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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到这双手能有着如此骇人的力气?敛海一言不发地看着这双手,看了一会儿忽然道:“吴大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吴洺看着他,却又并不是完全在看着他,而也是在看他的身后,而这时候他竟然在吴洺的眼中看到了惊讶。

一阵风,一阵伴着腥臭与潮湿的风,从他背后涌上来!

敛海转身,他就算真的会死在这里,他也要知道是什么杀死了他。

那是一条巨大的鱼,巨大的漆黑的鲶鱼,从刚刚还调笑过的莲池里越出来,一瞬间整个屋子里的光都要被它尽数遮挡。它刚才一动不动待在池底,敛海甚至以为它才是池底,因为它实在太大了一些!

而现在这条鲶鱼正冲着敛海而来,像一座山一样砸下来,而被这鱼砸上一下,只怕是当场就会五脏破裂骨头折断吐血而亡。

吴洺越过了敛海。

巨大的碰撞声几乎让敛海的耳朵都一下子几乎听不见声音,他只隐约听到刀没入血肉的声音,看到血液飞溅,飞溅在他的脸上。

血是鲶鱼的血,刀锋割裂了它的头颅;血又是吴洺的血,刀背竟然已经没入了他的掌中。

鲶鱼落回了池子里头,整池清澈的水都变得血红,而吴洺也没有机会去看看自己的斗笠是不是在这只鲶鱼的肚子里头,他不可能追下水去。

敛海冲上前来,他看到吴洺的血顺着刀流淌不住,他的心在这时候都快要痉挛起来,世界上绝对没有任何人像他一样不希望吴洺受伤:“吴大侠你的手…”

吴洺低着头他的手,看着手上的伤口,忽然叹气道:“我曾经绝不会想到会因为其他人受伤。”

敛海愣神了一下,吴洺搂住了他,闷闷道:“倒也不错…我有些累了。”

屋子很安静,好像这里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会从墙壁里,地底下钻出来。

敛海扶着吴洺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屋子,他的眼睛几乎都被刺痛,快要睁不开了:“这得是什么怪人,在这里修了一间如此豪华的屋子,还放了这么多宝贝?”

吴洺靠着墙壁坐下来,他有一些犯困,却睡不着,道:“这些宝贝看起来奇怪得很,让人不舒服。”

金银玉器的宝贝能有什么让人不舒服的?

敛海的脚步停下来,他缓缓蹲下身,捡起了一串不足小拇指粗细的玉佛珠,仔细端详:“这佛珠…”

他的脸忽然变得很红,因为这串佛珠上雕刻的非但不是什么菩萨金刚,而是一个个正鱼水欢好的男女!能在如此小巧的玉石上雕刻本就巧夺天工,更精巧的却还不止于此,在敛海手心的温度接触到佛珠的那一刻,这佛珠已自发颤动起来,上面的淫图瞬间仿佛活了过来,动了起来。

吴洺奇怪道:“怎么了?”

敛海颤声道:“前几年有一个淫僧,自称‘和合欢喜佛’,贱淫了无数地坤,相传他手中就有一串佛珠,一串会动的佛珠。”

吴洺望着他。

敛海又道:“吴大侠你瞧,这满屋子的‘宝贝’,是不是都是些淫乱之物?”

金雕的锁链,玉刻的柱形,牛皮的软鞭,不知里头是什么的金丝楠的木盒,一个又一个别出心裁的玩物一个接一个。这儿看起来可不像是一个收藏宝贝的地方,更像是一个诡异的刑房。

吴洺皱眉:“或许折磨过什么人。”

敛海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感觉我们绝对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而且连何鹰扬都不知道这个地方。”

吴洺疑惑:“你怎么觉得他不知道?”

敛海叹气:“他要是知道,一定会带我来这里,而不是在上头那个无趣的地方。”

吴洺忽然道:“你觉得这儿很有趣?”

敛海差点被他的口水呛到,他道:“吴大侠不是累了么,睡一会儿吧。”

“睡不着。”吴洺道,他闭着眼睛,额上不知何时见了汗。

“已经包扎过了,伤口还是很痛?”敛海担心道,他有些懊恼没有带一些镇痛的药在身上。

“不是。”吴洺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腿分开一会儿,又忍不住合上,反复不停:“肚子疼。”

“肚子疼?”敛海摸不着头脑,怎么会忽然肚子疼?

吴洺皱眉,他的手抚摸过小腹,腰弓起了一些,仿佛很难受:“我想小解。”

敛海眨了眨眼,他有些哭笑不得:“吴大侠就这么不想动那个锁头?”

