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重飞重】尽如意·上(仙剑七背景)(9/10)111  【仙剑三/重楼飞蓬】中短篇合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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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小孩子。”

“你的重点呢?”伏羲暴躁的说道:“不会算吗?飞蓬自己跑去轮回了!”

神农怔了一下,表情正经起来,九天不明所以的悄悄后退了几步,总觉得自己似乎接触到了一个秘密。少顷,地皇看向天帝,语气正色曰:“你我要做之事,绝不会自我之处泄露,汝是不是露馅了?”

“不可能!”伏羲非常肯定的摇头:“这些年,吾一直只见九天和葵羽,其他任何的神族高层都未踏入过帝宫一步,飞蓬没道理能知晓此事。”

一头雾水的九天在下一秒被神农点了名:“九天,飞蓬最近实力有无突破,有无来求见伏羲?”

猝然一惊的帝女点点头:“没错,飞蓬最近又有突破,其实力大进,连带占卜、阵法之类皆有长进,但求见父神时依旧被拒之门外。”

“看看!”神农对着伏羲耸耸肩,一针见血的讽刺道:“弄巧成拙了吧!”

沉默一下,伏羲最后挣扎着犹豫说了一句:“然飞蓬素来谋定而后动,此事之困难,他不应该…”

神农翻了个白眼:“那得看是为谁!他是你一手教养长大,性子如何你难道不知道吗?其关键时刻总会感情用事,就像当年出师后,明明知道汝创造的神族根本是个烂摊子,为保你颜面,他不还是主动往坑里跳了吗?”

“那孩子…”伏羲无言以对的扭开头:“我早在他出山便说过,风云之子当自由自在,没想到…”

听到这里好不容易找准思路,帝女九天神来一笔问道:“父神,所以说,飞蓬是我弟弟对吧?”

“……”天帝、地皇一起哑然,顷刻后一阵爆笑响起,九天莫名其妙的瞧着神农笑成一团:“是的是的,一点没错,他啊,只差个名分,因为某个追求完美的祖神在创造嫡系血脉前意气风发说了一句,朕为天帝此生只创造一位子嗣以管理神族,天道见证…噗,所以后面遇上合心意的孩子简直悔青肠子了!”

九天尴尬的低下头:“是我让父神失望了。”己身资质别说比神农的神子蚩尤了,连重楼都比不过。

伏羲叹气摇头:“非汝之过,那是天道之意,神族太完美,所以不能有天帝继承人,到最后盛世时蚩尤之子出现打破平衡,才给了一线生机,就是飞蓬,偏偏天道誓言不能破。”

“伏羲,其实我觉得吧,你给飞蓬神子身份,和汝之誓言哪里有对立之处?”神农托起下巴玩味的说了一句:“创造一位子嗣…飞蓬天生地养,又不是汝创造的!”

伏羲和九天一起愣住,很快,两神一起反应过来,九天正想说“对啊”,便听自己父神一句话脱口而出:“你当时怎么不说!”

她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紧接着觉得自己心特别累,只见神农无辜的移开视线:“哦,当年一时半会没想起来,是女娲事后忽然一拍脑袋想明白的,结果后来打个岔又忘了。”

此言一出,帝女九天面无表情的无视了自己父神掳袖子和地皇打起来的场面,非常正直的出言拉回了正题:“父神,飞蓬去轮回了,重楼估计得发疯,请问神魔之井派何人镇守?”

其言让伏羲、神农尴尬的赶忙分开,正待答话只听见外面一阵巨响,接着敲门声紧随其后,蓐收急切的音调传来:“陛下,帝女,葵羽玄女闯入长老团闭关之处大吵一架为神……飞蓬正名无果,怒而去了神魔之井,现在已经破开暂时的空间封锁去魔界了,她后面还跟着一堆同样钦慕飞蓬的部曲,全是我神族精锐陛下您不能不管啊!”

