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玩偶(7/10)111 速成炮友(NP)
阿姨看得入神,将那盘甜米糕拉到安白面前说:“我nv儿像你这年纪可没这么乖,整天脏兮兮的,每天让她跪拜感谢神明,都很敷衍。听圣子说你去资料塔看了很多神明的事迹,感觉怎么样?”
老实说安白没什么感觉。她只能勉强附和:“神明很厉害。”
阿姨突然严肃起来:“神明可不是厉害。”
她温柔却不容置疑地解释:“神明是一切的主宰,是赐予我们生命与幸福的神,它是至高无上,不可窥见不可妄议的绝对。”
安白听得一愣一愣的,抓起三个米糕往嘴巴里狂塞。
要让信徒们知道她曾经说过神明偏心有失公正一点也不像神,她非得被他们捶成米糕不可。
安白吃得有点多,无所事事,本想留在食堂帮忙清洗碗筷。
但牧师们阻止了她,倒不是她身娇t弱,而是现在有现成的家务机器人,不说洗完扫地,桌面都不用人来收拾。
安白只能在花园中晃荡。
她坐在水边,看向那堵并不算高、也没有立起尖刺的围墙。身后是信徒们的祈祷声,偶尔还能听见几声恳切哀求。
分明翻墙出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她的心却越来越沉,仿佛被教堂内的声音一点点往回拽。
回过神来的时候,阿姨就站在她身边。不过安白在看围墙,阿姨在看那尊立在花园里的狮子雕像。传闻那曾经是神明的ai宠。
“很威风吧?”阿姨坐到安白身边,想要与她说神明与ai宠的事迹。
但安白却忍不住问:“圣子他身t好么?”
阿姨显然很惊讶,但呵呵地笑着说:“同伴之间就是要互相关心,这样很好。圣子大人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除了刚从医院接回来时虚弱了些,身t一直很好。”
安白:“他小时候住过院吗?”
阿姨面露难se:“他母亲怀他时出了些意外,所以他是早产儿,在医院养了很久。”
“可异能者不都是天生的吗?”安白惊讶问:“异能和血统也有关系,只有极少数后天受到不明刺激后激发出异能的例子。”
但那些异能者大都是一阶甚至无法定阶的弱小异能。无论如何训练,都难以提升。
信徒阿姨面露难se,眼神很是闪躲,但安白很执着,一直靠近她不走。
她终于叹了口气,小声说:“圣子大人刚生下来时,异能微弱得几乎没有。”
安白确信,关于异能者的记录里,没有从一阶异能者一直提升越阶到最高阶的实例,更不提白星现在可谓是治愈系的顶点。
难道是圣教堂太过闭塞,圣子身份特殊需要保密,所以才没有记录入库?
“那他肯定很努力地练习异能吧……”安白不敢多想。
为了提升异能,很多人需要每天花费七八个小时练习,但也效果甚微。白星还要侍奉神明,学习管理教堂的各个事务,哪还有时间?
除非……
他一直不睡觉。他一直靠着异能在修补治愈身t。
‘这样是不行的。’安白忍不住在心中默念,如此透支消耗身t,虽然能遮住r0ut和表面的虚弱疼痛,但内心呢,灵魂呢?
肯定已经千疮百孔,累得没力气了吧。
“是神明的眷顾。”阿姨对安白说:“圣子大人是世间最虔诚膜拜神明的人,他的异能在五岁时突然提升,一定是神明对他赏赐怜悯!”
按照信徒们说的,本还t弱多病、连手指头破了都无法立刻治愈的白星,在五岁时跪拜完白圣石,饮下露水后,突然成了最高阶的异能者。
这无疑是神明显灵的神迹。
阿姨说时眼中充满狂热,立刻对着伫立在远处的白圣石与各个神明雕像行礼感恩。
但老实说,安白还是不太信神明能做到这种事。毕竟‘它’是si是活都不知道。
得找个机会问问白星才行,如果他有能让异能提升飞跃的办法,说不定也能让自己激发出些许异能自保?
