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瞟了他一下：“上个月。”

他喝酒了，味道很淡，但感觉他醉的不清。

急需用钱，所以只好在晚上搞点副业。

这小子怎么和昨晚那副怯懦的样子不一样？这么问是要干什么？查户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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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等会。”

我喷出烟：“嗯。剪不剪？”

这少年头发是真的软。

我擦完洗发露匆匆给他洗干净，没再和他废话。

“学长非要给我灌。”

“顾客？”他看着我笑了笑，“晚上的？”

我弯腰给他洗头，凑得很近，能看见他颤动的睫毛。

他又笑了声，转头不再和我说话。

头发干的很快，他付了钱就走了。

少年微微侧过脸：“那人是谁？”

“那晚上的那个呢？”

问这个做什么。

很长、很浓密。

我放下扫帚：“怎么不……你怎么来了？”

他打量着这里，听到我的话以后才看向我：“你白天干这个啊。”

“两个小时。”

少年的目光一直在镜子里那个男人的脸上徘徊，听我问了这么一句才又收回目光：“洗。”

“喝酒了？”

我皱皱眉。

“三百的。”

我丢了烟：“去年开始的。”

他缓缓起身，对着我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行。”

我在心底骂了句：“嗯。”

我解下围脖，“去那先躺着。”

那人点点头：“这位顾客大概还要多久？”

我被那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没说什么，给他系上理发围脖。

他被我扶到椅子，看着我给他吹头发。

那人没说话，也没坐下来。

我给他调了下椅子高度，一时店里只剩下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

我懒得理他，径直走向那个男人：“你要多久。”

我问：“没皮肤病吧？”

男女都有，一般来讲女顾客比较大方，给得钱也多，可来得多的还是男顾客，要求千奇百怪还总是想少给钱。

答非所问，看来就是第一次喝。

莫名其妙。

他“哦”了声，再没问什么。

“第一次喝？”

“顾客。”

“干了多久了？”他忽然开口。

我调好水温，开始给他洗头发。

我有点惊讶，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少年。

我放下手里的抹布，走向洗头区。

他回答得很干脆：“喝了两瓶啤酒。”

“剪，”他点点头，坐了下来，“帮我把前面的头发剪短，后面的稍微修一修。”

门口的铃铛又响了，我瞥了眼门口，发现是个熟人：“理发？”

他睁开眼：“看我干什么。”

“不久了，你坐着等会儿。”我麻利地剪下他的一撮头发，“需要洗头吗？”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没有。”

我叼着烟打扫店里卫生，听到挂在门上的铃铛响了一下，头也不抬地说：“剪头发二十，洗头发十块，不会高难度发型。”

我拉上卷闸门，合上锁，看向那个男人：“两个小时以后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