他俯下身,扯住吴洺的腰带——吴洺实在很瘦,所以他的腰带也总是系得很紧,而现在这个腰带已经被撑起来,被隆起的小腹撑得一丝缝隙也没有。

敛海有些吃惊,他指尖戳上吴洺的肚子:“吴大侠你这是憋了多久了?”

吴洺颤抖了一下,他呼吸很急,苍白的脸上也泛起红,病态的红,他轻声道:“从你看夜明珠的时候。”

敛海不可思议:“吴大侠憋成这样,刚刚还能应对得如此轻松?”

吴洺摇头:“不轻松。”

谁又会知道方才他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动手?因为任何一个动作都半点不轻松,甚至很痛苦,很难受。

他原来也许只是因为不会水而不喜欢水,现在只怕会因为被迫喝了很多水憋了很多尿,为这酸楚疼痛而厌恶水了。

敛海盯着他,有些气恼道:“吴大侠如果真的因为这把锁出了事,可怎么办?你不告诉我,莫不是故意要让我担心?让我难过”

吴洺偏过头道:“我不想麻烦你。”

敛海大声道:“你以后不许不告诉我。”

吴洺点头——他这一刻忽然有点明白了萧无辞,理解了萧无辞为什么说姬晌欢是天王老子,更何况敛海还是他的大夫,他从来没有过心虚,现在竟然觉得心虚。

“以后不会。”

“好。”敛海站了起来,他捡起了地上的鞭子,有着精致的流苏的幼牛皮的鞭子:“可我总要让吴大侠长点记性的。”

吴洺看着敛海,看着敛海用金子做的锁链拴住自己的手腕。

他当然可以挣脱,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竟然不敢这么做,他竟然破天荒得真的有了完全不敢做的事!

敛海挥动鞭子,鞭子抽在地上,像是炸雷一样响道:“吴大侠可要好好数清楚,记清楚。”

吴洺不说话,他闭着眼睛,他在担心,担心自己会挣脱锁链。

“啪!”

清脆的响声,很响,却并不很疼。甚至还没有被尿憋得刺痛的小腹的千百分之一疼,可这样的疼却的的确确是最恐怖的疼。

毕竟不止是敛海,就连吴洺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身体喜欢这种疼痛。

“啪!”

皮鞭抽打在乳头的银环上头,吴洺倒抽了一口气,他的腰绷得很紧,更向上抬起来,这样的姿势其实很痛苦,因为这会让膀胱撕裂一样疼痛,可如果不这样做,他就无法忽视胸口轻微的痒和刺痛。

谁说过只有最疼痛的痛苦才能让人无法忘记?疼痛的痛苦会让人不愿意回想,可甜蜜的痛苦不仅同样会让人记得很深,还会让人又爱又怕,时不时就会想起来,想忘也忘不掉。

而敛海就是要故意让他记住的。

敛海正看着吴洺,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这个绝世刀客,看着那根因为疼痛立起来的阳具,看着透明的水从锁的边缘挤出来。

他的心跳很快,浑身也都发热发烫,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这么一件事,一个人让自己这么快乐。天底下竟然会有这么快乐的事。

吴洺握着锁链,手心伤口的疼痛都没有办法让他解脱,他甚至有些绝望,绝望于这种在浑身燃烧电流一样的冲动与兴奋。

“啪!”

敛海的鞭子落在吴洺隆起的小腹上。

无论任何事,迟早都有结束的时候,这场“惩罚”也到了这个时候。

敛海任吴洺抱住他,把他按在这金光闪闪的地板上头,任吴洺像野兽一般亲吻自己,他手臂环着吴洺的脖子,享受着一把成为了人的刀最原始的欲望。

“要和我做吗,吴大侠?”

吴洺望着敛海,望着敛海唇角流下的血水,他捉住了敛海那只勾在他腰上的又白又长的腿,指腹细细地摩擦过它,低声道:“想。”

敛海笑道:“可以是可以,但吴大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吴洺垂下眼睫:“什么条件。”

“第一个,当然是吴大侠以后有什么不舒服,都不许再瞒着我。”敛海的舌头舔过唇边的伤口,他早知道吴洺的牙锋利得很,恐怕比他的刀还要锋利,他的人远比他的牙要更锋利。

可他现在不仅不害怕,他还享受这种在刀尖上起舞的危险,他笑意更深,一双圆圆的眼都弯起来:“第二个,把这个带上。”

吴洺沉默,沉默地用手指摩挲着那串淫乱至极让人不忍直视的佛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敛海已经把它从一圈变成了一串,一条又细又长还颤动不停的珠串,他缓缓道:“…带在哪里?”

敛海细长的手指点在那根硬邦邦的东西上头,透明的水在他的指尖拉了细长暧昧的丝。

他猜吴洺不会拒绝,谁会拒绝一件能让自己变得快乐的事?

