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追星女孩的小确幸(9/10)111 春江花月·玉
过来,留了一小瓶糖果,他们谁要招架不住这位一喝药就摔碗抽人的性子。
“啪啦——”
“你给我说这是什么?这是糖?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好忽悠是吧?这是姐姐给我留的糖吗?我看你是胆子大了是吧!连我也敢骗!”
近侍在他摔碗的时候就跪下了,在挨骂的同时,又被噼里啪啦地抽了好几鞭子。
江源兮气不过,又噼里啪啦地抽了明墨生一顿,连带着后面的几个小奴后,这才把药边的糖果拿起来,吃了一嘴。
顺手就又抽了那个端药的几鞭子,道:“药呢?给我端上来!”
他记得姐姐和他说,吃药才能好得快。
哪里还有药,早就被他给打翻了,以往打翻了就打翻了,多少碗都打翻了,这次也就摔了一碗就开始要喝了。
“奴去准备。”
近侍连忙赶到药司去,逃命要紧。
江源兮的近侍走了,没有给他出气的,他就又胡乱打了一通。
……
一个综艺节目的录制现场。
在江轩的运作下,文锦已经循序渐进地从一个十八线的爱豆,晋升成为了一个三线的小艺人,有了一些知名度。
这是他参加的第一个综艺节目,作为《月啼》剧组的一员。
这部小成本的电视剧算是火了,但最火的不是男主和女主,而是他这个男三。
不为什么,就是大家爱嗑些什么邪教cp,比如什么傻甜红衣女和心机白面书生啊,什么美强惨cp啊,玛丽苏男主和他的弱鸡表弟之类的。全是围绕他这个男三。
也不为什么,就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就说这个美强惨cp吧,一个自然是文锦,负责美和惨;另一个是只有两场戏的江哀玉,负责美和强。
这剧播出之后,网络上疯狂地剪出了文锦和江哀玉的自制视频。什么白衣谋士和他的女将军,什么落难公子偶遇贵族千金,什么魔尊和花神的凡间情缘,全都是这部剧衍生出来的。
很奇怪一个电视剧能剪出这么多花样?
白衣谋士的cut是前期各种暗算男主的lo;落难公子的cut是之后流落街头和在邪道各种被使唤的lo;魔尊的cut嘛,就是他在邪道的时候穿得比较好的几个lo;再加一点空景什么的,和只有那几个镜头的江哀玉剪在一起,还挺像那么回事。
当在节目中问及他有什么感受的时候,文锦表示:“谢谢大家的厚爱。”
“有人说,你在《月啼》里看玉落的表情真的很像看情人,你们私下里有联系吗?”
“有的,但也不是很多。”
“那你们一般都聊些什么呢?”
文锦脑子里全是《动物世界》的画面。
“聊一些动物吧。”
“是什么动物呢?”
文锦硬着头皮说:“狮子什么的吧。”
“狮子?你们的爱好真是独特,我们一般和人聊动物都是小猫啊小狗啊什么。和人聊狮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文锦尴尬地笑了笑。
一番调侃之后,主持人就进入到了大家最喜爱的场外连线环节。
“好了,下面有请我们的小锦抽取一位小锦鲤的号码,送上粉丝福利。”
一个一个的报了电话号码的小锦鲤,都在录制节目的时候,握着自己的小手机,不放过任何一个未接来电。
“喂,这位朋友听得到吗?”
正在赶来录制现场,准备给文锦一个惊喜的江哀玉用“玉落”这个身份的手机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是懵懵的。
“嗯?”
主持人自报了节目名字和姓名,道:“恭喜你成为我们场外连线的幸运儿,现在你有一个问文锦问题的机会,没有意外我们的文锦同学都可以如实回答。”
“私下里会看饭圈自制的美强惨cp视频吗?”
文锦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声音,脸一下子就红了。
好了,cp粉开始开始找糖了。
“…会。”
好了,可以嗑了。
“觉得‘玉落’这个人怎么样?”
大家都以为是剧中的“玉落”这个角色。
文锦尬笑了一会儿,仿佛是在被逼着说什么情话一般,道:“很好。”
“那你喜欢她吗?”
“……”
有时候很简单的两个字却说不出口,不是随便的事。
主持人正听得入神,看有些沉默的尴尬,便开始解围:“这位小锦鲤已经问了两个问题了。”
“嘟嘟嘟……”
那边很快就把电话给挂了。
文锦心里一紧,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况且这是节目录制现场,公众场合,不可能把电话回播回去。
节目录制完以后,江轩带他去了停车库。
一辆加长版的黑色豪车正停在一个不怎么起眼的位置。
简希侧目,是哪个明星,竟然买得起这样的座驾。他就是来此处录了小节目,没想到有这样的眼福。
下一刻,他的羡慕就变成了惊讶。
简希看到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上了那辆车。
他就说,难怪能被《月啼》看上,难怪在单飞之后混得这么好。
简希冷哼一声,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转身就走。
豪车内。
“看看这个。”
文锦惊喜得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塞了一纸的合同,他狐疑地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星璨传媒”几个字。
星璨传媒可是业界的龙头老大,可有着近百年的历史。虽说他们投资的这部《月啼》并不怎么受重视,但也制作精良,作为小成本剧,火遍全网。
“星璨…星璨传媒要签我?”他惊讶了一会儿,随即,正色道,“是因为你的关系吗?”
