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重飞重】尽如意·上(仙剑七背景)(4/10)111  【仙剑三/重楼飞蓬】中短篇合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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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如此交情,难怪大战之前,魁予天魔女下界,会特别叮咛我们,千万别插手魔尊和神将的事情。桑游与白茉晴忍着笑,对望间都想起了昔年同生共死的旧事,情谊自是绵绵。

刚把团头鲂做成佳肴,月清疏看看手里的盘子和面前两对眷侣,突然觉得有点饱,不怎么想吃了。可她看向修吾的时候,又莫名想要咬上一口。

小剧场

月清疏:我也想要个能秀恩爱的对象……所以,师弟你什么时候能重新化形?

修吾:……师姐稍等,我试试看能不能强行化形。

“咻!”

重楼:嗯?

飞蓬:……小修吾,你现在比魁予救的神子还小了……

桑游&白茉晴:噗!

修吾:……【自闭中g】

、人间番外下

吃完加餐,他们穿过泉水与丛林,采摘了修吾化形需要的各种灵药,方来到了泉眼所在之处。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温度的变化,飞蓬与重楼借机设下结界换了衣服,自然消弭了某些容易被发现的痕迹,譬如颈间的齿印。

“重楼、飞蓬。”亘古不变的灵枢牧尉投来注意,语气含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叹息。

飞蓬拱手行了个礼:“见过卫戍,打扰了。”

“你在重修,需要炼体?”灵枢牧尉作为毒瘴泉的具象,清晰看穿了飞蓬现下的情况。

飞蓬踏前一步:“是,还请卫戍成全。”他嘴角微扬,温声说道:“飞蓬愿重走毒坑旧路。”

灵枢牧尉悠然道:“自上古结束,毒瘴泉落入人间天坑,泉眼最深处的毒物坑洞便再无人去。其中,毒物、妖兽繁衍甚多,危险尤在当年之上,且禁绝空间法术,尔等确认要去否?”

“我等前去,后果自负。”重楼红瞳幽暗,往前轻挪脚步,与飞蓬并肩:“只请卫戍行个方便。”他瞥过若有所思的桑游等人,坦然道:“且采摘之物本属于毒瘴泉守一族,我等若拿,出来自会还清因果。”

灵枢牧尉叹道:“尔二人脾性,吾知晓,自无疑虑。但毒物坑洞历经多年,已另成一方空间,不受吾管束。重楼,你实力仅次于三皇,然飞蓬重修才打好基础。此行于他,颇为凶险。”

“谢卫戍提醒。”飞蓬反而笑了起来,笑得比少时更轻快:“我信自己,更信他。”

真腻。桑游莫名其妙想到小姑姑对自己和小晴的评价,下意识移开了盯着前方的视线。

卫戍微微一叹:“也罢,你们去吧。”一道紫光形成传送阵,直通向泉眼深处的毒坑。

飞蓬正欲迈步上前,重楼忽然想到什么,攥住他的手腕拉住,回头对桑游、月清疏等人伸出手,大大方方问道:“有带毒物菜谱吗?”

“……”几人面面相觑,下意识掏出了身上带着的所有菜谱:“给。”

飞蓬莞尔失笑:“至于吗?”

“既然不知道要在里面待多久,就多做准备吧。”重楼淡定回答,手指一动,便用空间法术将菜谱全部收起。

飞蓬看着三个小朋友加一颗树果或呆滞或木然的表现,忍着笑,补充一句道:“那在这里把我们的行李都查一遍吧,真少了什么,还能去泉隐村补充一下。”

“有道理。”重楼对灵枢牧尉抱了抱拳:“劳烦卫戍稍等片刻。”

灵枢牧尉:“……可。”祂沉默了一会儿,瞧着重飞倒了一堆东西在地上翻来翻去,竟忍不住叹了一声:“尔二人比年轻时细致多了。”地上的东西吃穿住行什么都准备了,全面到极致。

“也富裕多了。”飞蓬忍俊不禁:“当时我只是普通古神族,他只是离家出走的兽族少主……”

重楼似笑非笑道:“哼!萍水相逢、意气相投,都没什么经验,你该庆幸,我至少知道要带疗伤和解毒的药。”

“……”飞蓬强行挽尊道:“我也带了换洗衣服和布阵材料,不然我们都没安全地方休息!”

重楼挑起眉头道:“别转移话题,是谁烧个汤把毒蘑菇扔进去调颜色,采灵果碰一下就中毒,差点害我们全军覆没的?”

