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3-4我疯了才结婚姐姐今年才二十一岁啊(1/10)111 亲爱的,备胎小姐
「乐乐啊。」
喊我的人是h玟君,她很少喊我本名,还喊得这麽……甜腻?一听就知道要出事了,唉……
「g嘛?」我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顺便瞪了「正拿着镜子,猛照自己舌头的袁绍钦」一眼。可恶!这家伙看起来一点也不知道h玟君的厉害呐!
我们目前正在h玟君的家里,哦,对,就是那栋旅馆的某个房间。这里是一个看起来挺高级的地方,我总是弄不懂她为什麽有好好的家不回,却跑来睡旅馆?听说她从国中,甚至更早之前就这样了……
「要放闪也不用这麽明目张胆吧?」那nv魔头笑得很暧昧,我忽然又有一种快脑中风的感觉……。
「欸,星座nv,你还咬得颇不留情的嘛,伤口有点大。」机车男突然cha入了话题……,呃,不对,基本上不是cha入话题,他从头到尾都活在自己的世界。总之,他忽然冒出了一句。
我再次瞪他一眼。这麽讲,岂不是让人误会更深了吗?听起来就好像是「我吻他,吻得太忘情,而咬了下去」,天啊……谁快来扶住我,我真的快晕倒了我!尤其,在看见h玟君那脸更加暧昧的笑後,我的理智线几乎都要断光光了。
「所以你是来找我的吗?」
终於,在一段诡异的沉默後,h玟君开口了。我投以她一个感激的眼神,感谢她终於将话题给跳开了,虽然我还是对她嘴角挂着的那抹浅笑有点不爽,「对啊、对啊!」
她挑挑眉,「所以找我g嘛?」
我一愣,找她g嘛?
……啊靠!我到底找她g嘛?!
我因为找不到问题的答案,像个傻子一样,冲着她一阵傻笑。天啊,我到底是哪根神经接错了?
只见,她嫌恶地翻了个白眼,「花乐发,你是有什麽困难吗?」
困难?
困难、困难、困难……
尼美啊!我下意识还真的认真思考起了她的问题,天啊,我脑袋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不灵光了!
「啊对!钱!」我大叫一声,惹来两道白眼,「最近缺钱……」我的声音在h玟君的狠瞪下,愈转愈小。
可恶!我g嘛心虚!
「是吗?缺多少?」h玟君什麽没有就是钱多,啊!不对,是够义气!她二话不说,就准备要拿出支票了。
反倒是看见她拿起支票正要写下数字的我,退缩了,「呃,其实也没有很缺啦。」
她莞尔,笑得邪气,看了依旧拿着镜子猛照自己的袁绍钦一眼,「我想也是,你男朋友看起来很有钱。」
「……」
等、等等等等等……!
她拿出的支票「唰」的一声又消失了,是有必要收得这麽快吗?
不过现在的我没空思考这件事,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澄清,「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咧!」我大喊一声,又是惹来两道白眼。
可恶!今天白眼无上限啊!
h玟君眼角一ch0u,「嗯……啊!对哦,抱歉我忘了。」
「啊?」
「应该说,是你老公才对,刚刚在小七的时候,我是这麽听见的。」她顿了一下,又道:「花乐发你什麽时候结的婚啊?竟然b我快呢!」
结、结婚?!
……尼美啊!
我疯了才结婚!姐姐今年才二十一岁啊!
然而,更可怕的是,我看见有一只手,鬼鬼祟祟地攀上了我的肩,那只手的主人,对着我的耳边冷哼一声,然後转头朝向h玟君,笑得无害,「不好意思,还没结婚,不过也快了。」
不、好、意、思?!
我有没有听错,这四个字确定是从袁绍钦嘴里出来的吗?!
这家伙什麽时候学会道歉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啊,他刚刚都说些什麽来着?!
……浑蛋!这只小绵羊竟敢惹上h玟君这匹大恶狼!
还有……
想si自己si啊!g嘛把我也拖下水啦……!
二楼,靠窗的位置,麦当劳叔叔坐在袁绍钦的右边,我坐在袁绍的左边,而我的左边是一道墙壁。
从袁绍钦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後,h玟君完全不听我的解释,便以「筹备婚礼」为由,把们我赶走了,还特别叮咛我,八月三十要记得回来当她的伴娘,嘴角还带着那诡异的笑……,可是……
尼美啊!
