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沈竹风的委屈2(4/10)111 春江花月·玉
劳烦哥哥带着他,在房里等我了。”
江佩止吃味地咬着她的耳垂,酥酥麻麻的,像是要将她整个吞噬一般。
“好了,哥,别闹。”
“只有我。”
“什么?”
“我说,今晚只有我!”
一想到他最疼爱的妹妹竟要和别人有肌肤之亲,他就疼得深入骨髓。
她新婚的那一夜,他跪在门外,就好像有千只万只的蚂蚁来将他一点一点地咬碎。支离破碎后,他还得撑着骨架远远地看着她和她的丈夫相濡以沫。
他不许有人来抢她,至少在他面前不可以!
“哥,我逗你玩呢,别生气了。”
“以后我不会来江澜殿了。”
“哥?”
江哀玉有些乱,只回过头看见哥哥认真的模样。
“你要找我,就去慕商殿。”
“怎么了,我的好哥哥,这里谁惹你了?我一定帮你教训他!”
“没有谁。”
江佩止也觉得自己心很乱。
“以后不会来了?”
“……”
江佩止说不出拒绝的话了,尤其是对着妹妹这张脸。他心里也升起一丝道不明的情愫,这江澜殿的妖童美婢这么多,不知何时何日才能想起另一座宫殿。
“以后不来了……也行。”
江佩止听见这话,转身就走,没有一步地停留。
“以后不来了,现在就不要走了吧,”江哀玉看着哥哥依然离去的背影,“一辈子都不要走了吧。”
江佩止蓦然停下了他的脚步。
半晌。
“你还不快去书房?父亲都该等着急了。”
江哀玉也走到了门口,道:“你还叫他父亲,是不是该改口了?”
江黎在前领路,随着殿下走走停停,本就谨小慎微,此刻更是心惊胆战。他忽而冒出一个想法:不叫父亲,难道还叫岳父吗?
“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我……”
“快走!”
江哀玉被她哥推出了江澜殿,不留一点情面,没带一丝犹豫。
“哦,那我走了。记得等我回来。”
江哀玉没听见他回答什么,也没看见他什么表情。就只看见哥哥的背影,像是一堵墙,又像是一阵风。
……
“过来了,”江家家主依旧是那么的儒雅风流,只是相比之前,苍老了不知多少。他平稳地声音里,还带了几声咳嗽,“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些势力要交给你。”
江哀玉微愣,父亲从未郑重其事地托付过什么,从来都是看她和哥哥犹如隔岸观火,放任自流。
江氏能传承上千年屹立不倒,自然是有些底蕴的。
江齐光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道:“你去内室见一个人。”
他握笔沉稳,似乎在写些什么。
虽然不明白父亲想要做什么,但江哀玉还是只身走进了内室。
室内燃起的橘香让人格外的清醒。
江哀玉见内室没有人,有些奇怪,便坐在椅子上等了等。
不久,便有人奉上一碗红茶。
江哀玉顺着抬头看去,却看见了一张让她错愕的脸。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奉茶的人一举一动都恪守着规矩,当即跪在地上,引得他身后放着的规矩隐隐作痛。
“下奴…见过殿下。”
随即,他便深深地叩首,身躯忍不住地颤抖,不知是哭泣,还是惧怕。
江哀玉将茶水打翻在地。茶杯碎成一片一片,似乎就像是此刻的心。她看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那么熟悉,却那么陌生,陌生到她不敢承认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文锦。那个单纯、善良、阳光明媚的文锦。
她回避着他的存在,只盯着那燃着的香炉:“所以,你认识我对吗?”
文锦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哭腔:“是,是的。”
他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解释到:“奴是潜伏的一员,是被精心挑选和调教后,送到您床上的…玩物…”
江哀玉的目光移到了他身上,她听得出他的脆弱,是那么地想让人去呵护。
但从她知道他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是错误。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圈套、一场骗局。从一开始,就是在劫难逃。
“从前呢,从前的一切一切都是假的吗?”
