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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冷笑说:“情敌,你也配?”

这种高高在上的不屑语气让林秋极其愤慨,可接下来,总统的话却出乎林秋的意料。

“就算安白现在脑子不好使,也不可能喜欢你。”总统言辞凿凿。

林秋觉得这话可推敲的地方太多,问:“难道过去她脑子好使的时候,喜欢你么?”

手术室的温度偏低,空气中弥漫着铁锈斑的血腥味。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林秋只想将事情问个清楚。

“安白究竟是什么人?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林秋猜测这段独处时间是总统特意安排争取的,为了躲开所有人的耳目,让他去向安白传递消息。

但林秋也想保护安白。

“她只是一个幸存者,所有检测都显示她是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她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半夜睡梦中会突然惊醒……”林秋急切道:“如果你知道她的过去,曾经认识她,为什么不坦白告诉她?”

总统一直不屑看任何一个人。

听到林秋的质问,总统看了林秋一眼,漆黑se的眼中戏谑与自嘲的都有。

但只有一瞬间。

下一瞬,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医护人员和秘书官进入手术室,两人之间充满了嘈杂声。

总统没有在看林秋,林秋只得默然离场。

离开手术室后,林秋打听不到任何和总统以及爆炸事故有关的消息。

医院人来人往,一切按部就班,窗外的天se渐渐昏暗。

但变天往往是在不知不觉中进行的。

良久,林秋拨通了安白的手机。

电话很久后才被接起,却是林秋同事的声音。

“安白呢?”林秋瞬间紧张:“急救室没有人,在路上还是人不见了?”

同事说:“她被圣教堂的人接走了,说是受了圣子的嘱咐特意来接她的。这小姑娘厉害啊,看不出来还和圣子有关系呢?”

林秋不知道安白厉不厉害,他只知道,这下彻底联系不上安白了。

安白坐在车里,内心那gu恍若隔世的空洞感不停蔓延。看到那座曾经跪拜前行的圣洁教堂,安白才回过神来。

“啊,我手机忘拿了。”安白发现口袋空空,无意义地翻了两下,又缩回座椅里。

谁都能看出来安白状态不好。虽然还不至于疯疯癫癫,但她神情恍惚,似乎下一秒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您发给圣子的消息让圣子很担心,不用担心,神明会治好你的。”

温柔的修nv在安白耳边念了一句祷告词,止不住看安白纯白se的发,“圣子说您可能是我们的同伴,我们一定会保护你。”

进了教堂,又是那间朴素无华的小房间,但圣子不在。

桌上放了一盘糯白se的糕点,味道甜甜的,安白腹中空空,却没有什么贪吃的yuwang。

她半躺在地上,待到茶水凉了,修nv进来给她换了十多回,圣子依然没有来。

“请您稍等片刻。”修nv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此时已经凌晨三点,“马上圣子做完礼拜和侍奉,就能来见您了。”

安白闭眼后再睁眼,白星便来了。

他一身纯白,单薄如纱的面料仿佛只是尘世浮云。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血se的脚印,安白猜他又苦修祈祷,一连二十个小时没停过。

“你很重要,只是神明的事更重要。”

白星顾不得自己的伤,也来不及净手,坐到安白的面前打量她此时的模样。

他托起安白略显冰凉的脸,两双纯白se的眼睛对视,他竟是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那个使用‘回溯’的异能者差点害si你。”白星轻抚安白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将她抱紧说:“她回溯了你的灵魂,却没有正确归位,再危险些,你就是一具行尸走r0u了。”

“灵魂……”安白眨了眨眼睛,对这个词很新奇:“人真的有灵魂吗?”

“有哦,我都看得见。”

白星替安白治疗完毕,将她搂在肩头轻轻地拍:“你现在的纯白se更漂亮了。”

白星的手很苍白,动作轻柔舒缓,落在身上仿佛一片羽,安白却如同针扎般痛苦。

“我现在头好痛。”安白疲惫地闭上眼睛,有很多问题想问,却没有力气。

她想沉沉地睡一觉,什么都不用想,似乎一切就会变好。

“不能睡。我在把你被拽错位的灵魂还原复位,如果你睡着了,我可不保证你睡醒会变成什么样子。”

白星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齿尖咬住了她的耳廓,一本正经地说:“说不定会变成一只小猪哦?”

