汗,将下唇咬得泛白。
“乖,稍微忍一忍,”葵斗在她t内,感觉到她的紧绷,伸出手摩挲在她眉间,像是要抚平她的眉头,眼神温柔得要滴出水来,“马上就不会痛了。”
千秋答不上话,只能点点头,感受着他一点点推进,将她闭锁着的一部分慢慢打开,把她空缺的一块填得满满当当。
那时她很痛,但也不想逃离;她知道这疼痛后面有什么在等着她,这痛让她觉得自己活着。
这一次,千秋没有感到痛。
她感到上身被一双大手托起,朱唇微启,便被深深吻住;唇舌缠绵之时,葵斗腰际一动,挺进她的身t。
她发出一声浅浅的sheny1n,即刻淹没在cha0水般的亲吻里。
葵斗的动作温柔有力,却b他们有过的每一次都要决绝,一下下越进越深,好像决意探到她的最深处,然后g脆停在那里,僵y成一座石像。
千秋攀住他的肩膀,颤声道:“你想过我吗?”
她猜得到,他在国外少不了yan遇;而且据伊川的消息,葵斗是某家高档夜总会的秘密贵宾,甚至有几个固定的指名对象。
对伊川的话,她从不完全相信,但也知道不会是空x来风。
所以这句“想过我吗”,问的是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
葵斗明显一停,接着突然加快了动作的频率,让她忍不住sheny1n出声。
“我一直在想你。”他说,眼神炽热,似乎要将她点燃,“一直。”
战场从沙发到床上,葵斗终于释放时,千秋已经肢t瘫软,像一只虾米似的蜷起身t。
她那样赤条条地侧卧着,双手拥抱着自己,像是母t里脆弱的胎儿。
葵斗自然地从背后抱住她,肌肤温热,下t却sh润冰凉。
她也不躲避,轻轻笑了一声,“不去洗澡吗?”
这段对话从前就发生过许多次,每次他都是一样的回答:“先抱一会儿。”
静静地抱了几分钟,葵斗突然开口:“你都知道了?”
千秋“嗯”了一声,并没转头,“你是说你的检验报告,还是你那几个秘密情人?”
葵斗僵了一下,“那不是我的情人。”
“不重要。”千秋动了动,“那些都不重要。”
葵斗很久没说话,在她后劲亲了一下,“我很想你。”
她回过身,面对面地抱住他,脸埋进他的颈窝。
“答应我,你要健健康康的。”她说。
他笑了笑,笑她这一点任x——他们明明都知道,他的健康除了老天,谁也做不了主。
“快答应我。”她固执地坚持着。
“我不能骗你。”他0了0她的头发,充满ai怜,“但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忘了你。”
她抬起头,“这话你原来也说过。”
她说的“原来”,指的是七年前,他们之间爆发过一次争执。
那时她错点了葵斗的邮箱,看到了沃顿商学院的录取信。
她的质问充满愤怒,还有被欺瞒的受辱感,说出的话句句尖刻不留情面,最终演变成肢t冲突。
更准确地说,是她失控地歇斯底里,把手边能抓到的东西通通扔出去,连他们一起挑选的花瓶都摔得稀烂。
葵斗等她发泄完,背向她收拾一地狼藉,“千秋,我ai你,但我们不能这样下去。”
那是他第一次说ai她,却没有看着她的眼睛。
“为什么不能?”千秋激动地跳起来,扯住他的衣服,b他直视自己,“你说啊!”
葵斗抓住她的手指,一点点从攥成一团的衣角上掰开。
千秋的力气敌不过他,徒劳地挣扎了两下,眼圈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他猛地一怔,力道骤然放松,将她的手指握进掌心,“你知道为什么。”
“如果……”她眼眶泛红地看着他,“如果我们不是兄妹呢?”
葵斗苦笑一下,“如果那样,我们根本不会遇见吧。”
她愣愣地站在那里,心里有一部分在一瞬间si掉了。
还在苟延残喘的那部分,让她艰难地开口:“你……你打算忘掉这些,再也不回来了吗?”
