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又不爽了。

众人疑惑，而那时身在远方的袁绍钦却也失联，找不着人。後来忙着婚礼的事，也就没有太关注在雁柔身上。岂料，这无关紧要的忽略，正是这一切悲剧的开始……

顿时，黑帮群龙无首。

还有要求咧？！

结果……

所有人都奇怪，原先说不回来的两人，怎麽回来了，而且还只回来一个？大家都有疑问，可惜雁柔却什麽也没多说，只是失魂落魄地将自己关进房里一整夜。

「至少……」他把我拉近了他一点，嗓音再更低了一阶：

理由很扯、很粗糙、破绽百出，然而他却没有多问，也没有说这段时间他人在哪，於是风波过去，他一个人回到了空荡荡的家。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也没有人知道这中间究竟出了什麽问题。

可是学长说，缘份缘份，有些人却是注定，有缘无份。

大家因为害怕他无法承受打击，所以选择瞒着他，关於这里发生的一切。只用了其他理由搪塞，就说……就说是他们举家移民到美国去了。

正当快要断气，放弃挣扎的时候，压制抱枕的力量缓缓松了开来，肩膀的力量却未褪去。但是，谁管呢？

是了，只是移民罢了。

至少等雨停？

他面不改se，「天黑开车又下雨，视线不良，很危险。」

难道不是吗？

而她用尽了好运，接下来，迎面而至的便是一连串的厄运。

「大哥婚礼三个月前，雁柔拿刀伤了我。等到能下床走动的时候，已经是半年後的事了。」

从那边看下去的夜景……很美。

而憾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这所有一切，终於在她的姐姐──雁晴，与袁家大哥结婚的那一刻起，如洪水猛兽般，汹涌而至。

学长说，他是孤儿，从小就被收养在慕家门下，是跟着雁晴、雁柔一起长大的，所以他看得很清楚。

「呃……」请问这里是你的房间吗？难道我走错了？其实这里是你的房间吧？是吧？！

黑帮的龙头，袁家、慕家，联姻不成，喜事变丧事，再加上孟天豹有意搅乱，黑帮的世界，一团混乱。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自称奉袁虎前任皇龙帮帮主，袁绍钦多年前金盆洗手的叔叔之命而来，统整一切的人，出现了──

大口大口呼x1着新鲜空气，忽然觉得活着真好！

吃我抱枕吧！浑蛋！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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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知道的话，又怎会如此淡定呢？

「这床还行吧？」我笑得龇牙咧嘴，静静拿着沙发上的抱枕，往床边走去，「亲ai的，躺得还舒服吗？」

恍神半晌，最後千言万语全都鲠在喉头，目瞪口呆、哑口无言。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真是……。

「啊──！」

不然为什麽……

下雨了？

「你睡沙发，我睡不惯。」

太淡定！

抱枕被另一gu力量反推，往自己脸上砸，肩膀却让另一gu力量揽过，整个人被箝制住，动弹不得。脑袋内只剩下一个想法──尼美！这家伙想闷si我！

他们有着相同的年纪，相同的学校，从幼稚园开始便一直都是同班，一路到高中、到大学。

「至少等雨停？」

「你、你你你要g嘛啦！刚刚那真的是魔神仔的错！你要怪就去怪魔神仔！怪我也没用啊！」我语无l次。奇怪！我到底在害怕什麽？！

她站在教堂门口，朝着婚礼现场大喊，没有留下太多时间给众人反应，便往外跑，开着车，一路向着某座山，横冲直撞而去。

「雁柔把你困在法国了？」我怔然。

所有人都清楚，答案就在袁绍钦身上，而他，只字未提。

此时，耳畔却又传来低喃。

他们很像，他们都很执着，他们眼睛底都各自藏了一个人。无数个暮去朝来，无数个春秋冬夏，自始如一，未曾改变。

四年前，袁大哥与雁晴的婚礼前一晚，跟着袁绍钦在法国留学的雁柔忽然回国，那一年，他们十九岁。

「下雨了。」他淡定，很淡定……

只是他，绝口不提。

只是，这样天大的事，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吗？

婚礼当天，典礼进行到一半，雁柔忽然闯了进来，只留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跑了。新郎新娘一慌，丢着所有宾客也追了出去，学长说，那一天，就连向来最镇定的孟涵，也追了过去，当时她十六岁，是个跳级的高材生，已经是高三的学生。

