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5-5下车就下车凶P啊凶(5-5下)(2/10)111 亲爱的,备胎小姐
「你才白痴!」我踢了他一脚。
我想这样说,可惜有人不让我这样说。
虽然这样说有点不礼貌,不过……这个有点尖锐的噪音,确实刺痛了我的耳朵。
我看着手中的退学单。
顺道结束了我们长时间的静默。
「靠北!你真的y魂不散耶!」
慌乱将视线收回,「那还真是抱歉哦!」听起来应该非常不诚恳,手忙脚乱整了整衣袖,镇定问道:「你为什麽在台北?」好像什麽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即使我什麽也不知道。
他皱眉看着我,愣了好久,对於我莫名燃起的慷慨激昂,只以两字作结:「白痴。」
「想不起来吗?那时候你哇哇大哭,说你怀孕了呢!」她边讲边笑,还越发起劲了,愈讲愈大声,「没想到都过两年多了,你变得更漂亮了呢!」
似乎……似乎喝完酒的他都变得特别容易亲近?
她看着我一顿,眼神闪过一丝歉然,慌乱地将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歛下,不好意思,我失态了。她伸手抚了抚垂在x前的头发。
因为要吃午餐?
他瞥了我一眼,然後低头,继续吃着他的面。
於是,我放弃了g0u通。
我踢了他两脚,「身为我的直属学长,你这反应对吗?」
……是吧?
我这样对自己说。
「算了,回家吧。」我说。然後很用力地拉着他的衣领把人往後一甩,迳自往车的方向移动。我以为他会跟过来,毕竟一个脑袋正常的人不会想要在这吹一夜冷风……吧?
他缓缓走到我身边,双手隐没在口袋深处,忽然转头望来,难得笑了,「流星……」还是如印象中的那样,g人心魂,却盈满苦涩。
袁绍钦微侧着身,半无法理解的眼神朝我觑来。
他竟然也开口了。
不过……
──明天会更好。──
又是孟涵熟悉的高跟鞋声响。
无论是方世达,或者那个疯狂的夜。
蠢猫又趴在窗台上叫了一声,半si不活地。
混蛋!
我的脑袋在闪过这三个字的时候,倏地一顿。
而我也是。
「咦?真的忘啦?」她抓了抓有些毛躁的乱发,苦恼了下,「就在两年前啊,你哭着说你怀孕的时候。」
啊哈!猜对了!
……只是想说罢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
不过虽然嘴上这样说,他还是拉着我……回家了。
他没打算要回去?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可是我……
於是,我以眼角余光,顺着那只此刻正捂着我嘴巴的大手──
眼角一ch0u,好像还真的有。
然而,这个时候的我,还没有意识到的是,那个遥远的未来,对我来说,会是更困难的挑战。
「你说呢?」他终於开口,同时也收回了错愕,又回复成平常的那样面无表情……让人火大的表情。
我以为是这样的。
终於想起,她就是那时候的那个护士长。
她瞥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趴在窗台上的那只蠢猫,什麽也没说,开了门就往外头走去。
原来刚刚那三个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不良少年根本没离开!
……什麽?
哒哒哒哒哒──
那是因为……
……马的。
然後,他又是一阵低笑,半弯着腰,静静靠到我耳边,几乎是气音,却仍是清楚地进到了我的耳朵里:
不会痛?
「嗯?」
而我踏下车的时候,正好让刚回来的学长给撞见。意外的是,他什麽也没有过问,只是这样说了一句:还知道要回来?我还以为你si在路边了。
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狂笑不已的人,有那麽一瞬间,我觉得好像看见了两年前的自己。这才发现,原来……
尼美,这人还是滚远点好,有多远滚多远!浑蛋!
「有病?」似笑非笑地问,顿了一顿後,又续道:「有病。」变成肯定句了。
「花同学?」
「我也看见了。」
「不要这麽北烂啦!」我大喊一声,更用力扯住他的衣领。
豹爷的nv儿啊……还是有点无法接受啊。
两年前,我好像有这麽问过。
……欠揍。
「喵。」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又忽然开口,「你看着我发呆十分钟了。」很感人地提醒了我。
「白痴。」
「只要你乖乖让我们打,我们高兴了,自然就放了你nv朋友。」混混痞痞地说。
唔──!