交代我回来就算了,g嘛还一直嘱咐袁绍钦一定要来啊?!
天啊!我们真的半毛关系也没有啊!!!
「欸,我不会去参加什麽结婚典礼,你自己跟你朋友解释。」他喝了口可乐,看着窗外,如是淡淡地说。
……天杀的!祸明明是他自己闯的!现在那副无所谓的欠揍模样,到底是怎样?!
还有!我g嘛还要帮他解释啊?!
不帮!肯定不帮!
我乾瞪着他,半句话都懒得说,期待他能自己发现自己有多北烂。没想到过了不久,他竟还真的自己转头回来,顺道说了句,让将来的我,一度陷入深渊而迷惘的话:
「如果不会讲的话,就说我是gay吧,对nv人没兴趣,刚刚只是想整你罢了。」
当然,我的深渊与迷惘,都是很久以後的事了,现在我的脑袋里转的只有这个……
呜……老天啊!祢来看看这多麽感人的感人哥啊!竟然连理由都帮我想好了呢!真的好感人啊!
所以我现在应该要感激涕零地抱着他的大腿,睁开水汪汪的大眼,告诉他我有多感谢他吗?
……我c!
谁管你是不是gay啊!重点是那nv魔头很难g0u通!
很、难、g0u、通!
你懂吗?!
我这麽想着,嘴角不自觉又ch0u蓄了下,想起那张至今仍握在学长手中的「taade根本不是我写的告白信」!
我无言,只有yu哭无泪地望着他。
又岂料……
对於我彭湃、汹涌又慷慨、激昂的情绪,他只是冷冷地投了一个嫌恶的眼神回来後,云淡风轻,一如往常地道:「嗯,就这样。我要回去了……」他顿了下,对於我「因为听见这句话而皱起的眉」,视若无睹後,接续着道:「可乐……,让你请好了,掰。」语落,他旋身而起,如风。
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宽厚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回过神後,大喊一声:
「等等!感人哥!别跑啊!我身上没带钱啊!」
袁绍钦眉头深锁,苦恼地用手将头撑在方向盘上,感觉就好像是在说「taade!我怎麽会跟这疯nv人扯上关系?!」
嗯嗯,是的,没错,那个「疯nv人」,指的就是我本人──花、乐、乐。
啊哈,我纵身一跃,侧步斜闪,躲过因为我最後一句的那个大喊而投s来的各种奇怪目光,跳上了他的车。
「哈!safe!」我嗤笑一声,得意地转头看向一脸无奈的某人。
没办法,真的身无分文啊!感人哥,您就「感人」到底吧!等以後我赚了很多钱,一定会还你的!真的!
嗯……前提是,我赚「很多钱」的时候……,不过这不是重点!
「我说你……」他顿了一下,锁得si紧的眉头又拧得更深些,看起来很烦躁,续道:「好,你赢了,我载你回去,但是拜托,等等不要再开口讲任何一句话好吗?真的很吵。」口气竟是哀求。
「……好。」我微笑,挑了挑眉,原来我很吵啊?唉,已经放弃教他「礼貌」两个字要怎麽写了,看在你愿意载我回去的份上,就大发慈悲饶你一次吧,虽然对於这句话我还是有点不爽……,然後……
「啊!」
我惊叫一声。
他倒ch0u一口气,翻了一个大白眼,很少流露情绪的眼睛,似乎真的厌烦了,回眸瞪向我,沉着嗓音说:「吵si了,不闭嘴就下车。」
「……不是啦!你看!」我无视他,赶紧指着车子前的挡风玻璃。有个半0的人挡在前面,他好像快要倒下去了。
袁绍钦一听见我这麽说,虽然很怒,却也下意识朝着我指的方向望去,同时……
碰──
半0的男人不偏不倚,大字形倒在他的车上……
「妈的!我的车!」他暗叫一声。
「……靠!现在不是关心你的车的时候吧?!」我不可置信望向他。
通常会先关心人吧?!
人命要紧呐!
我的天!这家伙的脑袋究竟是怎生运转的呀?!
有时候。
我茫然无措的时候,还是会想起他,想起那些年,跌落谷底的日子里,他总是像太yan一样,照耀着我,陪在我身边,给我温暖,难过的时候,会拍拍我的头,告诉我,
没事,会好的。
即便他总是话很少,我也知道,他在。
一直都在。
有人说,当我们怀念别人时,其实都只是在不同的人身上怀念自己。
我呢?怀念的,也是只有自己吗?
