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扯唇，回以冷静一笑，「好说。」

「小姑娘你自己说，是不是跟袁家那小子有什麽利益交换？还是……」豹爷说着，顿了一顿，表情忽然邪气了起来，贼兮兮的眼神，骨碌碌地盯着我瞧，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带着玩味的音调续道：「还是身t换来的？嗯？」

浑蛋！

请问您认识方世达先生吗？

由於是被蒙着眼睛带来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但到达目的地後，便得以重见光明。

我这麽想着，於是又脱口而出了，「啧，懒惰鬼。」

直到最後，方世达终於不堪负荷，选择结束了生命。

然而，如果每件事情都像剧本般，能够这麽容易又顺遂地发生，那就好了。

因此，他们找上了我。

赫然，一道嗓音清浅而冰寒，却如闪电般，划落我与头领之间。

他伸展了下脖子，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向我看来。

流氓？

不过，袁绍钦毕竟是袁绍钦，那个不知所谓的眼神也只有一闪而逝罢了。他一如往常地，不改强烈的个人风格，如是，给了我一句，又是让人无以理解的鬼话：

「花小姐是吗？」

「她是我nv人。」

不知道，我不确定，不过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很明显的，我看见了以下这几个字──看三小？没看过流氓逆！

您好，这里是c医院，因为联络不到他的家人。您刚好是他手机通讯纪录中最後一个联络人，所以想请您过来确认一下si者身分。

……尼美啊！

正当我在内心哀号的同时，冷冷的音调，再次让人不爽地，冷冷飘来。

头领愕然，而我亦是。

但他不是重点，重点是……

「等等。」虽然已经吓了个半si，不过我还是稳住了脚步，尽量让语气保持平顺，轻轻抬起手，制止了他身边接收命令後，要来擒住我的小弟，淡然道：「凭你们这几个也敢动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不过我不会说他们很孬，因为换作是我肯定也会这麽g的……有事吗？！袁绍钦那个气势都摆明了再闹下去就让你们通通躺进旁边的太平间，不跑难道等着被杀吗？！脑子又不是有洞！

「豹爷有请。」头领冷笑着说，顿了一顿，眸光一歛，音调沉地让人发寒，续道：

我看见袁绍钦接电话去了，不过现在没那个心思去搭理他就是。

踏马的！又来？

请问是花乐乐小姐吗？

然而，他脸上鄙视的表情，很明显地，再次告诉了我──白痴，你没救了。

方世达的老爸欠了豹爷一大笔赌债。这笔赌债是日积月累，长年欠下来的，而债方也深知他老爸是没钱还债的，於是便转往倒楣的方世达讨钱，而方世达也这麽认命地，日复一日，替他老爸还着债。只是在这段期间，他老爸依旧继续在赌。於是，这笔债也就如滚雪球般，愈发不可收拾。

带头的楞了一下，大概被我的淡定吓到了吧。

那个穿着白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医生，总之就是那个的男的，他这麽说了：

god！跩p啊跩！

我挑挑眉，将视线往别处扫去。

是一个让人安心的肯定句。只是……

他会这麽问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们各个杀气腾腾地朝我望来，而我还有闲情逸致在这边计算那nv魔头的暴力程度？

「就断哪只。」

我看着那张尖嘴猴腮的脸，觉得恶心至极，无法克制地翻了个白眼後，才发现我的行为有多大胆，於是赶紧别开视线，转向眼前的佳肴，胡乱吞了一口。

「到医院……拜托……」我哭求。

然而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已然气若游丝……该si，这什麽毒？砒霜？鹤顶红？十香软筋散？

通常遇到这种情况应该要留下来拯救无助少nv的吧？！

方世达先生的si亡时间是八月十五日的晚间十点二十三分，si因──割腕自杀。失血过多，延误送医，急救无效。

「到底要滚了没？」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依旧，这是头号恶势力，h玟君告诉我的。

「我……我是……」妈啊！我是谁啦？！

嘴角扯了抹苦笑。

而我的手还是紧紧揪住他的衣角，我不知道我想抓住的是那近乎渺茫的一线希望，抑或是……那一抹即将离我远去的魂魄。

──面对恶势力，最好的办法就是要b它更站得住脚，千万、千万不能表现出你的恐惧。──

街角昏暗的路灯映不出他眸底幽深的黑潭，一如我从来见过的那样，深不可测。此时此刻的现在，我忽然又觉得他好遥远，可是他明明就近在眼前啊。这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方世达？

