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4/10)111  凶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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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

看来是醉了。

祝秋亭微挑了挑眉,唇角微g着:“纪翘,我想起来一件事。”

纪翘:“您说。”

祝秋亭:“西源。你在那儿还有间宿舍,是吗?”

祝秋亭护着风,火光在他修长指间一闪,烟雾细细腾起,他才继续道:“那儿东西应该都没什么用了,前几天让人清场,都烧完了。你没什么意见吧?”

西源是个集训场,祝家的地方,当时黎幺在那儿c训的她。她每天累得连残渣剩饭都没力气吃,爬都爬不起,就住在很近的宿舍二楼,即使后来离开了,她也在那里留了间房,放她一些东西。

现在的家,祝秋亭有权随意进出,她才想到要放西源的。

虽然都不值什么钱,有日记有奖状,有些小纸条,写着纪翘今天很bang,得了三朵小红花。

一直到高中,都挺好。老师喜欢她,因为她成绩稳定前五,上985没大问题。

祝秋亭说得好轻松,纪翘看了他一会儿,才说:“好。”

祝秋亭随意点了点头,转身要上车,手腕忽然被拉住了。

纪翘的手心很冷,手指细,又很有力。

他回头视线下行,瞥了一眼。

下一秒,纪翘捉过他手臂,低头咬了下去,隔着布料都深入皮r0u。

她那劲头就像si也不松口,但祝秋亭也没阻止,任由她这么做,面se平静。

一月二十七号。今天。

大年二十九,纪翘生日的前两天,也是纪钺忌日。

他这两年专挑这时候,非让她得不着空。

纪翘也没问为什么,她知道,知道得很清楚,他就是觉得有趣。

祝秋亭好像,非b她发疯不可,这样才有理由驱逐她离开。

她咬他半分力没留,血迹从白衬衫里清晰透出。

纪翘才松了口,x口不住地起伏。

祝秋亭没把手臂放下来,只是问了句:“完了吗?没够可以继续。”

纪翘嘴唇翕动:“……完了。”

“好。”

祝秋亭说完,便上了车。

他将车窗开了一点,扔了句话出来。

纪翘,你活得太累了。

我不喜欢。

纪翘回家吐得天昏地暗,到厨房撑着烧了水,泡茶,她ga0不来一小口五分钟的jg致。泡了一大壶,清茶里丢了冰块,咕嘟嘟灌了下去。

那是祝秋亭随手丢给她的,不知道谁送给他,他不要了。

回到房间里,她才稍醒了点酒。

纪翘坐在床边,回想起自己做的噩梦,咂0了下。

真是很要命。

但是好爽啊。

纪翘无意间低头一扫,看见身上的礼服裙,那下摆很不齐。

纪翘愣住了。

她反应过来以后,从床底下拖出一本h页,睡衣都顾不上换,坐在地上,开始翻最熟的那几页,这些殡仪馆名字大同小异,但是审美有差距,有的花圈就做的b较丑。

纪翘现在对自己有种悲凉的佩服。

别想了,要是再来一次,你忍得住吗?

纪翘安慰自己,清醒着就……

就更他妈不可能忍得住。

她这几天做梦老惊醒,梦里场景真实的刻骨,她被固定着,被迫吞下,那东西一手都握不住,她用唇舌取悦的好辛苦。

纪翘劝自己,好歹能看到他失控边缘是什么样子,结果受伤的只有她的头皮而已。男人手臂绷得紧,那物件的热度和触感好似在鞭打她,但纪翘最后也没听到想听的失控。

祝秋亭那天在她心里第五千四百八十七次埋葬。

纪翘盘腿坐地上,抱着h页发呆。

她刚想伸手捞杯子,耳膜里忽然传来极细微的声响。

这公寓是两室一厅格局,纪翘待在最靠里的单间。

这声响不近,不在门口。但也不远,就在家里。

拉枪栓上膛的声音,对方已经尽量把动静放轻。

如果不想让她发现,最好早早做好准备。

纪翘把h页无声推回床下,从地上起身,赤着脚环视了一圈,在房间里找着趁手武器,好像名媛在挑选礼服那样仔细。

前一晚,祝秋亭赶到宴会厅的时候,迟到了五分钟。

他事其实没办完,离开后又重新回去了。

苏校在楼梯口等他,从这儿通一条暗道下去,是这大楼里的另一方天,密码只认三个人的指纹。

苏校一眼就看到了祝秋亭手臂,眉头深深蹙起,脸se难看的要命:“要包扎——”

祝秋亭没心情跟他多说什么,摆了摆手,示意他滚到一边。

苏校看了半天那伤口,咬牙转开了视线:“那最多半小时,您就得出来了。要解决jr的事,这回他们留给我们的烂摊子不小,上次在旧金山,国际刑警那边都有察觉……”

祝秋亭恍若未闻,径直迈开步子,沿着楼梯消失在底下的尽头。

底下虽然是窄道,但尽头是挺开阔的空房间,四面墙空到一片白茫茫。

祝秋亭进去了,门也没认真关紧,任它晃荡着。

他含了颗薄荷糖,舌尖t1an了t1an,还挺留恋那味道。

走到房间里唯一的人面前,祝秋亭垂头看着他。

“吃吗?”