我从没有想过,与方世达在品田意外的相遇後,再相见时,竟是此番情景……
「对不起啊,他……是我爸。」
我们在医院,我看着那个人。那个人此刻正皱着眉,一脸懊恼地说着。袁绍钦倚在我左手边的墙,一脸不耐烦,不过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站在我面前,看上去很困窘的那个人,是方世达。
「……嗯。」淡淡应了声。原来他有爸爸?不对,正确一点的说法是,我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他的家庭。他总是那样,沉默。
他噎下一口口水,我看见有些复杂的情绪攀上他好看的眼角,张口yu言,抿抿唇,最後还是什麽也没有说,只是叹了口气,「乐乐,谢谢你带他来医院。」他看了袁绍钦一眼,接续着道:「谢谢你们。」
我知道他吞下去的话肯定不是这个,可是却也仅此而已。
他一向如此,心里头似乎总藏着千言万语,却怎麽也未曾听他提起……
他想说什麽呢?
「……嗯。」我迟疑了下才回应,眼睛仍旧笔直地朝他望去。人说,眼睛是灵魂之窗,我下意识试图在他眼底,找到点蛛丝马迹,然而,却只是徒劳。
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又向我对焦,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温醇说道:「真的很感谢,如果你跟男朋友还有事的话,可以先走了。」
……是苦涩吗?
他那个笑,是苦涩吗?
「他不是……」张口想否认,袁绍钦却一个大掌封住了我的嘴,抢在我之前说道:
「确实有事,希望你爸早日康复。」
然後,我就被他拉着走了。
「等等!」我怔住,在医院门口,终於回过神,甩开他的手。
不知道怎麽了,似乎有个声音告诉我,我不能就这样走掉,好像……我好像应该要弄清楚点什麽?!
「就是他吗?」袁绍钦面无表情回过头,波兰不起的音调,一如往常,续道:「两年前甩掉你的人?」
我瞅着大眼看他。
哑口无言。
是的,正是。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不是的,我们根本没有在一起过……
他低眉思忖了下,才又看向我,语重心长,「星座nv,我觉得……」他难得yu言又止,安静了半晌,但最後还是说了,「不需要对一个不把自己看得重要的人,看得太过重要。」他语气深深的,听起来好像有一个很长的故事。
不过,我现在无暇他顾。
回去。
必须回去。
我看了他一眼,想也不想,拔腿就往回跑。
唯恐……来不及了?
为什麽会来不及?
什麽东西来不及?
我怎麽会有这种想法?
我努力压着眼泪,一路狂奔,终於回到急诊室门口。
然後。
眼泪还是夺眶而出了。
「方世达!」我大喊。
看见他坐在急诊室门口的椅子上,听见我的呼喊,愣愣地回头看我,表情很是疑惑。
我冲向他,控制不了眼角的泪珠,它直直落着。
方世达站了起来,依旧困惑,「……怎麽了?」他腾出手臂,讷讷开口。
我一头撞上他的怀里,紧紧揽住。
我不知道我的第六感准不准,可是……我总觉得如果不冲回来看他,也许……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不知道。」这是事实,我真的不知道。
他一愣,剑眉浅浅蹙起,然後微微一笑,拍拍我的头。
「没事,会好的。」他说。
就像当年一样。
我一怔,突然抓住他的手,「你什麽时候结婚?!」我不知道g嘛这样问,但现在,我突然很希望他结婚……。
他也一傻,却依旧笑得暖玉留香,「下礼拜……」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黯淡,若有所思,接续着说:「你……还是别来好了。」
「不,我会去,一定会去。」我勒紧他的手臂,传来的温度,就跟他从来给我的感觉一样,很暖。
他轻轻吐了一口气,淡淡一应,「嗯。」
最後,我还是没有去成他的结婚典礼。
我去的,是他的丧礼……
花乐乐,不管如何,都希望你能幸福。
这是他留给我,最後的话,在袁绍钦拉着我走之前。
我永远忘不了,他那时的神情。
温柔中,又带点苦涩。
那时的我,不懂他的苦涩从何而来。
等到我知道的时候,那又是在他离开之後,过了好久、好久的以後了……
袁绍钦是一个别人不开口,他没事也不会找人搭话的人。
所以,一路上,我们谁再也没有开口讲过一句话。
到了。
嗯,谢谢。
这是下车前,我们唯一的对话。
我带着怅然若失的心情回到租屋处五楼,打开大门,里面什麽人都没有,迎接我的,依旧只有趴在窗台上的喵喵。
牠冷冷瞥了我一眼,又侧了个身,继续看向窗外。
我走向牠。
抚了抚牠身上的毛。
牠是一只很纯粹的黑猫。
在花花走了之後,其实我看见猫还是会有那麽一点点害怕的。牠是一只有着温暖的麦子棕se的猫,这也是为什麽我不会将喵喵与花花ga0错的原因。
我顺着喵喵的毛,牠颤了一下,瞪了我一眼,意外地没有对我发出攻势,就这样让我抚着,继续看向窗外。
啧,真是只自以为文青又傲娇的猫。
我则一边想着,等等还要面对学长就觉得烦躁。
学长回来啦?要不要吃晚餐?──装傻的话,似乎有点不太自然。
袁绍钦其实不是我男朋友,哈哈!──这样说好像又有点牵强,毕竟一整天我都跟他待在一起。
那个站在你後头的nv人是谁啊?──这样问又很奇怪,她是谁g我p事啊?!
