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Cater5-4『夫人想死在浴缸里吗?』(7/10)111  亲爱的,备胎小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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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

有够北烂。

然後,绿灯。

车子,继续往前。

我偷偷瞟了他一眼,只是当时他的目光早已不在我身上。

一切平静地……就好像我刚才的话,真的不存在一样。

欸,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耶。

回y县市的路上,雨一直都在下,天气并没有因为车子向南而好转。

然後,我又睡了一整路。

没办法,因为只要一开口,他就会说:很吵,闭嘴。

就这样,当我再次睁开眼时,看见眼前的景象,不知怎地,忽然又有一种脑神经衰弱的感觉──

「这又是哪?」瞪大双眼,我嘴角一ch0u一ch0u地问。

是的,他又把我载到奇怪的地方了。

……森林?!

这里是森林吧?!

这是清醒後,脑中第一个闪过的想法。

然後,他无视我的震惊,若无其事打开车门,准备踏下车前,淡淡扫了我一眼,浅浅地说:「来见一个人。」

……是的,他根本答非所问还毫无自觉。

不过习惯就好,反正也是预料之内的事。

无言地望着他的背影,一步、两步……

接着,我开始观察起了四周。

第一个想法是森林,第二个想法也是森林,第三个……

「下车。」袁绍钦拉开我的车门。

第三个想法还是森林。只是……

「啊!」他顺手一捞,揽住踏下车後没站稳的我。

只是,这也许是会有白马王子出现的森林?有惊无险拉住他黑se大外套的衣摆,我这样想。

「白痴,站好。」

闻言,我眼角一ch0u。

……g,白马王子什麽的还是算了,不要有坏巫婆或大野狼出现就该谢天谢地了,混蛋!

结果,没有白马王子,也没有坏巫婆或者大野狼……尼美!这种荒凉的地方,根本连个人影也没有好吗?!

雨似乎快停了,夕yan余光若隐若现,我们走在满是石子的森林小径上,没有撑伞。

一阵山风拂过,伴随着细小的水珠而落,不知道是雨,还是滑落树叶的水滴,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

嗯……好像有点冷。

「人呢?」他领着我进了一间木头做的破屋,天se渐暗,实在可怕得让人发毛。

可想而知,他又忽视了我的问题,迳自往深处走去。

我赶紧跟上,然後把他的衣摆紧紧抓住。

这里看起来像巫婆的家。

「那是什麽?」看着他拿起破旧木桌上的黑se笔记本,我问。

他仍旧不答,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上拿的东西──看起来应该是日记本之类的……吧?

然後他又看了看四周,不知道在找些什麽,不过……

「欸,天快黑了,再不快点离开的话,巫婆回来会把你当成晚餐吃掉的哦!」我眯眼,善意提醒道。反正他又不理人,我只好随口说着鬼话,以降低现下有些紧张的气氛。

天边夕yan透着破旧不堪的木窗,洒进一抹属於即将入夜的yan红,像是宣告着光明将尽,黑暗将至,这一道赤红光芒显得格外诡谲,似魔鬼的张扬,诡异的氛围将我们团团环绕。

那是,属於巫婆的黑夜。

然而,b起巫婆,其实我更担心的,是另外一种生物……。

「……巫婆不会把我吃掉。」出乎意料地,袁绍钦竟然回应了我的脑弱发言,「还有,你不要一直抓着我。」他回头,幽阒的双眼朝我望来,映着一点夕yan余晖,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问:「记得你胆子不是挺大的?」

又是那让人恼火的态度。

我的胆子很大?

我知道他在讲什麽。

要说起与恶势力周旋我是挺有本事的,只是……

「烦耶!你到底要走了没啦?」我不耐烦地说。

只是,黑暗还有夕yan余晖,不多不少,就这两个条件凑在一起就够了,够让我想起……想起,一个人。

「想看吗?」他把黑se笔记本递了过来,我现在才看清那是皮革制的。

「就算想,也得先离开这里吧?」我拉着他,趁着夕yan余晖还没隐没的时候,努力往回走。

却无奈,他不动如山。

然後是淡淡一句:「奇怪,你在急什麽?」

我眼角一ch0u,无言。

……会把nv孩子带来这种荒郊野外的人才奇怪吧!

想吐槽回去,可是却来不及了,「手、手手手……你的手──!」

他挑眉,往我指的方向看去,又是淡淡两个字:「蜘蛛?」

呜呜,救命啊!救我出去啊!我不想跟蜘蛛si在一起啦!

然後,t育馆器材室的大门被打开了。

……靠、靠靠靠靠靠!

我抓着袁绍钦的衣摆,动弹不得。按理说的话,蜘蛛在他手上,我应该要踹开他的,可是我没有……为什麽呢?

他斜睇我一眼,然後很淡定地举起日记本。

啪──的一声。

蜘蛛si掉了。

於是,我二话不说,冲向天使,大喊:那只蜘蛛想要谋杀我!

太好了,天使来救我了!

