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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内侧的肌肉微微颤抖着,高仪分开了对方的双腿,于是那个微鼓的肉穴就袒露出来,肉缝微微张开着,似是散发着热气似的,湿濡娇艳似的模样。大肉唇包裹着中央的小小肉缝,高仪的手掌抚上了肉穴,贺雁下塌的后腰弹动了一下,但并未动作。

"好。"高仪说。"你大可留着以后给我当作谢礼。"

他替少年整理好衣领,贺雁茫然地看着他,高仪笑了一下,"我帮你……"他思索了一下用词,"还愿。"

只是他留了一个心眼。

这样有野心的人是不好掌控的。名义上贺庄主和两个正室的孩子都暴毙于疫病,但真正死去的只有贺庄主一人,高仪厌憎对方已久。

眼瞧着阿逸那副焦躁质问的样子高仪心中好笑,"殿下何苦焦灼。贺雁会活下来的。"

同时我派出来找他的人也是给他的一份大礼。

目之所及都是树,树,树。这片地方像是连绵不断的丛林似的,贺雁心力交瘁,但庾枳引着养好了伤,面容最近倒是缓和了不少。他技艺惊人,贺雁原本只是在心底里叫对方野人,后来也不避讳直接对着本人说,庾枳抓鱼捕鸟都是一把好手,有时见鸟飞过,从地上抓起石子都能打下来一只。

这下可比只能吃野果的时日也好多了,只是虽说吃食好上去了,但贺雁心中却越发焦躁了。他粗粗一算该有起码十日了,可他们还在这丛林中漫无目的地走。庾枳的衣服破破烂烂,后来索性赤裸着上身,风吹雨打皮肤眼瞧着糙了不少。贺雁虽说衣裳稍微齐整点,但半干的衣服穿在身上让他浑身不舒服。对此庾枳嗤之以鼻,"少爷脾气。"

"野人模样。"贺雁懒得理对方。

"你有什么要紧事要出去,我有血海深仇都不急于一时。"庾枳从路上揪了根狗尾巴草在手里甩着玩。

"现在倒装起来了。你当时要有这份耐心我们至于掉下来?"

庾枳脸色一红,"换你你也耐不住。"

贺雁哼了一声,但心知对方说的是实话。整理完父亲和兄长的丧事后,他一把火就把贺家庄给烧了。美名其曰是下人不在意走水了,但实际上就是他自个放的火。高仪倒是颇有微词,但他正好把贺家庄重建到了京师附近的州郡。

"哎,你听,是不是有水声。"

"有池子当然有水声啊。"

"你傻啊!那是浣衣的声音,没听到棍棒敲打衣物的声音?"贺雁兴高采烈,一时就想拽着庾枳往前,但庾枳却停步不前,"怎么了?"

"我……"庾枳面上的表情晦暗不明,"我觉得待在这里也挺好的。"

"你傻了?"

"在这里,不用在乎那么多恩怨,那么多往来,只有我们两个,山野林间,我觉得这样也很好。"

"你果然傻了。你不就是从山野林间出来的?"贺雁狠狠扯了庾枳一把,直把人拽到了自己怀里,他盯着庾枳的眼睛,"早有这种想法,你干什么出来?"

庾枳盯着贺雁,贺雁在对方的瞳仁中看到了自己,他看到庾枳缓缓地摇头,"你果然是不懂的。"

贺雁气急,直接给了对方后脑一下,庾枳吃惊地捂住后脑,面露委屈,"哪儿那么多话,快走!"贺雁拽了庾枳就走。

河边洗衣的村妇见了他们吃了一惊,转身就想跑,还是贺雁劝住了,说服对方将他们领到了村里头,这村就在山脚下,往上山路崎岖,贺雁估摸虽说明面上的寻人没有,但是官府背地里肯定知道。他摸遍全身,身上唯一一个能证明身份的,还是柳泠给他的那个玉佩。贺雁只能将这玉佩交到这家丈夫手里,"烦请报官。若说的话,"贺雁脑子里转了转,"就说是与高仪大人有关系的两人。"

虽说甫见到他惊慌失措,但这家的主人是好人,那妇人让两人坐下稍待,就泡了茶端了过来,贺雁道了一声谢,庾枳在那边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贺雁有种如释负重般的心情,一时半会也就由着对方不搭理。

过了一时片刻这家的主人回来了。贺雁远远地听到了脚步声,辨声的话似乎是三人。走到近前一看,这家的主人面色拘谨,"咱先出去吧。"这家的主人伸手就拽那妇人。妇人不明所以,但到底是出去了。逆着光贺雁看不分明两人的脸。其中一人开口,"庾公子请先随我出去。高大人有一句话要带给贺庄主。"

