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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

“在学校交了、对象?”

如果忽略眼下的窘迫,李相赫懵怔的表情看起来实在有些滑稽,但李汭灿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为什么那家伙会露出这种表情。

他无视对方近乎诘责的发问,自顾自扯了扯被抓痛的手臂,无果,没有回复的沉默也被对方理解为了默认。李相赫质问的眼神阴冷而压迫,可下一秒竟然能平和地笑起来。倘若不是手臂上持续的痛感,李汭灿真以为李相赫会就此放过自己——就和五年前一样。

“所以,每天这么晚回来,都在和对象约会吗?

“对方是男孩子?喔,看表情应该是女孩子了。

“汭灿啊,汭灿……”

李相赫笑着说,语气无奈又纵容,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曾经不得不放他离开时的戚然,哪怕一点懊恼也没有,竟然只是一反常态地反复咀嚼着他的名字,然后是几声沉沉的叹息,看起来一副愿意就此放弃的模样。

李汭灿稍稍松下心来,毕竟他受够了每天避免和李相赫碰面而早出晚归的日子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李相赫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与他维持兄友弟恭的关系。

因为是事件的施暴者吗?又为什么他要反复陷在那段回忆中?自己是觉得恶心吗?被李相赫亲吻,被李相赫抱在怀里,那些令人遐想的低喘和炽热的温度……为什么李相赫能安然自若地接受这一切?明明他连在梦里都是李相赫近乎神经质的低语。

可就在晃神的刹那,猝不及防的巨大拉力将他猛地拽进了熟悉的臂弯中——李汭灿从未忘记过这个怀抱的温度——但现在才反应过来已经太迟了,他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掐着后颈从玄关押去客厅,然后被用力掼到了沙发上。

李汭灿感到被扇了一巴掌似的,实际上并没有,只是被扔到沙发上的感觉很糟糕,把他撞得头晕眼花,一时间失去了反抗能力。

刺啦——

紧随而来的是空气被撕裂的声音,还夹杂着类似于猛兽的粗重喘息声。他的手被什么东西缠了起来。

“还记得吗?”

空气终于安静了。

“汭灿小时候最喜欢和我一起玩了,不是吗?”

缓过神来的李汭灿因这句意味深长的问话,寒意霎时间从脊骨攀了上来。

这和五年前不一样。

他倔强地反驳道:“……我、我不知道哥是这样的人…!”

“呵呵,是吗?”李相赫无所谓地说,“我们汭灿…已经长大了啊。以前还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会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就像狗一样摇着尾巴,主动向我索吻。

“喜欢的吧?”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摩挲着李汭灿因恐惧而血色全失的脸,然后擅自替他摘下了厚重的镜片以便抚摸这双慌乱的眼睛,和紧抿的唇。

“你的身体,从小时候开始就被我调教得很敏感,连嘴巴里也很可爱,会主动咬我的手指……”

声音蓦地沉下来:“和女朋友,做过吗?”

“什么…?”

李汭灿诧异地抬头。明明身上的人还在笑着,他不明白为什么那张蒙了阴影的脸上满是阴翳的可怖,竟能让自己浑身僵硬发冷,动也不敢动。

李相赫慢慢收起脸上的耐心,再问了一次:“做爱,做过了吗?

“难道,每晚都抱在一起?

“啊……原来汭灿已经变成坏孩子了?从那天开始,为什么要从我的身边逃走?为什么要背叛哥呢?那么小的时候,竟然还学会威胁人了,到底…是从哪里学到的?

“这张嘴也已经亲过其他人了?”

质问接二连三地从李相赫温柔的嘴里化为语句之枷锁将李汭灿缠得愈紧,每一句、每一字听起来轻飘飘的,压在身上却喘不过气来,仿佛化为了实质的沥青,如此沉重、阴晦而黏稠的情绪。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脑子里只有三个字:为什么。他找不到能够支撑李相赫这么做的原因,他们不过是有过那一段亲密的关系,但双方都还太小,为什么不能释怀?为什么李相赫要如此执着?