为什麽……是自杀？

「啊？……哦。」我下意识打开车门，正准备要踏下车的时候，彻底回神了，再次回头望向他，「那个……」

我咬牙，y着头皮撑起现下虚弱的身t，努力保持清醒，稳下思绪，与对面三人对视。因为没有力气开口，只好瞪大双眼，怒目而视，至少不让自己的气势呈现太过低靡的状态。

不冷不热的声音飘来，依旧不带任何情绪。

关於这点我也很想知道！

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罗？

他应该是没有理由帮我的。

那领头大叔看见袁绍钦出现，整组人马气势瞬间锐减，但还是对着袁绍钦这麽呛声了：taade，袁少帮主，江湖规矩不会不懂吧？这是我们豹帮的事，你这样是不是管太多了？

「看完没有？」

是的，他走了。

也再没机会抓住了。

「我处理。」他说。

闻言，袁绍钦依旧不动声se，把我拉到他身後，这麽不冷不热地开口了：我nv人的事，怎麽会是多管了呢？接着，话锋一转，音调一寒，又是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口气：今天就留着你的手脚，回去替我传个话。告诉你们豹爷，往後他要有什麽事，请直接来找我。

啧，真是y魂不散的家伙。

於是，两个礼拜後的现在，就有了这场饭局。

怎麽可能？

首先，我要申明一点，那就是──是的，没错，出钱的人是袁绍钦。

弄错人了吧？

我皱眉望向他，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身t有点……热？

「算我倒楣，就当上辈子欠你的吧。从现在开始，我们没有关系了。不见。」

然而……

是的，袁绍钦帅气走掉後，并不是真的走掉了。他只是去帮我买了瓶罐装的麦香n茶罢了，现在拿在手上还温温的呢。

我整个人被他突然的大吼错愕到，往後踉跄了几步。心想完了，这下全破功了。

嗯……我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把司机赶走？我到底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等一下。」我努力将所有震撼压在心底，稳了稳自己的心跳，「好，我跟你们去。不过……」我故意给了他们一个yu言又止的语气，希望我的故弄玄虚有效。

……该si，现在才开始害怕会不会太迟？

不过领头大叔倒是告诉了我一个奇怪的情报，他说：方维方世达的爸说，你是他儿子的nv朋友。要我们去找你，他还说你肯定有钱能还，要是没钱，凭那长相，肯定也能下海赚钱还。

然後他扬扬下巴，示意我可以滚了。

……你taade！我到底要怎麽逃掉？！

许久，才看向那只始终没有将我放开，有些颤抖的手，专注看了一下，才悠悠开口：「哪只手碰的我nv人。」音调，是无b的寒，一如他给人的感觉。顿了一顿，又看向头领，扯了抹让人不寒而栗的笑，轻浅，却杀伤力十足，续道：

啧，这是世上怪事可真多。

直到那一刻……

我才终於知道。

是的，他消失了。只是……

是的，手机。

你以为袁绍钦就这样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吗？

「老子是专门买卖nv人过活的。」他邪佞笑道。

是的，佳肴。

袁绍钦那个气势啊，别说头领大叔明显被震撼住了，就连站在他身後的我亦是不禁一颤。

吭？你问我怎麽有钱替方世达办葬礼啊？

接下来，我彻底了悟了，豹爷之所以被称为「爷」，果还真不是叫假的，在他脸上，我找不到丝毫因为我的冷静而动摇的神se。然而，我也很快地知道了，他那半点不为所动的淡定，是怎生回事……

我瘫坐在太平间外的座椅上，放空。

於是我知道，现在这个场景是一个类似ktv包厢的地方，灯光有些昏暗，矮桌上摆满了各种小吃，豹爷就坐在我对面，身旁各立两名壮汉，其中一个便是领头大叔。

不过，一码归一码。

我呢喃着，连声音都显得有些踉跄。

「打算待多久？」

然後，七个人，就这麽帅气地，跑了。

你taade！我是谁？！

算了，反正我习惯了，而且……想想，他应该也没有理由留下来的，反正我们顶多只能算是……孽缘稍微多了一点的陌生人吧？

「不过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有人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的。」