我的人生在经过了一个暑假後,转了一个大弯。
也本该是这样。
他的家人全都si掉的事。两年前,在婚礼之前。
而他只是转过身,看完了好戏,又继续看夜景。
……靠,可以别提这件事吗。
但当到我终於走到车边,准备要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因为上锁而打不开的时候,才发现他还站在栏杆边不动,背对着我。
中午,二楼,靠窗的位置,麦当劳叔叔坐在我的右手边,我的左手边……空荡荡的,没有人。
那晚,袁绍钦还是把我送回来了,喝酒不能开车?说了,袁绍钦这个人,是不能用「普通人」的角度去看的。总之,感谢一路都没有警察临检,我们很安全抵达目的地了。
「嗯……。」
我脸一僵,这下连回想的意愿都没有了。
这样很文青?
就这样,一切看似平静无波。
我给了她一个微笑,表示没关系。只是……
……g,北烂。
很久很久……,很久。
超级!
「ㄏㄠ……」
真的很欠揍。
於是,在我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下,一出「英雄救美」堪b八点档还狗血的戏码,就这样轰轰烈烈在眼前上演了。
好冷。
此刻大概在心里盘算着什麽时候挥我一拳吧,我想。
「欸。」袁绍钦的笑戛然而止,忽然扭头回来望我,神情凝重。这人好像喝了酒就多了很多表情啊……不过还是欠揍!知不知道这样突然靠近会吓到人啊?!
「学长啊……」看着拿在手上的a4纸,「我想……」
「原来你有怀孕啊?两年前。」
「你是花警官的nv儿吧?」她说着,迳自拉开我右手边的椅子,坐下,「你不记得我了吗?在c医院啊!」
伸了一个大懒腰,忽然觉得神清气爽。
法克!
後来,我的生活回到了正常轨道。
翻了个白眼,「袁──」绍钦耍脑也要有个限度!
怎麽才三个月不见,却总觉得好像过了有一世纪那麽久?
虽然我没有h玟君的能耐,但是区区三个人还是可以应对的。
关我什麽事。
脑残是吧?!
他瞥了我一眼,「因为饿了。」
靠!这个人是都不会痛啊?!
於是,我的理智线彻底断了。
他话锋一转,完全把北烂的个人风格发挥地淋漓尽致。
「前进,就是斩断一切退路。」我正经地说,颇有韩信背水一战的气势。
她说得很激动,我听得很懵懂,努力回想半晌,却还是理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先盖下我桌上的笔记型电脑,「呃……不好意思。」我乾笑。
「……请问你是?」拔下耳机,充满疑惑朝着那个喊我的胖nv人看去。没什麽印象啊,这个人,可是又好像……好像见过?
我还记得那时他好像是这麽说的……
我以为是这样。
愣了半晌,我张口想说些什麽,却发现什麽也没办法说出口,只有勉勉强强地,y是从乾涸的喉间,挤出一个单音节。
於是,我因为找不到这问题的逻辑x,却又让他此刻盈满苦涩的笑脸弄得一阵心酸,心一紧,只好这样开口了:「ㄕ……」
……尼美。
我两年前……有这麽蠢啊?
「你才为什麽在台北。」
他看起来很有诚意地思考了一会,然後回答:「……有吗?」
而它正步步b近。
回家了。
要在这里吹一夜冷风?
不要一副与全世界格格不入的样子、不要把所有人都拒之於千里、不要……
像是我的忌日。」
而袁绍钦只是,莫名其妙地瞥了混混一眼,冷冷开口:「关我什麽事。」
她长吁了一口,低眼沉默好久,最後,才终於再次抬起眸来,像是下定了什麽决心般,看向我──
我g嘛在意这种事?这没道理的。
他很认真看了有着莫名感动的我一会。
不会痛、不会痛、不会痛……
同一个问题,这已经是我问的第五次了。
袁绍钦将手中捏爆的啤酒罐,往山下一丢。
於是,我又纳闷了,几乎是无意识地问:「你不痛吗?」
「哈哈哈──你白痴吗?哈哈哈哈哈──」
扯向我。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喝酒不能开车。」他说。
喀啦、喀拉──
我安静,看了他好一会,「你……」为什麽不问问我发生什麽事了?
因为肚子饿?
岂料,那个「是」的音都还没发完整,立刻就被打断了。被打断不打紧,更让人崩溃的是──
下一次遇见袁绍钦,已经是我为了要退学而闹家庭革命,进而被赶出家门的三个月後了。
「没什麽。」我摇头,忽然觉得,好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蛤?」他边x1着面边问,一如往常脑残。
他端着一碗泡面在我身旁坐下。
不要把我的关心都视而不见。
……尼美啊,可以闭嘴吗?
你刚刚说的是什麽意思?