很快,注意力被嘴唇上把他拭得又痛又烫的手指吸引了去。李相赫还在持续不断地提问,问他的耳朵是否习惯了别人的爱语,问他的鼻子是否记住了别人的体香,问他的乳头,他的腰腹,它们是否仍然只记得被他蹂躏的快感,还是说已经被他人所染指了呢?

还记得吗?李相赫笑了一声。汭灿的脚真的很白啊,被阴茎蹭一下,脚趾就会害羞地蜷缩起来,像含羞草一样。

汭灿呐,告诉我,为什么要做坏孩子?

不是说过…最喜欢相赫哥了吗?为什么要背叛我?

身体在发抖呢,呵呵,知道了,因为想起了那些快乐的回忆吧。抚摸这里会觉得快乐,对吗?掐住乳头的话……哎,已经变得这么大了,乳头完全像女孩子的奶头一样了。

舒服吗?没关系,都说出来才行啊……

——不要。

不行。…拜托不要。

“哥、不行…不要……”

李汭灿闷着声音吞吞吐吐地拒绝,忍不住缩起四肢又被强硬而温柔地伸展开。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被胶带缠住的手挡在脸前,鼻音愈发黏腻了,说话都变成一个字一个字生硬地蹦出来。

“拜托呜,哥、相赫哥,放过我…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不能像五年前那样?

——升入中学后,同龄人之间的话题不知不觉掺杂了青春期的情色,回响在耳边的喘息声,脚上炙热的温度,体液的凉感,还有越来越过分的吻。要弄明白李相赫到底在做什么太简单了。

但只是普通地触碰嘴唇对李相赫而言已经无法满足疯长的情欲,与其说满足,不如说是一把打开魔盒的钥匙。

李汭灿还太小了,不过…小也有小的好处。

连口交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小孩子,毫无防备心地在他面前脱个干净,欺骗他舔阴茎就像舔手指一样,太粗太大了都没关系,只需要像舔波板糖那样,或者,可以想象成即将融化的雪糕吗?

把嘴张开,对,汭灿做得很好。

这只是一个游戏,不是最喜欢和我玩游戏了吗?这是输掉游戏的惩罚。

可是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只有龟头也很勉强。幼小的身体,幼小的阴茎,连嘴巴也小小的。李相赫不得不打消全部插进去的念头,弄破嘴角就太明显了,万一对这件事产生阴影也更麻烦。

他有的是足够的耐心。

他愿意等到李汭灿的身体能够彻底接受他的那一天。

只是某一天,李汭灿居然会问他:

“相赫哥…为什么要对我做那种事?”

“那种事?”

李相赫笑吟吟地与眼神躲闪的李汭灿对视。

“啊-就是,我也是听同学说的。口交…吧?

“哥在……猥亵我吗?”

“从谁那里听来的?”

“……什么?”

李相赫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李汭灿面前,然后把手撑在桌面上压低了身体:“猥亵?”

“汭灿从哪里学到的词语?”

“…………”

“张开嘴。”李相赫伸出手,这是一种信号,当他那么做时,李汭灿应该像狗一样无论如何都要张开嘴含住它,舔舐它。

然而这一次李汭灿垂下眼,明明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却倔强地说:“不要。”

落在身上的视线顿时阴冷了起来。

“再说一次。张开嘴。”

“……哥不能这么对我,”少年时期的李汭灿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说,“我已经长大了。以后不会再来了,如果相赫哥要继续的话,下次我会报警。”

啊、被亲手调教长大的狗崽子居然学会了反抗,甚至对自己露出了示威的獠牙。

“……

“…………

“……呵呵,这样啊。汭灿是这样想的啊。”

一阵冷笑从腹部泛上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李相赫说。

可下一秒,他竟能切换自如地又换上另一副截然不同的受伤的神情:“汭灿说的喜欢,也是骗人的?”

“哥不要混淆是非了。以前…我很喜欢相赫哥,只是喜欢我哥的喜欢。哥怎么能对我做那种事?太恶心了。”

——恶心?汭灿,你不该这么说。

是谁教你反驳我的?是谁把你变成了这样?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为什么变成了一个坏孩子?