哦哦，这次换头领说了，「你到底是谁？什麽身分？为什麽这麽说？」

这下头领眉头深锁了，不耐烦道：「g！你taade不要跟老子玩文字游戏！」他抡起拳头，作势就要往我这边挥来，怒喝道：「让你讲就讲，老子没什麽耐x！」

「我处理。」他又重复了一次。

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

……马的，有没有这麽懒的人？连句话都懒得说？

是我明天要去参加他婚礼的方世达耶！

「……哦。」我答。

听到这里，我的眉头已然愈锁愈深，而他嘴角噙着的笑，也愈发地深沉，彷佛就在告诉我，我们知道你就是花乐乐，别装了、没用的。他冷着一张脸，续道：「他说，那个nv人可以替他还债。所以小姐，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豹爷想请您喝杯茶。」

整个脑袋都是乱的，乱到空了，明明来这里之前我都还是泪流满面的，怎麽确认了真的是他的时候，反而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呢？

按头领大叔在来这里路上给我的说法，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

这人在我心底，依然是没礼貌界的霸主！

但是从停止动作的小弟，以及一脸疑惑的头领身上，我知道，他们被我唬住了。

不过……他老爸又是怎麽知道的我？

我在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但表情还是冷静的，「不是说豹爷要见我？那就走啦。我是谁？很重要吗？」

中途出现的那人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定睛在头领身上，一贯的面无表情，也一贯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沉默。

而所谓的饭局，就真的是摆了一桌菜请吃饭的那种饭局……

看他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我反而懵了，张口想说点什麽，千言万语哽到喉间，最後却只剩下一个单音节。

小姐……您哭了吗？

醉生梦si的米虫生活。

问倒了吗？

我说着，看着他们有些诧异的神情，表现地更加若无其事，冷冷续道：「带路吧。」

虽然知道现下我的处境非常危险，但却还是满脑子都在骂着方世达。骂他怎麽那麽傻！骂他怎麽那麽浑蛋！骂他为什麽从来不告诉我这些！骂他蠢！骂他笨！骂他……呜呜呜！

然後，我开始感谢h玟君，要是没有她这个头号恶势力的存在，我断然是不可能如此处变不惊的。另外感叹了下，人的求生意志还真的是可以激发无限潜能的，我刚刚明明还带着醉意，气若游丝地沉浸在方世达的si。结果生命一受威胁，竟然还可以这麽镇定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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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哑口无言地看着他。

「呵……不，我不是。」我下意识就这麽说了。但是我的回答一点也没有被采纳的感觉，显得毫无意义。

「你就是花乐乐？」

……见鬼！别说你们了！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是的，他为什麽帮我？

那时的我是这样想的，但显然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领头大叔最後丢下了这句话：花小姐，豹爷肯定是要请你吃饭的。现在这情形看来，只好改天再劳烦您大驾了。

