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混沌开天虎啸辟地(7/10)111 风流侠客傻逼官
酒,将空坛放在桌下,走出去笑道:“小姐姐个个沈鱼落雁,难怪我今天出门抬头看不到一只大雁,乘舟也不见一条鱼游过,盛情难却啊!我真的很想上去跟你们喝酒谈心呢!”
元香从里边走出来,遣退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东北虎槐爷,怎么?听闻槐爷生平最ai好酒,其次ai美人,我站在这里都能闻到你船坞里面的酒香,我这的酒不必点芳楼差,有没有兴趣来拼酒?”
他听到拼酒,吞咽唾沫整个就馋了,笑道:“我也很想上去,可我腿不听话。”
元香奇道:“喔?你的腿怎么不听话了?”
槐安道:“我的腿只想站在这个小船上,走不了。”
元香笑了笑,对后方招招手,旁边一个随从递上短箭,她唰的就往槐安腿上刺去!
木归云总算抬眼看向外面,她坐在乌蓬内,周遭除了船灯一片漆黑,她见槐安漫不经心黑袖挥动,指尖夹着一根短箭头,想着既然他可以应对,自己也不想多管闲事。
元香道:“看来不只你的腿不听话,你的手也不听话了。”
槐安拇指一弹,一点闪光唰的钉在船桅上,道:“虽然手脚不听话,不过还是口渴的很,好元香,能否将几坛酒丢过来,我看着美人喝酒游江,也是美事。”
元香道:“我很好奇,一个人在江心没有了立足点,会不会乖乖游到最近的岸上?”
她身后的随从已点燃四五个火炬,等着一声命下烧了对方的船。
槐安假装思考一下,道:“肯定不会,因为你的火烧不了我的船。”
元香道:“是吗?我一向很有实践jg神,要不来证实一下有没有可能?”
木归云不想自己的小船真的被烧成灰烬紧张的不断向槐安使眼se,风还在呼呼吹。
槐安道:“元香,这样吧!你给我两坛酒,我陪你实践jg神一下,你觉得如何?”
元香觉得太可笑,这种匡人方法简直毫无根据,要是没了小船槐安难不成还从这里游回岸上?
木归云是北方人可不会泅泳,心里七上八下,用眼神示意他表示:“你怎么说话的?她要是烧船我们怎么办?”
槐安一手负背对她摇了摇,指着自己,又b出没问题的手势。
木归云注意着江面火光晃动。
元香身旁的仆从丢了两坛酒,槐安一手一个抄住,闻了闻道:“真不错!花香醇厚!”
元香道:“你要是继续拿着酒坛,只会si的更快。”
槐安叹口气:“有人牡丹花下si做鬼也风流,我槐安就是醉si火海也不枉此生!”
木归云微微蹙眉。
火炬往小船上扔去,大抵烧的很快,上面都是酒跟木头,所有的易燃物烧起来总是让人赏心悦目,人就是有种喜欢破坏跟焚毁东西的渴望,对方越惨越爽。
轰!
火炬像是打在无形的屏障上,没有点燃船头,反而怪异的炸出炫亮灿烂的烟花,黑暗被点缀的缤纷夺目!
元香震惊道:“怎么?”
木归云忍不住走出来抬头,天空上鲜红、果绿、紫烟、白银、粉球七八种火光形成花瓣盛开互相交错,形成如梦似幻的se彩!
