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一章 不愿 留下(7/10)111  深情藏不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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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救过你,程究,就算看在我爸爸的份上,你别对我那么残忍,别拒绝的这么彻底,你总得给我时间走出来,你说是不是?”

程究握了握拳头,“不管怎么说,一码归一码,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感情就成了。”

江棠“抱歉,我不是故意让你不高兴。我刚才只是看辛甘脸上好像是晒伤了,出于关心就问了几句,没有其他意思,也没有跟她说不该说的,有些尺度我知道怎么把握,程究,做不成恋人,还可以做同事,我以后都会这样想。”

程究也没给准信,他又不是没谈过恋爱,不懂女人那些勾心斗角,他只是懒得理会,并不把这些放眼里,而江棠比较特殊,她父亲曾经救过他,他欠她父亲人情,这个人情怎么着都是要还的,只是分什么时候。

而且江棠是独女,再怎么样,她也不能因为他出什么事。

所以有些事情,程究没办法一竿子打死,他又不是冷血无情的人,知道欠人家人情,必须要还的。

辛甘坐在后座,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程究终于上了车,而他跟江棠说了什么,她也没问,安安静静坐着。

程究先开车送她去医院,路上没有主动找话题,而是行驶了半个多小时,他斟酌了差不多,才开口说“你刚来的那个月,我摆脱江棠照顾你那段时间,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还是提到了这件事,辛甘坦白说“说了,说了你和她的关系。”

“我和她没关系。”程究立即澄清,语气不急不缓,“我也不知道她跟你说了什么,不过可以猜到大概不是什么好话,辛甘,我没跟她有什么,你别放心里。”

辛甘觉得程究大概是较真了,能让他较真,真难得。

程究没等到她的回应,追问道“怎么不说话?”

辛甘正色说“你要是真跟她有什么,我也管不着。”

她这样又是撇清他们俩的关系。

程究拧眉,嘴角勾了下,盯着后视镜看她,那眼神无波无澜,却透着狠劲,故意的口吻说“你就不怕……”

话没说完,程究及时收声,收回目光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路边停了一辆车,有人站在路边招手,是一位年轻的女孩,肩上裹了件大红色的披肩,被风吹的往一个地方飞舞。

看来游客半路车子遇到了麻烦。

程究靠边停车,“你在车里别下去,我去看看。”他就下车去了解情况。

辛甘就在车里看着程究下车和那辆车主沟通,虽然听不见什么,但不妨碍她的视线被程究吸引住,有那么几分钟无法移开。

她好奇,忍不住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骨子里应该是个好人,可有时候行为很像地痞无赖,尤其跟她耍无赖的时候,特别招人恨,她也恨着,但不是贬义词的恨,就是记恨他反悔。

不然她早回家了,哪里还会皮肤过敏遭这趟罪。

程究很快走回车边,经过的时候,辛甘收回视线,怕被发现偷看他,于是赶紧侧过头。

程究绕到车后开了后备箱,拿了车里备用的一桶汽油,给了那辆故障车的车主。

披着红色披肩的女人一个劲道谢,还要他留下手机号码,她赚钱给他。

程究说“有现金吗?收现金。”

女人说“不好意思,我们身上没带现金——”

跟女人一块的男人是车主,听女人这样一说,立刻黑了脸,从兜里拿出一个钱夹子,抽出几张现金,递给程究,说“有现金有现金,大哥你先收下,真的太感谢你了,还好你车里有备用汽油,不然我们今晚都要在这露营过夜了。”

女人不太高兴噘嘴“你干嘛戳穿我,我就想问他要个微信,怎么了?”

男人瞪了女人一眼,但没有责怪她,而是跟程究抱歉,弯腰点头的,非常卑微。

女人这会就凑过来,跟他靠很近,说“帅哥,这我们也算是有缘分,能在这遇见,你还帮了我们,所以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呢?”

程究说“不用了,你们也给了油钱,就当是我卖你们了,既然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女人唉了几句,锲而不舍想跟过来,被男人一把拽住了手腕,往回拉,说“你能不能别见到男人就贴上去,矜持一点成吗?”

“我要是矜持,还有你的事?没用的家伙,说好带我旅游,结果呢,丢三落四,连车子没油了都不知道,害得我白白晒了大半个小时太阳,我要是晒伤了怎么办?!”