啊──真的很烦耶!都是那个机车男的错啦!
「学姐。」我还想着,没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冷淡的音调却率先传来耳畔。
是孟涵。
「涵、涵涵啊?」尼美!吓si我!孟涵竟然主动找我讲话?!
「学长找了你一整天,还没回来。」她打开半掩的门,淡淡朝这边望了一眼,我不知道她是在看她的猫,还是我,总之,她走了几步路後,又回头看向这边,带着她那半si不活的音调,接续着说,「哦,对了,看在我们住在一起的份上,还是讲一下好了。那个,最近出门小心些,尤其,别太靠近水。」语落,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进房间,留下还恍神着的我。
……什麽跟什麽啊?!我不懂她的明白啊!完全!
然後,我自动把重点摆在了她的前一句话:学长找了你一整天,还没回来。
那个豆腐脑找了我一整天?
我还傻着,受下意识驱使,楞楞将包包里的手机搜刮出来。
嗯,没电了。
然而,当我将充饱的电池换上,重新开机的时候,才终於第一次了解到,si到临头的感觉是什麽……
未接来电,一百零三通。
两通来自花妈。
另外的一百零一通,来自易大师。
还有一封简讯,压在最底下……
──花乐发,如果你想ga0失踪,最好ga0个彻底。否则下次我再见到你的时候,肯定会「失手」,让你真的失踪的。
易轩──
看完简讯的当下,我醉了,彻底。
……g!我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於是,苦恼的我,一个人待在客厅等着学长回来。
哦,对,还有喵喵也在。牠依旧趴在窗台上。
孟涵喂牠吃了点吐司,又踏着她的黑se高跟鞋出门了,在深夜十一点的时候。
这学妹真的挺神秘的,住在一起这麽久,我们交谈的次数竟然十根手指头就数得出来……。
我看着她离开後,百无聊赖地,流连在深夜的电视节目中。
唉,自从换了电池後,我就把手机握在掌心,挣扎……
该打过去吗?
还是不要好了,这世上会有人自己打电话叫si神来找他的吗?
学长怎麽不自己打来呢?
哦──好烦,易轩怎麽不快点回来啦?!
最後,我还是打过去了。
但是,这次换他不接我电话了……
所以,我下了一个最糟糕的决定。
我提起包包,捏着手机,看了外面的天一眼。
嗯,好像快下雨了。
瞥了眼那把绿se的泰迪熊雨伞,还是带上它好了。
就这样,我踏出了「寻学长之旅」的第一步……
「……尼、美、啊──」我站在公寓底层的大门口,低咒一声。
大雨骤降,雨势磅礡。
我yu哭无泪地望着。
「寻学长之旅」在一开始就被强迫终止了。
古人说过,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我是不知道这句话的对错与否,但是现在,我确定「坏的开始是失败的一半」肯定没错!
因为,更让人崩溃的还在後头……
「易轩?」通常我会叫他学长的,不过当我看见他楞在雨中的时候,突然就这麽脱口而出了,他站在离我有些远的地方。由於夜太黑,雨太朦胧,其实我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只是觉得大概是学长回来了。毕竟住在这栋鬼屋里的,只有五楼的我们……,大半夜的,应该不会有人来吧?!
