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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出来。”钟幻两兄弟也抱拳行礼。特别会来事的沈见鹤也正儿八经回了个礼:“郡主抬举了。”他又倾身过去耳语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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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苏央听到这简单的三个字,侧眸看向他。沈见鹤只用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不会跟其他人说你父亲今晚也出现在古墓了。”她退一步:“谢谢。”也很小声。钟空看见这一幕,想殴打死沈见鹤的心都有了。祁不砚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的想法,现在还抱着贺岁安,自然不会做回礼之事。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是会给人回礼的那种人。苏央回马车,钟空、钟幻各驱一辆马车离开客栈后门。沈见鹤扼腕叹息。这次下墓,他什么也没得到,不对,还是有收获的,沈见鹤收获了一身要花钱养好的伤。祁不砚没在外多留,回客栈。沈见鹤追上去。他看被少年抱在怀里的贺岁安:“贺小姑娘这是受伤疼晕过去了?要不要找大夫看看……”祁不砚:“她睡着了。”贺岁安还应时打起小小呼噜。“呼呼呼……”太累了的人有时候是会打一点小呼噜的,沈见鹤理解。他也没空闲聊了,回房去处理伤口。祁不砚将贺岁安抱回房后,唤客栈晚上守堂的小二准备沐浴要用的水,对方麻溜地准备热水,一桶一桶送上房间给他们。小二送完水就下楼去了。房间剩下他们两个。祁不砚叫贺岁安几声,想让她起来沐浴。贺岁安累到陷入深度睡眠,他回房放下她是什么姿势,她就是什么姿势,都没有变过。等祁不砚沐浴完,贺岁安睡趴在地毯上,蜷缩成很小一团。她青丝随着丝绦散落,袖子坠落到手肘,露出也沾到尘土的手腕,和被碎石擦过的红痕。“贺岁安。”祁不砚慢慢地弯下腰。他指尖捡起贺岁安发鬓上的一条丝绦,微歪着头看她:“贺岁安,起来把自己洗干净。”祁不砚养蛊喜欢干干净净的。所以他经常会把它们扔进水里,等它们泡上——扑腾上一会儿再捞上来,就非常干净了。养人也要干干净净的。贺岁安像是被人打搅睡觉,手胡乱扒拉几下,又垂在地毯上,埋首继续睡了,累到极致,身体是不受控制的,全凭感觉走。丝绦从祁不砚手指滑落。留下了点烟尘。可想而知贺岁安经历过燕王墓轰塌一事后,弄得有多脏了,小脸、丝绦、长发都蒙上了一层灰,其他地方也不能逃过一劫。“你真的不去洗干净?”祁不砚还想叫醒她。贺岁安听到洗字,掀了掀眼皮,逆着光,只能看到披散着长发的一道人影,像个大美人,她只睁了一眼又撑不住闭上了。见她睁过眼,祁不砚以为贺岁安是醒过来的了。她嘟囔道:“你帮我洗。”“我帮你洗?”“嗯。”贺岁安鼻腔发音。祁不砚又将贺岁安抱起来,替她宽衣解带后,放进新浴桶里,温热的水泡身体很舒服,没了四肢的酸疼,她睡得更深了。他目光无意扫过她与他不同的地方,不由多看几眼。之前在燕王墓也看过。但当时没仔细看,现在仔细看,祁不砚发现不同之处大致有几个。他没太多情绪,拿起帕子往贺岁安身上擦,擦掉脏污。贺岁安搁到浴桶的脑袋一晃一晃的,要坠入水里,祁不砚每隔一段时间给她固定一次脑袋。祁不砚算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不然也不会甚至可以不眠不休地待在那方寸之地炼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若不是天水寨的人一年会上山十几次,请祁不砚炼蛊或送他要的东西,他又经常对着动物尸体、蛊虫说话,他怕是不会说话了。天水寨的人敬祁不砚,也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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