他朝那遍t鳞伤的男人晃了晃糖盒。

男人用尽力气抬头,猩红着眼,手猛地抓住了祝秋亭k脚,狠狠地扣进去:“n1taa……有本事就弄si我……弄不si你等着”

祝秋亭任他抓着,耸肩笑了笑:“你这是什么话,欺负你了吗?”

祝秋亭撤后一步,单腿蹲下:“一开始就说过,不占你便宜,一对一,都空手,你就这点儿能耐,我这人下手没个轻重,方总您就多担待点。”

方应恨不得撕碎他,sisi瞪着,牙关紧咬——他就不信,法治社会,这人还敢真把他打si,也不查查他是谁!

祝秋亭漫不经心道:“方应,四十一岁。x癖好是s8,喜欢za时拍视频。在金玉堂有两位nvx,曾因x窒息,被判定意外si亡。你跟清江那几方关系好,也就大事化小了。”

祝秋亭也没看他,站起身来,踩着方应右手,使了三分力,将男人指节碾脱臼。

“其实这些跟我没什么关系。”

方应被迫将惨叫咽下去,他齿间被塞了东西。

在不停地嘶声冷ch0u气里,祝秋亭说:“我翻了翻你留存的录像。”

“有个人你倒是没上过,但也拍了。”

祝秋亭望着方应咬铁块的样子,目光轻然闪烁。

他语气很轻。

“你喜欢让她这样咬着东西,ch0u她耳光。”

“兴趣也是挺独特的。这样牙容易掉的,你知道吗?你以为她八岁吗,牙不能再长啦。”

祝秋亭垂下黑眸,叹了口气。他今日穿白衬衫,戴黑金袖箍,袖口挽了一点上去,血渍yan丽地在他小臂处绽开,颜se几相碰撞,撞得男人好像玉面修罗,套了幅惊yan外皮,心却不是人心。

方应心里升有不好预感,他果然是来讨债的。

讨那个姓纪的债。

他模糊着语句,也不管满嘴的血,直往后爬,不停地重复着。

是要遭报应的——你要遭报应的!

祝秋亭笑了笑:“给你科普个事儿。”

“太yan照好人,”

他笑意只在唇角停留短暂一瞬。

“也照歹人。”

【15】

脚步声渐近,她很快判断出来,没时间拿枪了。门是半掩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她将长发用黑皮筋扎紧,随手从枕头下0出把军刀,海军制式ark2的,表面用碳酸盐处理过,黑se的刃身能x1收一切反s。

纪翘咬着刀刃,踩着书柜扶手无声跃起,惊人的弹跳力让她像猫一样敏捷,紧紧地伏在了门框最高处,门承受着她的重量,来回微晃了两下。

从她的角度往外望去,能够清楚看见来人,至少一米八往上,壮得一个顶她俩,面上蒙得严严实实,只露了双眼睛,吊三角,冷到底。y拼绝对拼不过。

这人手上拿了把巴雷特107,装了消音器。

巴雷特什么概念,远程狙击之王,点50口径一发打穿砖墙水泥,顶的上沙漠之鹰在手枪界的地位。

室内用这个简直疯b。

纪翘连在心里骂都懒得骂。

对方已默然停在了她门口,枪口缓缓举起。

明显,他准备踹开门的同时扫s。

虽然不该,但是纪翘在这种紧要关头,竟然分了一秒的神。

或许都不到一秒。她想起最讨厌祝秋亭的时候,他无所事事晃到附近,亲眼看她在训练里高压水枪冲到昏厥,黎幺怕她真si了,想让人去看看,被祝秋亭阻止了。

看看能不能自己爬出来。

祝秋亭悠闲数秒,数到最后很遗憾,说下去吧,应该不行。

但那段时间,也是祝秋亭得闲多,闲的最愿意教她的时候。

他说所有的纠缠战斗,都b你想象的时间短。近身搏斗二十秒,远程狙杀一分钟,已经足够决定命运。

他是对的。

对方极其敏感地抬头,手臂微动,余光瞥到纪翘之前,枪口已经跟着扫了过来。

但已经晚了。

门上伏着的人是男是nv他都没看清,快到他眼前一闪,只闪过了鬼魅的影子。

对方就那样扣着门沿,没有依托的情况下,腰胯拧转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反旋拧踢破风而出,甚至还微微调整了方向。