他的声音太过空灵清澈,玩笑话也像冰刃般令人不寒而栗。

“不要。”

安白勉强撑起身子,脑袋一点一点的,纯白se的短发也扑簌簌往下掉:“才不要变成小猪,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我哪吃得起那么多……”

灵魂的损伤对r0ut影响太大,安白最后几个尾音缠缠黏黏,真成了小猪般的哼唧声。

白星忍俊不禁,把安白掰正,指尖的异能缓缓流淌进她的脑海。

“如果你真的变成小猪了,就一直呆在圣教堂,每天我少吃一些,多给你吃一些。”

白星抚0安白落在耳边的垂发,刚入手,便断成了纯白se的丝线。

他小心翼翼地将安白放平,低声询问:“一直呆在这,好不好?”

“不行,我哪能白吃白喝你的。”

安白很痛,被白星抚0过的肌肤又很痒。她转了个身,视线正对上白星红肿泛青的膝盖。

房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来自于白星被古旧石板磨破的脚掌。

“你不痛吗?”

安白痛得龇牙咧嘴,却没有力气叫痛。她还只是难得痛这一下,白星却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苦修,肯定b她更痛吧。

“习惯就好了。”白星用手指抹了下脚心,立刻长出一片细neng的新r0u。

他果真是治愈系的异能者,而且实力非凡。

“0一下就好了?”安白疑惑地眨了眨眼:“那为什么不早点治疗?”

“因为……”白星垂下眼,对安白轻轻笑了下:“习惯了,就懒得管了。”

“可是……”

安白正要说这算什么习惯,却被白星用手指抵住了唇。

纯白se的少年温柔地望着她,含着浅浅的笑容说:“我的伤有什么好看的?你先关心下你自己好不好?”

“我现在感觉挺好的,就是有些痛……”安白闷声说。

“可我感觉你一点都不好。你的灵魂虽然复位了,但越来越虚幻了。”白星收回手指,思索时不住摩挲着自己的下唇:“你的灵魂和r0ut都被回溯到了末日前的状态,但你的身t却无法承受,所以你一直在掉头发,面se也很差。这么放任下去,你的灵魂可能会撕裂你的身t。”

安白愣了愣问:“是我的身t有问题吗?”

可如果末日前她就是这副病恹恹的样子,怎么能在末日中幸存?

“我看过末日前的一些资料,有关于神明的传说,里面就有像你这样纯白se的幼儿。他们被当做献给神明的祭品,很快就si了。”白星沉思说:“但神明慈悲怜悯,绝不可能杀人吃人,更不提年幼的孩童。我那时就猜,这些祭品一定是自身患病才si去的。”

“可我不是幼儿……”安白紧张起来:“我清醒时就是这幅样子。”

“这就是我怀疑的地方了。”白星紧张说:“说不定你就是传说里送给神明的祭品,但因为神明的力量才没有早夭。”

白星大胆猜想:“末日降临时很多人的身t都发生了突变,很多人觉醒了异能。可能你的身t就在那时变得健康了。如今你被回溯,却没有了神明的保护,所以”

“所以你现在处境很危险。”白星握住安白的手说:“就呆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要离开,有哪里不舒服都立刻告诉我好吗?”

安白惊讶于自己曾经可能受过神明的庇护,仍然没有什么真实感。

“我会si掉吗?”安白眨了眨眼睛,眼中的纯白孔洞无边:“那也挺好。”

白星用力握住她的手,拿出几分圣子教诲世人时的威严,沉声说:“我不许。”

安白疲惫地闭上眼。

她脑袋很乱,白星的嗓音也显得嘈杂恼人。她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世上哪有心想事成呢?无可奈何的痛苦越来越重,安白想起了这两年里的很多人很多事,尤其是自己还未完成的考试,努力笑了下,回握住白星的手:“我不想si。”

“传说毕竟只是传说,真实x存疑。”白星安慰她:“更不提我现在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我待会去资料室一趟,说不定能找到些什么。”

“那万一是真的呢?”安白感觉不太妙,“我这病,现在的医生没法治吧?”

“如果确定是末日前的不治之症,那除了复活神明来保护你,基本没有任何办法。”白星露出一个苦笑:“末日前的文明b现在强盛发达百倍不止,那时你都没治好,更不提现在这些庸医了。”

相b于遥想末日年前人类的辉煌璀璨,安白更在意‘复活’神明。

“神明si了吗?”安白问。

白星垂下眼,默不作声。

“对不起……”安白发现自己问了个冒犯的问题,害怕地收回手:“我不该这么问。”

白星摇了摇头,目光看向那扇高高的、窄小窗户。

午夜清冷,圣教堂地处清幽,都市的繁华霓虹照不进来。只有伫立在水中的白圣石散发着幽幽曳曳的光芒。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白星伸出一直拢在袖中的另一只手,双手握住安白方才收回的手掌说:“如果真的是无法治愈的疾病,你就呆在我身边,我可以为你治疗缓解。有一位传教牧师的特殊异能是‘c纵时间’,说不定能帮上忙。”

“这么厉害?”安白震惊无b:“他能够回到过去,穿越未来吗?”

