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10)111 菩萨心肠
得喃喃,"明明还是个孩子嘛。"
这栖身的山洞,高,但是不怎么深,贺雁粗估左不过有三米深,他勉强燃起一堆篝火,将庾枳放在对过,自个脸抱在胳膊里就睡着了。
后半夜下起雨来了,惊雷的声音一下让贺雁惊醒,他睁眼,发觉篝火已经熄灭了,而对面的庾枳开始呓语起来,贺雁去察看对方的情况,一抚额头才发觉对方已经发起高烧来,明明身上烫的火炉一样,却一阵一阵地打着寒战。
大雨哗啦,眼下砍不着干柴了,自然也燃不起火了,贺雁叹一声,将庾枳抱到了自己怀里,本来给对方罩着的外袍也由他披在自己身上,少年的透露沉重地靠在贺雁的胸膛上,贺雁这才听到少年含糊的低语,他在呼唤自己的母亲。
一边呼唤一边哭泣。
贺雁对母亲的印象也很浅,他的母亲是妾室,那个人应当在意他,但是大房母亲不让他两同住,甚至见个面也只能远远地看着,贺雁对娘的印象实在很浅,记忆最深的就是那个人站在园子外看着他,面容模模糊糊的。
贺雁搜刮脑海才找出了一首摇篮曲的调来,他轻轻哼着,微微摇晃怀中躯体。又轻又烫,对方明明自己冷的发抖,但却像火炉一样让人感到温暖,贺雁搂着他轻轻地哼着歌。雨声淅沥,怀中搂着的躯体驱散了因火堆熄灭带来的寒冷,贺雁渐渐困倦起来,他并不太记得住词,因此比起唱渐渐变得像说起来,词句也变得含糊,"睡吧……明天是……温暖的阳光……眷恋的怀抱……"贺雁含混地说着,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词语是什么时候进入脑内的。
贺雁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带着凉意,他摸了摸庾枳的额头,感到对方额头的温度稍微平息了些,气息也变匀了,贺雁想了想,还是自个走去池子边把帕子打湿了,他倒不是突然起了怜香惜玉之情,只是现在地上都湿答答的,若是再拖着,少不得泥水也得溅他自个身上。
贺雁把浸透的帕子放到了庾枳额头,庾枳嘴唇微颤,说出了第一个字,"水……"
贺雁嫌麻烦,索性把放在对方额头的帕子拿下来,绞出了些水润湿了庾枳干燥的嘴唇。他不知道对方神志是否清楚,又能听到多少,但出于情面先开口说明了,"你在这儿好好待着。我去打探打探地形,顺便看看有没有能吃的树果,摘些回来。"
庾枳醒来的时候,还不能分辨周遭的环境。他茫然地四顾,然后才发觉自己原来是在一个山洞里边。面前燃着一小堆可怜巴巴的篝火,树枝半湿不干,光是能着起来看得出都花了大工夫。
他的身上披着一件外袍,身侧摊着一张树叶,上边摆放了些小小的野果,甚至对方试图用拢起来的树叶为他存住些水,但松散的树叶根本存不住水,只留下了一道蜿蜒流向山洞外的水痕。
这个对方,自然就是贺雁贺庄主了。
庾枳心中生出了一些奇怪的感觉。
他还以为对方会扔下他等死。
那他在高热中翻腾的那些,是真实还是幻象?真的有人如此温柔地拥抱住他,为他哼歌么?
"哟,醒了?"贺雁一过来就看见庾枳盯着山洞的石壁发呆,他一时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把脑子烧傻了,但庾枳一激灵地回神,模样颇为警惕,贺雁咧嘴一笑,"你这样子,像良家妇女似的,好笑,谁要采你呀?"
庾枳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你干什么去了?"