庾枳看了贺雁一眼,出去了,这下室内就剩下了贺雁与那站在门口的人。

那人身形高大,这茅草屋原本低矮,那人站着竟然堪堪接近了门框,那人笑了一下,手抓着门框进来,贺雁平白无故地感到了压迫感,他不禁皱起了眉,他厌恶这种感觉。

青天白日下,这人却戴着面纱,面纱从帽檐的四周垂落,眼瞧着贺雁后退,那人轻声笑了一下。

"阁下有何贵干?"贺雁警惕开口。

"好见外啊。"那人柔声说,伸手撩起了面纱。

面纱往后挂在了帽上,一张秀丽的脸,只是竟然有一道疤横亘在脸上,从右眉眉梢直到左侧脸颊,一道深色不平的疤,让一张艳丽的脸平白变得狰狞起来。

而让贺雁面无血色的远不止这个缘故。

他记得这张脸。死了都忘不了。而这个人理应死了。

贺雁牙齿格格打战,他想要后退,却动弹不得,就像无数次,他想要反抗。却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如同面对狼的兔子般僵直。

那人步步紧逼,贺雁垂着头,于是贺葭的指节就抬起了贺雁的下巴,贺雁紧抿着唇,下唇发白,他知道贺雁一定又咬着口腔内侧的肉了,贺葭笑了一下,舌尖柔腻地卷过贺雁的嘴唇,"见到我不高兴吗,小弟?"贺葭的胳膊环住贺雁的腰,将贺雁拉至自己怀中后收紧,两人胸膛紧贴,贺葭听到了自贺雁胸膛传来的如擂般的急促心跳,贺雁睁着眼看着他,明明应当凝视,但眼中却似空空的,贺葭在其中看到了自己,一道丑陋的伤痕横在脸上,"也是,我现在不漂亮了,小弟应当不喜欢我了。"

"不是……我喜欢大哥……"贺雁低声说,双手攥住推着贺葭的胸膛,"我喘不过气了大哥……"贺葭却偏偏不放贺雁离开,他收紧环在对方腰间的手,随意地坐到了堂中的竹凳上,他将贺雁抱在自己怀里,此刻弯下腰闭上眼,"果真吗?那你舔舔我的伤口。疼得很呢。"

颤抖的舌尖湿濡地舔到了脸上,贺葭修长的手自贺雁的腰间抚上了对方的胸前,对方胸前是两团柔软的嫩肉,贺雁的手掌贴着贺雁的肋下,贺曲有时说贺雁沉,抬着膝盖时抱起来吃力,但他从来不觉得,他一直觉得贺雁轻巧,像个偶人一般,轻巧乖顺。直到对方背叛了他。

"这道伤,如果不是阿曲拽了我一下,就该划到我的脖子上了。好疼呢。"

"不疼的……"柔顺的声音闷闷地传来,亲吻落在了贺葭的鼻梁上。这道伤似乎从未长好,永远带着结痂似的痒意。

"果真吗?"贺葭睁开眼,他笑着扯住了贺雁的头发,贺雁惊惧地望着他,只有这份神情才是真实的!只有这份神情!

"大哥……你拽疼我了……"贺雁断断续续地说。

"疼吗?那我是否应当疼?你知道我和阿曲去了何处,凉州的军营中,你想让我和阿曲死是不是?!那你应该高兴,高仪让我们生不如死。"

贺雁闭口不言。

"这具身躯,真是美丽。"贺葭挑开了贺雁的衣襟,"只是不知道,若是我划开这处,取出你的内脏,当你的肉身在火上炙烤时,我注意到的是你的这具肉体,还是应当是肉香?"

贺葭低沉地笑了。贺雁闭口不语,对方将他推倒到地上,从后方凶狠地进入了他。贺葭动作粗暴,每一下撞击都让贺雁的膝盖磨蹭上湿濡的泥土,贺葭压着贺雁的头,粗暴的抽插让贺雁的喉中发出粗粝的嘎吱声,泪水混着汗水渐渐模糊了视线。血色从交合处溢出,贺雁的意识渐渐模糊,彻底失去意识前,耳中听到的,唯有贺葭粗重的喘息和胯部撞击臀肉时令人胆寒的交合声。

"我就知道你在干这档子事。"

"那小子呢?"

