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终於说出来了。

1996年03月01日

「唉呀，你就这麽放弃了，好可惜。」

「对，我没资格说你，只因为我很幸运，没遇到你那些事。」她平静地面对我的怒气，「所以，你就愿意让这些事情继续绑住你？继续让你沉沦？让我们这些幸福平凡人，继续过得b你好？」

就是那个时候，正义就这样，翩翩然出现在实验室。

中午，曾雨林提了一

她的话成功激起我的怒火。

但我更开心的，是她居然要求当我的研究生。

她是太傻吗？愿意当一个新手助理教授的学生？

1996年04月12日

「就跟老师为什麽要背水一战，远从台大下来高医大当教授，不也是因为有说不出口的苦衷吗？现在的我，就是这样的状态。」

背水一战？说得跟我很熟似的。

我也ga0不清楚，当我看到她出现在榜单上时，我竟然会这麽开心。

他是个清淡的人，那云淡风轻，轻到我几乎要忘了这个人时，他忽然就这麽出现了。

听着浴室里传来冲澡的落水声，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翻开了笔记本。

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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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当你都不看好自己了，你就真的只能这样了。」

ga0什麽？她怎麽说的？

「惠惠，你没有你想像中脆弱。」他是这麽对我说的。

我猛地一哆嗦。

那时，我一连做了几项试验都失败告终，没有良好的实验数据，我在报告会议上表现自然惨不忍睹，最後，指导教授把我叫了过去，委婉地质疑我硕博士论文中的完美数据——这无疑是认为我造假，我无法忍受。

1996年02月07日

「就算大家都不看好，你也不能信以为真。」

那年，我刚出社会，在指导教授底下做博士後研究员。

「你这个没遇过什麽大风大浪的幸福平凡人，懂什麽？凭什麽对我道德说教？凭什麽对我说三道四的？这次我逃避，不也是因为你！」

「你永远都只能这样了，对吗？」

正义的关系。

有个不认识的化学系学生来要推荐函，好妙，我才今天才公告。

我记得那晚他载着我骑上忠孝桥时，我眯起眼看着远方的城市灯光，听着在耳边爆炸的风声里，他深怕我听不到、而嘶吼着的那一句句话。

「喔？我？」她轻轻笑了，「做这些决定的，全都是你自己啊，林。关我什麽事？」

但我当初会离开，不主要也是因为……正义的关系？

曾雨林那小朋友居然这麽早就来跟我要推荐函。

学校打算在下一个学年让我兼药物化学的课程，而不是我最擅长的天然药物学，这可真让人头疼，但我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我想起了正义。

放榜。

不过我更意外的是，吴秉男竟然是化学所的副所长，还是两篇nature期刊文章的第一作者，还有一个总是让我心底不太舒坦、怪里怪气的得意门生iko。

1996月01月08日

我跟他在大学时曾经交往过，後来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後来便好几年不见他。

高雄好热，却热得好舒服，尤其那蓝到可怕的天空，我看了很过瘾。

我一愣。

这才发现我还在我老板的书桌前。

「你难道就不能，好好把一件事做好？」

我ga0不清楚我怎麽会做出这种举动。可能因为她是我第一个写推荐函的学生吧？成绩还特差的。

看来她是真的想读研究所？太让我意外。

上午九点，我打开榜单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用ctrl f，搜寻「曾雨林」这三个字。

啊，不管如何，我很久没有这麽开心的感觉了。

我还记得当时的我，愣愣地看着、对我笑起完美微笑的他。我以为我犯幻觉了。

1995年12月0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