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哥……我……”小猫抱着盆站在门前很犹豫，却被石头一把推了进去。

小猫汗颜，好容易挨到门口，心里奇怪，为什么不尖叫，巫冥可是叫得凄厉啊。

“我……”也不能进去！猫爪伸向门有冤无处诉。

“傻丫头哎，自然是红的，你以为是什么，是血啊！”翠花笑着回头，天黑，老远处不过是借着厨房的火光，只是定睛一看，忽然模糊看见小猫挺挺的肚子，与瞬间惊恐地眸子。

“恩恩……”像便秘地声音……

小猫点头，还不及说话，就再度被小豹子险些撞到一边，猫爪恨不得抬起盆往小豹子身上泼，什么嘛，不就当阿爸嘛……小猫出门槛，想起的还是昊烨，为什么别人当阿爸一个样子，他一个样子，小屁孩一个……

“你别翻了，先把水都倒了，换一盆干净的热水来！”王婆抱起一个灯火下瘦瘦，四肢细细跟小青蛙似的孩子放到床那边山雀的怀里，也不等小猫把头探过去看个仔细，就被支开愤愤的抬起盆往外走，只听见王婆在身后说：“看——是个男孩！”

“嗯嗯嗯……”小猫挠着头，不懂山雀生孩子，他多爬爬有什么用？

“我来洗吧！”一个女人接过小猫手中的盆，“你去歇歇。山雀生孩子把你累着了吧！”

羡慕——

“快点，磨蹭什么？”王婆的声音传来。

小猫一推开门，正想泼水，小豹子就在门外急问：“生了？”

“男人不能进去！你快点！”石头一钻进厨房就熟练地往里面塞柴草，一面拿出一个木盆的往里面舀热水，端给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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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什么，快把盆放在这里，你别忙跑，去问问小豹子孩子的小被子在哪里？”昏暗的油灯下，王婆婆和山雀只有模糊地轮廓在床边忙碌。

小猫侧目看石头，他干嘛不自己做。

“我……我……”我也是男的！小猫端着盆，为难。

“还没做好？”王婆只觉得头晕，“快翻柜子，找件大人的棉袄给我！”

头怀的那么大，不多动动，就怕难产啊！王婆最怕遇到难产的主了。

小猫还没及抬头说，没棉袄，就听箱子外一声孩子熟悉的啼哭“哇哇”地叫起来，忙把猫头抬起，只见灯火下王婆已经抱着四肢振动的孩子放在水盆里清洗了，心里的感觉就似乎被什么震撼了，一双猫爪摸着肚子就殷切地抚摸起来。

“哦！”小猫要一头扎进箱子翻搅，但手所及处都是薄薄的单衣裤，这才想起，山里人过冬，何曾穿过什么棉衣，别说他小猫儿时，即使山雀、小豹子儿时都是一件单衣裤，穿着草鞋在大冬天里跑，仅有的棉花几乎都做了被子。

小猫低眼：“第二个了。”第一个没养活。

“婶子——”猫爪拉着翠花婶子的衣摆，很是犹豫，很是惊恐地怯怯地指着泼出去的水：“为什么是红的？”

小猫抬眼，发现竟是小豹子的阿妈翠花婶子。

这时，床边传来山雀的询问：“衣服行吗？”小猫又立刻把头埋进箱子里寻找是和孩子穿的那种软软的布料。但熊熊用得那种软软的料子箱子里还是没有，急得一头猫汗。

越想越恼火，小猫下臺阶，正要泼水，忽然发现这水是红色的，差点把盆都丢了。

“也行，不过一会洗好，你要抱好，挨着娘孩子就暖和了！”王婆也习惯了，继续手上洗孩子的动作，山里不产棉花，买来的都贵得吓人，没甚要紧的，也几乎不舍得用，更别说用。

她一怔，摸摸小猫的肚子：“第一次生孩子？”

“我帮你看火！拿着盆抬热水进去给王婆！”石头没敢进屋，就径直来给小猫帮忙。

“这里！”小猫拿起油灯下还挂着针的布片儿。

“……”小猫沮丧，一步三挪移，脚步沉重，只听见王婆对山雀说：“吸气，用力，已经要出来了。”

“怕什么？去去，还不快点，孩子看样子就要出来了！”石头推着小猫往前走。

“那你还不知道那是什么？”翠花笑着拍拍小猫的背，就往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