木归云从来没看过如此神奇美妙的事情,惊呆了,槐安握着她手在她耳盼轻声道:“归云,生辰快乐。”
是了,今天是她的生辰,以往忙碌照料病患,自己从来没庆生的习惯,跟平时一样忙着忙着就忘了。
那些烟花停留在空中后,坠落在江面拖出长长的尾巴,一道道金白蓝紫红像是丝绸飘落在小船周遭,围住了他们两人,一下就飘离画舫很远很远。
木归云不知道怎么用言语表达内心的震撼跟动容,只是与槐安相对执手,刹那间的心灵契合,让人有梦中梦,飞g0ng阙的错觉。
爆破声跟闪光开出万紫千红,江面被照亮,连岸边夜归行人旅客都惊讶的纷纷抬头议论。
这世上的奇迹只有槐安可以创造,木归云摊开掌心,一个小红花在她掌心欢愉跳跃几下,才掉入江中。
歌舞声依旧飘荡,岸上的百姓好梦正酣,在刹那的惊心动魄后宁静的黑暗反衬出更加寂寥孤独。
心动的情感被小船承载一路摇晃。
对于美好与黑暗,槐安司空见惯,心里看的很开,他本不是那种纠结一堆道德礼俗与伤春悲秋之人,执着的尽头是放下,这世上本就很多事情不能两全。
他看出木归云神se黯然的背后,是什么样的情绪。
北疆的军队是靠皇城的重税支撑,中原的王公贵族鄙视看轻边境的百姓,百官对贺忘笙这个犬戎将军从来都不信任,他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整个镇北军都是,他们该si的时候就去si,活着就是为了天朝,那些边境的百姓是最卑微低等的存在,生下来就是用来衬托其他高人一等。
槐安很小的时候就经历王权富贵跟生杀夺取,木归云看尽沧桑跟人x,仍是不免难过道:“可是这样的繁荣是建立在北疆累累白骨与战si英魂上的。”
槐安捧着大碗,黑靴架在船缘,他的黑衫跟夜se融成一t,像是浓墨般静谧。
木归云始终思虑周转不停的样子,槐安道:“是不是有事情困扰你?你说与我听听,不管多困难我都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
他跟一般人不同,若是其他男子这么说,木归云会认为纯粹是调笑言辞,不会当一回事,而当槐安这么说的时候,你一定会很心安。
因为你知道他绝对有足够匹配的实力撑起这个承诺。
一个敢做敢当,有实力跟才智的男人这么说话,那肯定让人放心,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他帮你顶着。
一个人若是孤独的、努力着、奋力活着太久,当有个人能依靠总是幸福的,毕竟一个nv人受苦太多,总有一天会支持不住。
柔弱的nv人与孩子总是需要一个坚强的倚靠。
木归云低头垂眼,碗里的茶浮上叶片,影子都看出一层淡淡的红晕。
沉默半晌,她才低声道:“我这次回老家是给父母上香,你愿意陪我一起祭拜他们吗?”
槐安一愣,心里欢喜甜蜜,还没开口,木归云连忙道:“要是不想的话也没关系,反正你家跟我家,那个,就在隔壁村对吧!我们可以约个时辰地点碰面”
“我当然要去!”
槐安笑yy道:“你的爹娘不就是我的爹娘吗?我当然要去。”
最美的情话,就是一场真挚坦率的告白。
船身轻微晃动,木归云两手放在桌下攥着裙带,深深x1一口气道:“嗯那就一起回去。”
槐安放下大碗,走到她身边坐下,木归云眼神飘向远方的渔船灯火,她感到肩膀一沉,槐安搂住她道:“放心吧!不管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再不会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了。”
靠在他怀中,木归云想起早逝的双亲,远离家乡师门不被师兄们看好的离开中原,置身荒凉的北疆,战火不断的军营,还有被炸断手脚的士兵,哀嚎与血腥充满她的生活,还有畏惧战场的年轻学子们需要她照顾。
她总是必须坚强,装的久了,假装忘记软弱跟害怕,假装自己是能以一档百的战士,其实真正担忧畏惧的事情,从来没有消失。
一事无成的自己,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在战场上任由生命流逝却束手无措的自己。
木归云抓着他衣襟道:“我害怕到头来还是救不了任何人。”
头顶上是槐安温柔的嗓音:“有时候上天要带走谁,不是你我能决定的,至少我们都尽力去做,从来不放弃希望,这才是生命的价值跟意义。”
这些坚强又支持的话语敲击她心扉,从来不放弃希望,是啊,当人放弃自己时,怎么能奢求他人伸出援手呢?