"打探地形去了。喏。"贺雁微扬下颚,示意庾枳伸出手。庾枳不自觉地按照对方的指示行动,他的动作依然无力,因此手有些抑制不住地颤动,暂时是拿不住重物的,但是贺雁轻巧地放在他的掌心的,是一朵花。
沾着清晨的露珠的,清丽的花。
庾枳不自觉屏住了呼吸,他抬头看贺雁。贺雁咧嘴对他笑了一下,对方的目光可谓柔和,他的心脏不自觉颤了一下,但对方的下一句话就硬生生地止住了庾枳心中的异样。
"吃了。对你的伤有好处。"
贺雁一时摸不清对方的眼刀是什么缘故,但这小子一直阴阳怪气的阴沉的可以,"你就是这么对救命恩人的啊?"
"我又没有求你救我。不然说……"庾枳停顿了下,"在我差点杀了和绮后,我没想到你还会救我。"
贺雁从鼻端哼了一声,倒有点像是未成行的叹息,"你不该伤害和绮的。和绮是个好人,或许是你见过的,最好的好人。"
庾枳的口气不自觉尖刻起来,"这是什么,护犊情深?"
贺雁扬眉,"就是这个意思。"
庾枳瞪视过去,但贺雁已经另起话头,"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四处转过了,就近的距离里看不到人烟,也找不到路,别人能不能找到我们也未可知。现在我们或者在这里等着,或者自寻出路。"
"只是围攻我们的人手法实在专业,旁人能不能凭借那或许半点都没有的蛛丝马迹找到我们……"贺雁笑了一下,"因此按照我的想法,我们休养好了,就自寻出路。"
"光是树果不够,我逮两条鱼来。"
眼看贺雁就要再度离开,"哎……"庾枳开口,待贺雁回过头来他又语塞,终于垂下视线犹疑地开口,"是我不好,连累你了。"
"太对了,你知道就好。"
这样的回答不由得让庾枳磨起后槽牙来。贺雁咧嘴一笑,转身走了。
庾枳本来是存着心想要等贺雁回来,却不知不觉睡着了。等他睁开眼,却发现贺雁还未回来。庾枳身上无力,浑身颤颤巍巍的,但心中却不知不觉不安起来。他走出山洞,正担忧自己会不会迷失方向,却听到了飞跃的水声。他循着水声慢慢走过去,凝神看到贺雁的样子后,嘴角却不禁抽搐。
只见贺雁撸起袖子卷起裤管,正拿着一根树枝往池里叉鱼,只是水声激昂,却终归是雷声大雨点小,水花飞溅,但半点碰到鱼影子的迹象都没有。偏偏对方还入神极了,半点注意到庾枳的样子都没有。
庾枳忍不住发声,"你干什么呢?"
贺雁回转过头,看到是庾枳后又把头扭回去了,"看不出吗,叉鱼呢。"
"叉鱼,我还以为你打水玩呢。"
贺雁气笑了,索性把树枝一扔,"你那么厉害你来。"他蹚上岸,本来说的是气话,却见到庾枳把披着的外袍脱了,小心地折好后放到地上,裤腿也卷起来了。贺雁吃了一惊,庾枳算是个病人,他本来说的是气话,没想到对方真打算下水,这下他倒有点骑虎难下了。
但庾枳拿起树枝,只是站在岸边,树枝在水里搅了几下,对方屏息,片刻间就叉中了一条小鱼。
贺雁惊叹,不由夸赞,"不愧是做野人的。好能耐。"
"你这是夸我呢?"
"实话而已,算不上夸。"
庾枳不说话,眼睛接着盯着池中,贺雁在一旁生火,树枝都是半湿不干的,他费了好大劲才生起一股微弱的烟,要真这样就算不上烤了,只能说是烟熏,庾枳叉上了三条鱼,眼见贺雁那火堆冒出的一小股可怜的烟,嘴角一抽,过去将贺雁挤到一旁,换成自个在那儿生活。
贺雁蹲着看,他撑着下巴偏过头去看庾枳,对方的技术娴熟,贺雁不由开口,"你啊,以前是不是吃了好大的苦。"
庾枳不说话。
"你高烧的时候,我听见你叫娘了,你是不是很委屈……?"