即使他努力向后错开了一半,剩下力量直接击中最脆弱的太yanx凹陷,让人眼冒金星。

很快,这人咬着牙甩了头,试图朝她再次扣动扳机。

纪翘没给他这个机会,她右手持着军匕,刀尖迅速而无声地没入了对方左肩。

她趁对方疼到打颤,一脚将他手中巴雷特踢到了一边。

“哪儿来的?”

纪翘不想弄出人命,只是把人抵在墙上,沉声问道。

祝秋亭胆子大成那样,也不会在国内这种武器戒严的地方ga0出大动静。

这人费劲巴拉的,就为杀她?

纪翘确实想不通。

她话音刚落,这男人忽然看了她一眼,面罩下的嘴角似乎扯了扯。

纪翘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她飞快将他面罩掀开,但已经来不及了,他咬破了齿间的东西,人很快从她的桎梏里滑了出去,软软地倒在地上。

一gu很淡的苦杏仁味弥漫开来。

纪翘怔愣住了。

那一刻竟然在想,她怎么又惹祸了。

祝家最近触霉头触得狠。

a市的厂被烧只是个开始,它带起的连锁反应,都不在众人的预料之内。

祝氏海运这条合法的分路,有三批从东南亚来的货都出了问题,损失逾八位数。负责人是苏校的手下,四十来岁,经验极丰富的经理人。他跟这单大的跟到头都快秃了,结果竟然出了手续的低级问题,他得到确定结果,知道无法挽回的时候,腿肚子都打摆。

苏校是祝秋亭的左右手,也没法保他。只给了他条求情路线——他晚上九点半坐越洋航班飞美国,还挺急,私人航线没批下来,买了最早的国航头等舱。

经理提前到机场,战战兢兢等了两个小时。

他很少直接见到祝秋亭,印象里是个还算温文尔雅的上峰,也没什么架子。就是手段稍微骇人听闻点儿。

他打起jg神,视线终于瞥到正主。

男人从自动感应门处走进来,黑se及膝大衣敞开,里面一身g净休闲,还戴了条灰se羊绒围巾,没打结,自然地垂下来。

他步伐带风似得,也没管身后的人,经理终于看清,身居高位的淡漠令他距离感更重。

经理鼓起勇气走过去,拦住他,快速地将来意说明,并讲清楚,是给他及底下发过邮件的,但他日理万机,肯定是没时间过目。可现在就要做出决定,放弃全部还是继续争取……

出乎意料的,想象中的暴怒震惊都没出现,八位数的损失要更甚于hn厂的生产线,但祝秋亭只是停下,想了会儿,说:“我回来以后解决,你别担心,可以先放个带薪假期,让苏校给你批。”

祝秋亭态度和煦,经理惊讶而喜出望外地松了口气,连连道谢后离开了,他都好久没跟妻儿团聚了。

等经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祝秋亭才继续往里走。

苏校听见他随口道:“我不想在你那儿再看见他。”

“……是。”

苏校应下。

既然想团聚,祝秋亭不介意让他团聚个彻底,不用再回来了。

祝秋亭的标准是很奇怪的。

他看重的人,他愿意给最好的,有时候好到,是在暗中将他们人生的某一部分承接住了。难处与委屈,他都尽力而为。

不止是今天的纪翘。

纪翘这边,方应怎么说都还有口气,而且还t贴地送回金玉堂,能轻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早年跟着他的另一个得力下属,常年在南美那边,祝秋亭为他,背了条十六岁的人命。

那少年si状骇人,最后一击,其实是下属本人动的手,但整个流程都有祝秋亭的友好建议,最后也就顺水推舟做了最大的人情。

反正祝秋亭也不在乎那一个两个的,小家子气。

纪翘这种都不算什么了……

但苏校忍不住想,要是这事儿传出去了,祝家内部,要给纪翘暗中使绊子的人只会更多。

他到底是要帮她扶她,还是要害她呢?

纪翘是苏校见过韧x最强的人之一,身手底子好得很,就是还neng了点儿,总以为自己在想什么,别人不知道。

上飞机后,等待滑行的时候,祝秋亭已经拉下窗闭目养神,结果没几分钟就被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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