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3)111 她如此薄情
;≈26032;≈24555;≈10;≈41;”可是究竟是在哪里做帐房先生,这位村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不过事到此也不算困难了,毕竟既要帐房先生,又能给账房先生开出一两月银的场所并不多。谢狁松了口气,谁知才抬脚往马走去,他就觉得眼前发眩,忽然头重脚轻的一下,差点没叫他晕过去。他发起了高热。众人七手八脚,忙将他抬上马车,送往医馆,大夫诊了半天,道他是怒火攻心,郁气积久不散,直攻肺腑,于是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倒下了。大夫提笔写了半天,开出方子来,递给崔二郎:“这病虽然开了方子,但要紧的还是叫患者心胸宽广些,莫要执着,否则就算吃个百帖药也无用。”崔二郎捧着药方,脸上陷入了迷茫之色,他好像听懂了大夫的话,但也好像没有,只能等着熬药的功夫,战战兢兢地回到谢狁身边。谢狁已经醒了,病气让他的肤色褪去血色,更为的苍白,又因那对乌黑的眼珠子,显得有几分神经质。他当然也听到了那位大夫说的话,一双眼冷冷地盯着落下的帐幕,吐出四个字:“胡说八道。”他只是要李化吉付出他该付的代价而已,怎么就算是不心胸宽广了?谢狁要找个人, 总是容易的。毕竟他有强大的人脉、人力与物力,而对方的名姓又是这般清晰。得到李鲲的住址时,刚喝下一碗苦药的谢狁不顾还晕眩着的头, 拔步就往外走去。在那一路的行程中, 谢狁自始至终都没有想清楚他究竟希不希望在李鲲的院落里, 看到李化吉。门被谢炎暴力踹开,断裂的门栓沉重地落到地面, 露出一个干净清爽的院落,撑起的竹竿上晾着衣物,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而李化吉正端庄地坐在石凳上,似乎就在等着他们的到来。谢狁目眦欲裂。从李化吉逃跑至今, 满打满算不过五日, 她就这样背叛了他。他的脑子是空白的, 喉头似乎一口鲜血涌出, 却被他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他不允许在李化吉面前露出丝毫的狼狈,是李化吉背叛了他, 就该由他审判她。一个审判者是不应该有任何的痛苦。痛苦!他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情绪?他只有恨意而已。谢狁大踏步向李化吉走去, 他要把她拖起来, 拧住她脆弱的脖子, 逼问她, 到底为什么要背叛他?她究竟是哪来的胆子?可是就在这时, 一支冰冷的箭射进了他的身体里。皮肉破开, 脏腑出血的疼痛让谢狁止住了步子, 飞箭的长啸声让他的耳朵发出了嗡嗡的鸣叫声,他抬眼, 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化吉。她嘴巴一张一合,在说着话,谢狁费了力气,终于听清楚了,她说的是:“宫宴上的那一箭,还你。”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她再次抬起了手臂,这回谢狁看清了她手上藏着的袖箭,又一支尖锐细亮的箭冲他射来。李化吉嘶喊着:“杀了你,就没有人能杀逢祥了。”谢狁被谢灵推开,飞箭射开,谢狁回头,看到李化吉被谢炎擒住手,摁在了地上。只是瞬息之间,局势颠倒,攻守异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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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狁看到李化吉的脸抵在脏兮兮的地上,豆大的晶莹泪花莹出眼眸,眼眶红成那样,可是眼里的恨意却未曾消减半分。可谢狁的恨意或许是恨得太久了,再这一刻,竟然被李化吉的泪水融了个干净。他感到了撕裂的疼痛。他觉得大概是箭伤所致,谢灵急促地命人找大夫来,又用军中的手法,要替他拔出没入身体的箭镞。好痛啊。是了,拔箭镞怎么可能不痛呢?谢狁想。谢狁认识李化吉,不在被乌云压低的大明宫,而在那一页纸上。谢家有反心,可是密报告诉他们,北朝在调兵,可能不日就要南下。为了稳住王家,让北府兵可以安心打这一仗而不被算计,谢狁做主,打算换掉不听话的旧主,迎立新王。以求万无一失,在挑选新王时,谢家奴做了最为详尽的调查。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