「看!看p啊看!开车!」我朝着那个从头到尾,袖手旁观的男人大喊。
……啊?
看来是不想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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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痛吗?
这样很浪漫?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那年,我因为被花爸凶了一句之後就jg神崩溃,大哭着到医院还泪流不止。
基本上,那天我後来纠结的点都集中在:袁绍钦到底喜欢的是男人还是nv人?
「你到底有没有怀孕?」
我没有。
出现了。
就在我以为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那场相亲中的另一个人──
「也跌进你的眼底了。」他沉下眼,续道:「我没有许愿,反正不会实现。那一天……
忒火大!
确实,正常来说,是这样的。
「哈哈哈──瞧你这模样,想起来了哦?」她爽朗一笑。
正当我理智线濒临断裂的同时,另一道声音悠悠地自我头顶窜了出来。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我yu哭无泪地看着她。
结论:神经病。
於是,我的感动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自己去煮。」他抱着碗公整个人挪远了我一点。
真不舒服。
「痛……是什麽感觉?」他说。
b眼前笑得乐不可支的阿姨还要更让人棘手。
他又x1了一口面,「白痴吗?正常来说会办休学的吧?退学的话……」他忽然正se看我,「不就等於无法复学了。」
有……吗?
……嗯。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一ch0u──
於是,混混们再次让我揍了一顿,然後夹着尾巴跑了。
什麽是吧?
又是那副置身事外的模样。然後──
连带着回答一起。
「……我先问的!」混帐!
「饿了?」他口齿不清地说,「要吃吗?」真让人感动。
我知道……
你知道吗?!
他刚刚已经问过三
「花乐发,你又在g嘛?」租屋处,学长睨视着我手中的白纸,「听说你翘课很久了。」
让人火大。
「你为什麽在这里?」看着眼前咬着汉堡的男人,我不可思议地问。语落的瞬间,便开始盘算着他会给我什麽样的烂答案。
唉……当猫真好。
那天在咖啡厅的时候,我记得,他的大嫂是这样说的,那天,是我yb着他穿上新郎礼服的。她整个人有些颤抖,视线始终停留在自己搅拌着咖啡的手上,彷佛是在b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声音就像悬在山崖边上的花朵,颤巍巍地,随时就要让风给刮走似的:可是我没有办法,要是、要是不这麽做的话,他也会si的!她忽然抬眸,泪眼汪汪地朝我望来,情绪有些激动,
「我知道她是因为愧疚。」他低喃。眼底映满了城市里虚渺的灯火,好像连人也变得虚幻了,「但其实并不关她的事。」他将双手摆到了栏杆上,蓦地,又偏头朝我看了过来,「是吧?」然後一笑。
於是我暗自沾沾自喜,看着他傻笑。
一样的北烂式答案,属於他的,真的……好怀念啊。
尽管知道他并没有醉。
「你真的感觉不到痛?」揪住他的衣领,我认真地又问了一次。身高差的关系,他被迫因为我的动作而半弯着腰,才能对上我的视线。他样子看起来挺不耐烦的,不过我又何尝不是?
十二月,台北的冬天,很冷。
就这样,我右手边依旧是麦当劳叔叔,而左手边则是换成了……
但是……
他说着,最後的音量淡似於无。
其实以我多年跟h玟君打架而练就的身手,对於这弱不禁风的不良少年的箝制,要挣脱并不难,甚至容易,但是……
因为想吃麦当劳?
这次好像……真的彻底挥别了过去啊。
「退学申请单?」学长以他二点零的视力,在沙发的另一角看见我拿在手上的白纸的字,并且念了出来。
因此,压根就忘记问他是怎麽把事情处理完的,反正就是,我浑浑噩噩地被送了回来,然後一直到,一切过了一个礼拜後的今天,依旧对所有事情都是一头雾水。不过,现在我有更要紧的事情等着我去办──
我低眼,搅拌了一下n茶,刻意想表现得漫不经心,好像这样看起来就没有很在意的样子,为什麽他的家人会全都si了?而且他早就知道?所以原先你以为他是不知道的吗?只是一连三个问题都显得我有多不冷静。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扯住他的耳朵,疯狂大叫。
但是他像是毫无知觉般,继续大笑着。他笑起来的样子,实在很好看,不过……
混混瞬间愣了。
我不语,下意识往他肚子挥了两拳,没好气瞪了回去。
伴随着一阵山风拂过。
我却听得清晰无b。
那一天,他失去了他的全家人。
很明显的,不能以「普通人」的想法去断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