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每天都让你舒服(9/10)111 桃色陷阱(1v1,短篇集)
大片剥落下来。铁卷门一拉上去,哐当刺耳的响动震落了周围一些墙灰。
她把店门上的“转让”牌子摘了下来,开门进去。
清早,老人家出来遛弯,提着菜一路说笑,看到原本挂着“转让”的小店开了门,偶尔停下来探头看看。
“囡囡回来啦?好久没看到你噢。”
“他们说你把店都卖了,我都不信嘞……”
店里的东西都清得差不多了,只剩玻璃柜里的一些杂七杂八的物什,江伊林穿着围裙正用力擦柜台,一抬头看到来人立刻笑了起来。
“阿婆我搬家了,回来收拾点东西。”
“那你真的把这个店卖了,多少钱啊?”
“我们家儿子说这里可快拆迁了。”
几个老太太把刚买的油条包子往玻璃桌上一搁,倚着柜台就聊起来了。江伊林端起旁边的抹布水往地上一放,ch0u了张纸巾一边擦手一边笑着说:
“那人出的价也挺高,我就没想别的。这是哪家的油条,好香呀……”
“是哦,你爸那么有钱。你吃呀!就对面那家,他家舍得用油,得趁热吃!”
“以后你走了我上哪买东西去啊,新搬来的那家你知道是做啥的吗?”
“这个我没问,可能是打算再租出去……”
……
聊了几句,几个人就离开小店了。江伊林两只手抓着油腻的塑料袋,站在柜台前吃了几口油条。刚出锅的油条很脆,咬下去咔滋响,冒着热乎的香气。吃完两根油条,她把掉到桌面的脆渣用手指捻起来,拍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快到中午,店里家里都打扫得差不多了,yan丽的yan光曝晒地面,隔壁的阿姨已经抬了椅子出来晾被子。紧挨着的几间小餐馆有香气飘出来,油烟机轰轰震震,噪耳的声响盖住了树下的蝉叫。
江伊林摘了围裙,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去对面快餐店打了菜。回来后,她关了店门,转身进屋上楼。
一楼是小店,二楼是自住的屋子。楼梯只有几步,很窄。她侧过身单手提着快餐,走上楼梯。
这栋楼是y面的,平时白天都要开灯。灯泡一亮,暖光照着狭小的客厅和沙发。玻璃小几摆在沙发前,原本堆积的杂物都清掉了,桌面很g净。沙发棕se的漆皮有些褪落,她摆好几个菜,就往后一倒坐到了沙发上。
外壳泛h的空调吱嘎吱嘎地运作着,漏下来的水沿着一根管子流进塑料红桶里。
自从上次江伊林和梁宽在车前亲吻的照片被娱乐杂志曝光后,没过多久,她就接到了熟悉的电话。江伊林的母亲陈晓琴突然说要回国一趟。
正好江伊林要卖掉老房子,于是等梁宽离开后她就回到了这里。
空调吹不动了,吱嘎一声后就停了下来。
屋里逐渐闷热起来,江伊林起身推开窗户,又去房间里搬出了电风扇。
等到下午两点多,店门被敲响了。
江伊林匆匆穿上拖鞋下楼去开门。
法式香水的气味迎面扑来,和小店里消毒ye的味道有些冲。
一个中年nv人站在门口,手臂交握在x前,拿着一只珍珠手包。她抬手摘了墨镜,看向匆忙来开门的小姑娘,不由得皱起眉。
“每次都跑得这么急。”
“妈,还没吃饭吧?”
“在飞机上吃了。”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
陈晓琴坐到沙发上,指了指桌上的菜。
“怎么还吃这些?”
“闻到这个味就不舒服。”
几个餐盒原封不动地被扔进了垃圾桶。
江伊林从冰箱里拿出切好的水果,摆到桌上,又倒了几根牙签出来,弯下腰小心地叉到水果片上。
“别弄了,我吃不下。”
两人几年没见面,原本就生疏的关系变得越发尴尬,
陈晓琴在国外定居,也有了新的家庭。如今看上去,也是养尊处优的富太太了。
“你跟那个男的同居了?“
“就是杂志上那个,我都看到了。“
江伊林正捏着牙签,低头拨弄西瓜。听到她冷不丁的质问,默了一会。
“嗯。”
“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空调滴水的声音缓慢许多。老式沙发随着她往后一趟的动作,发出短促的吱扭响声。
江伊林坐在柔软的坐垫上,叉了块西瓜塞进嘴里,声音不清不楚地“嗯”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垂落下来,淡淡的y影映在侧脸上。
“我同意你回江家,不是让你去傍个有钱有势的男人,然后再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还是一个这么危险的男人……”
陈晓琴顿了顿,神se带着淡淡的自嘲。
“妈妈这大半辈子怎么过来的,你b谁都清楚……”
听到这句话,那瘦小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下。
“他跟爸爸不一样。”
静默片刻,她抬起头,神se平静地望着陈晓琴。
“他很好,也很ai我。我们……”
陈晓琴打断了她的话,似乎不耐烦听这些解释。
“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
听到这句,江伊林怔住了。
“伊林,是梁家的人来找我了。”
……
b市,新赌场剪了彩,晚宴隆重。
宴会开始没多久,梁显宗拄着拐,在助手的搀扶下缓缓上了台。今晚来的宾客都是各界举足轻重的人物,有不少人还是从国外专程赶回来。
同时另一处,在几个保镖的包围下,私人医生带着几个医护匆匆走进了别墅。
……
客厅里,浓重的血腥味和药水的气味混合弥漫。一团团沾满了血的棉纱被堆放在桌子上。
”撕拉——“深se的衬衫被小心剪开,男人强壮的背肌下露出一道可怖的刀伤,鲜血淋漓的皮r0u外翻出来。
梁宽趴在沙发上,面se苍白,额上满是冷汗。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捏得si紧。
没想到,上次处理内鬼被动了手脚,人被放走了。今晚就害得他栽了个跟头,差点没了半条命。
衬衫腰背处被砍开两半,鲜红的血浸sh了大片布料。
穆时在梁家做了这么多年私人医生,已经很久没看到梁宽被伤得这么严重。等处理完伤口,他已经满头大汗,连手都止不住的发抖。
人受伤的消息已经被封锁了起来。今晚他没有出席晚宴,已经有不少人在猜测梁氏的内部争斗。
……
”别他妈废话!”