白星摇头说:“他只能c纵个t的时间,过去与未来是无法g涉的,恐怕只有神明才可以。”

安白立刻懂了。

相b于只能往前跳跃的‘回溯’,这位牧师也能往后,是童靖异能的进阶状态。

“他的异能会把我拉回到末日后我身t健康的状态吗。”安白问:“我会不会失忆?”

白星微抿了下唇,点头。

时间是更高维度的存在,c纵的难度极大,jg准度也很低。

“那位牧师原本是一名教师,入教是为了赎罪。”白星叹息说:“他看见了自己学生会在车祸中si去,将学生强留在身边,那辆车却撞si了路边店内的二十名客人。”

“命运?天机?”安白遍t生寒。

白星摇头:“他也曾将一名癌症患者带回过去,那名患者身t健康,却失去了二十岁之后所有的记忆。”

因为他被带回了过去,未来一切都未发生,所以也就什么都不记得。

“不能是他生病前的那一天吗?”安白询问着,看见白星点头。

看来这个jg准度很低。

“如果让他来为我治疗,可能我会忘记很多事是吗。”安白忽然觉得这有些好笑。

她是为了记起过去的事,才请童靖帮她回溯的。

如今为了活下去,她却要忘记苏醒后遇到的事。

这些失去似乎无可避免,哪怕她不愿意。

“所以……”白星想说什么,却被安白抢走了话题。

安白摇了摇头,心里做出了选择。

“我不想忘记这两年里的事。”安白微笑说:“一点一滴都舍不得忘记。”

白星很喜欢安白的眼睛。晶亮透彻,仿佛在凝视一汪纯粹的水。

此时变得纯白,那些情感波动更是显而易见。

她像壮士扼腕般做出决定,白星似乎能看见一gu令他动容的悲悯与执着。

“挺好的。”白星仰起头,那尊不算jg致的神明雕像静静伫立,依然是那副平静淡然的慈悲模样。

“我想看看那个传说具t怎么写的。”

安白做出决定后坚定了许多,她揪了一根自己的白发放在掌心说:“虽然我现在模样很吓人,但说不定只是吓人而已?”

其实她根本就不会si。顶多是有些灵魂错位的难受。

“你说的也是。我听说在急救室里,断手断脚,都没有x痛气短的优先级高。”白星也跟着笑起来:“马上就是晨礼了。等我做完礼拜,我就带你去资料室。”

安白惊讶:“你不睡觉吗?”

“现在没时间睡觉了。”白星看向安白的颈侧:“你可以睡一会儿,我让人带你去卧房。”

这次的卧房很豪华,显然是jg心准备。

安白躺在松软的大床上,想起林秋给她的曲奇饼,叶老师给她的身份副卡,墨正卿的三明治,那枚看似普通的白se吊坠,以及叶南辞的告别亲吻。

当然还有总统让她不要丢脸的训诫。

“应该没什么事吧?”

晨光破晓时,安白能嗅到空气中清新的草木味。她感觉自己没那么痛了,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也很舒服,还有好奇心去看放在房间里的教义。

白星进来的时候,安白正皱着眉头,将那一页页高深的教义神谕来回翻看。

在她左手边有一盘早餐米糕,都留了一个小巧可ai的牙印。

她看书看得认真,咬两口就放下翻页,目不转睛地往下读,随手一抓,也不知道抓了哪个在啃。

“状态这么好?”白星有些意外:“你的灵魂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用逞强,再多睡一会儿也好”

“可我感觉好多了。”安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昨晚她觉得还是现在更重要,突然开窍般清明,“大概是你的异能治愈效果太好了?”

白星脸上淡淡的微笑加深,有些自豪地说:“我的异能是治愈系中最顶尖的,没人b得过我。”

“真的吗?”安白满是崇拜,忍不住问:“b总统都厉害吗?”

白星觉得这问题有些好笑,“总统是元素属x的攻击异能,和我有可bx吗?”

“啊……”安白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总统有多项异能,来源于神明的宠ai恩赐,这是她要保守的秘密。

“怎么突然提起来总统?你很崇拜他?”

白星走到安白眼前,擦去她指尖的糕点碎屑,低声说:“他最近可有的忙了。估计很长时间不会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安白下意识问:“是因为那些试图炸开净化层引来毒雾的不法分子吗?”

“你知道?”

