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韫接了一通电话要走。

和那女人身上的味儿不一样。

沈听风忍不住抬腿，杜元嬉皮笑脸躲开，起身去他老头那要了两瓶啤酒过来。

“随便。”

文姐突然贴了过开，柔软的身子贴着沈听风手臂，手指像羽毛一样，轻轻摸着他肩膀上肌肉。

她把嘉嘉带回自己出租屋，折腾到现在，饭也没吃上。

年，你就忘记我这人是什么样了？”他哼笑了声，“我不是正人君子，美女坐怀该乱就乱，更何况你这样撩拨我，想想后果星星。”

“小沈来了啊。”

“啧。”女人皱眉，娇嗔，“叫什么文姨。叫文姐，我不就比你大那么七八岁，都把人叫老了。”

“先别告诉我妈和惠叔。”

杜元打量他嗤笑：“这话我不信。”

她手指捏着杯子，低头喝了口水，身上白色吊带裙子，锁骨肩膀露出大半，一脸淡漠，任由他看。

杜元看他要走便问：“这才刚开始。”

她的很清淡，剥开衣物还能闻得到。

“做饭。”

他捻灭了烟头进了厨房，灶台上除了两个锅，几个碗也没其他的东西。

沈听风不由得笑了笑，捏了颗花生米搓掉红皮扔进嘴里，有人叫他。

沈听风点点头，骑着摩托穿过街道，在路边看到女人。

他把目光收回，手指掂量着车钥匙出了门。

“电话响了。”

惠星把车开到城南新区，拐到一栋别墅前，下车就往屋里走。

女人三十五六，脸上抹的粉白，眼影浓重，烈焰红唇勾着笑，穿着包臀豹纹裙扭着细腰走过来。

想着冰箱里还有上次速冻饺子，打开冰箱却在里面看到今天中午沈听风做的饭菜。

“油嘴滑舌的。”文姐笑了，娇羞抬手碰了下他肩膀，带着强烈的脂粉味儿。

惠星皱眉：“我不会。”

“脑残。”沈听风笑骂，

空下来这几天，沈听风闲不住，临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端着托盘给包厢送完酒，刚带上包间门，接到女人的电话。

男人回头看她：“我会。”

“别跟老子装傻啊，你能不懂？”

惠星回神，回头往外走，拿着手机看了一眼，走到阳台去接，没一会回到厨房。

他喝着酒没说话，过了会站起身。

“跟你说正经的，”杜元坐下，“你那工作还招人不？”

八岁那年，她父母也开始吵架，每一次大吵大闹母亲都会哭，把东西摔了一地。

“你买这个做什么？”

她样子很急，换了身衣服，门开了又关上。

掐了电话，蹲在路边把烟抽烟才拦车过去。

他高出水池很多，弓着后背拧开水龙头开始洗菜。

看着车渐渐在尽头消失，沈听风低头拢着手点烟，刚吸了口，装在裤子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惠文华总是沉默，拧着眉头，在阳台抽烟。

她在门口不知站了多会，他回头看她。

“我不会说话，叫错了，文姐年轻着呢。”沈听风笑了笑，视线扫过包裹大腿短裙，“风韵犹存。”

“离婚了？”惠星看着茶几上离婚协议书。

沈听风自顾自的开了瓶啤酒：“什么怎么样？”

沈听风拖了一个椅子，坐了过去。

惠星没说话，霍承韫走的急，脸色有些不好看，好像有什么棘手的事。

沈听风笑笑：“就那样。”

惠星看着地上狼藉，轻轻呼了口气：“嘉嘉呢？”

“哭了会，睡着了。”

“你快点啊，要不然经理问起来我没法交代。”

“有点事儿，帮我跟经理说一声。”沈听风，“你那车借我用一下，一会还你。”

那时候她还小，不太懂他们为什么吵架，等懂了以后，他们已经离婚了。

“滚。”

“杜叔。”他跟小吃摊的老板打了声招呼，递了根烟，寒暄了两句，才朝着杜元那边去，这人已经就着花生米悠闲自在地喝上了，

霍承韫黑眸看着她，动了动唇：“忙完这一阵。”