「可是叔叔还是不让我回来，他说那时候局势太混乱。」他继续说，声音竟然在颤抖。

而当年，人在国外的袁绍钦却像消失了一样，没有现身，也连络不上，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当然，更没有人知道，雁柔为什麽会这麽做。

是吧？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袁绍钦其实并不像表面那样冷冰冰的，至少……他怀里，很温暖。

总之，于远凡就不是个重点，他还是继续当他的废话连篇西装男就好。

哦。

……尼美！根本乞丐赶庙公啊！有这麽嚣张的吗？！

躺在床上的袁绍钦哼了声，对於我jg辟的推论，只淡淡一句：「原来你还有脑。」

「所以咧？」一个不爽的情绪下来，是可以挽回很多事情的，例如理智、例如……战斗心。

可惜，上天总是那样，不遂人愿。

孟涵的父亲为此震怒，从此与原本交好的袁家关系恶化，涉及范围之广，甚至後来袁家父母都是因孟天豹而si。

听说，那是一个，他们几个人，以前常去的山。

一场车祸，袁家三条人命，孟涵重伤，成了植物人两年，学长与雁晴的伤势算是最轻微的，却也躺了大半年。至於雁柔……她似乎撞坏脑子了，醒了之後变得痴傻，什麽都忘了。

是的，吃抱枕的人是我。

无可否认的，他们很有缘。

然後感觉到压在肩膀上的力量加重，我整个人被揽了过去。

重点是，学长说，当年雁柔清醒後，失去了关於她为什麽会回到台湾的记忆，所以对於接下的一切都毫无印象，因此，还是没有人知道发生什麽事了，直到一年後，袁绍钦归国。

今天这场婚你们要是敢结！我就si给你们看！雁柔说。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对上此刻我明显脑弱的表情，如是，悠悠开口……

而、且──

于远凡。

就这样，袁家除了袁绍钦以外的其他兄弟姐妹们，踏上了si亡之路……

也许是雁柔从小到大都跟袁绍钦绑在一起，把她所有的好运都用光了吧？

应该……应该是问句吧？

以上两句。

「我想说话，陪我说话。」

除非袁绍钦对台湾发生的一切早就知道，并且了若指掌，但如果是这样，他也没有道理不回来，於是，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个可能了──有人不让他回来，也确实做到了。

只是……他马的！这什麽态度？！

关於于远凡，学长并没有解释太多，只说：反正说了你也听不懂，只要记住，他是个b袁绍钦的位阶更上去的人就好……虽然看起来有点脑弱，不过当年如果没有他，大概会更加乱七八糟……。

除非──

「等到真正回台湾後，易轩他们对於先前发生的事，给了我一个烂透了的理由。」他冷笑，似自嘲，「而我竟然信了。」

袁绍钦与雁柔的关系，很复杂也很简单。

而学长他们，紧追在後。

「……蛤？」我愕然。

「……所、以、咧？」我皱眉，冷哼。关我p事？

学长说，他们因为各种家族的羁绊，所以童年都是绑在一起的，其中又以袁绍钦与雁柔的牵扯最深。

夫人可以收留我吗？

这大概是，我看过，有史以来最不冷静的袁绍钦了。

「我很想回来，可是回不来。」他说。

「夫人可以收留我吗？」他淡淡一笑，毛骨悚然的那种。话说得极其自然，就好像我收留他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这显得我的手足无措很蠢！

那是强求不来的……

学长说，如果他们心底各自住的人，是他们彼此，也许有一些遗憾就不会发生了。

猜对了。

有个人无视我想踹开他的动作，很自然又帅气走了进来，还很感人地顺带将愣在门口的我也一并拉了进去，然後兀自往床上就是一倒，一连串的动作，就好像……

他若有似无扫了我一眼，「嗯，还行，再软点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