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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里,贺兰香耳边仿佛又出现簪子被颠落地的脆利闷响。究竟落下几根簪子,她根本无从留意,她只记得那声音在耳边萦绕不绝,清晰地提醒着她,她在干什么,在和谁一起。画面历历在目,贺兰香长吸一口烟气,颈线在吸纳时不自觉地拉长,一如她在最后,头脑一片空白地颤栗时。谢折。真是个混蛋。她居然差点吻上那个混蛋。回到府邸,贺兰香当即命人烧水,她等不及沐浴。水烧好抬到房中,她泡在水中,把在宫中留下的气息全部洗了个干净,更换下来的衣物被她直接扔了,胭色亵衣绽满白梅,感觉多看一眼她人都要发疯。洗完擦干净身子,因北地过于干燥,她还得涂上一层厚厚的养肤香脂,给头发敷上桂花清油,待忙活完,天都快亮了。她伏在枕上,听着耳边隐约传来的鸡鸣,混乱的头脑总算在困倦下变得安静,懒懒打了个哈欠,柔款款道:“我要睡上一整日,谁都不得打搅,否则我就要杀人了。”细辛春燕自是应下,别的不说,她们主子的起床气她俩心里还是有数的。窗外,山茶花树在晨光里舒展枝丫,碧叶摇曳,荡漾出一片清风翠影,光影投入室内,穿过玉屏字画,轻纱般笼罩住榻上美人,细吻她眉目。贺兰香也不知梦到什么,眉头总不由蹙紧,一副难耐煎熬之色,反复几次才堪堪睡熟,神情放松平和下来。再醒已是晌午。细辛算好了她大约这个时候会醒,特地命厨房提前将吃食备上,贺兰香睁开眼,梳洗完便可用饭。可贺兰香实在没什么胃口,燕窝羹都快用勺子搅成稀泥了也咽不下去一口,眉头蹙着,也不知在想什么,忽然便问:“对了,吴娘子早上来给我请平安脉了吗?”细辛道:“本来是要的,不过她家中好像出事了,临时跟我告假回家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贺兰香眉头越发拧紧,“家里出事?”她心里隐约腾起不祥的预感。下午日落时分,吴氏总算回来,却是专程来给贺兰香辞行的,说是家中男人骑马摔断了腿,眼下需好生照顾着,她顾着家里便顾不得她这里,只能请贺兰香另外找人。贺兰香将吴氏好生安慰一通,让她放心回家,王氏那边她会去解释,让她不必担忧,临走还往人手里又塞了把金瓜子。这回吴氏没再回绝,含着泪应下,千恩万谢离开。贺兰香将人送到仪门,目送背影走远。她转身回房,嗓音冷若冰霜,“去问问姓谢的此时在哪,我要见他。” 争吵申时三刻, 日落西山,钟楼击鼓,震碎天际余晖, 放出残霞万丈。鼓声中,西华门外的光义渠, 伴随渠水流动,漂浮出一具通体黑衣的尸体。百姓争相围观, 将岸上围了个水泄不通,官兵忙于疏通, 拔刀示威, 一时间叱骂声惊天骇地, 百姓作鸟兽散。混乱的街面, 一匹白马飞驰而来,卷起满地尘烟,马上少年扬腿跃下马背, 腰间环佩叮铃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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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脸都被鱼虾啃成筛子了,怎么认啊。”王元璟身着宝蓝色如意纹圆领窄袖袍,头顶马尾绑的板板正正, 嘴里叼着块金丝蜜枣, 看模样, 显然是刚从家中而来。他蹲在尸体跟前,嚼着枣打量一圈, 摇头,“认不出来。”谢折未理他,扫了眼面目全非的尸体, 视线又从尸体的脸下移,落到心口上那道皮肉外翻, 泡到发白的致命伤上,沉声吩咐:“来人,将尸体带回皇城司,交由仵作查验。”王元璟一下子便跳了起来,咽下枣瞪大眼,“什么皇城司,陛下都将案子交给我爹了,这尸体理应由我们王家人带走才是。”谢折懒得跟他多说一句,转身便要上马。王元璟急了,扑上去伸手去抓谢折肩膀,怎料谢折脑后便跟长眼睛似的,抢先一步反手抓住他的小臂,回头时另只手扣住他肩膀,一拉一压,气焰嚣张的少年眨眼便成了任人宰割的小鸡仔,两方守卫霎时拔刀相对,气氛森然。“疼疼疼疼疼!骨头要断了!”王元璟不敢挣扎,可也不服气,咬牙道:“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你谢折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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