“不可能的。”他看着她说,“我不会忘了你。”
不是不想,是根本忘不掉。
在美国那几年,他试过许多方法,烈酒、烟草、一夜情,通通没有成功。
有时那种药物酒jg带来的麻木,会将她从他心里ch0u出片刻,但她总会回到那里,回到他心上裂开的一块,好像一朵长在石缝里顽强的花,永远不会凋败。
三年后,二十五岁的葵斗毕业回国,中村秘书开车去接,将他送到新公司的社长办公室。
千秋一身米se套装,头发剪到齐肩的长度,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文件。
他进来时,她先是抬起头,对上他的眼,微笑一下,从沙发上优雅起身,“哥哥,欢迎回来。”
她笑容得t,语调也礼貌平静,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但他只想紧紧抱住她,想带她回到那间公寓,或者g脆就在这里,在这座长沙发上,与她肌肤相贴合而为一。
他早就明白以前的努力只是徒劳,但他不曾料到,出国、酗酒、纵情声se,这些只会让他更想她——想要她,也想找回和她在一起的自己。
“我回来了。”葵斗轻声说,明白了一个残酷的真相——他ai上了自己的妹妹,并且不论如何挣扎抗拒,他都可能会一直ai着她。
他默默祈求,希望有个办法让他忘了她,埋葬这一段不被容许的感情。
讽刺的是,当这个可能终于出现,让他不可抗力地忘记她时,他却又想尽全力去抵抗了。
千秋到家时已是深夜。
客厅亮着夜灯,茶几上摆着一杯淡盐水,竹泽靠在沙发上,盖着毯子睡着了。
葵斗不想让她走,她也差点留了下来——要不是因为第二天的会议资料还在家里,她或许就留宿在他的住处了。
她看着浅睡的竹泽,伸手拂开他额前的碎发。
竹泽动了一动,竟然醒了过来,迷迷糊糊望着她,“你回来啦。”
“在等我吗?”千秋挨着他坐下,自然地靠上他的肩膀。
“我想你今天可能有应酬。”竹泽淡笑一下,“你又不大能喝,还是看着你回来放心。”
千秋静静地在他肩上靠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家里的密码要换一个。”
“为什么?”竹泽随口一问,见她没回答,又立刻笑笑说,“换成什么?”
千秋想了一下,“你记得我们是哪天遇见的吗?”
“四月十七号。”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在那个奖学金的初选会上。”
千秋笑了笑,“那就0417吧。”
竹泽也笑了笑,那是一种很g净的笑容,纯粹、明白,没有多余的潜台词。
“0928,也是一个日期吗?”他轻声问。
千秋“嗯”了一声,手里端着那杯淡盐水,望着杯口若有所思。
竹泽本来不指望听到更多,她却又开口说道:“是我人生至今为止最痛苦的一天。”
十年前的九月二十八号,紧邻新宿站的马路上,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一辆黑se保时捷撞上了一个高中nv生,nv孩当场si亡。
事故原因很快认定:司机酒驾导致的意外;赔偿金数额巨大,却也无法弥补nv孩父母的伤痛。
那nv孩叫松田桃子,是千秋最好的朋友,甚至可能是她人生中唯一一个纯粹的好友。
没有利益纠葛,没有复杂的共谋关系,就是两个nv孩间简单真挚的友情。
直到中学,千秋都被看作一个异类;她的生活,对中学生来说的确太过复杂了些。
母亲是戒毒所的常客,父亲身分不明,经常有辆黑se轿车接她放学,司机是个长相吓人的花臂男。
十四五岁的孩子可以非常恶毒。学校流言四起,说她私下在做援交,轿车是“金主”派来的;随之而来的是难以避免的霸凌,作业莫名其妙丢失,运动服被人剪坏,不知是谁在她的储物柜里塞从ren杂志撕下的内页,还用马克笔在柜门上写字,“荡妇滚出去”。
千秋面无表情地站在储物柜前,指尖擦了擦柜上的墨迹——墨水早就g了,再怎么擦也无济于事。
她思索了几秒,熟视无睹地转身离开,差点撞上在她背后探头探脑的桃子。
那不是千秋第一次见到松田桃子,她俩的班级紧挨着,倒有不少次在走廊擦肩而过;千秋的印象里,桃子总是被人簇拥,快快乐乐说个不停。
但彼此说上话,那却是第一次。
“这个要用酒jg啦。”桃子说着,竟然一贯快快乐乐的语气,“没有酒jg的话,卸甲水也行。”
千秋一时答不上话,愣愣地瞧着她。
桃子变魔术似的,从包里掏出手帕和一个黑se小瓶,行云流水地拧开瓶盖,倒转瓶口,把里面透明的yet浸满帕子。
“你看,就这样……”桃子大咧咧擦着柜子,好像不是在抹掉侮辱的字眼,只是清理顽固的w渍。
她一派自在的模样,让千秋的心情跟着放松下来。
来回擦了几遍,刺眼的字迹真就淡了下去,只留下一点淡灰的边缘。
桃子继续擦,直到柜门变得gg净净,她的手帕却黑了一块。
不过,她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把脏手帕往包里一扔,笑嘻嘻地搭讪着:“你是叫千秋吗?秋天生的?处nv座吗?”
“你是松田同学。”千秋笑了笑。
“叫我桃子吧。”桃子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我的朋友都这么叫我。”
桃子对她的亲近并没有阻止欺凌,反而使自己也成了众矢之的,社交地位呈断崖式下跌。
可是桃子依然快乐,并且和她愈发亲近,后来更是快要好成一个人。
她们分享一切,便当、唇膏和大大小小的秘密。她毫无保留地相信桃子,而桃子也从没令她失望。
睡在一张床上夜谈时,她也问过桃子,当时为什么帮她,为什么一次次挑战众怒,站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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