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随着身体恢复，脑子也变好了。

……

天气放晴，潮湿的霉气开始消散，空气干爽怡人，是个打猎的好天气。

书桌前季凛裹了一件白熊皮斗篷，捧一杯茶水边喝边看书，看的是一本地方志。

“大人这话蹊跷，大储的公主是我一个小小国公管的住的吗？”

“还带了只狗！”陆国公的语气里带着赞叹，仿佛这是伟大的壮举。“是打入大项内部的间谍，还是丹墨郡主的人？”

不是退烧了吗？怎么还这样？季凛用手背测了对方的额温，跟自己的温度比对了一下。

“那你走啊，”陆盛安声音依旧含笑，摆弄着圆滚滚的小狗崽崽，“季大人随时可以走，只要你走得了。”

他们的关系比畸形本身还要畸形。

那里有把匕首，很锋利。杀人越货，割喉放血的绝佳利器。

“翠湖说你最近吃的不多，要不要去南方过年，那里暖和些。”陆盛安带了一盒季凛素日爱吃的油酥点心，又抱了一只白色小狗崽子来见她。“总要吃饭吧，你若实在不高兴，我住的别的地方去，不住府里了。”

“你是怎么离开大项的？”色鬼不知死活的贴着季凛狂嗅，声音里满是委屈，“怎么连个小狗都没就给我。”

陆国公不为所动，目光深幽：“此处距离胤卫城只有区区数十里，快马不多时就能抵达大储营帐。我救季侯一命，可不是为了死在季侯手里的。”

季凛学着对方的姿势玩起对方的头发，陆盛安是很明显的卷发。自小就这样，不像自己这样软软的细微的弧度，是大弧度的绵羊一样的发卷。

“四国联盟是大势所趋，项帝陛下亲自为子侄求娶我朝公主，我只是送亲使团的一员。”

果然，病情转好就是不一样。

“你是他未婚夫！她是为你来的大项！”季凛怒火中烧。

“绯桦在哪？”胤关之战后公主不知所踪，作为未婚夫的陆盛安丝毫不着急，这里面一定有鬼。

“休息吧，我去捕点东西。”季凛推了一下对方圈住自己的手臂，示意自己要出门。

“你想做什么？”陆国公的毛病季凛很清楚，神志不清的时候待她如珍似宝，一旦脑子清醒，她季凛就是砧板上的肉瓮中的鳖任人宰割。

攻守异形，季凛拽住陆盛安的脖领，一个翻身把人逼到墙角。

“你是怎么从无声无息的从安亲王府消失的？”

季凛奇异的看着他，出事之后陆盛安的姿态越放越低，除了隔三差五睡她这里，夜里动手动脚以外。她在府里的话语权比身份暴露前还要大得多。

对陆盛安来说此时匕首划破皮肤的感觉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麻。微乎其微的疼痛在季凛残酷的语气里疯狂生长扩大，勾起内心深处不敢触及的痒。

退烧了，但没完全退，还有些烫。

“不知道呀，”季凛皱着眉头，食指绕着陆国公的头发。“能不能放我出去，渴了。”手指顺着头发往下绕，停在男人腰带上。

“这样啊…”陆盛安轻易地接受了这个回答，“那么季侯，孤有一个问题要问…”

季凛知道陆盛安没那么好打发，怕是要问什么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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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不离朝堂。

男肖母，女肖父，放在他俩身上，真是合适。

据说他的母亲是个明艳妖娆的卷发胡姬。

本来应该用在季凛身上，用来刺破创处放出毒血，却抵在利器主人的肚子上。

己去看看她。

“季侯这话可真逗，照您这么说，我可是为了季侯来的这树林，您也要为我负责吗？”

“是你想做什么？”陆盛安拂过季凛乌黑的鬓发，细软卷曲如山间枝叶一样重峦叠嶂，曼丽悠远的山涧起一颗紫色的珍宝，它点缀在那里，像晚霞辉映。

“陆世子，”季凛叫他，“我是大储丹墨郡主和嘉定侯爷的养女，你困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