「……」
「喂!你傻啦?站那g嘛?」我说着,一边撑起蠢得要命的泰迪熊伞,一边走向他。
然而,我的脚步,在离他越来越近的时候,迟疑了。
不是学长。
但我还是看不清他是谁。
那个人……随着我的b近,反而显得更加缥缈了些。
我皱着眉,心底漫上一gu凉意……
「方世达?」我说。
很奇怪,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却在无意识喊出这个名字的同时,感受到那个人……微微笑了?
「花乐乐!」
我还傻着。但在听见後头有人唤我的时候,反sx地回头了,这次我确定那个人就是学长。
他正杀气b0发地朝我走来。
唉,完了。
但是……学长是他,那刚刚站在我面前的人又是谁呢?
於是,我再次回眸。
那个人……
不见了?
「花乐乐,很大尾哦,打给你几百通电话都不用接的?!」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走到身边的学长,这样忿忿说着。
「……啊?」我还没回过神。
「啊?啊p啊啊?!」他拉着我往公寓走去,劈哩啪啦念了一大串,但是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在雨中,我频频回首,可是不管我怎麽找,就是找不到刚刚那人的踪影……
他……消失了。
在转瞬之间。
我半梦半醒地伸了一个大懒腰。
「小姐,我要六月花的卫生纸。」唉,听声音就知道,又是上次那个邪嘴歪脸的欧巴桑,她此刻正抖着脚,很不客气地命令我。
叹口气,除了默默带她到卫生纸的货架,还能怎样?
拜托,天公伯啊!求求祢不要再让「牠」找我麻烦啦!
嗯,是的,我现在在超商。
没错,我又来帮学长代班了……
天杀的!他昨天晚上差点念了我一整夜!
一整夜啊!
不过,幸好的是,半夜三点的时候,有通电话如同救世主般,把学长整个人给g走了。
呼,真的是好险啊。
我感谢那通电话,不然我肯定要听他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整晚。事实上她根本没在听。但是……感激之余,也不禁好奇,是谁呢?能一声令下,就把学长给招去的人。会不会又是那个叫雁柔的nv人呢?
於是,昨晚在他出门之前,尽管自己想睡得要si,还是提起力气问了:欸?谁打的电话。
无奈,他老大爷就只给我留下了这麽一句:明天帮我代班。然後就帅气地跑掉了。
嗯对,就是跑掉了!
跑、掉、了!
……我去taade帅气!
於是,悲哀的我,又来到了这间悲哀的卖场。
因为太过悲哀,所以整个心情突然又莫名奇妙悲哀了起来。
此刻,我正一边站在货架旁的临时三层梯的最顶层补货,一边恍惚地想着自己的未来,数数手头上究竟有多少事等着我去办。
结果你猜,怎麽着?
我竟然得不出一个结论!
我就像个迷路的孩子,对於接下来要走的路毫无所知,也毫无想法……
「呵……」我扯了抹苦笑,看起来应该像智障,悲哀啊……。
唉──我的未来真的好渺茫啊……
进无步、退无路,我的人生,前方等着我的,不是明灯,而是暗无天日……
为什麽别人前途看起来都那麽光明啊……
正当我还沉浸在某种悲剧x的觉悟之中时,忽然有个震耳yu聋的男童哭声,彻空响起,吓得我整个人差点往後倒……呃,更正,不是「差点」,而是「真的」往後倒……!
「啊──」我失声大叫。
但是尽管喊得再大声,都无法阻止我最终要摔到地板上的事实,就跟我的前途一样,再多的挣扎,似乎都只是徒劳,於是……
「尼──美──啊──!」
我在意识到这个最糟糕的结论时,率先骂了出声,彷佛这样的先发制人,就是我战胜了命运,而不是被命运打败的废物,殊不知,这样的想法根本只是自欺欺人,甚至愚蠢地好笑。
我喊的音量之大,似是要将所有无力都给吼出来,隐约还能感觉到自己眼角挤出的几滴泪珠。心底忽然有一种,就这样倒下去也不错的感觉啊。然後……
一秒、
两秒……
咦?
我破涕为笑。
原来跌到地上也不会很痛嘛!
我沾沾自喜,傻笑了下。却在听见某道熟悉嗓音的同时,我的得意,随之灰飞烟灭……
「白痴。」
我一愣,旋即跳开那人的怀里,抬起眸,正好看见他的脸,一如往常地,不屑。不知怎地,一团莫名的怒火瞬间涌上,就这麽脱口而出:
「靠北!又是你!」
「g、嘛?」我眯起眼,警戒心堪b喵喵,望向对坐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话说……虽然是面无表情,但是看着、看着……怎麽有一种愈发y险的感觉?