“……”在场三神身形同时僵住,另一个焦急之极的声音由远及近响起:“不好,神族其他从三族至今的精锐战力已知悉情况,现在全退伍了,不少人已去神魔之井,陛下求您出手啊,不然吾神族要成各界笑柄了!”

“嗯的确是笑话。”清醒过来的神农忍俊不禁,对伏羲铁青的面容视若无睹,他撩拨的笑道:“这大概是你把飞蓬教的太好了,这么多神族为之疯狂,嗯?”

无视了神农的取笑,伏羲深深舒出一口气,向外传音曰:“蓐收、祝融,你们与雷泽主、禺疆先稳定军心,其他事朕自会处理,另神魔之井空虚无阻,命羲和、常羲、句芒、共工带好疗伤圣药立即前去,绝不可再出现我族堕魔或魔族入侵之事。”帝宫外传来应是之声,天帝身影从宫内消失。

九天向着神农一礼:“前辈,您能说说,飞蓬为何要下界吗?”您和父神到底在忙什么?飞蓬的插手又是何故?

“复活女娲。”九天猛然惊住,神农淡淡一笑:“一,需要布置无数阵法,这是我和伏羲多年来深居简出之原因;二,需要人族功德,此是为最难,只因功德之主必须是人族,而来源是救世,且须得功德之主主动献上。”

九天轻轻低下头:“风云之子体质偏向神族却终究不是本族出生,吾与长老团在新仙界所见则是见证…见证世间再无神将,堕入轮回自然消磨魂力压制神魂,最后等人间大劫时,他只会是个普通的人族魂魄,最多不过是残留一点潜意识,才有修行之机会。”她苦笑道:“飞蓬,好狠啊,若是赌输,其很可能魂飞魄散。”成功则这一世阳寿将尽时恢复神魂意识,却会面临魂力耗尽、灰飞烟灭之局面,在除了两位祖神无人知晓他下界真实原因的情况下,又有谁能救即将散落的神魂?若父神当真冷心冷情只取所献功德,飞蓬岂不是死得不明不白。

“我和伏羲先前定下的是自己下界轮回…”神农冷冷淡淡笑了笑:“虽然我和他提过,飞蓬是最合适的人选,可伏羲毫不犹豫拒绝了,不过如今看来,飞蓬的确对得起伏羲这份优待。”他摇了摇头道:“对了九天,接下来汝不妨安分一段时间。”帝女一愣,地皇又言:“伏羲应下我了结兽族因果之事,重楼…哈等千年后人间大劫结束当是个好时机,吾会让重楼攻入神界,你暂时别打压长老团,这是他们最后的作用了。”九天恍悟颔首,躬身一礼后再抬首,神农身影已无。

半日后

伏羲眉心微凝回到帝宫:“九天。”帝女抬头只见天帝摇头:“没来及,葵羽已经堕魔,吾消除了我族高级以下族人记忆,日后神界再无葵羽玄女,精锐亦十去八九,等飞蓬千年后归来再重聚军心吧,这千年,汝和蓐收、祝融、禺疆和雷泽主先撑着。”

想到未来再难有休息时间,九天只觉得眼前一黑,她有气无力的应道:“是,我知道了。”顿了一下,她咬牙切齿道:“父神,等飞蓬回来,吾能揍他一顿吗?”

“可以。”伏羲哑然失笑,给了九天会心一击:“若你能打得过的话。”无语凝噎的九天抽了抽嘴角,拱手一礼直接退了出去,天帝不怎么管事,神务终究少不了她这个神女。

魔界

“重楼去人间了?”神农微微皱眉看向瑶姬和…才堕魔不久的葵羽,若有所思道:“他去找飞蓬转世之身?”

瑶姬点点头:“是啊父神,不过飞蓬这一走,神魔之井又是长老团在守着…”

神农淡淡一笑:“暂时不要,没有重楼排兵布阵,你能力还是差了点。”瑶姬登时一噎,神农又瞅向葵羽:“汝开辟一个小空间带那群堕魔的神族自号天魔,神界那边,伏羲已消除了神族高级强者以下之人的记忆,此举何意你应该明白?”

