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5-7好冷(5-7下)(4/10)111 亲爱的,备胎小姐
要跟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道谢啊?!
却在意识到这点,正想开骂的同时,很可惜地,在袁绍钦面前,主导权从来不在我手上,只得愣愣地,听他又继续胡言乱语:
「夫人,你跑不掉了。」
他说,随即俯身,靠到我耳边,嗓音再更低了一阶,「招惹了我,你跑不掉了。」是只有我听得到的音量。
蛤?
当然,也一如往常,他无视我所有的问号,更是没给我留下太多的时间诧异、思考,或是反抗。那只揽住腰际的手臂一收紧,再次打断了我脑海内所有的惊滔骇浪,又一次地──
一吻落下。
他吻得很专心。
可是越过他,我看见的是,更後头,火冒三丈的她。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麽会一起出现在这里……约会吗?还是?
然而,我也没有心思去猜了。
因为我,此刻竟然也没有想推开他的打算──
你的眼睛会说话。
这是今天,他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举动後,最後丢给我的……结论?
我的眼睛会说话?
啧,这又是什麽鬼?
你看着一个人,而那个人也正好看着你的机率,有多大?
如果不是他也正好望着你,那为何茫茫人海里,你就偏偏只对上他的视线?
即便只是零点一秒的瞬间。
也许……也许世界真的就是这麽小、又这麽巧?
同日,晚上九点。
离开了豪华饭店。
台北,露天的快炒店。
听说今天是圣诞夜。
很冷。
超冷!
「嗯,事情就是这样,先走了,掰。」
西装男……不,我现在知道他的名字叫做于远凡,而且讲话一点也不拖泥带水,非常jg简,之前会那样全都是装出来的!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丢下一句话,就自以为没他的事,所以准备要逃了。
是的,就、是、逃!
「给我慢着!你很烦!」揪住那因为想要落跑而狂乱扬起的衣角,我咬牙切齿,「把姐姐当成傻子耍完後,就想拍拍pgu走人?」
于远凡被箝制住,只好哭笑不得回眼望来,「什麽你很烦?哥的名字叫做──于、远、凡!」
我眼角一ch0u,不耐烦地将他整个人扯回他的座位,站起身来压制住他的肩膀,「对啊,你、很、烦。」顿了一顿,给了他一个贱笑,「我没说错啊。」
于远凡铁青着一张脸,满满的委屈,看了还真让人於心不忍,眼底散发的求救讯号,说有多强烈就有多强烈。
可惜啊可惜,他眼前,除了袁绍钦,就是孟涵了。
而这两个人,一个现下淡定啜着柳橙汁,就算包紮着伤口的手的绷带包得非──常丑,他还是有本事将廉价的柳橙汁喝得像高级红酒那样优雅。
另外一个则是若无其事抚着她的ai猫,沉默不语,表情读不出喜怒。
两个都很忙……嗯,至少目前的情况看起来是这样的。
因此,他们哪里有空理得他?
「今天你要是不给个交代,就休想离开这里。」我捏起于远凡的耳朵,语气很威胁。
「啊、啊啊啊──袁少帮主!你还不快来救我!」他痛得哇哇大叫。
然而,最可笑的是,他求救的对象是袁绍钦。
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跟袁绍钦求救根本就是有求等於没求。这时候就算随便找个路人求救,说不定都还来得b求袁绍钦更加有用!
於是,我邪笑,正准备要好好挖苦他一下。岂料,却是一个冷不防──我的手被抓住了。
顺着那只「刚刚为了救我,而让雁柔拿着刀划伤」的大手,一望而去,对上的,是一个依旧面无表情的袁绍钦。
匪夷所思啊,太匪夷所思了。
他这是来救人的意思吗?
是吗?
不是吧?!
天要下红雨啦?!
「啊──!」
大叫的人是我,以及于远凡,因此这音量听起来格外响亮。
袁绍钦一把就将我扯了过去──用受伤的那只手。
所以我叫并不奇怪,至於于远凡……那是因为我的手还扯着他的耳朵嘛!