男人性格软弱,被女人劈头盖脸骂也不敢还嘴了,唯唯诺诺低声哄着她。

辛甘大概看出来是什么起因了,而程究收了钱回到车里,系上安全带,启动引擎,继续开车。

经过那辆车,那女人还在原地跟他挥手。

辛甘抿了抿唇角。

一路沉默,谁也没说话。

到了医院,辛甘又去挂皮肤科,跟她看的另一家医院一样,开药涂抹,出门戴帽子注意防晒,还有清淡饮食和作息日常,这样才会慢慢好。

道理都懂,但她的脸就是迟迟没有好。

辛甘忍不住拿手机开了前置对着自己的脸拍了几张,拍完照片一看,丑的连她自己都不想看了,真的惨不忍睹。

程究缴费回来看到她举着手机在自拍,走了过去。

辛甘听到脚步声立刻收起手机,抬头看他,说“拿了药就回去吗?”

程究说“不回去想去玩?”

“能不能吃点东西,有点饿了。”辛甘说,过了几十秒,解释“刚才出来急,没吃饱。”

程究无声笑“吃牛肉拉面?”

“能不能换口味?”

程究点头,和她并肩走出医院,问她吃什么。

“羊肉泡馍,想试试。”

程究记得她不能吃奶制品,刚想给个建议,然后收回了话。

北屿当地很多具有当地特色的食物,还有很多是程究都不知道的,毕竟他只顾着工作,平时有休息的时间也是在队里操练,吃喝玩乐这种事对他来说不是必需品,他不是不会享乐,从小生长在程家这种家庭,他什么没玩过,没碰过,到这个年纪,享乐这种事倒没那么重要了。

而辛甘也不像是会跑出去玩的人,她看起来太乖了,文静温婉,说话声音都是软软的娇娇的,实在不高兴,才会加重语气,皱眉头,把不高兴写在脸上。

有时候程究就觉得她是个小孩,但是不好哄,跟他谈过的女朋友是不同的类型。

如果是几年前的程究,万万不会喜欢她这样的。

不过可能是随着年纪增长,连口味都变了。

他们俩第一次单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她点的是不放任何辣椒的羊肉泡馍,程究点的是微辣的,头顶吱呀吱呀的风扇在转,街外头络绎不绝的人往来,这会将近中午,日上竿头,日光逐渐刺眼,照在光亮的地板上微微反光。

肉烂汤浓,肥而不腻,香气四溢,碗很大,比辛甘的脸还大,勺子也是很大,她舀了一口汤喝,抬头看,程究也在看她,并没有动筷子。

她脸上一燥,说“你干嘛看着我?好好吃你的。”

程究扯嘴角,笑了笑,往后靠在椅背上,又轻佻又散漫,就像个痞子,“辛甘,那你说说看,为什么找我出来。”

辛甘一顿,心事被看穿,戳了戳筷子,说“你怎么知道?”

“你巴不得远离我,被我连哄带骗才勉强留下来,又怎么会主动跟我出来。”

“我的确有事想找你说,不过没机会。”辛甘如实说,“当时说好的还算数吗?我们俩假戏,但不真做。”

程究来了意思,“你不怕假戏后,一发不可收拾然后真做?”

他这话有其他意思,很明显。

辛甘不是老手,她没经验,却要装作很有经验的样子,坐直了身体,说“你不会。”

“不敢保证。”

“……”她紧张的握紧手指,抬抬下巴,“那你得保证,我才能跟你配合做戏。”

“保证不了。”程究干脆耍赖,“辛甘,你低估了你对我的吸引力。”

辛甘“……”

碗里还冒着热气,中午气温上来了,店里没冷气,辛甘光是坐着,额头都在冒汗,也不知道刚才喝了汤的缘故。

程究突然伸手,抽了桌子上的抽纸,给她擦汗,辛甘没躲,在思考他刚说的话。

程究脸上的笑收了一点儿,说“我没跟你开玩笑,辛甘,你没男人,我也没女人,我们俩刚好合适。”

辛甘不堪被他下套,固执道“不合适。”

“哪不合适?身高?家世?性格?还是样貌?”他到底也是在富贵家庭长大的贵少爷,即便这几年没再过跟之前养尊处优的日子,肤色和性格都变了,但他骨子里与神俱来的优越感是无法抹除的。

尤其这会跟辛甘变相的告白。

辛甘脑子有瞬间空白,回答不上。

他举例的,都不是问题。

程究说“还是年纪?”