「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ai喝这个吧?」
我们在超商外的那间小七,他递过来一罐麦香n茶,这样冷冷说着,依旧无法看出任何一丝波动的情绪变化。
我挑眉,警戒心始终没有放下,但是该si的,终究是敌不过麦香n茶的诱惑啊。还有……
什麽叫做「记得没错的话」!
这不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吗?!
「你到底要g嘛?」我x1了一口麦香n茶,像审问犯人那样问他。
太奇怪了,机车男竟然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说有事要找我谈,还说要等我下班再谈……。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还真的等了,整整三个小时啊……
这实在太吊诡了。
而且……我左想右想,我们之间,似乎没什麽好谈的吧?!
直觉告诉我,肯定没什麽好事。
尤其,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嗯。
y谋。
肯定是有什麽y谋!
「我……」
唷!我咋舌,难得啊难得!原来这个人也会有yu言又止的时候啊?!
「说。」我又x1了口麦香n茶,给了他一个很可靠的肯定句,「姐姐挺你。」
我看见他生得好看的脸,瞬间垮了一下,但很快地又恢复了过来,嗓音依旧寒如冰雪,「今天晚上跟我去个地方。」
「……啊?」我皱眉。疑惑的点不是今天晚上要跟他去哪个地方,而是……
他刚刚那句话是肯定句吗?
他刚刚那口气是命令吧?!
是吧?!
没错吧?!
我愕然。
就他这种态度,也叫做有求於人吗?
真是太让人难过了,这人到底有什麽「g0u通障碍」啊?!
於是,悲愤的我沉默,只一双眼恶狠狠瞪向他,脸上应该有着很明显的四个大字──我、超、不、爽!
无奈,就是有人白目到看不懂,只是轻轻挑眉,然後依旧是一脸面瘫,这样淡淡地说:
「嗯,时间是晚上十点。」
我讶然,还没反应过来。他便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来到了我的身旁,并且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拽起我的手,「但是……」他若有似无扫了我一眼。
是嫌恶吗?
他那个眼神?
我苦笑,就这样任由他拉着。
一边想着,看样子得找个时间去庙里拜拜啊,这阵子似乎都遇到一些「阿哩不答」的人呐……。
於是,那天晚上,我去了一个,让我对袁绍钦这个人彻底改观的地方。
还有,发生了一些,将要改变我一生的事情……
但是,关於「改观」这点,可不包含他的没礼貌!
没、有!
「但是你都已经长成这样了,还穿成这副德行……所以,在这之前,先去另一个地方。」
他的声音再次冷冷地飘来,而我只能看见他的背影,所以读不出他的喜怒,而且就算他转过来了,我应该也无法分辨吧……,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他说我长成这样?!
尼美啊!
我到底是长成哪样啦?!
袁绍钦的婚礼没有新娘。
我原先一直认定这件事,根本就是他醉後随便唬人的鬼话。
因此从来就不以为意,呃……正确一点的说法是:
他的婚礼有没有新娘,g我p事啊?!
然而,我没想过的是,他没事唬弄我一个萍水相逢的人g嘛?
没想过,从来就没想过。
因为对我而言,他也只是一个陌路上偶然相遇的旅人罢了。
直到今天,我终於相信了──是的,没错,他的婚礼,确实没有新娘……
「喝酒不能开车。」我搀着连路都走不稳的袁绍钦,淡定说着。
这里是y市的中心,即便是在深夜,街灯依旧扑朔迷离,市街上的喧嚣,不亚於白日,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而矗立在我们背後的,是一间偌大的餐厅,璧丽辉煌。
这就是他带我来的地方。
某个大型聚会,我待在里面将近两个小时,还是没ga0懂这究竟是场什麽样的聚会,只知道里面的人,各个嘴脸都非常不讨喜,隐隐约约中,尽是g心斗角。如果y要拿点什麽来形容这场大型聚会的话,那我大概会是这麽下注解的: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现在是深夜十二点,我们刚从里面走出来,别人眼里看起来光鲜亮丽,事实上,只有自己知道,我们其实是狼狈的……正确的说法是,袁绍钦很狼狈。
就跟这聚会里的其他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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