"高仪找他有事,暂时把他送去高仪那去了。"贺曲在桌前坐下,对面前的景象熟视无睹。贺葭搂了贺雁,在椅上粗暴地自上而下进入对方,疲软的阴茎随着猛烈的抽插摇晃,紫黑的阳物捅入那娇嫩的肉穴中,贺葭攥着贺雁的腰,俨然将贺雁看成一个肉套子般上下将贺雁的肉体抬起放下。贺葭咬啮贺雁的颈侧,而此刻贺雁的脖颈青紫交错惨不忍睹,暗红的血迹正缓慢地渗出来。

贺曲撑了面颊看着,贺雁胸前两团硕大的软肉摇晃着,嫩红的乳尖翘翘的,晃动时倒像是招徕似的,引人的很。他走过去,两根手指掐着那乳头在指尖亵玩拉扯。

"许久不见,他长得越发招人了些。胸脯也变大了。"贺曲喃喃。

贺葭狞笑一声,粗暴地抽出了阴茎,白浊的精液顿时从底下饱受蹂躏的小穴中喷出,贺曲脱了外袍,将贺雁整个人包裹好搂住了,正待往外走,贺葭却突然将人从他怀中抢走了。"没人和你抢。"贺曲说。

贺葭不理。贺雁的小腿露在外面摇晃,贺葭操干的太狠了些,此刻淫水滴落,湿淋的沿着大腿内侧的一道。

贺曲看了又是叹息,"来日方长,你把人干坏了,往后怎么办?"

贺葭不语,将贺雁往怀里搂的更紧了些。

"他欠我的。"

庾枳一直不喜欢高仪,对方偶然流露出来的刻意的骄矜和不经意的蔑视让他深恶痛绝,而此时此刻,他衣衫褴褛,而高仪好整以暇地坐在堂上,这样的对比几乎让庾枳暴怒,对方并未让人带去去沐浴,因此只能说是故意的。对方有意折辱他,为了更好地操纵他。

"有何贵干,大人?"庾枳平静地问。

"死里逃生,瘐公子倒显得从容。不为他事,只是公子的血海深仇,在下总得帮衬着点。"

这明明应该是他一直渴望的。但他突然想到了贺雁,,然后你就成为了我。,一直以来他都被复仇这样的想法牵系着,复仇,复仇,将所有伤害了他和家人的人吐露殆尽,复仇的欲火在深夜折磨的他无法入眠。

那等到他复仇之后呢?没了这样的牵引的他,是否会成为一具断线的偶人?

高仪笑吟吟地开口,"公子似乎有所犹疑。"

他已经走的太远,现在无法回头了。庾枳攥紧双拳。

"我并无丝毫犹疑。"庾枳开口。

有一只手在抚摸他的面颊,对方用指节轻轻地触碰,倒像是在临摹他的形状,试图记住他或是回忆他一般。这般温柔的手,会是谁呢?

"娘亲……?"贺雁睁开眼,茫然地开口。

"真遗憾,是我啊。"贺曲笑了一下。眼看着贺雁惊恐地往后退至床榻的角落贺曲收回了手,"不必如此惊慌,大哥不在。"

"二哥……"贺雁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唯有沉默下来。贺曲沉默寡言,他一直琢磨不透,按理说对方和他应当没有贺葭那般重的仇怨,只是那时候,他想要贺家的一切都去死,然后他活了下来,硕果仅存的贺家的一员,真滑稽,或许在内心中,他更渴望的是自己去死。

贺曲对贺雁的沉默毫不在意,他施施然地拍打自己的衣袖,"大哥在边关的时候好想你,有时候做梦都叫你的名字,半夜醒来的时候眼角还挂着泪,"贺曲笑了一下,"吵得人睡不着觉。"

"是我对不起你们。"贺雁麻木地开口。

"对,是你对不起我们。但你,真的在认错吗?"贺曲爬上床榻,膝盖落在绵软的床铺上,贺雁退到床榻的角落中,退无可退,贺曲扯着贺雁的头发让对方抬起脸来,一张麻木的脸,"你其实还是希望我们去死对不对?唯一感到遗憾的,只是我们回来了。你感到歉意,但仅仅是因为我们没有死透,你渴望将我和大哥赶尽杀绝吗?"

"二哥说笑。"

"我说笑?"贺曲哧哧地笑了,他松开贺雁的头发,抚摸对方的下颚,贺雁眼睫颤抖了一下,闭上了眼睛,贺曲抚摸对方的下颚就像抚摸一只驯服的小猫,相较于贺葭,贺曲一直不太在意这个仿佛藏在阴影中的小弟,只是后来贺葭太过上心了些,于是他也就挪了半分的注意过去。

贺葭仿佛一直希望对方说说话,动一动。就像一个想要去戳雕像的顽童一般。贺曲却不同,他喜欢看贺雁沉默麻木地坐着或站着,仿佛死去一般,但心中分明燃烧着一团火。

他喜欢看对方枯萎地燃烧殆尽。但事实证明对方永远不会安分,真是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一个不让他失望的孩子。他的小弟。

"我给你带来了一份礼物。"贺曲低声说,偏过头去亲吻贺雁的耳廓,他贴着贺雁柔和地说话。"睁开眼看看。"

躺在贺曲掌心的是,是一对纤巧的蝴蝶。极为逼真,仿佛短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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