白星很惊讶,他深深地看着安白,想到她正在总统管辖的苍星院就读,直觉她已经见过总统的面,而且很多次。

“不知道。这些琐事都是主教和牧师在管。”白星握紧安白的手:“走吧,去资料室,我们得在里面找好久”

资料室是单独一幢楼。

守门人身着灰白se的长袍,苍老的眼睛看了眼白星,低头行礼说:“圣子,您不该在庭中朝拜神明么?”

“那是下午的安排。”白星解释说:“我有自由活动的时间,不是么?”

守门人默不作声,枯槁的手在袖中不停0索,最终0出一大串形状颜se迥异的钥匙。

大门缓缓打开,他小声提醒白星:“请您尽快。神明还需要您的侍奉。”

白星拽紧安白的就往里走,不停往里,直至大门关闭,他才松开说:“好了,没人会来打扰。”

“唔……”

安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资料室就像一座高塔,螺旋往上的楼梯连接着高达数十米的正面书柜。楼梯间垂落着一颗又一颗宝石,正如穹顶上绘制的迢迢银河,像是无穷神秘的星系。

星星,已经被毒雾隔绝后无法亲眼看见的光芒,也和神明有关?

“神明曾经出现在人们眼前吗?”

安白走到一颗垂落在一层的白星晶石,用指尖轻轻碰触,发出耀眼的璀璨光芒。

白星低头翻看书脊,并不作答。

他一本本往外拿书,高高厚厚的一大摞,安白急忙伸手说:“我自己来就好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在资料室里四处翻找,我一个人就可以。”

毕竟连守门人都提醒白星要回去侍奉神明,可见他的责任有多重大。

“就让我和你一起看吧。”

白星将书放在正中央的木桌上,手指滑过一本教义说:“除了神明之外,我也想做些自己的事。”

安白能感到白星眼中流露出的悲伤痛苦,但不知如何开口。

白星自觉失言,忽然笑了下说:“而且传说大都是几千年前的记录,最晚也是末日之前,都是过去的文字和载t了,你没专修过,肯定看不懂。”

为了印证自己所言不虚,白星直接拿出一本封存多年的线装书。

翻开后是各类壁画的拓印,以及当年游牧民族的古老文字。

安白一眼就看清这是一本考察文书。

“神明不公、心存偏颇……”安白眼睛生疼,喃喃地往下念:“神明偏ai木讷愚人,赐予甘霖沃土,却不见我族寒雪洞天,与野兽争食丧命……”

“你看得懂?”白星很惊讶,“这里面记录的是北方挑起战争的民族纪事,已有三千年之久,很多字根本没有考究!”

安白就是看得懂。

她甚至知道那些被学者称作未解之谜的诡异壁画,是那些人用自己与野兽的碎骨一道道划下绘制的。

纯白se的神明不是什么漂白石、也不是稀有难寻的珍贵宝石。

而是他们用骨头磨成的粉。

“我记得历史上说,全球寒冬期,北方的游牧民族储量不足,南下挑起战乱,还引起了巨大的瘟疫。眼看人口锐减,是突如其来的大地震割裂了大陆,凭空出现的海峡斩断了战时供应,也阻断了瘟疫蔓延。”

安白一直以为他们所谓的朝拜神明,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可这本古籍里字字泣血,完全是真的。

“神明真的存在过吗?”安白不停往下翻,手指颤抖:“它太差劲了。”

连公平都做不到的神明,根本算不上神,而是搅乱一切的灾祸源头。

无数书卷堆砌的资料室压抑而沉默。

安白内心愤慨,也极度害怕。

她竟然在全身心侍奉神明的圣子面前,说神明的坏话。

这不是找si,这是侮辱,是罪过。

“对不起……”安白双手颤抖,古朽脆弱的纸张被撕下一角,她匆忙放下说:“真的很对不起。”

白星低着头,不言语。

他伸出手,过长的朴素白袍撩起,露出一截苍白纤细的手臂。他很白,在略显昏暗的房间里,是一种许久未见天日的孱弱se彩。

白星用手指将被撕碎的书页一片片拼凑,再度还原神明曾经不公的暴行,问:“安白,你觉得神明是怎样的?”

安白一时无言,回答不上。

“或许是纯白se的?”安白被难倒了,挠了挠头,抓下来一撮纯白se的发。她或许该说神明就是很神,无所不能,慈悲怜悯。

但这些都是人们想象中的‘神’。

真正存在过的神明是怎样的,安白实在想不出。如果能让人看见0见,那还能称作神吗?

白星的眼眸渐渐深沉,期待也变得晦涩沉重,安白不敢不答。

安白望向那尊静静伫立的神明雕像,出神说:“神明应该很安静吧?”

就像这尊已经被供奉许久的雕像,jg致的面容被岁月风化,只剩下静默温和的神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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