而最该喊痛的袁绍钦,却只是r0ur0u耳朵,嘴里淡淡吐出两个字:「很吵。」云淡风轻。然後──
「喵。」在孟涵手上的喵喵,半si不活地叫了声。
一阵冷风拂过。
好冷。
「哈啾──!」
远远地,学长的喷嚏声传来。
人未到,声先至。
于远凡还是捧着耳朵哀哀叫。
孟涵还是抚着她的猫,彷若无事。
袁绍钦又坐下,替自己斟了杯柳橙汁。
而我,则是默默拿起了旁边一碟装着不知道是什麽青菜热炒的盘子,冲着学长……也就是今天这所有一切的始作俑者的方向,扯唇,冷冷一笑。
「g!花乐发你不要命了?!」
学长一个帅气的侧身,闪过让我给抛s而出的「暗器」,破口大骂。
呿,竟然没中……
真可惜。
「会痛?」
豪华饭店地下室的停车场,我看着停下车後,一直端详着自己受伤的手的袁绍钦,讷讷问道。
果然还是会痛?
就说嘛,这世上怎麽可能会有人感受不到痛?
岂料──
「很丑。」他淡淡地说,并且没看我一眼。
我囧,很掉漆地愣了三秒。
「……丑又怎样!能止血就好!还嫌!而且明明就包得超──美!好、吗!」激动地拉起他的手,b手画脚,只因那正是我的杰作……好吧,讲得挺心虚的,其实。嗯,仔细看一下,是真的有点丑没错……但只是「有点」!
语落,他面不改se,用一种异於常人的淡定,朝此刻张牙舞爪的我望来,然後任由我扯着,一言不发。
我看着他,又愣了。
……可恶啊,别用那种表情看我!
那种蛊惑人心的表情……。
「看完了没有!」烦躁地甩开他,下意识想拉开车门逃离这里,熄了火的车,好闷啊。
「你觉得易轩说的有多少是真?」
可惜有人不让我这麽做。
手才碰到车门,整个人立刻又被扯了回去。
对上那道让人有些意乱神迷的目光。
这种气氛……总觉得下一秒好像就要被吞掉了一样啊……
不妙。
非常不妙。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他沉默,我也沉默。
似是被卷入了吞噬一切的黑暗中,那般沉默。
恍惚间,我好像……好像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她的影子啊……错觉吗?
学长说,从小,雁柔的眼睛底,就只有袁绍钦。
学长说,他自己、慕雁晴、慕雁柔、孟涵,还有袁家的兄弟姊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学长说,袁绍钦的大哥跟雁晴是两情相悦。
学长说还说──
不对!学长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是把我拉离了众人才说的。
那袁绍钦刚才的问题……
「你偷听?」我咋舌。非礼勿听没听过吗?
袁绍钦哼了声,「我没那麽无聊,只是……」
「只是?」我眯眼,拉高警戒心。
「只是易轩的豆腐脑能说出什麽话,随便用膝盖想也知道。」
……警戒心瞬间被击垮。
我再次咋舌,一脸欣慰地望着他。不简单啊、jg辟啊!
於是,暨品田与白衬衫之後,我又找到了一项与这人相同的共通点──都认为学长是个豆腐脑。
於是,我第一次觉得,其实袁绍钦也没想像中那麽糟嘛!
「五分钟。」
「……蛤?」
「我说你看着我五分钟了。」
「呃……」有吗?
他唇角扬了抹浅笑,「夫人为什麽总是看着我发呆?」很淡、很淡,却明显不怀好意。
哑口无言。
我……有这样吗?不过──
「就算有,那也是你的问题!谁让你不也安静让我看了五分钟?」我说得理直气壮。y拗、强辩,这也是我的拿手本事之一,「所以,你明明有很多时间可以阻止我的,可是你没有。因此,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最後,甚至下了个无理的结论。
他一愣,旋即一笑,y恻恻地,「我没理由阻止啊。」
「……蛤?」这家伙又在说什麽鬼话?