“生命之所以可贵,其过程坚忍不屈,即使知道尽头,仍坚持活着无怨无悔。”
槐安顺着对方的秀发,这些话以前他肯定要吐槽半天,要不是遇上木归云,惊讶着世上还有如此炫目美丽、光彩耀人、仁慈温柔的灵魂,槐安第一次发现,原来活着很好,因为可以遇上最美好的人,遇上最圆满的缘。
木归云道:“以前离开师门,那时候把很多事情想的很美好,贯彻医德拯救苍生,直到我走上战场,发现我连重伤将si的人们都无法平抚,我必须陪伴他们对面si亡,才发现当年那个决心仁医天下的我,是这么幼稚荒谬,即使在战场上最勇敢的战士面对生离si别都是如此脆弱无力。”
槐安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世上再也没有谁,可以b你更好,在我心中,你是六界唯一。”
生命面对si亡时,不管是谁,都是平等的,都是苍白无力的。
船过水无痕,月上柳稍头。
晚风在江面犹如拨弦,弹奏月下的圆满跟孤独。
槐安拍拍她背脊,道:“归云,以后我们去塞上草原,我陪你仁医天下,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木归云握住他手,迟疑道:“可你终究不是塞外的人,你会想念这里的一切,有一天你还是想要回来。”
槐安道:“我前半生都是刀光血雨,g心斗角,仇恨杀戮,每一刻都在计算他人,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木归云心动不已,欢喜不己,感动不已道:“好,那以后我们去塞上草原,我们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槐安道:“你爹娘一定会喜欢我的,不过我可不用带你见我爹娘了,木家不嫌弃我就入赘吧!反正我穷的只剩喜欢你了!”
木归云噗的笑出来拍拍他手臂道:“你又没正形了,净ai胡说八道!”
小船往岸上飘去,高楼挂着橘红灯光照亮她黑白分明的双眸,透出红霞的面庞,槐安握着她手道:“不是狐说,是狗说的,我没跟你说过吗?以前我在皇g0ng养了一条狗,我给他穿白衣,他还会跳扇子舞喔,你信不信?嗯?你怎么这表情,我下次让他跳给你看,真的!”
木归云起身提着裙摆,槐安搂住她腰纵身飞上岸,她笑道:“狗怎么会跳扇子舞?你倒是养成jg了?”
槐安想到什么,嘿嘿一笑,搂住她飞上屋檐,圆月照耀,天地间仿佛剩下一对有情人依偎的影子。
木归云望着月亮,好像能穿过云层一路飞跃广寒g0ng,她道:“槐安,我好像对你很不了解。”
槐安抱着她站在钟楼的顶端道:“很多人对我都不了解,可是只要你读懂我的心就够了,我们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互相了解。”
木归云心中悸动又飞驰心神,似乎很快他们就能在广阔的草原上并辔而骑,槐安会带着几覃烈酒拴在马鞍上,他们会看尽红霞九州,行遍山河万里,木归云会在自己的药炉等待槐安归来。
槐安ai喝酒ai交朋友,她也会认识五湖四海的人们,在家门外就能会听到酒碗碰撞声,槐安会跟朋友们谈论国家大事跟中原英雄,他会陪着自己在镇北军开拓的战场救助伤患,夜晚抬头就能看着银河流动,早晨被帐篷外牧羊的狗吠叫醒,这样的生活便是美好幸福。
“以后我们去塞上草原,我陪你仁医天下,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木归云这辈子最美的记忆,就是当时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给予最动人心扉的约定守候。
北疆的气候两变,盛夏寒冬,刀风刺骨,聂远系着大氅被风吹开,里面是酒红的军装,毛领外翻,头顶戴着漆黑的毡帽,这是北疆军队制式的军装,他抬起左手那厚厚的麂皮手套,一只盘旋游凖收翅停在他手臂上。
范青接过游凖脚上的短菚道:“距离三百里。”
聂远00游凖的头,从k腿皮袋中丢一块切成四方形的羊r0u,游凖唰飞过去将羊r0u块吞掉。
范青拧眉道:“我还是建议不要回防,他们长途奔波正好疲惫,现在埋伏在这里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岂不正好?”
聂远道:“不,扎那赫带领的西羌军队只有一个骑兵连,虽然是挂上扎那赫的旗帜,可是他并不在里面。”
范青道:“是哨兵回报的?难到扎那赫留在大部队?”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