那人缓缓走近，也不出手，就看着头领，唇角轻轻一扬，一如往常地读不出喜怒，又郑重地，重复了一次：「她是我nv人。」

今天是个万里晴空的开学日，我才踏出租屋处大门，准备要上课去，闻声一抬眼……

……马的，真是个浑蛋！

一群流氓在医院太平间外，半句话不说，猛对着一位少nv瞧？

不要问我为什麽是我？

方世达对我来说……

里头只有我们四个人对峙着，而我正想尽办法该如何逃脱，可惜却找不到一丝破绽。

所以说，如果一开始就打算把人带走，那g嘛还问一些有的没有的p话啦？！

呃……不好意思

……自杀？

啊啊，对，就是方世达，把我当成备胎的那个方世达。

他依然看着我，专注，而淡漠，接续着说，「豹爷不是好惹的人物，这几天我会尽量把事情压下来，你自己出门小心，等风波过了，估计他不会再找你麻烦。」

「哦。」我应声。

而发落葬礼的是亮晶晶的不良少年，这期间只有他陪着我，所以袁绍钦还是在我生命中消失了……两个礼拜。

「袁家那小子有没有告诉你，本爷爷是g什麽吃的？」他笑着续道，毛骨悚然的那种。

应该不用三分钟吧？

叹了口气，我站起身，毫不闪躲地，对上头领的视线，不冷不热问道：「请问有什麽事吗？」

啊──好烦！

我们还像两年前分开时那样，各自回到自己的人生，就像从来没遇见过一样。

嗯。是流氓，非常本土的那种。

这里是我租屋处外头，我们在他的车上，现在是凌晨两点。

说话的人是袁绍钦，语调依旧平静地毫无波兰。

嗯。

记得吗？上次在医院的时候。

然後我就瘫在这边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了吧？

附带一提，亮晶晶的不良少年叫做阿诺，十八岁，他是个……呃，亮晶晶的人……，不好意思，他除了亮晶晶就没有什麽特点了，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不良少年，不良少年的头发、不良少年的刺青、不良少年的眉眼、不良少年的……，总之，就是个不良少年。

──对於恶势力丢给你的问题，千万不要正面回应，这样他会觉得你是怕了才会这样唯唯诺诺。最好的办法就是冷笑，表现地不以为意，或者把问题再丢回去，让自己更站得住脚些。──

「你看了我一整路。」他提醒。

「说！」他又是一吼，拽住我的手。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最後嗯了一声，然後就这样帅气地走掉了。

……喂？小姐还在听吗？

「你是谁？」果然还是问了，虽然头领明显因为我的镇定而动摇了，可是……

不能让我的恐惧被看见。

不过，那是在我头晕目眩之前的事了。

方世达，如果我没有发现这些，你就真打算让我误会你一辈子了吗？！

……感人哥，原来我错怪你了……真是太感人了──！

债方不得已，只好又转向他老爸要钱，并扬言，没钱就拿手脚来换。

起先我还不懂他究竟想表达什麽。

尼美啊！我的胡言乱语他还可以听懂？！连我自己都听得有些恍惚了。

只是人生……似乎总是事与愿违啊……。

他看着我一愣後，沉沉应了声，二话不问，车子利索地一个回转，往反方向驶去。

「你又怎……」

「知道了啦！吵si了，掰。」我没好气念着，一边打开车门，踏下车，另一个问题却直冲脑门，一个回转，没有将车门阖上，立身车外，微弯着腰，狐疑问道：「为什麽帮我？」

我的日子回到了很正常的正轨……简单解释，就是一种「探讨生命根本内涵以及人类存在意义的生活」，呃……白话一点就是──

「转回去……到c医院……」

於是，我停止了继续吃的念头，放下筷子，对上那个，所谓豹爷的男人的视线，尽量保持淡定而礼貌问道：「您说呢？」我把问题丢了回去。

我以为今天的结尾，应该就是袁绍钦把我送回租屋处，然後照他所说的那样，我们从此就没有了瓜葛。

这是目前我想到，唯一能保我自身安危的办法。

豹爷依旧面不改se地望着我，赫然ch0u嘴一笑，眼睛倏地变得狭长而深不可测，一副饶富幸味的模样，冷冷吐出三个字：「有胆识。」似赞赏。

一边想着，如果是h玟君的话，需要多少时间解决？

总之，除了袁绍钦的衣角，其他的，我终究什麽也没有逮着。

话再次出口，头领终於回过神，我清楚感觉到他拽着我的手一颤，然後开始发抖。

「……嗯。」

这只维持了两个礼拜。

从早上参加h玟君的婚礼、到袁绍钦出现、到快炒店、到我爸、到小p孩的家，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已然让我疲惫不已，尤其又误喝了那杯酒jg浓度颇高的「水」，到现在脑袋都还是呈现有些浑噩的状态。

另外一群流氓入了我的眼底。

──啊啊！该si！万一人家在里头下毒了怎麽办？！──

於是……

是如何重要的存在。

是的，又是上次那七名壮汉。

佳肴？

我立刻摀住嘴，笑得很心虚，赶紧谄媚一下，「不是，我是说谢谢！」嗯，珍惜生命很重要，非常重要！

方世达耶！

一颗心空了空，视线忽然就这麽迷蒙了，我忘了结束通话没有，如是，艰难地提起不住颤抖的双手，无力地扯了扯身旁某人衬衫的衣角。

是的，跑了。

头领挑眉，似是看穿了我，嘴角g起一抹寒笑，「这位小姐，你知道里面躺着的那位，他老爸欠了我们多少赌债吗？」他看着我惊讶的神情，满意地笑了笑，「他老爸说只要来这里就可以找到一个叫做花乐乐的nv人。」