辛甘“……”

“是年纪。”程究肯定的语气。

辛甘还是不说话,在他看来就是默认。

“我年纪比你大有什么不好,知道疼你,宠你,但不触犯底线就成,你可以作,可以耍性子,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切以你为重,这种条件,不诱惑你吗?”

辛甘依旧不说话。

程究迷了眯眼睛,“哑巴了,还是耳聋了?”

辛甘表情微动,终于有了反应,她认真的语气说“我在想怎么打消你的念头。”

程究“立场这么坚定,难道心里有人?”

辛甘眼睫毛颤了颤,垂下了眸,突然口渴,但没有矿泉水,她起来就想走,程究也没拦着,等她回来,手里多了两瓶矿泉水,她拧开一瓶,喝了几口,才慢条斯理说“打消不了,我放弃了。”

程究又笑“所以呢?”

“我有前提条件。”

程究“你说。”

“我还不想领证。”

“不领证算什么结婚?”

“不是现在领证,可以以后领。”

“你肯让我无证开车?”

程究是一本正经问她,而辛甘虽然没经验,但她的理论知识还不错的,一下子听出来他在开荤卵子,饶是这样,也经不住他逗,还好她脸本来就过敏,红彤彤的,这会再红也看不出来。

辛甘左顾右看,观察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她有些气急败坏“你能不能别这么正经开这种玩笑……”

程究安静了一瞬,看她。

她半低着头,即便脸颊发红过敏,也不妨碍她的样貌,他脑子没其他形容词,就是觉得顺眼,他喜欢,视线总是忍不住往她身上挪。

当然了,耍流氓这事,但凡是个正常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就会毫无顾忌,而他说出来,不会觉得被冒犯到,不过这大概只限于他了。

辛甘说“要是换个人跟我说这话,我就报警了。”

她说到做到,也不开玩笑。

程究舔了下牙齿,盯着她看,又笑“小野猫,又不是我对手,还要死倔朝我伸爪子。”

辛甘不苟言笑纠正他“别给我起外号,我有名字。”顿了会,又接着说,“婚前我不赞成行为。”

所以他想无证开车的事泡汤了。

不可能的。

程究也不和她耍嘴皮功夫,拿了根烟点燃,不着急抽,说“那说回刚才的话题,是不是你心里有人了,于是才拒绝我。”

辛甘陷入沉思,缓了几分钟,说“没有。”

“没有?”

“嗯。”

程究问“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辛甘说,“我在伦墩生活了十一年,但我知道我不是性格外放的人,我在国外那几年,没有找过男朋友。”

她也坦荡荡交代自己的过去,其实在国外求学那段时间,她不是没人追,只是她没心动过,可能是审美差异,而且父母对她给予厚望,让她去国外读书,不是让她去谈恋爱,她分得清主次关系。

辛甘不缺家庭的爱护,她很有自己的想法,不会被男孩子几句情话哄的晕头转向,身边也有女同学问过她,长得这么漂亮,学习也好,为什么不找男朋友?

当然了,也有一些同学私底下议论她是不是在装清高,不然为什么一直拒绝男生的追求。

女生之间的恶意往往来的莫名其妙,可以因为各种小事而对同性产生强烈的反感、恶意,辛甘上高中那会,住在寄宿学校,也遭遇过校园冷暴力,这几乎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当然,也有例外。

而辛甘看起来幸运,却也没这么好运是这个例外。

而起因也是因为一个男生看上了她,追了一周无果,就联合其他同学一块对她实施冷暴力,到没有直接动手,不过冷暴力带给她的阴影也不小。

之后,她更不敢跟男生走太近,更别说谈什么恋爱了。

她没跟程究说谎,也没必要。

程究对她有意思,她心里清楚,但心里阴影还是很大,而且她要移民,无法跟他结婚,结了婚,她就不能出国了。

她跟程究谈条件,先不结婚,也是因为移民这事。

当然了,移民这件事暂时是不能跟别人说的,尤其是程究。

辛甘心里的小算盘打的细致,一步一步慢慢来。

她沉默深思了许久,还是程究把她叫回来,他指间夹的烟燃了一大半,烟灰掉在地上,被风吹散,他恍若未觉,问“辛甘,你没有谈过恋爱?”

辛甘说“没有。”

轮到程究沉默了,他隐隐不太相信,因为贺承和她的关系不清不楚的,她说她没谈过恋爱,那贺承和她就不是那种关系?所以是贺承单方面纠缠?