“是我有愧于父神,但并不后悔。”葵羽垂眸眼中有盈盈的水光,然语音坚毅之极:“我只可惜实力不够,当时下手没能弄死长老团,仅仅只是让他们伤上加伤了!”想起飞蓬,她心里一阵哀伤,早知道便该听九天劝阻对长老团遇险坐视不理,自己虽分出一缕魂魄带思念之意坠入轮回追随其,可转世不是本体,飞蓬终究是回不来了。

神农轻叹一声:“算了,事已至此,最近你们都别有动作,千年后再说…”瑶姬、葵羽闻言一愣,神农挥手送客:“到时候,自有转机。”

【飞蓬想得到的是亲情,其实早就得到了,只是伏羲当局者迷没发现誓言的漏洞,顾忌天道誓言弄不死他这个破戒者会让飞蓬倒霉才没认神子┑ ̄Д ̄┍不过飞蓬算无遗策却漏算感情,葵羽、夕瑶都是如此,更别提还有演技只能瞒过飞蓬本身的重楼了】

、笑谈古今终释然

千年,人间大劫后

本该垂垂老矣的景天容颜不改,身边的雪见、龙葵、花楹却难掩哀伤,三日前景天心有所感,言自己大限已至,带她们走遍曾经踏过的千山万水,最后与闻讯赶来的徐长卿一并来到了锁妖塔。

“哎呀,你们别都哭丧着脸啊,人生自古谁无死嘛。”景天的表情一如既往开朗,出言安慰众人:“徐大哥,百年时光,你既然放下,也该去飞升了,帮我照顾一下她们,吾有感觉,雪见、龙葵都不能留在人间……”徐长卿默默无言点头,龙葵和雪见再忍不住流下泪来,花楹变回原形缩到雪见怀里,泪水沾湿衣襟。

景天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小脑袋:“花楹,是走是留,你自己决定,如果留在人间,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哦。”话音落,他走上前若有所思瞧着锁妖塔道:“或许,会有意外收获…你们待会儿别太惊讶了…”冥冥之中的感觉让景天知道,不是自己的自己,会救出已非紫萱的旧友,亦会安排好在场的至交,这般想着,其放心的闭上眼睛陷入黑暗,最后的念头竟是遗憾:不知道归来的神将飞蓬究竟是何风姿,能让这么多人牵肠挂肚?不过,红毛也该到了吧。

见景天阖眸身化飞灰,雪见、龙葵泣不成声,徐长卿满面哀色,但转瞬蓝光密布,风云凝聚,一个长相与景天一模一样然气质截然不同者出现当场,弹指波光浮动,模糊身影由虚凝实:“景天,神体已塑、还不醒来!”睁开的眼睛非是黑眸而为淡蓝,醒来的景天神色颇为迷茫,身边的龙葵、雪见、花楹和徐长卿大喜过望。飞蓬淡淡一笑,走上前将景天让给他的好友,自己则一指点于锁妖塔,功德金光骤起与塔内交相辉映,引得众人不由都看了过来。

少顷,飞蓬身上的功德之光亮到极致,塔内虚影被引了出来,女娲后裔的气息,但容貌非是紫萱,然不同于大家的疑惑好奇,瞥向飞蓬的景天却皱起眉头,斩断魂魄联系,又助自己重塑神体成为先天神族,飞蓬不可能不付出代价…如此想着,他定睛一看,果不其然,璀璨的金光掩饰了飞蓬愈加憔悴的脸色,景天蹙眉探出神识,表情瞬变。飞蓬回眸暗示般摇了摇头,其张了张嘴被直接打断:“女丑,这些年发生大事吾以神识传入,你注意查看,还有…欢迎回来。”

瞧起唇角对旧友微微一笑,神情略激动的女丑正待说话,可神色陡然大变:“飞蓬!”