「是日记本。」袁绍钦又把笔记本递到眼前,我嫌恶地,急着想推掉。

拜托!那上面说不定还沾着蜘蛛的屍块耶!

「是你朋友的。」他无视我抗议的举动,又说。

……蛤?

我停下动作,对上他依旧淡漠的视线。

「我想想,名字应该是……」他沉思,但一看就知道不是真心的,顿了一下才又续道:「方世达?」

啪──!

我扑倒了天使。

天使……拯救了我。

然後,我眼一沉,把袁绍钦的衣摆抓得更紧了。

迷雾中央,苍茫一片。

我站在这里,这里空空如也。

赫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影在眼前出现,是伸手可及的距离,然而此刻他的脸,却迷蒙地叫人无法看清。

他不语,只是不断、不断後退。

我张口,想喊住他,声音却全都鲠在喉头。

我吃力,近乎嘶吼,可四周却仍是一片静寂。

我急得想哭,拔腿朝他奔去。

周围场景却是一暗,伸手不见五指的暗。

我没有停下脚步,朝着他消失的方向奋力追去。

却是一个踉跄,摔跤了。

然後,我在无尽的黑暗中,下坠。

像是跌入深不见底的黑洞般,只有一直往下、一直往下,直到──

「啊──!」

我的声音终於划破静寂,喊了出来。

睁开眼,我离开了黑洞,却又陷入了另外一个──

七公分。

是现在,袁绍钦的眼睛与我的,之间的距离。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总之在我还没拉回神的时候,他如是开口:「你要瞪着我多久?」

就这样,他清冷的嗓音拉回了我的心神,定睛看了看四周,「呃……还在山上?」看了下手机的时间,从我们离开森林後,已经过了两个小时。现在的天一片漆黑,天气似乎又变更差了。

山雨yu来。

他退离我,将驾驶座的座椅调低,「嗯。」

……嗯?

我眼角一ch0u,嗯p阿嗯?!

「你不下山?」看着他已然眯起的双眼,忽然觉得不妙。

但闻,他又嗯了一声,然後淡淡地说:「鬼打墙,先睡饱再开。」语落,他阖眼。

……果然不妙!

鬼打墙?

这又是哪招?!

於是,在他旁若无人躺下後,我yu哭无泪地将注意力转移到已经捏在手上多时的日记本……

要翻开吗?

不要翻开吗?

事实上,打还没上车前,我就已经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嗯,虽然最後的结果是思考到睡着……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

十分钟後,日记本还是没有打开来,而我决定──

「醒来啊!混蛋!」

把日记本丢向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的男人身上。

因、为──

「白痴!快开车啊!很饿耶!」我拉着他的耳朵大叫。开什麽玩笑?!都已经几点了?姐姐晚餐还没吃啊!

虽然早就知道这样做他也许不会理我……好吧,是根本不会理我,啧。总之,他这种嚣张的态度让我又燃起了一把无名火。

好跩!跩p啊跩!

我往他肚子揍了一拳,「喂!袁绍钦!你不要装si啊!」然後继续喊。

「姐、姐、饿、了!」肚子饿的nv人是很可怕的!

「听──见──没──有──」我声嘶力竭,可是他还是无动於衷,法克!

「袁──唔!」我还想喊,可是他一个大掌欺来,瞬间堵住了我的嘴。

太好了,终於有反应了。

「你怎麽有办法这麽吵。」他淡声说着,双眼依旧闭着,看起来没打算要起来的样子?

扯开那只挡在嘴边的手,「起床啦!我要吃饭!混蛋!」

他这才悠悠睁眼,望了过来,语气是让人恼火的慵懒,「一餐不吃不会si人。」

我眯眼,坚定地说:「会!」

如果你再用那副si人样子对我,那姐姐现在就先把你变成si人!

他皱眉,看起来满是不解,「嗯?」

……靠!又嗯!嗯p阿嗯!

「你要是再不给我饭吃,我就吃你!」是胁迫的语气。

语落,见他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於是我一怒,扯住他的手,二话不说,便是一口咬下。岂料,他非但没有想像中痛得哇哇大叫或是惊天动地一喊,反而只是这样,若无其事地,淡淡开口:

「你没有狂犬病吧?」

……我没有狂犬病吧?

眼角一ch0u,松口,无言地看着他。这又是什麽鸟问题?

很明显的,胜负已分,花乐乐未战先败。

还没反应过来,他又忽然一笑,欺了过来,低喃一句:「夫人。」

我愕然。

黑暗中,那双原本在白天下阒黑的双眸,此刻却反而显得熠熠生辉。

这是什麽让人意乱神迷的氛围?