和小姑姑一样,没天赋就别执着了。桑游偏头不忍直视,月清疏、白茉晴忍笑忍得辛苦极了,修吾安静垂落在月清疏肩头,仿佛不存在。

飞蓬的目光漂移了一下,恰好瞥见卫戍的影子在飘动,笑得,顿时恼羞成怒:“……再说你就一个人检查行李吧!”

“哼!”重楼一挥手,把行李都收起来了:“反正什么都没少,我们走吧。”他一手拉着飞蓬,纵身跳入了阵法。

另一个阵法出现在面前,是通往泉隐村的,正是卫戍所为:“你们也回去吧。”祂的声音带了几分叹笑的意味:“重楼和飞蓬都是做事凭良心的好孩子,当年是,现在也是,不用担心。”

“是,卫戍大人。”响亮的声音齐齐响起,都蕴含着放松的笑意。

今日的毒瘴泉、泉隐村,一如既往宁静安然。

“重楼和飞蓬去里面了?”良久,一道似是虚弱的声音传来。

灵枢牧尉毫不意外,轻声回道:“是的,请您放心。”

“好,不必告知他们。”三皇之一、兽族创造者神农,轻轻叹了口气:“平安就好。”他在一片虚无的空间内,眺望着天际:“伏羲,也快出关了吧。可女娲,不在了。”

灵枢牧尉不再说话,神农的身影再次隐去。创造九幽耗费太多灵力,他离恢复形体还早。

白驹过隙,时光流逝,转眼岁月匆匆。高空之上的神界内,天帝伏羲总算出关。

“天道有常,一切变数皆为定数。”高深莫测的声音似乎无有感情,正符合神族对天帝至高无上的定位:“此番,春滋泉守敖胥妄自尊大、挑起争斗,死于春滋剑守剑下,乃罪有应得。”

伏羲淡淡说道:“人间、魔界因此被扰,虽默然未提异议,然汝等当引以为戒,严禁以任何方式干涉人间。且已定判决不得擅改,天女魁予、神将飞蓬不复神族,不必追究、不必强求。夕瑶既已复活,便准戴罪立功,仍兼任春滋泉守。”

这是不许神界再打扰天魔众和飞蓬,也不得旧事重提为难夕瑶、再损族人。神族长老们齐声应是,唯有九天玄女隐约察觉了天帝之意,却不敢多问:“是。”

“退去吧。”伏羲的目光穿透层层重云,直达九幽魔界。阴云亘古不动,岩浆煞气涌动。

可在魔宫之中,实力恢复不少,应邀来魔界游玩的前神将蓦地昂首。而后,他垂眸微勾唇角,举杯洒然一敬。

对面的魔不解看他,他只在头顶上那道视线悠然颔首移开时,释然一笑。仿若桃花十里盛开,冬日寒霜尽散,春回大地、生机勃发,迷了魔的眼。

“叮咚!”缀着风铃的窗帘合拢,血月浓云之下,静谧而安宁。

自人间遭遇邪剑仙大劫,已有足足万年。最初,魔尊重楼因插手人间大劫而失踪,再出现已又有精进。此后不知何故,神魔两族又起战事。神界失去领军神将飞蓬,此消彼长之下,战争天平渐渐倾斜。

当然,神魔之事原本就虚无缥缈,不该影响到人间。但出乎意料的是,有一日神树轰然倒塌,一树神果洒落人间,亦有一个消息传入下界,引得人族修者和徘徊人间的妖鬼尽皆生惧——

神魔之井破碎成一条坦途,魔尊挥军直下,神界诸神纷纷出手,却因魔界准备多时,终至无法挽回。至此,神将轮回不过三千载,神界业已易主,神魔两界相通,谓之曰天界。

值得一提的是,魔尊重楼依旧眼高于顶,虽一统神魔两族,可也非野心勃勃之辈。传言,他无心政事,只将神界高层幽禁于原本天牢,便把局势交托于几位实力不错的魔将,再次无影无踪。

此后,几位魔将相互牵制,对神族则用了牧羊之法,挑选出几匹头羊来,自己管自己,唯独魔族地位至高,不许触犯。此计引起多少怨怼暂且不提,只说流落人间的神果,历经艰险与苦难,再次回到天上后,倒也有几个不服如今局势,暗中有所谋划。

其中最可能成功的,便是天牢。天牢空间广阔,有天帝伏羲曾亲设阵法,即使天帝已经消失无踪,传言合道不出,被关押者也无力逃脱。

而这些神果之中最优秀的一位,假意败北被投入进去,意欲营救被封禁的族内强者。说来好笑,他未能寻到想救的前辈,倒是阴差阳错拜了个师傅。

“师傅,您真的不出去?”这位神果名唤天鸿,看着自家深不可测的师傅,很是不解。

白衣轻甲的青年斜倚铁栅栏,白皙的手执着酒觞。他昂头将酒水一饮而尽,姿态闲适而潇洒。

“不是不出去。”酒水尽,他唇角微微勾起:“而是出不去。”青年轻轻一笑:“天牢的压制是有高低之别的,你这样的小家伙,还察觉不到。”