也不是没道理。

如果贺承真的跟她谈过,不可能没有风透出来,多多少少会有传闻,可是都没有他们俩的传闻,如果是因为他们藏的深,也不是没可能。

程究忍着想问她的冲动,最后还是没问出来。

辛甘说“你要是能答应我的前提条件,我可以跟你配合,等时机到了,我们再跟双方家里摊牌,到时候的事情就到时候再看。”

程究说“那要是我不答应你这俩前提条件呢?”

“那我只能先跟程叔叔摊牌了,再回家跟我家人摊牌,是死是活,总要试一试。”

程究又气又无奈,说她“所以我只能答应,或许还有机会。”

辛甘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而到底有没有机会,他的生和死,都在她一念之间。

辛甘忘记在哪一本书上看到一句话,叫易得的幸福无法持久,这点体会更多地是源自教训而非经验。

她怕一步错,步步错,怕错付了人,所以一开始非常谨慎。

这样算敲定了,程究付钱,带她去附近最近的景点逛逛,考虑到这会天气,他们就在车里,不下车深入景区里面。

抛去其他原因,辛甘还是很喜欢这里的自然风光的,有广袤无垠的天际线,野外随处可见的动物,如成群的牛羊,或是低头吃草,或是三俩成群,和自然和谐共处,融为一体,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碰到稀少的野生动物。

这是城里都不会有的风景线。

她很喜欢原始又自然舒服的环境,能让她短暂忘记心事。

暑期左右,景区旅游兴旺,游客也多了起来,各色标志的旅游大巴车就停在景区门口边上的停车场上,门口簇拥着人群,好不热闹。

程究注意躲让行人,放缓了车速,也让辛甘可以看窗外的风景。

辛甘都是自己跟家里人自驾游,没有跟过团,觉得他们好多人跟着举着旗子的导游身后观光游览有点意思。

程究就说“没见过这种场景?”

“没,我和家里人出去旅游都是趁淡季去的,也没跟过团,爸爸妈妈年纪大,说跟团折腾,还不如自己开车。”

“出国呢?”

“也是自己买机票,要是不认识地方,就网上查资料。”

他们一家子外语都没问题,经济条件不错,想去哪里一般都没问题。

程究说“跟团也有跟团的意思,和自己开车或者自己旅游不一样。”

“你跟过吗?”

“嗯,大学那会跟班里同学一块跟团旅游过。”

辛甘点了下头,等车开远了,离开了景区视线范围,她就收回视线,望着前方。

他们只能在国道上看周围的草原,这会大太阳,阳光照在碧绿色的草地上折射了一道又一道的反光,衬的草地充满生机。

一直开到没什么人的地方了,辛甘看到远处山脚有狼站在虎视眈眈附近的羊群,这一幕很少见,辛甘忍不住想要看,就指着山脚的方向问程究“那是狼吗?”

“嗯。”程究望了过去,点头。

车子停稳,他们俩坐在车上没有下去。

辛甘拿了手机,对着那远处的狼拍了几张照片,不过手机像素有限,放大了镜头拍的照片很糊,没有质感。

程究说“拍那头狼干什么?”

“第一次见到真的狼,想拍下来看仔细一点。”辛甘有些激动。

程究忍不住调侃她“谁那天晚上听到狼嚎吓破胆?”

“晚上看不见,当然害怕了。这会在安全的地方,我没那么怕。”而且,他也在。

不过她没说出口。

程究说“你在这待久了,不止可以看到狼,还有其他珍稀的野生动物,濒临灭种的就要到没人生活的深山里面去,除了搞摄影想拍珍稀物种的艺术家,或者搞野生动物保护的,对了,还有第三种人,偷盗者。”

辛甘对他的生活知之甚少,关于他说的这些,她都只是在纪录片亦或者新闻上才会看到的报道。

尤其是他说的第三种人,偷盗者。

辛甘“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人,都是什么人?”