盘旋在心头的怒意尚未来得及发泄,李汭灿便头也不回地从他身边逃走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顺势下的示弱反倒令李相赫异常兴奋了起来。没有眼镜实在看不清对方的五官,但危机意识敏锐察觉到了气氛转变的阴冷感。

李汭灿眯起眼睛,压在身上的人影镀着一圈绒绒铂色,这看起来很像他小时候莫名为对方施加的印象光环——究其根本或许是幼年的孺慕之心太过强烈,不过得了点关怀便认定什么似的和只狗一样跟在李相赫的屁股后面。

小时候的他很熟悉那善意的微笑,胆敢得寸进尺地抓上对方垂在身侧的手,感受那手的指尖微凉,手掌宽大而指节分明,凸起的血管纹路从手背蜿蜒上前臂,李汭灿需要仰头才能看到李相赫单薄的脊背和棱角分明的下颌骨,它们不会让李相赫看起来弱不禁风,相反的,他崇拜于这份挺拔的威严,以至于在李相赫与他说话而体贴弯下腰时,年幼的虚荣心无端得到了满足;他喜欢那种膨胀的感觉,喜欢李相赫公式化的待人有礼唯独为他只言片语的纰漏——哪怕一个脱节的语气。他喜欢这种被独宠的感觉。

那么,时间回到现在。模糊的视野灰暗一片,所谓光环不过是玄关的微光熨帖着李相赫的身形,而那张半是明晰,半是阴影的脸上,看不清的五官似乎正是在注视他,毫无温度地将他的糗态尽收眼底。

李汭灿重复着“拜托”两个字,手腕挣得通红,胶带磨破了皮肤也没能阻止李相赫脱下他的裤子。他不得已改为双手合十,无助地乞求对方停下一切,但这一瞬的乖巧只是方便了对方下流地用胯部抵上他赤裸的屁股,李汭灿甚至能感受到那儿的存在。他的求饶毫无尊严,毫无作用,简直是个笑话。

“如果汭灿还是小时候傻傻的性格,一定和我一样期待着这天吧,”李汭灿很久没听过李相赫用如此愉悦的语气和他说话了,它们还停留在小时候,“喔?汭灿确实变胖了呢,似乎白了不少。”

“哥、别…!”

抚摸的手从腿根滑落至臀部。只有这个不行。一想到将要面临什么,他奋力踹开李相赫翻身跌下沙发,柔软的地毯起到了缓冲作用,他趴在地上像虫子一样手脚并用地蠕动着往前爬,还试图用被缚住的两手支撑身体站起来。

“呵呵……”

急促的喘息声中插入一声无奈的轻笑,然后是皮带解开的金属卡扣声——李汭灿很熟悉这个。

“汭灿光着屁股要去哪儿呢?

“害怕?”手从后方揪住了他的头发,“那就换成复习功课吧?在学会新东西之前,要对遗忘的旧知识做一些温习才行。

“口交。这个词语还记得吗?对,就是汭灿背叛我时说的词。

“喔…如果让我觉得满意的话,哥会重新考虑的,怎么样?”

不论如何,只要不做那个!

李汭灿微不可察地点点头,李相赫便心满意足地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朝趴在地上的他招招手。

“摔得那么重,还好铺了地毯,不是吗。”

他沉默地将身体慢慢嵌入李相赫岔开的腿间跪下,正要用手拉开裤链,头顶的声音又说:“虽然没学过用嘴,不如试试看吧?”

“……”

那团东西已经勃起,李汭灿小心翼翼地用牙齿咬住细小的裤链,略一靠近就能感受到膨胀的温度,甚至能闻到李相赫衣服上的男士香水味。如果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或许会觉得“游戏惩罚”很有趣也说不定,但明白这代表了什么后实在觉得屈辱难堪。

“张开嘴。”

这句话和记忆中的某一时刻重叠起来,李相赫曾对他说过很多次,但最后一次他逃走了。

这是惩罚吗?

眼前模糊不清,李汭灿张开嘴,躲闪不及间被从内裤中释放出来的家伙袭了一巴掌;那根肉棍炽热而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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