江哀玉想要抓住文锦的衣领,去疯狂地质问。但她没有行动,只是目光越来越深邃。
文锦想要解释,将一切都解释得明明白白,但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陷进去了,在这一次任务中完完整整,彻彻底底地陷进去了。
她的温柔,她的体贴和他听说过的每一个她都不一样。那一份独属于他的情感,被他亲手毁去。就算是强忍着,泪水还是一行一行地往下落,泣不成声。
“假亦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你想说什么,你说清楚,好吗?”
最后的两个字,温柔得不像话,与此同时,一滴斗大的泪珠划过她的脸颊。
此刻的文锦倔强地抬起头:“都是假的,我一直在骗你……”
“我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江哀玉笃定。她明白他的单纯,不是作戏的那种单纯,而是真真正正的干净。说到底,他和明墨生不一样。
刹那间,江哀玉似乎明白了什么。
文锦……势力……
她道:“你是父亲的人。”
江哀玉几乎是脱口而出,她深吸了一口气,回到了外间,看见父亲。
他依然在写一幅字,正好收笔。
江齐光头也没有抬,道:“有什么想说的?”
江哀玉收敛了情绪:“让他走。”
“你让他去哪儿?”
“远离是非的地方……江澜殿不适合他!”
见父亲依旧云淡风轻,江哀玉极力想掩饰自己的慌乱。
“玉儿,”江齐光放下了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父亲!若是为了江氏万年基业,我可以放手。但他不过是一个、一个……”
江哀玉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去形容文锦。
“你的心已经乱了。你是我江氏的继承者,是下一代凰帝。他能牵动你的心,就不再是一个小人物了。而这样的人,“潜伏”能造出千万,你可明白?”
江哀玉不甘心地盯着父亲,只听他又道:“好好想想吧。“潜伏”的调动方式,我已经加密发送给你了。想通了,“潜伏”将会是你最好用的工具,想通了,你便知道,要对他如何做了。”
等父亲离开书房后,江哀玉才注意到书桌上的字:情深不寿
……
“你去问问,父亲把…文锦,安排在何处。”
江哀玉有些头疼,父亲说得没错,她的心乱了。
凌箫刚为主人换上鞋子,便又叩首称是。
又是这位文公子……但他为何又与家主扯上了关系?主人不是一向都将人藏在宫外吗?
随即,他又听见主人道:“算了,我自己去问罢。”
江哀玉就向父亲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此时,沈竹风闯了进来,引得江哀玉有些不满:“谁许你进来的?”
江澜殿的书房向来不许人进,就连她的正室也不例外。
沈竹风似乎被这阵势吓到了,当即柔弱地跪在原地:“奴家想着您今晚没有传膳,便让小厨房做了些您爱吃的雪霁羹和玫瑰豆蓉酥……”
“今晚当值,没有拦住侧君的,一律送回海棠阁。”
见君上是真的发了火,沈竹风一下子就腿软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不敢狡辩。他明白这个时候犟嘴,只会引来君上的厌弃。
他的眼睛红红的,连眼泪也不敢掉。
江哀玉见他这样,心便软了几分。她将人拖到了卧房,丢到了床上。
“君…君上,奴…家怕…”
“你也有怕的时候。”
江哀玉的语气淡淡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沈竹风扑上前去,抱住了君上的腰,开始撒泼打滚起来:“奴想您了!您这么久都不来看奴家,奴家才不要像别人一样傻傻地在宫里等您。您是奴家一个人的,别人不能抢走!”
江哀玉真是拿他没有办法。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沈竹风就很喜欢缠着她,还傻乎乎地耍无赖。
她叹了口气,道:“别的也就罢了,下次你要是再擅闯书房,我就打断你的腿。”
沈竹风没有说话,只是嘟着嘴。
心里嘀咕着凭什么慕商殿下就能在书房畅通无阻,而他连进来都不可以。
慕商殿下以前还是君上的政敌呢,哼。
江哀玉轻抚着沈竹风的头发,吩咐凌箫道:“传膳吧。”
楚家再不复荣光,惊变的那个晚上,电闪雷鸣的,让人好不心慌。
雨夜。
只有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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