天鸿沉默片刻,将自己仅剩的酒坛都取了出来:“弟子不孝,不能随侍老师左右。”他入天牢是用计,但拜师是个意外,师傅对自己倾囊相授更是意外,这份师徒之情无以为报。

“能在此时此地收个还算合心意的徒儿,你很孝顺了,何来不孝之说?”他莞尔一笑:“你要做之事,为师心中也有数,给你个忠告。”

天鸿神色一动:“您请说。”

“以你现在的水平,神族已少有敌手。”青年淡淡说道,本来是还有些老家伙,可事到如今基本上都战死了:“可魔族有几位你是打不过的。”

见徒儿眉梢微动,他语气更重了几分:“比如,魔族那几个大族的王。”去过神魔之井能活下来的那几个魔族之王,没一个是自家初出茅庐的徒弟能对付的,以及最后一个——

“还有,如果运气实在不好,哪天撞上了魔尊…”青年神情微妙了一瞬,继而变成冷静:“能逃就逃,逃不掉…”他伸手,手掌心闪动几分微亮的光芒,一把剑出现了:“就用这把剑,继续打,打到被擒住。”

天鸿微怔:“师傅,这是您的佩剑。”

“对,引魔尊来见为师。”他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眼中有几分意味不明的光彩闪动:“记住,真被擒了,不要强行抵抗。”

想来,那家伙也不好意思欺负小辈。真要下杀手,应该也就对自己一人。说起来,飞蓬是真搞不懂重楼在想什么,神族那些个老家伙,重楼杀就杀了,何必多此一举,对外宣称是幽禁?直接承认下了杀手就是,难不成,现在还有谁能威胁得了他这个魔尊?

这么想着,曾经的天界被摞成一叠,重重砸了下来,砸在跪着的神将额头上,而天帝还站在上头,眼睛里几乎喷火:“好玩吗?你要兵权,我给了;你要去魔界,我默认了;你要和魔尊打架,我没管。现在玩脱了,你倒是说话啊!”

飞蓬沉默不语,捡起一本奏章看了看。随即,嘴角一抽,又合上了。他心想,自己和重楼的关系,可比这上头说得私斗要劲爆多了。

“呵!”这时,伏羲已到了近前,他隔着衣服,准确无误的点在飞蓬心口,那朵小小的火焰印迹上:“还有,对这玩意,你就没有要说的吗?”

飞蓬微微颤抖了一下,而伏羲眼中的怒意反倒是压了下去,就是人看着更可怕了:“说话!”

飞蓬抿了抿唇,他其实不知从何说起。否认吧,这在魔族象征婚约的玩意就在他身上;承认吧,他觉得自己大概会被直接打断腿。所以,飞蓬只是跪着,没吭声。

伏羲瞪了他很久,久到自己气笑了:“你以为现在和以前一样,做错事跪着装可怜就行了?”

“弟子知错。”飞蓬终于开口:“这真的只是个意外,魔尊喝醉了酒。”

伏羲冷笑:“他喝醉了,那你呢?一个从小就会偷酒喝,整天恨不得泡在酒坛里的神,会喝醉酒吗?”

飞蓬哑口无言,用双手捂住脸,意图避过伏羲如刀割般的视线:“弟子知错。”

看着唯一的、全神界都不知道是他养出来的徒弟,伏羲非常心累:“你给为师滚!滚去轮回,什么时候想通了放弃了,什么时候再滚回来!”

飞蓬麻溜的站了起来:“要是想不通呢?”他要是能想通,就不会想调回来,而应该和平时一样,该战就战、该走就走,而非避而不见。

“万不得已,那就掌握主动权。”伏羲面无表情,一脚把飞蓬从神殿踹了出去,从天上坠落下去,只道一句:“真要是连个主动对你下印记的魔都搞不定,你就别回来了。”

孤身一人时,伏羲托腮坐在御案上出神。自己这个徒弟,看着一举一动皆能为神界表率,可实际上懒得出奇不说,性子还冷硬无趣,连说话都听着就像在讽刺。所以说,那个叫重楼的魔尊,你真不是眼瞎吗?

直到千年后,伏羲才明白,眼瞎可能也是会传染的——守护神树的神女夕瑶,自家徒弟那个除了打架就是疗伤,一点儿都不温柔的脾气,温柔如你,到底是怎么看上的?