吴洺沉默,因为他犹豫,他曾经也许真的高看了自己,所以他现在不能不掂量自己能否吃得消。

敛海像一只恶魔,在他耳边蛊惑道:“总归我会让吴大侠射进来,这不过是想让大侠你更舒服些。”

吴洺盯着敛海,他忽然觉得敛海虽然还很年轻,但一百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加在一起,心计也不一定比得上。

可他的确拒绝不了,他感觉自己已经很疲惫,疲惫到一点也不想再把这种灼烧的痛苦忍耐下去,而现在只需要答应这一个“简单”的条件,就可以免去痛苦,没有人能够拒绝。

敛海笑眯眯瞧着他:“吴大侠可想好了?”

“你来。”吴洺慢慢道,他抱着敛海,脸已经很红:“我放不进去。”

“好。”敛海脸上带着笑,手已经轻柔地握住了那根东西,揉过鼓起的跳动的血管,认认真真又小心翼翼地把那节银色的锁头取出来——这取锁的活看着简单,其实却不简单,力气重一点,也许就会功亏一篑。

粘稠的水顺着他的手指已经落在金黄色的地面上头,滴在金光灿灿的锁链上,能在这样一个奇怪又适合的地方做这种事也是很新鲜,很有趣了。

吴洺搂着敛海的腰,他一声不吭,但是他的手指却在发抖。他的小腹很疼,却不只是憋胀的疼,还是火辣辣的疼,像是塞了一个火炉进去,烧得没有一处不疼。

这种疼让他想要直接按住敛海,插进敛海的身体,再狠狠教训这个满脑子稀奇古怪想法的家伙一顿。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可他却不能这样做,他绝不可能允许自己这样做,他呼出口气:“我实在是该害怕你的。”

敛海眨了眨眼:“我有什么可怕?”

吴洺道:“怕你会让我做了恶人。”

敛海扶住了发髻上的簪子,笑道:“你可以做恶人”

吴洺道:“我不想。”

“所以就只能由我来做这个恶人了。”敛海吻过他的喉咙,轻声道:“吴大侠放松一些。”

吴洺皱眉,他不说话,这次到不是因为他不爱说话,而是因为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玉珠串被透明的淫水染得发亮,闪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栩栩如生的春画哪怕只是用余光去看,都让人血脉贲张。

敛海本来想要一股作气,直把这珠子推到底,可惜这珠子才刚进去两颗就已经再推不动,因为狭窄的通道都因为痉挛而紧缩,也不知是因为异物进入的疼还是颤动的快活?

他想要抬头看吴洺。吴洺目光闪动,慢慢偏开了头,他是不是在羞愧于连一串小小的玉珠也无法容忍?

“吴大侠别紧张。”敛海抚摸过吴洺胸口的鞭子留下的红痕,这痕迹在惨白的皮肤上就像是白雪落了血,别样的醒目,让他的心也变得兴奋:“马上就带好了。”

吴洺气喘道:“快些…不然就会出来了。”

他的腰弓起来,连手指都握得发白。他当然想过这串能跳个不停还雕刻了花纹的珠子不会太简单,却也只不过是觉得再难耐也是分秒之间的事,若是忍不住才有些怪了。可此时,他的腰都被震得发酥,就连整个脑袋都被刺激得雾蒙蒙一片,一阵懵一阵醒,他当然知道是不太妙——再忍耐多一秒都不可思议。

敛海轻抚着手中颤动不住的阳具,笑道:“那我就不怜香惜玉了?”

吴洺点了点头。

在这个时候哪怕是一个傻子都明白要速战速决,长痛不如短痛。敛海一用力,这珠串终于全挤进去,独留下一枚正正好卡在外面,粘稠的水渗从雕刻的花纹缝隙中出来,不断滑落,落在敛海的手心里。

敛海没由来有些心慌,仿佛觉得做错了什么事,做错了什么要让自己送了命的事,他轻声问道:“吴大侠还好么?”

吴洺不回答他,而是沉默着握住了他的手腕,就像握住了刀一样,他要做什么已经不容置喙。

敛海低呼一声,他一向聪慧机灵,却甚至还没来得及想好该怎么办,就已经被捉着肩膀按在了这金灿灿的冰凉的地面上!

现在,他又一次背对着吴洺,什么也看不到,看来先前欠下的债也总是逃不掉的,他不禁去想,到底谁才更该让人害怕?

吴洺的五指抚摸过他的胸口,滚烫的手指与地面凉嗖嗖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发抖,他颤声道:“吴大侠?”

吴洺不说话,他总是这样什么也不爱说。

敛海尝试着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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