说不定……也能帮到异能退化的墨正卿。
想起从界外分开后就没见过的墨正卿,安白的x口又有些痛。
她一低头,就看见自己落下的白se断发。
“我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安白捂住自己的x口,很想立刻回到学校、见到熟悉的人,和大家待在一起。
阿姨太过虔诚,并没有听见安白的自言自语。
教堂的钟声响起,她与安白挥手告别,去迎接指引前来朝拜的信徒们了。
周围无人,安白g脆走到那堵不算高的围墙下,左看看右看看,往上一蹦就翻了上去。
圣教堂就在海的边上,周围没有住宅区,只有一片片青葱se的灌木丛林。
有许多纯白se沙石铺成的小道,蜿蜒曲折,很美观,可能是供牧师和信徒们举行苦行用的。
“得准备一双厚鞋底的运动鞋才可以。”安白看着那些不规则的白se石子就脚底板疼,更不提白星每天赤着脚在路上走。
说做就做,安白现在还是需要照顾的病人,以脚疼为由,去负责衣物的后勤那要了一双松软的厚底鞋。男nv款式差不多,她觉得毛茸茸的白拖鞋可ai,也拿了两双,抱在怀里一团,根本看不出来她其实拿了一双过大的男鞋。
安白做贼似的抱鞋回去,等到午夜天黑,再做贼似的抱到白星的房间。
没人在。
白星好像还在教堂里跪拜神明。
安白只能又把鞋子抱回去,第二天晚上接着来。一连四天,白星都没有回房间休息,给她的治疗也是隔着走廊的墙壁,偶尔擦肩而过时,安白能明显感觉到异能在血ye中流淌的感觉。
终于到了相约翻墙去参加节日的那一天,安白g脆把鞋子揣在怀里,鬼鬼祟祟地去悄白星的门。
已经过了他所谓的理发时间,依然没有人。
“圣子大人去哪儿了?”安白找到一个路过的牧师问。
牧师看见安白这纯白的发,立刻行了礼,小声劝告说:“他在审判庭。”
审判庭在圣教堂的最北侧,的一栋塔楼,纯白se泛着y冷,显得孤寂又荒芜。听说上一次开庭审判是二十多年前。
“有什么十恶不赦的人被抓来说圣教堂了吗?”安白想起前几天突然发生的爆炸,还有界外考察时遇到的恐怖分子,试图破坏净化层让毒雾蔓延进郊区。
牧师微微笑道:“听圣子说您还是个病人,快些回房休息养病吧。”
眼看他转身要喊人,安白敏锐地察觉不对劲。
足以在圣教堂进行罪行审判的事,绝对是有辱神明的大事,不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以总统对神明的信仰,绝不会不亲自出席。
可这次开庭太快,别说总统,整个教堂里没有一个外人。
这绝对是圣教堂内部的事情。
安白立刻往前一步,紧张地询问:“被审判的是谁?是不是……圣子大人?”
牧师摆出标准的笑容说:“我亲自送您回房间。”
几乎肯定了心中猜测的安白转身就跑。
牧师万万没想到这个所谓得连站都站不稳、需要长期跟随在圣子大人身边接受照顾的小姑娘能跑得这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蹿了出去,像是一道纯白se的风,根本握不住。
审判庭的石门紧闭,却没有门卫。
安白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只见阶梯状的围合座位上,站满了高高矮矮的牧师。他们穿着平日里的白se长袍,并没有盛装打扮,可见这是一场意外。
被所有人围观的正中间,yan光倾洒在两个过于单薄的人影之上。
“白星!”安白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站在y影边,几次往后退,却又被所有人目光b回去的少年。
安白的声音很大,但白星正对面的少nv声音更高亢清脆,x1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母亲去世前告诉我,我是属于神明的,本来我无意回到圣教堂,但如今界外的毒雾情况大家也明白,圣教堂一直没有作为,我实在看不得下去了!”银se卷发的少nv举起手,一丝一缕的yan光往她的掌中汇聚,在她身后的侍仆递上一管灰黑se的晶t,安白一眼认出那是界外毒雾提纯凝练的产物。
随着少nv的异能发动,毒雾被纯白侵蚀吞没,很快成了一块晶莹剔透的漂亮水晶。
远远看着,就像是白圣石一般。
在场的牧师修nv们瞪大了眼睛,看呆般倒x1了口气。
“作为神明最忠实的信徒,我们需要引导拯救净化地上罪孽无数的生灵,你连净化都做不到,根本不能称作圣子。”少nv将手中的透明晶t扔到一边,淡金se的漂亮眼睛很是张扬自信:“不过是一个装装样子的花瓶罢了。”
“不过一个私生nv,对圣子如此无礼!”有人怒不可遏地开口:“野蛮刁钻,毫无礼数,根本不配侍奉神明!”