飞散的神魄神体让景天面色凝重之极疯狂输入神力,但那一瞬间突如其来的金光倏尔将在场众人迫退好几步,与之同时一道霸道之极的红芒悍然出击,然金光纹丝不动。内中被掩盖的飞蓬眨了眨湛蓝的眼眸,灿烂的笑意浮现于苍白的脸上,任由其裹着自己回归神界,唯独在瞅见重楼疯狂攻击结界时隐去笑意,轻轻的叹了口气:“请您手下留情。”闻言,金光里传来一声冷哼,速度蓦然加快,眨眼便带着飞蓬消失无影。

“天帝伏羲!”重楼在出手无济于事后立即就明白出手之人是谁,他抿唇打算回魔界调兵遣将,以报兽族之仇为由攻入神界,想来伏羲不会出手,若他救下几近魂飞魄散的飞蓬,想来接下来飞蓬会继续为神界效力,如果不是……便干脆直接找上门问个清楚吧!这般想着,重楼抬眸望向刚刚复活的女丑,准备喊对方一起回魔界,却见好友表情略有复杂之色:“重楼,好久不见,我回来了。”

重楼展颜一笑正打算出声恭喜,可女丑扯了扯嘴角:“我有紫萱全部记忆,他们或许会误会你对紫萱的态度,但我不会,这么多年,汝是不是该给吾一个明确答复?”

本以为重楼喜欢紫萱的景天、雪见、龙葵、花楹和徐长卿都瞪大眼睛,重楼的笑意僵了,沉默半晌后,他在女丑难得平静无波的眼神下低语道:“对不起。”

“嗤!”女丑自嘲的笑了笑:“果然!”兽族曾经的很甜吧233333接下来大战一笔带过,放心长老团死不掉的,不知道真相怎么能死呢,说什么也要死个明白对吧hhhhh】

、为谁风露立中宵

“轰隆!”天帝帝宫门前,长老团几神重伤坠落,魔尊冷笑一声,瞥过地上脸色惨白的几个旧日仇敌,下一刻,其表情却化为冷静甚至恭敬:“天帝陛下,晚辈重楼求见。”对玉色的大门拱手一礼,魔尊站在门外未敢逾越,葵羽身影紧随其后出现,沉默咬了咬唇,想到重楼所言飞蓬被天帝带走之事,她在门口单膝跪了下去。

少顷,大门洞开,九天面色古怪的扫过在场众神魔,共工等神在其现身时松了口气神色欣喜期待,重楼、葵羽的眼神则是忐忑不安又暗含希望,帝女无声一叹,肃颜说道:“魔尊,父神有言,昔日因、今日果,兽族之仇已报,汝当与魔军一道离开神界…这般逗留,难不成是挑衅?”

“天帝陛下言重。”红眸闪了闪,重楼淡淡笑了笑,冠冕堂皇应答:“长老团是害死吾父蚩尤的罪魁祸首,神农大神战前说过,他不好越俎代庖,是故要吾将他们交给天帝陛下亲自处理,因此,我总得觐见天帝吧。”至于见了面办完公事再求私事,不也正常吗。

葵羽垂眸接口轻言一句,亦是求见天帝:“九天姐姐,妹妹愧对父神,还望一见。”

青筋欢快的蹦了蹦,九天心底忍不住咆哮道,一个两个睁着眼睛说瞎话水平都很高啊,我怎么不知道神农大神说了这话?还有葵羽,你早不见晚不见偏偏这个时候一起来,当我是傻子吗?!

帝宫之内

“噗哈哈哈!”听见外面的对话,才复活还虚弱的女娲见神农手一抖不小心多输了灵力被伏羲狠狠瞪上一眼,不由忍俊不禁:“这两个孩子挺逗的。”

神农抽抽嘴角,深以为然点头:“是啊,很会说话,还会假传圣旨。”重楼你胆子不小,本皇何时说过此言?!其好笑的翻了个白眼道:“伏羲,我明明是让重楼在汝眼前直接弄死他们几个,特别是共工…他倒好,手下留情借此来探你口风,以确定飞蓬情况。”话语一顿,神农又是一笑:“不过,重楼还算是有分寸,长老团那几个暗手已下,生死只在其一念之间。”

“哼!”伏羲不予搭理的垂首在阵法中继续小心翼翼输入神力再转为灵力,阵心淡蓝色的神魂隐隐发亮,在听见重楼的名字时甚至闪了闪,成功令伏羲脸色更黑:“凝聚心神,别转移注意,飞蓬。”魔尊有那么好吗,值得你这么兴奋?