不妙。

慌乱地想把人推开,可是他揽住我的力道却不允许,只得听他又这麽悠悠的一句:「其实我也很饿呢。」

我愣住。接着……

哗啦──

一声。

大雨滂沱。

其实我也很饿呢。他说。

……白痴!会饿就快开车啊!然後这是我的回应。

──鬼打墙?这种鬼话会有人信?当我白痴啊?!──

当时,我是这样想的。

於是後来,车子在暴雨中前进了……一个小时。

是的,只有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後,我们又回到了原处。

是的,没错,就、是、原、处──

「欸,算了,停路边好了……先睡饱再说。」噎了一口口水,我讷讷开口。

而袁绍钦只是给了我一个「看吧,就说鬼打墙了,你还不信」的无敌鄙视眼神,便沉默着将车子停到路肩,再次将座椅调低,接着,一秒入睡……嗯,感觉似乎很累的样子。

我看着他,虽然有点无法接受那副事不关己的悠哉模样,但是我知道,现在就算紧张地手足无措或者失去理智疯狂尖叫,也都於事无补……。

於是,我放弃了吃饭的念头,二话不说,阖眼。

是了,睡觉,睡醒就没事了……。

等到再次睁眼时,已经是早上。天气似乎还是不好,下着绵绵细雨,乌云密布地,分不清是清晨还是中午。但值得庆幸的是,至少确定我们已然不再山上。

「做诉哪吕……啊?」

我张口,还睡眼惺忪,眼前一片模糊,嘴中便让异物给塞住。话就这样不清不楚,含糊说了出来。

「……白痴。」对方沉默了一下才说,虽然语气不冷不热,但……感觉充满了不屑!

让人超不爽的!

「你才白痴!你才taade全家都白痴!」抓下塞在嘴里的不明物t,我本能地回呛。语落,看着手中的东西一愣,於是,我再次将不明物t往嘴巴里塞。

「……吃相可以再难看一点。」虽然袁绍钦的语调清清淡淡,可言词中满满的鄙视却还是完整地落到我耳朵里了。

但、是,谁管呢?姐姐已经饿很久了!

「是是是,你最优雅、你最高尚。」狼吞虎咽完一整个鲔鱼三明治後,我才有多余的力气反驳。不过後来想想,这好像也是事实……只是这样的形容词用在一个黑道身上,合适吗?

他不语,只是悠悠瞥了一眼过来……超级欠揍的那种。

有那麽一瞬间,我看懵了眼──嗯,真的很优雅、真的很高尚,而且这两个形容词用在他身上,毫无违和感……可恶,怎麽忽然有点忌妒啊?!

「你为什麽要当黑道?没想过要金盆洗手吗?」等到回过神的时候,这两个问题已经不知道什麽时候从嘴巴里溜出来了。

可想而知,又是一片静默。

「呃……呵呵,天气好像还是很差啊,什麽时候会放晴呢?好烦哦,哈哈哈。」为了跳脱这尴尬的气氛,我乾笑着转移话题,但是似乎有些语无l次……呃,好吧,根本就是语无l次。

他漫不经心望了一眼天,又若有所思地沉默好一会,有些y霾的灰se光芒就这样跌入他幽深的眸底,然後消失在万丈深渊,好像透着眼睛,渲染了他整个人,灰蒙蒙的,就像此刻的天。

轰──

车子发动。

「你希望雨停吗?」

然後他说。

在车子压过道路上的水漥,发出淅沥淅沥声音的时候。

他的嗓音很轻、很浅,若有似无,就好像随时要让风给吹散似的。

我希望雨停吗?

默默,我也在心中重复问了自己一次。

夫人可以收留我吗?

我低眼,往窗外望去,恰恰看见附在车窗上的大水珠吃掉了小水珠,天还是一片灰雾茫茫,依旧无法分辨这究竟是清晨还是中午。

至少等雨停?

呼──

在车窗上呵了一口气,冷暖空气交锋,在上头形成了一道水雾,然後,我提手,在上面写了一个字。接着……

哗啦哗啦──

雨忽然又变大了。

後来,袁绍钦把我送回了租屋处。

那时天气还是不好,滴答滴答,仍下着细雨。我们站在公寓的屋檐下,背景是一片灰蒙蒙,连近在咫尺的人都显得迷蒙了。

呃……我想说点什麽。

走了。可是让他给打断了。

话音落,他转身。

同时,一抹赤红乍现,划破已经y霾多时的天际。

我眯眼。

似乎……就要放晴了呢。

视线不知不觉让那道悬在天边,若隐若现的虹光给x1引了过去。

等到再回眼的时候,袁绍钦的车子已然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滴答──

屋檐又滑落了几滴雨水,风刮过,有些沁凉的温度溅到了我的脸颊。

伸手拂过,拭去颊边的冰凉,然後──

雨停了。

我低眼,目光转向放在地上,微微染上红霞的黑se行李箱,蹙了蹙眉,有些怅然若失,低声啐了一口:「浑蛋。」

……知不知道这破公寓没电梯啊?!

是不能发挥一下绅士jg神,替姐姐搬上楼吗?!

就这样,後来後来,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好长一段,没有袁绍钦消息的时间。

春去秋来。

大概有一年了吧?

现在,又是一个冷si人的十二月天。

学长毕业了,老公寓只剩下我和孟涵。

……哦对,还有那只半si不活的喵喵。

家庭革命已然落幕,胜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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