“一群罪犯。”程究拧了下眉头,“一群在这片地区上作恶的罪犯。”

不过这跟辛甘没关系,程究也就没多说,又启动引擎,继续往前开。

到了下午,逐渐黄昏,太阳渐渐落下去,一片苍茫的灰白感油然而生。

他们又去了一个小镇,下车前,程究不知道从车上哪里拿出一个干净的口罩给她戴上,她眼神眨了眨像是问为什么。

程究说“别问,戴着就行。”

还不忘拿帽子给她戴上。

辛甘就跟在他身后,来到一户人家,院子有葡萄架,架子下是一处阴凉的地方。

程究走了进去,另一只手轻轻牵住了她的手腕,刚进屋,看到屋里有炕,炕上铺了一层深红色绣花的毯子,屋里有淡淡的中草药味,辛甘来不及说话,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本地服饰的年轻男人,看到程究,立刻笑着走过来和他握了握手打招呼。

他们俩说话都是本地方言,她听不懂,就乖巧站在程究身边。

程究跟那男人介绍了她,指了指,但因为辛甘听不懂,所以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

男人热情招待,请程究吃当地美食,还特地准备了新鲜的瓜果,不过他家就他一个人,待了半天,都没其他人。

男人中途接了个电话,走开一会儿,程究拿了半片瓜给她吃,辛甘指了指口罩,他点头,她才摘掉,吐了口气,说“我为什么不能摘口罩?”

程究说“怕你太漂亮,招蜂引蝶。”

“你说人话。”

“这边灰尘多,你脸本来就过敏,挡灰尘。”

辛甘觉得他满嘴胡话,不再听,不过她也渴了,看到刚切好的瓜,接过就道了句谢。

程究说“他叫瓦母,我朋友,他以前也是我同事,不过后来受了伤,退役了,刚好今天路过,就来坐会。”

辛甘别扭道“那你带上我,不是不方便。”

程究笑而不语,没解释。

她要是听得懂,其实可以听到程究跟瓦母介绍她的身份时候,用的是未婚妻这三个字,当地也有这种习俗,所以瓦母也能明白她是程究的什么人。

瓦母再回来,手里多了一瓶药膏,递给了程究,说“这是你要的药膏,每天洗完脸涂一至两次。”

程究接过收起来,说了句谢谢。

瓦母摸脑勺“不用客气,九哥,这是小事,不算什么。”

程究说“时间不早了,下次我带上小十过来看你。”

“好,那我也不留你,九哥再见。”

走出瓦母的家,越野车边立刻窜走几个光脚皮肤黝黑的小孩子,瓦母意识到什么,立刻跑过去叫那些小孩回来,但没一个回来,那小孩跑的快,很快冲进拐角不见了。

程究还没着急,瓦母上前检查车胎的时候,已经瘪掉了,他懊恼跟程究说抱歉,“那几个顽皮的孩子把你车胎戳爆了。”

程究脸黑了,说“附近有没有修车的?”

“没,要到隔壁镇。”瓦母说,“那几个小孩在我们这里是出了名的调皮,一有外来车辆或者陌生人来,就会干坏事,我们小镇的名声都被这几个小孩搞臭了。”

程究说“到隔壁镇要多久?”

“起码也要两个小时,而且这会没拖车可以过去,现在车也开不了,明天早上我可以借村民的车去隔壁请人过来修。”

辛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站在程究身后,观察到瓦母脸色不对劲,她忍不住问程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程究说“车胎被刚那几个小毛孩戳破了。”

辛甘目瞪口呆“那怎么办?”

“瓦母的意思是明天才可以去隔壁镇请师傅过来补胎,现在天要黑了。”

辛甘揪了揪衣摆“今晚我们要在这过夜?”

“目前情况看来,的确如此。”

……

夕阳西下,天色渐黑,天空被橘红色的云染红。

周围有狗吠声,很吵。

小镇没有旅馆可以留宿一夜,瓦母就提议让他们住在他家一晚上,也没办法了,又不能在车里过夜,但瓦母家小,只有两间房,他自己住一间,还有一间放了一些杂物,他收拾干净,腾出来,给他们住。

在瓦母看来,他们俩是未婚夫妻关系,那就是可以住一间房了。

但是语言障碍,辛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坐在炕边,小口喝着白开水,瓦母给的奶茶,程究给换成了普通的水。

瓦母在家做了牛肉面条,煮了三个人的份,煮好了招呼他们俩过来吃,辛甘没有说什么,乖乖坐在椅子上,用当地方言跟瓦母说了谢谢。

瓦母有些不好意思摆手说不用。

她就会一句,还是几分钟前偷偷问的程究,让他教的。

程究一边和瓦母说话,一边挑了碗里的牛肉给她,好像是不经意间的举动。

他和瓦母说话,辛甘又不好打断,偷偷看了她一眼,低头默默吃了起来。

不过一大碗面条,她吃不完的,吃了四分之一就吃不下去了,她的家教不允许她在别人家有剩余,尤其在这种地方,食物贫瘠,经济落后,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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