“马上给老子宰了那个废物!扔去喂狗!”
梁宽咬着牙,握紧手机,沙哑的声音压抑着怒火。
”梁先生,您放松一点、这、这伤口会崩开的……“
“温家那个别动,先关着玩几天。”
“老子弄不si他!”
“梁总、我给您重新缝合一下……”
麻醉快过了。
深夜,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几个大男人站在旁边,梁晟凑得最近。几个人盯着那缝合得有些扭曲丑陋的伤口,神se都有些凝重。
”嘶……!等下——”
打着打着电话,趴在沙发上的男人突然顿了下,艰难地抬手,冲穆时示意。
穆时和助手拿着工具,默默站在一旁等候。
梁宽把手压在抱枕上,青筋凸起的手背沾了血渍。他随意地擦了擦,任额上的汗慢慢往下滴。
然后换了只手拿起手机。
电话另一头的手下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话。
梁宽换好姿势后,伸手立刻按掉了电话,然后清了清嗓子,重新按了接听。
“喂……”
听到这一声,聚集在沙发周围的一群男人立刻后退散开。
梁宽侧头靠着自己的手臂,目光慢慢温柔起来,沙哑富有磁x的声音更是轻得不能再轻。
“宝贝,想我了么?”
夜晚,暗h的路灯一闪一闪。除了三两家宵夜档口还在营业,街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了。
小店的铁门拉下大半。
江伊林刚洗完澡,回房间换上睡衣。大部分的衣物都搬走了,家里只剩了几件高中时候的旧衣服。白se的睡裙上有明显的折痕,蕾丝翻领翘起了边。粉neng的草莓图案印在x前,已经有些褪se了。
浴室的水雾迷漫出来,狭小的房间被水汽蒸得有些cha0sh。
房子的手续办好了,对方是个爽快人,一次就付清了全款。
她坐在书桌边,把合约书和银行卡仔细装进了文件袋里。
梁宽出差两个多星期了,每天晚上都会给她打电话。今天不知怎的,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打过来。
想到陈晓琴说过的话,江伊林心里闷闷的难受,坐在小床上捏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转了许久。
这个家陈晓琴很少回来,家里的一切都是江伊林自己打点的。从读书,工作到回来开店,漫长的记忆都是一个人度过的。
可是,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孤独过。
房间很小,单人床靠着墙,再往上是一扇玻璃窗。江伊林拉开帘子往下看,又失望地坐了回去。
头顶的风扇吹得0露的小腿很凉。小姑娘抱着膝盖坐在床边,感觉心里酸酸胀胀的,难受极了。
满心满脑都是和梁宽在一起的甜蜜回忆。
……
b市机场,梁宽拖着行李箱,大步走得飞快。
会议开完已经是12点多。一伙人兴冲冲地准备去酒吧喝两杯,回到酒店却看到,原本该躺在床上养伤的男人,竟然已经神态自若地拖着行李箱准备走人了。
“宽哥你去哪?”周庭宇,梁晟几个人一进电梯就惊呆了。
一米八几的高壮男人,拉着行李箱泰然地走出电梯。
要不是那gu浓重的药味飘过来,他们甚至要以为他好全了。
“你这样子要上哪去?”
“哥明天还要签合同……”
梁宽带着口罩,侧过头看向他们惊悚的模样,甚至抬起手拍了拍梁晟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穆时不敢多话,带着几个助手背上医疗箱跟去待命。
……
飞机落地了。
凌晨三点多,黑se轿车缓缓停到了街边。
“宽哥,这么晚了,嫂子肯定睡了。”
“你这伤都没好全,不如回去先休息……”
梁宽坐在后座,倚着车门闭目养神,脸se有些青。
车内沉默了一阵。
等刘司机还打算再说几句的时候,后座的daboss突然开口了。
“你下车。”
“……好。”
夜深人静。轿车里,后座的男人突然弯腰,手肘撑在大腿上用力撸了几下自己的圆寸头。
背上的伤渗出了些血,浸sh了绷带。
这个点,她应该睡得正熟。
还有多久才天亮?
今天不能让她赖床了。
……
快忍不住了。
凌晨四点。
“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
“喂……哥哥?”
小姑娘的声音从手机穿出来,轻轻软软的,有些哑。
一听到她的声音,梁宽就情不自禁笑了,脸上有些热。
“这么晚还没睡呀?”
江伊林从床上坐了起来,抱着被子,一边捏着手机n声n气地问他。
她的耳朵贴着手机,听到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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