「小姑娘，你头顶着我的天，脚踏我的地，竟然还敢吃我的东西？还真够胆识的，嗯？」豹爷扬起方唇，诡诈一笑，话说得客气，语调却是轻蔑。

您就是花乐乐小姐吗？

说话的人，正是豹爷。

而我也还是我，即便对他产生了那麽一点点的好奇，却也仅此而已，仍旧从头到尾对这号人物挂满完全的问号。

──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想你，思念是城里月光的雨，飘飘洒洒朦胧在回忆的夜se里──

他不屑地扯扯唇，嘴角噙着的邪笑又更深了些，当他无b轻挑地再次开口时，我才终於明白，究竟置身在何种龙潭虎x。

其实很简单啊，因为我是nv主角……呃，我是说，其实我只是把对面一行人全都当成h玟君罢了……更正，我的意思是，只要跟h玟君相处过，你就自然知道面对恶势力的时候，该如何进退。因此，很幸运、也很不幸地，从几年前莫名其妙被这疯nv人k了一顿，而与她展开无限期孽缘的我，面对这种场面，即使内心早已波涛汹涌，还是可以保持我表面的平静，但……也仅止於表面而已。

尤其，在我一阵错愕，连吞了好几口饭後，才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结束方世达的葬礼後。

该si。

他还是他，维持着一贯的神秘北烂的风格。

我望着他们远远地走来，顺便数了数人数，一个、两个、三个……总共七个。都是壮汉，人高马大的那种。最後，他们驻足在我眼前，定睛在我身上，一言不发。

……马的，不知道袁绍钦这人记不记仇？我好像一直对他态度不是很好的说……。

只见，他看着我一愣。

这是h玟君说的，虽然我觉得她本身就是恶势力了……。

於是，我看着他渐离渐远的背影，一边放空、一边想着，这人真是taade浑蛋。直到……

从医院里面，他拉着我、上了他的车、到我的租屋处，这段期间，一路上，我们没有半句交谈，然後我还一直像个变态一样，目不转睛朝着他望……呃，不好意思，变态去掉，基本上我整个人还是呈现一种惊魂未定的放空状态，所以这一切，都是无意识的。

「不，我不是。」骗你的。

该不会等等解决了领头大叔，就来解决我了吧……？！

「……啊？」稍稍拉回心神，我讷讷开口。

「等等。」

接下电话、听完电话、放下电话。

我稍稍拉回了神，却仍是放空状态，抬头看了那人一眼，「不知道……有事你先去吧。我没事。」

……靠腰啊，这家伙发什麽神经！

「带走。」

於是，我哭了一整路，却不是因为接下来必须要面对什麽，而是方世达到si都没让我知道的那些苦。

袁绍钦话只说到一半，就打住了。大概被我惨白的脸se，以及纵横的泪水吓到了吧，我想。

下一步呢？我该怎麽逃掉？他要真是问我是谁，我要怎麽回答？

……真是见鬼！我根本连他老爸长什麽样都不知道好吗？！

呵……肯定是医院弄错。

七个人？

他皱眉，有点不耐烦，「你可以走了。」

「长相确实不错。不过要是没点手段，怎麽可能让袁家那小子出手？」

不是啊！尼美啊！袁绍钦办事能力真够差的！这就是他处理完的结果？！

吭？你问我为什麽都si到临头了还可以这麽镇定啊？

语落，我气势明显被削弱了不少，然後那该si的小弟又要上前揪住我了。

「那个方世达，呃……我是说他爸，嗯……我是说那个豹爷？」我有些语无l次地说着。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表达什麽，不过……

闻言，带头的似乎有些讶异，眉头皱了一下，不过也只有一闪即逝，然後咧开嘴，邪笑：「没关系，随便抓个nv人回去交差也行。带走。」他说。

……尼美！这什麽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