她立马爬起来，穿上衣服，抱着嘉嘉往下楼，直接导航医院，她有点心急，也没注意车没油，半路就靠边熄了火。

那会已经是傍晚，夜市刚出摊，人还不多，沈听风对这边熟，抄近路拐进一条巷子，走到尽头就是夜市。

惠星握紧方向盘，回头看小家伙，他开始脱水，嘴唇干干的，她解开安全带，从后备箱拿了瓶水给他喝了点。

“我拿你当哥们，你可千万不能做我姨夫。”

“有段时间不见你过来了，听说你当保镖了。”

“多陪陪嘉嘉吧。”

“回去了。”

惠星抬眼，笑了声：“你敢？”

那时凌晨两点，路上寂静的只有草丛里窸窸窣窣声，夜场里倒还是人声鼎沸，音乐噪耳。

“文姨。”

惠星带上门，心里有点闷。

沈听风拿来文姐的手，起身，笑着说：“不好意思，文姐，尿急。”

他目光扫过她的脸，退开距离，走到客厅，从口袋里拿烟，放进嘴里，回头看她，“吃什么？”

然后把孩子抱在怀里，一边往前跑，一边注意有没有车辆经过。

“也不是没做过。”

“……”

“不怕不怕，有小姑，小姑保护你。”惠星把抱在怀里，发现他身子很热，还出了汗，她以为是热的，把被子掀开，过了一会儿摸了摸嘉嘉身子，温度还是高的吓人。

“怎么了？”另个服务员问。

“无非就是两个结果。”他笑，一脸无赖样，目光游走在她身上，落在某处，“但我这人命硬，什么都担得起，也不怕来事儿。”

惠星张了张嘴，有点无力。

“有时间没，过来喝两杯，我爸的摊子上。”

而现在身上西装领口敞着，领带松了，眉宇间多了一丝疲惫，失了仪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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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韫回头，把手上烟捻灭。

杜元笑着看了眼人，往嘴里扔了两颗花生米：“你那工作不错啊。”

他去了趟超市，把整个厨房填满了，多了一些烟火气。

米饭和西红柿炒鸡蛋，当时她走的匆忙，没注意他把东西放冰箱了。

过了半个钟头不到，他提着一大包东西回来，惠星看着他提着东西放进冰箱，又把柴米油盐拿进厨房。

她扫了一眼地上，朝霍承韫看过去。

回来时，文姐已经不在了，杜元给他倒酒：“你就是我姨性幻想对象，当兄弟我求求你了，赶紧找个女朋友，不然我姨总想老牛吃嫩草。”

说完往公共卫生间走，方便后，在路边点了根烟。

惠星点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杜元小姨，开了一家按摩店，偶尔过来夜市帮忙。

“别做了，我有事出去一趟，车我用，你先回去吧。”

“我明天要出差，嘉嘉放你那边。”

惠星避开残骸轻轻推开卧室门，小家伙哭红了眼，小脸蛋上挂着泪痕，看着让人心疼。

她这张脸……这嘴都那么犟。

“看够了话，麻烦出门给我买点吃的。”

嘉嘉抓着她的衣服，可怜兮兮说：“小姑，我爸爸妈妈又吵架了，我怕。”

就是不愿意服输。

她也算是被霍承韫带着长大的，这人总是穿戴干净，一丝不苟又温润有礼，也不会让自己看着狼狈。

惠星不自在地喝了很多水，把空杯子放回桌子上，肩膀像是失去了力气塌了下来。

惠星偶尔用灶台煮煮面，下下速冻饺子，大部分时间都是闲置的状态，里面也没有调料。

“还能和前女友传绯闻，怎么样？”

惠星拿出来热了热，填饱肚子，想去问小男生饿不饿，发现他又睡了，后半夜，他有点难受哼了两声，惠星睡的浅，立马睁眼去看他。

“怎么回事？”沈听风盯着她

“总这么吵下去不是办法，对嘉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