少nv嘻嘻地笑起来:“我父亲的确是个默默无名的普通人,但我母亲可是你们侍奉多年的圣nv,按照传统,只要拥有她的血脉就可以选做下一任圣子圣nv。”
她开心地望向四周,仿佛归家般自然:“很明显是我更合适,难道不是吗?”
少nv的目光扫过每个人,每个人就会侧目闪躲,很是犹豫。
她正满意,忽然看见站在门口的安白。
纯白se的小人,b她还白,b那个用染料伪装的圣子还白。她立刻探出异能净化,却没有任何的剥落。
“你是……”少nv很惊讶,语气也柔和几分,颇为礼貌地问:“你也是我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吗?”
伴随着少nv的动作,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安白身上。
一层又一层的阶梯、身着白衣的严肃面孔、打量着疑惑着又带些许敬畏的目光,安白眯起眼,呼x1难以为继。
她下意识往后缩,但白星b她更激动。
“别碰她!”
一直安静站在被审席,不曾辩驳的圣子忽然发出一声恼怒的低吼。许多从未见过他怒意的牧师修nv捂住了嘴,默默皱起眉,直叹他不像话。
“哦?”少nv还以为白星演戏久了,头发白了,嗓子也哑了,笑着收回手,高举到头顶两侧说:“我可没有对她做什么哦。”
眼看白星要私自离席,少nv恍然大悟地提高音调:“我说你为什么会突然派牧师来sao扰我和我的家人,这些年里你一直在寻找我们这些同胞兄弟吧?把他们关在你身边监视起来,以免他们揭穿你、要回本不属于你的圣子位置?”
“你胡说八道……”
没有人敢在神明面前说这种wuhui龌龊的话,一时间众人寂静,只剩白星张着嘴,因气恼说不出话。
安白大声喊:“我没有被白星监视!”
和所有严格要求自己不断苦行的信徒们不同,安白才不怕自己说错话有辱圣教堂的清净、引起神明不悦。“你的恶意揣测抹黑他,我是个界外苏醒的幸存者,三百多岁了,哪可能是你的兄弟姐妹,只是有求于圣子帮我治病而已!”
“哦?是吗?”少nv并不惊慌,对安白b划说:“你被威胁了也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毕竟这圣子让人拿着镰刀锁链来我家里抓我,你肯定也很害怕吧?”
一听说白星派人暗中行凶,本还支持他的牧师们眼神纷纷森冷,仿佛看见了什么为人肮脏的丑恶之物。
一直站在白星身后的牧师风尘仆仆,臂弯还挂着一袭特制的防毒灰se长袍,他急忙冲众人解释:“我的确奉圣子的命令去南方寻找和神明有关的任何踪迹,但那里常年被毒雾掩盖,我带武器只是为了防身,他们一见到我就进行了攻击,我也是出于自卫!”