从伏羲忿忿不平的眸光里读出含义,神农憋不住的闷笑一声:“我家重楼哪里不好了?实力够强,痴心又久,能找出、无悔伴君朝与暮

三日后,天帝帝宫

重楼跟着神农走入厅堂之内,抬眼便见阵法中心闪闪发亮的蓝色神魂,模模糊糊的身影在其眼中分外熟悉,他松了口气露出一抹真挚的笑意:“飞蓬。”

“重楼。”清朗的声音一如往昔温润,重楼唇角不由翘的更高,在一道淡漠目光投来后又化为正色,他望向冷脸不语的伏羲和女娲,恭敬一礼道:“晚辈见过天帝陛下,见过娘娘。”

伏羲点点头权算打过招呼,神农闷笑一声,女娲则轻轻笑了笑,主动上前解释阵法原理,最后叹了口气:“本来吾之神力最是温和,对飞蓬来说比伏羲和神农的好吸收,但我才复活实力未复,若是按原计划,没个万年飞蓬是不可能从阵内出来的,轮回对神族伤害太大。”

“几位前辈客气,”重楼凝视阵内的情况,直截了当说道:“魔界事务已安排好,至少几千年内我可以不回去,该如何做,还请指教。”

伏羲沉吟片刻:“将灵力从汝魔力中分化出来,要最纯粹无有任何属性的,此是其一…”他深深瞅了重楼一眼:“、萧萧梧叶送寒声

月明星稀,孤云绕月,暗色的天空下,群山巍峨。青年一身戎装带着未散的烽烟,踏入其上奢华的宫殿,殿堂内灯火通明,却一瞬间静寂。他平静的掠过众多低眉顺耳的神魔高手,拱手一礼道:“父亲,南方叛乱已平,诸首脑已尽数伏诛。”其话语似是淡然,但在场者的脸色俱是一变。

高高在上的主位,血衣于明亮的宫堂内分外显眼,一统两族重归盘古大陆之状的魔尊重楼摇晃杯中美酒,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做得还行,退下吧。”

离其最近有一位俊秀男子,他瞥过青年眸中一闪而逝的黯淡和紧随其后的镇定,以及躬身一礼后毫不犹豫离去的身影,再瞄过其其他同僚或怜悯或慨叹或冷漠又或暗含算计的眼神,无声的叹了口气,身畔的神族女子亦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深夜,魔宫书房

“最近一万年,这都、何如薄幸锦衣郎

史记,玄界五十万年,龙祖烛龙一如既往来魔都串门,其言调侃曰:“你我虽不相上下,然魔尊膝下子息单薄,不比本尊龙子龙孙无数而多福。”

闻言,魔尊似是恼羞成怒,龙祖大笑一声化龙飞去。、森罗万象影中藏

百年后,提前一月来魔都宫殿居住,朝会之日,离潇走入殿堂,抬眸只见飞雪漫天,如柳絮纷扬,心头莫名升起不祥的预感。犹豫顷刻,在一道鲜亮又淡漠的眼神注目下,他僵了一瞬间,立即挺直腰背进殿,片刻后——

“毒杀亲父、是为不孝,叛逆尊上、是为不忠!”文臣中居于、尔虞我诈终成空

玄界东域,建南王府

“消息属实?”建南王瞧着找上门表情狰狞的中安侯,神色静然问道。

中安侯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缓过神:“否则本侯何必来求见王爷?”