贺雁的话没有说完,少年凶狠地将他扑倒到了地上,模样像只被激怒的狼,"我不需要你可怜!"少年咆哮,贺雁的脚尖碰到了火堆的边缘,燃烧的灰烬烫着了他的脚,贺雁的脚趾抽动,他微微抬起膝盖,"你误会了。"贺雁说,不由得笑了起来,"我啊,一点都没觉得你可怜。"
"我觉得你很可笑。十几年间害你家的人妾室都娶了十房了,泡在荣华富贵里都要厌了,你看看你啊,人家在锦衣玉食的时候你在山野中过着野人似的生活。好不容易出来了,却全无心计,眼瞧着又要死在外头了。"
"我啊,一点都没觉得你可怜,我觉得你好笑,你当时为什么没死?为什么活下来了,又要成为一个笑话?"
"闭嘴!"庾枳嘶吼。手在贺雁的脖颈上收紧。贺雁闭上眼睛,其实他也不是很讨厌庾枳,只是看着对方那副自怜自艾的样子,突然嘲讽的心就上来了。如果他就这么死了,那就只能说自作自受。
贺雁闭上眼。但是庾枳却松开了手。"哟,我还以为你要杀了我呢。"贺雁嘶哑地开口,禁不住地呛咳。
"你为什么要激怒我?"庾枳颓丧地问,困兽似的模样,"你明明不必要这样。"
"也不为什么,想说所以就说了。"贺雁抚摸自己的喉咙。
"你是不是在怪我。"庾枳嘀咕,"因为我差点杀了那个武林盟主。"
贺雁唔了一声,没开口。"还是因为高仪的话?"
陡然听到对方提到大人的名字,贺雁意外地扬起眉,"大人果然找过你?"
"你认识他很久了吗?"庾枳垂下了眼睛,"我不喜欢那个人,他有一双充满着欲望的眼睛。"
贺雁笑了一下,"你不了解那位大人。那位大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贺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随手捡了根树枝将鱼给叉了,就将鱼放到了火堆上烤。"待在这里多好,看不到其他人。也不用装腔作势。我感到很快乐。你知道吗,从来和绮就说要隐居山林,隐居到这样一个地方,茅草屋,屋前种着竹子……"贺雁的声音低了下去,"是我害了和绮。"
庾枳皱眉。他感到贺雁奇怪。这个人只有在别人不在场的时候才是柔和的,若是当着别人的面,他却像只刺猬。
"有人给我下了蛊,要我的一点真心,但是哪里来的真心。不过只有肮脏的情欲罢了。"庾枳吃了一惊,贺雁却递给他一根烤鱼,"快吃吧。看你恢复的挺快,明日我们就找出路。"
清寒在几个门派中留下了邵研的画像,但邵研是邵家的人,就是找到了也不能大张旗鼓地似抓囚犯似的动作,因此清寒只留下了若是发现行踪,便及时联络的吩咐。因着贺雁并没有让他同行,因此清寒完成任务后,也只是在庄内等候贺雁回来。
待贺雁不知所踪的消息传来后,清寒几乎是立刻暴怒了。而今贺雁不知去向,唯一知道些端倪的只有阿逸,清寒抵达都城,劈头盖脸地质问,"你就是这样看顾主子的?!"
阿逸数日间联络搜寻,因为贺雁和庾枳一同失去影踪,而庾枳身份敏感,自然不可能大肆宣扬两人一同失踪,因此阿逸这活计做的心力交瘁,而清寒不顾前后就是这样一句质问,阿逸心中火起,他气急反倒冷笑起来,"看顾?少爷那么大一个人,是我能看顾的住的吗?倒是你,明明是少爷的暗卫,为什么如此失职?"