“你自卫需要用锁链缠住我的脖子拖我走吗?”少nv拉下领口,露出鲜红se的伤口,破裂的皮r0u触目惊心,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斩首断头。
安白吓得脸se煞白,头疼yu裂。
“送她下去。”
白星重新站直身姿,开口命令说:“我还是圣子,在圣教堂除了神明之外,我为至高。”
他纯白se的眼睛透出无可置疑的冰冷,同沉默的雕塑类似,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照做。
安白被扶回自己的小房间,依然惊神未定,很快那位一直陪她聊天的阿姨过来,带了一盒刚出炉的新鲜米糕。
安白没什么胃口,她不喜欢这么朴素的东西,连糖都没有,世界上分明有那么多好吃的。
她望向窗外,问:“圣子什么时候能结束审判庭的事回来?”
阿姨轻叹了口气,轻抚安白的白发,好不心疼地说:“你啊,好好地去那凑什么热闹。那是教堂的家事,你别问。”
不用别人说,安白也能从之前在资料塔里的记录、以及今日的对话里猜到大概。例如圣子圣nv的人选,有关异能的血统继承,内部的明争暗夺。
本以为白星只是侍奉神明就够疲惫了的,没想到还要经历这些。
安白不想听别人说,她只想听白星说。
她靠在床头,半梦半醒地休息了很久,在半夜被人握住了手。
白星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袍,手上却挂了一条灰黑se的链子,像是怕囚犯逃跑的手铐。
他收回手,一语不发,想要往外走。
“等等!”安白起身握住,焦急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紧紧握着。
“别碰。”白星背对她,全然没了平日里温和沉静的样子:“很脏。今天你也听见了吧?我是以次充好的烂货,一直在骗人。”
安白想再去握,但白星侧身躲过,明显躲着她。
眼看他要走,安白知道自己拦不住,也顾不上这是清净庄严的圣教堂,忍不住喊出了声:“可是我不那么觉得!”
堪称冒犯的大分贝震动白星的耳膜,他回过头,眉头皱着。此时此刻的安白和今天下午质疑诘难他的nv孩一样,因着急和紧张红着脸,急切地想要靠近他。
但又远远不一样。哪里都不一样。
白星疲惫地苦笑一下。他用手捋下自己曳地的长发,因为今天没有及时染发,已经呈现出w浊般的灰白se。
他说:“那是因为你也被我骗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安白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她站到白星面前,伸手替他梳理被弄乱的发,对待宝物般轻柔。
“我知道你有很多难言之隐,我不知道,但我也不着急。如果哪天你想说,我就听。”安白发现白星的袖角脏了,似乎是被那nv孩撕扯时流下的血痕,她用力r0ucu0,试图替他弄g净。
白星低头看她做着无用功,发出沙沙的响声,两只白净柔neng的小手越搓越用力,指节都泛白。
她抬起头,冲他微微笑着:“没关系的,现在这样的白星就很好,我很喜欢。”
“你喜欢白星吗?”
一直被人们称作圣子大人,跪拜在神明脚下的少年愣住了,“我不是真正的圣子,也不讨厌我?”
“嗯。”安白轻轻握住他的手:“我只是想和你出去玩啊。”
白星低着头,闷声答应安白:“等这件事解决了,我们一起出去玩。”
“好哦好哦~”安白很开心,她来中心区那么久,还没怎么出去玩过呢,“你慢慢解决没关系,四月份期末考试结束后正好可以春游~”
“其实也不用很久。”白星带着安白走到沙发坐下,他放松了很多,拿起桌上凉透的米糕啃了一口,同安白慢慢说:“只是一个私生nv而已,我已经处理过很多次了。”
就像今天下午nv孩控诉的一样,白星有很多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每隔几年就会有人找上圣教堂,宣称自己才是真正的生子圣nv。
“他们大都继承了我母亲的发se,都是银发,有很微弱的异能。”白星吃着米糕,向安白解释自己的身世:“我母亲是上一任的圣nv,其实是个私生活很y1uan的人。”
在圣教堂资料塔后有一幢不大的废弃小楼,那里曾经是上一任圣n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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