玄界爵位以实力划分为王、公、侯、伯、子,少有战力和分位不匹配之状,少见的例外就是留于魔尊麾下誓死效忠的几位嫡系魔将,便如溪风还附带同等实力的水碧,其两者俱是老牌王爵强者,再似永宁侯离潇虽为公爵战力、离王位一步之遥,但被其父魔尊重楼刻意压制。

觉得中安侯没胆量戏耍自己,建南王抬首似是平静无波:“太子,不,现在只是永宁侯了,他纵使犯下大罪,也是尊上唯一的子嗣,尊上前去探望亦是常情。”

这般说着,其却握紧了杯盏。毒是谁下的不会有谁比他这个始作俑者更清楚,哪怕有信心让魔尊查不出来,建南王亦不觉得以魔尊的心机深沉,会看不出太子并无谋逆之心。那尊上面上含笑走出玄狱最底层…他努力一笑道:“即使魔尊有心放太子一马,也得顾忌自己先前所言吧?”

“哈,王爷说笑了。”中安侯冷冷一笑:“咱们的尊上,何时在乎繁文缛节了?玄界最强的力量是魔尊最强大的后盾,其行事从来随心所欲,哪怕朝令夕改、反复无常,又有谁敢说半个不字?”

他脸色沉郁放下酒觞:“太子离潇有没有下毒,你我心知肚明,尊上亦不见得就真被蒙在鼓里,又何必装蒜?”

其加重语气道:“太子纯孝且天赋绝佳、实力顶尖,纵然尊上再生个孩子精心培养,能超过的几率也微乎其微。是故,尊上借你我之手给太子一个教训的可能,远比放弃他更大吧?”

凝滞的沉寂在屋内弥漫,良久,建南王嗤笑一声:“那中安侯又打算如何?”他横眉怒目道:“难不成你还打算拉我去玄狱刺杀太子不成?”若魔尊真心如此打算,玄狱八成已设下天罗地网,他们努力化解恩怨都比过去送死强吧。

“王爷不如先瞅瞅这个…”中安侯淡淡一笑,眉宇间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厉。

半晌,建南王倒抽一口凉气:“你好大的胆子!”

“别激动。”中安侯打断他的话,笑容诡谲道:“王爷,本侯的计划早已完成,还要多谢汝在殿上的巧妙配合,尊上查到的结果,必然是叛贼逆党的余孽因太子心性仁慈逃过一劫,后用流香百合诬陷于他。”

其勾起唇角:“下面,我们要做的不过是推波助澜。此番其实还是太子自己自掘坟墓,若非他从不株连,怎么会有如此多漏网之鱼隐姓埋名,酝酿出这么多的高手,还不惜以自杀式袭击去玄狱呢?”

他最后说了一句话彻底打动了建南王:“其实投向太子不是不行,但流香百合会成为再无法拔除的把柄,主动权再不归属我们。相反,要是太子遇难,尊上不得不再立继承人,到时候浑水摸鱼自然全凭手段。”

一月之后,魔宫书房

重楼托腮听着溪风的汇报,末了低低一笑:“叛逆者余孽收集了流香百合,被与之有首尾的中安侯挑了一圈,巧妙安排好送到突破后野心膨胀、有心试探本座的建南王手里…”

魔尊戏谑的挑挑眉:“真是热闹,自以为聪明、实则从头到尾被牵着鼻子走的建南王,于反叛者和王廷之间两面讨好、以火中取栗的中安侯…”

其音调最后变低:“反叛者那边,首领正在发火,因为觉得手下自作主张所行过于阴暗无耻,对于正大光明的对手,自然应该用同等的手段。呵,他和离潇大概很有共同语言。”

说到这里,重楼似乎又想到什么,拿着情报又认真瞧了一遍,然后放下手忍俊不禁:“好吧,是本座当年下令太过简单粗暴,没想到下界飞升者很可能本身归属于某个势力的嫡系。”

才飞升便发现自己所在宗派因树大旗谋反被统治者所灭,自己什么都没来及做就被打为反贼,被迫逃亡的过程中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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