两人扭打起来。待冷静下来后,清寒细思倒是吃了一惊,阿逸的武功可称高强,奇怪的很。他敛住心中的疑虑,"主子到底去哪儿了?"
"不知道,两人外出后就不见影踪。原计是去西郊的剑庄的,但是未曾抵达,满庄的人都可以作证。"阿逸这几天未曾睡好,眼下青影浓重,他双手覆面长叹一口气,"只求吉人自有天相。"
阿逸未出口的是,他找过高仪。而高仪说,,贺雁会回来的。,
庾枳的身上没好全,因此这几日他们走的很慢。当时没觉得,现在几日间走了下来,贺雁感觉自己身上黏糊糊的,迫切地想要沐浴,当时离开那个池子时没觉得,现在心中却迟来地感到不舍起来。因此眼见着眼前出现了那个个池子。贺雁的兴奋溢于言表。
虽说那毒的毒性大半解了,但几日间又没有休养,又没有足够的饮食,庾枳现在的身体虚弱的够可以,贺雁架着他,虽说贺雁面上表现的坚定,但庾枳产生了一种两人只是漫无目的的乱撞的颓丧感。贺雁突然松开了他,样子表现的亢奋,庾枳略微吃惊,随即略微抬头就看到了眼前的池子,而贺雁已经开始脱起衣物,"你干什么?!"庾枳嘶哑地问,嗓子破锣似的。
贺雁白了他一眼,"我干什么?看着还不知道吗?我要洗澡。"贺雁身上的衣服比庾枳身上的完整不少,他脱衣服脱惯了,此刻也没觉得有半点不好意思,贺雁除掉了上半身的衣物,弯腰脱裤子,凹陷的脊背线条流露出来,庾枳不禁吞咽,贺雁背对着他,挺翘的臀部露了出来,动作间轻微地晃动,贺雁抬起腿,腿间短暂地一错,庾枳面红耳赤,想到那日亲眼目睹的活春宫。
贺雁却浑然不觉,他走进了池子中,拢起水就痛痛快快地洗了个脸,这下才感觉这几日的灰头土脸被抛之脑后了,他身体后仰,胸脯挺起的同时两颗乳珠也挺立起来,一颗水珠正好从浅粉色的前端坠落。
贺雁原本打算问问庾枳要不要也洗个澡,他顾及着对方伤的不轻,怕是不能沾水,因此话只开了个头,"你……"却也止在这处了。
庾枳衣着松散,因此胯下翘起的那话根本挡不住,将衣物撑起了一个不小的轮廓。贺雁扬眉,百般思绪交杂一时倒是笑了。他的情蛊并无半点反应,可见这小子纯粹是见色起意了。而他身上竟然是有色的吗?
高仪让他和这位未来的盟主打好交道。言语和行动他都在努力了,那付出点肉体也就更不算什么了。贺雁撑起身体出了池子。
庾枳眼瞧着贺雁赤裸着向他走来,身上滴落着水珠,一时面色红如滴血,口中也结巴起来,"你……"你着你着却说不出什么,他不禁后退,却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贺雁笑了一下,他现在实在没心情和这小子玩什么旖旎的把戏。因此只是双膝分开在庾枳的身体两侧,贺雁的胯部微微向前挺起,那个湿淋淋的肉穴此刻袒露在庾枳的面前,微微翕张,内里是湿濡的嫩肉,贺雁引着庾枳的手抚摸,颤抖的指尖拂过湿热的肉瓣,庾枳颤声说,"好软……"
贺雁的手隔着裤子抚摸庾枳翘起的肉柱,他的手指攥住那话,盘旋着捏了一下,然后向下扯开庾枳的裤子,那话弹跳出来,顶端堪堪地擦过肉缝,贺雁的胯部下沉,肉缝磨蹭着充血的前端,庾枳的手却突然握住了贺雁的腰,"果真吗?"他低声说。
"你不想要吗?"
"那你呢。"
贺雁不答。
"我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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