再后来,看见臣子上奏说魔界挑衅神界,在人间劫走了前任神将的神魂,问该不该采取行动的时候,伏羲也还是没想通。

不过,没想通也不妨碍天帝故弄玄虚,他淡定道一句因缘际会不必理会,就把徒弟丢在魔界不管了。反正,魔尊的眼睛被糊了那么久,想必还会继续被糊下去。要是有一天他不被糊了,飞蓬肯定会自己回来的。

也是,要么果断斩去情丝,要么果断出手争取,这种消极逃避,坑得确实只有自己呢。那么,就让重楼一直找不到自己吧。

这么想着,初入鬼界的飞蓬拨开排队的鬼魂,直接上了前。孟婆识相的给他舀了一碗汤,飞蓬一饮而尽,跳入轮回前,没忘记说一句话:“魔尊要来了,鬼界注意点。”

半个时辰后,被迫迎接暴怒的魔尊到来,鬼界大大小小顶着威压,心中泪流满面。飞蓬将军,你提醒的真对,下辈子我们一定给你编一个轰轰动动的人生经历,保证你在人间玩的开心!

于是,千年后,景天得救世功德,飞蓬实力再进一步。而在此之前,为了不让重楼追过来,飞蓬总有手段。这不,他又一次抚摸心口魔印,不知道是法。

“嗯…额…啊…”重楼歪在地毯上,赤发凌乱铺开,往日总是明亮的红瞳,眼神近乎于涣散,连呻吟都被冲撞的支离破碎。

飞蓬攥着重楼的脚踝,从腿根处向四面八方落下更多吻痕,和重楼身上的交相辉映。他能感受到,身下的魔还有一点本能的抗拒。可这具身体早已习惯被自己占有,紧致的穴口熟练地接纳外物,内壁更是像蜜糖一样黏紧,热情地吮吻插入深处的硬物。

“唔…”重楼低吟着,他清晰感知着,自己正从每次都照顾敏感点的攻击里,拼命汲取着欢愉,供给前方那一点点胀痛着立起的要害。

能从这样的强迫里得到快感,这个事实让魔尊觉得屈辱,更觉得不堪。他阖上涌出泪水的空茫红眸,极力压抑着自己的颤抖与低泣。

但这样的反抗实在是过于无助了,很快便被神将捕捉到。他放慢了攻势,紧紧拥住对方,一个轻柔的吻落在紧闭的眼皮上。指尖撩拨挑动的动作算不得温柔体贴,但敏感处的抠挖撸动,精准无误、熟门熟路。那双重楼现在不愿去看的蓝眸里,猩红色正如潮水般褪去。

这样的照顾没多久,便将魔尊所剩无几的坚持尽数瓦解:“嗯…”滚烫的浊液迸溅出来,洒在神将灵巧的手指间,从指缝流淌下来。

“呼…”重楼再克制不住粗喘起来,他双腿再无力气,只保持曲起的姿势,瘫软在飞蓬腰侧两旁。

就着余韵又冲击了好一会儿,飞蓬才意犹未尽宣泄出来。他伏在重楼身上,静静瞧着不搭理自己的这个魔,一眨不眨、毫不错眼。

“仙神因魔气侵染而入魔,若有执念,必生魔种。”重楼忽然开口,冷笑一声道:“神将再祛除魔气也没有,执念魔种不解,入魔无法回转。”

飞蓬很同意:“确实。”他掬起一捧凌乱细碎的赤发,去吻重楼氤氲出热汗的额角,再慢慢游移到脸颊,最后是颈间和锁骨,又一次烙上一层崭新的吻痕。

“还来?”被抬起一条腿时,重楼下意识向后躲闪,声音没了前一句时的冷厉,无法掩盖的沙哑无力展露无遗:“神族清心寡欲,你这像什么样子!”

飞蓬蓦地笑了:“入魔是无法回转。”他伸手轻抚重楼的脸,缓缓后撤,再缓缓插进去。

听着重楼的抽气声,飞蓬的眼神一点点冰冷下去,猩红再次漫起,脸上却似笑非笑道:“可缓解执念,本将还是能做到的,不是吗?还是说,魔尊更乐意帮本将换个一劳永逸的办法,直接铲除了执念?”