他的手攀上了我的後颈,又将我更揽向了他几分,悠悠道:「既然要看,那就看清楚一点。」
五点零三公分。
是现在,他鼻头与我之间的距离。
好热。
肯定是车子熄火没空气了。
可恶,再这样下去会缺氧的啊!
这脑袋不正常的家伙到底在想什麽?!
「看清楚一点,我眼睛里的人是谁?」他低喃,又说了鬼话。
地下室昏暗的灯光映不出他眸底幽深的黑潭,一如我从来见过的那样,深不可测。只是此时此刻,却又好似看见那最深处,闪烁着的一道微光──
就像两年前的那个夜,我看见的那样。
那道有些摄人心魂的光芒,若隐若现。
我望着,然後一怔,闭眼,不愿再往下想去。
「为什麽不看了?」他问,又将我更揽近了他,嗓音再更低一阶,「告诉我,你看见什麽了?」气氛变得危险。
现在,不用去数我们之间的距离有多少了。
我咬牙,将他推离自己,皱眉,「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别人了?
我抿唇,上头还留有他的余温,话只说了一半又吞了回去。
忽然觉得,就算问了,我应该也不会想知道答案吧?
无论答案的是与否。
我应该……应该都不想知道了。
可是从小,袁绍钦的眼睛里,就只追着雁晴的身影跑。学长说。
如果什麽都不知道的话,那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去找理由……
乐乐,你很像她。学长说。
找一个,不需要推开他的理由。
很像那个,笑起来总是没心没肺的雁晴。学长说……。
不知道又沉默了多久,袁绍钦突然转过头来,没什麽表情,不过看了让人很不爽就是了。
「g嘛啦!」看p啊看!
不知道为什麽,看着那张脸,我忽然觉得他好像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对我充满了鄙视一样。
相对於我又快抓狂的烦躁,他只是用着一贯清冷的语气,淡声说道:「你想在车上待到缺氧?」
……呃。
我愕然。
似乎、好像,还真的快缺氧了……
「呵呵。」乾笑两声,旋即反攻,「白痴!那你是不会打开车门哦?!」
他不语,只是很淡定,指了指驾驶座的车门──
已经半开了。
然後他笑,很鄙视的那种,「夫人,我有这麽好看吗?」
瞬间,听得我心都凉了。
寂静中,有一片落叶轻轻卷过的那种,凉。
想找点什麽话来反驳,却是张口无言,只好继续愣愣望着他。
尴尬。
太尴尬。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吁了一口,「你真打算在车上待一晚?」是有点无奈的语气。
我一愣,随即僵y地将眼珠子自他身上转开。此时此刻,才终於发现了──我好像真的总是盯着人家看啊,跟变态一样。
啊──丢脸惨了。
「夫……」袁绍钦好像还想说点什麽。
但是,我没让他说完。
我的唇,迅速贴上他的侧脸,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讲的话,然後又飞快退离,「谢谢你送我回来!」没时间去管他什麽表情,打开车门,立刻就往外飞奔而去,像极了落荒而逃。
是的,既然要变态,那就彻底一点吧。
他都敢大庭广众下亲我的嘴了,那、那那那我亲亲脸颊对他来说应该只是小菜一叠……吧?
就算……就算他可能只是把我当成雁晴,那也就算了吧。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当人家备胎,当了三年,经验挺丰富了……靠!听起来怎麽好像很悲哀啊!
就这样,我像g了什麽坏事般,急急忙忙逃离了地下室,搭着电梯回到十二楼,那个h玟君免费提供的超──豪华房间。
然後,杵在房间门口……
我愣了。
转了转门把,又转了转门把,顿了一下,再次转了转门把……
於是,我的心又凉了,落叶在眼前凄凉飘过的那种。
尼美啊!
刚才一时慌了,手忙脚乱中,忘记了「包包」的存在!
忽然之间,整张脸都ch0u了。
回去吗?可是他要是问我刚刚为什麽亲他,那我要怎麽回答?因为连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啊!
还是不要回去吧!去跟柜台拿备用房卡好了?
……不对啊!我的钱、证件都在包包里呀!那我要怎麽离开台北!
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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