重楼面沉似水,眼睛里有愤怒,但更多是克制。他任由飞蓬分开自己腿根,再次侵犯到极深处,嘴里溢出一声低哼:“额…”

身体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不停被浪潮颠簸抛弃。重楼意识迷乱地想,若当年知道飞蓬同样有意,自己就不会设计龙阳铸魔剑了。如今执念入骨,解释你不听,说喜欢你不信,稍有反抗,就落得被折腾到精疲力尽的下场,确实是自己失算。但是,你不信我在先,折辱我在后,此恨我也必报。

……

重楼从沉睡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四肢清爽却酥软,身上盖了一件被褥。他血眸未曾睁开,便不耐烦地踢开了被子。这密室布置的当,隔绝了雷火气息,内部温度极高,盖被褥只觉得热。

“醒了?”飞蓬很快便进来了,他手里端着一个碗:“起来用膳。”

重楼抬眸瞪他:“不吃!”

“真不吃?”飞蓬挑了挑眉,把碗上的盖子揭开。

浓密的香辣味扑鼻而来,重楼闻到了熟悉的香气,是他最喜欢的辣子鸡丁炒面。而且,是飞蓬亲手做的,所有调味料都按照自己偏好的程度放。

“不吃我就倒了。”飞蓬淡淡说着,转身作势要走。

重楼纠结了一下,从地毯上直起身,拉住飞蓬的衣摆。他还是决定,不要和自己的胃过不去:“浪费可耻!”

飞蓬险些笑出声来,但回眸时还是一副淡定平静的样子,把碗筷一起递给重楼。同时,他也坐了下来。

密室很窄很低,没办法放床,就铺了厚实地毯,四面也全是绒布。穹顶更是设下阵法,完全隔绝声音外传。

见底的碗筷被丢到角落,重楼被按在另外一处墙角,仰着头承受极具侵略性的吻。他喘息着,任由双臂被拉着环上飞蓬的脖颈,莫名出了神。

自己最开始似乎也激烈反抗过,险些勒断飞蓬的脖子。可飞蓬只攥着手腕拉开,再抬起自己一条腿插得更深更狠,没真正生过气。这个神再误会、再不信,也从未想过杀死自己彻底断绝魔念。哪怕他明知入魔趋势一旦被发觉,必会成为众矢之的,再强的实力也得被逐出神族。

“你能不能不要走神?”唇瓣传来微痛的触感,回神便瞧见飞蓬弥漫猩红的眼眸,里面是溢于言表的不满。

但这双眼眸自始至终,都只印现自己的身影,过去、现在乃至未来。心头汹涌的怨怼愤恨缓缓平息,重楼有点想笑,可他还是忍住了,只收回臂膀推开飞蓬:“克制一点,你要是在外面控制不住堕入魔道,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大不了杀出重围。”飞蓬漫不经心说道:“我记得,你曾经邀我入魔,还说要让出魔尊之位。”

重楼想笑的心没了,脸色有点发青。

“现在想想,也不是不行。”飞蓬若有所思,指腹点在重楼唇上,一本正经说道:“反正,你就是个死人,以后也正好。”

啪!脑子里一根弦断了,重楼气得不行,抬手把飞蓬重重推了个趔趄。

一番挣扎之后,魔尊在离密室一步之遥的地方,因锁链长度而再次败北。神将的唇印下来,连带着熟悉的饱胀充实感油然而生。

“嗯…”重楼趴在地毯上扒着门缝,绝望心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下次,不,没下次了,要么把飞蓬的入魔症状治好,要么就快点逃走。再这样下去,自己绝对会疯的吧!

密室的门在抓挠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上上下下拍打着,在浴池底激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嗯哼…”良久,重楼再没力气挣扎,只能侧躺在地毯上低喘。

飞蓬从背后抱紧他,轻轻啃咬后颈:“门都快让你挠破了,这么想出去吗?”

“喘不过气。”重楼低喃了一声:“这里太小了。”感受着飞蓬的双臂微微一震,他垂眸掩去瞳中的深意。

飞蓬沉默很长时间,终于抱起了重楼。他解开对方脚腕上的锁链,将人抱到了外面,一路走出浴池、踏过客厅,来到宽敞明亮的卧室里。

卧室恰好在神树一处很粗的枝干上,外面是蓝天白云。霞光与清风席卷着新鲜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

“很好看。”重楼真心真意赞道,回头对飞蓬笑了一下。他亲眼看见飞蓬眸中的猩红褪去,深深的无奈从心底泛了起来。

飞蓬抽身而退,抱着重楼不放手,眼神沉静而专注。

自己当年是有多迟钝?很早很早,在三族之战爆发前,飞蓬就这样看自己了。重楼无声叹了口气,手臂搭上飞蓬的腰。

发觉飞蓬震颤了一下,迟疑着将手覆在自己手背上时,有笑意从重楼的红瞳深处波荡开来。可惜了,入魔非是飞蓬所求。不然,慢慢等飞蓬坠入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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