如果只是因为她,这份合同并不关他什么事,那么,他也会断然拒绝。
“不是,”江哀玉轻轻一笑,“亲自给你送过来就是怕你误会。是《月啼》的投资方看中了你,公司的决定。”
她要是真想要安排,怎么可能会选择这样的小公司,怎么说也得是国际大品牌。星璨传媒虽然在华国也算数一数二的,但在国际上也不算什么。
“真的吗?”
他的眼睛突然放亮,看合同的时候不自觉就张大了嘴巴。兴奋之后,他才想起一件事,道:“那我和乐娱传媒这边的合同怎么办?”
“交给江轩就行了。”
……
“你这几张照片哪里得到的?”
“我自己拍的,就在电视台车库。”
简希的爸爸,乐娱传媒的董事长,推门出去东看看西看看,确定没有人,才把门严严实实地关上。
“你真的看见了他上这辆车?”
看来这次算是吃了个暗亏,只得把文锦无条件的放了。
“千真万确!”
“希啊,赶快把这几张照片给删了吧。”
“为什么?他文锦找到了下家就要单飞解约,红遍全网,咱们凭什么这么憋屈,凭什么让他这么好过?”
“希,单飞是你的意思,爸爸尊重你的决定。你把组合解散了,也要给你的朋友们一条活路啊。”
“凭什么,凭什么?之前夏云凉抢我资源,现在文锦抢我资源,我才是乐娱的少东家,凭什么让他们骑在我头上!”
“希……”
“爸,你不帮我,我自己干!”
简希摔门而去。
简总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是真不知道天有多高。
简希联系了每一个他认识的媒体朋友,居然没有一个愿意发这个照片的,他就奇了怪了,好不容易逮着一个问。
“简少,不是我不想发,你仔细看看这个车牌。”
很正常的车牌,有什么区别吗?
那个媒体人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两个英文单词:“k-o”
“你还是早点把这些照片删了吧,不然,k-o找上你麻烦,甩都甩不掉。不对,说不定你已经落入了他的陷阱了,好自为之,好自为之。”
他跑得比谁都快,有新闻的时候是这样,逃命的时候也是这样。
简希暗自气恼:凭什么!
顺顺利利拿到解约合同的文锦很是奇怪,就这么顺顺利利地拿到了?还不要一分钱的违约金?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他觉得自己这个助理越来越神秘了。
在和星璨传媒的合同里签了字,文锦偷偷看了江轩好几眼。
“你看他干什么,你应该看我。”
相处时间久了,江哀玉的脸皮也厚了起来。
“好了好了,看你看你。”
“这还差不多。”
……
锦绣园。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只能听得见空气中响亮的巴掌声。
北岛桑对自己下手毫不留情,理由无非是在江哀玉出去的时候,故意饿着了她养的那只金丝雀。
小西看着害怕:“算…算了吧……我不饿的……”
然后他的肚子就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还说不饿?”
小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其实他心里很有优越感,被人欺负训练了十几年,没想到有一日,自己一句话也可以欺负别人。
他只是今日不想吃东西而已,这里的东西他有些吃不惯。
北岛桑明白,只要得宠,随便一只宠物也比他们这些贱奴高贵。
“别在这儿惹我心烦,去看厨房准备好了没有!”
“…别,小西吃不惯这里的东西,想自己下厨。”
“哦,你还有这个技能?”
小西点点头,他从五岁就会做饭了,虽然很多年没有碰过这些东西,但他很想试试。
“嗯,去吧。”
小西高高兴兴地下去了。
北岛桑在暗地里悄悄观察主人的脸色,一路跟着主人去了卫生间。
江哀玉好笑,你跟着我做什么?
在卫生间的事,一向有她的厕奴负责。
北岛桑乖巧地蹭了蹭她的腿,奶气道:“请主人使用贱奴…”
然后,他便一下子包裹住了她。
江哀玉还从未这样糟践过奴隶,不过刚刚被打肿的脸,坐起来还是很有肉感的,她抚着他的头,一下子都泻在了他嘴里。
北岛桑一滴不剩地全都吞了下去,给她清理干净后,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她见他还算是乖巧,也就没有继续追究。
“下次还敢不敢阳奉阴违了?”
“贱奴不敢了……”
小西看见他们从卫生间里出来,心里很是纳闷,但看见她略微缓和的神色,发生了什么也明白一二。
心想这些近奴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都是主人给的,背地里实在是连醉夜的娼妓都不如。
他做了两份墨西哥卷,坐在江哀玉的身边,觉得自己就像这里的主人一样。
他还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
“味道还不错,”江哀玉夸赞,“从哪儿学的?”
“是小西的母亲教小西的。”
“嗯,想亲人了吗?”
“…想…”
不知怎的,他的泪水就忍不住地流了下来,这么多年受到正室的欺压,受到父亲的嫌弃,他就忍不住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明天陪你回罗素家一趟。”
“…真…真的吗?”
“我还能骗你不成?”
小西一下子就有了胃口,觉得主人对他实在是太好了。
北岛桑对着冰冷的地板冷笑,不过是主人借着个由头去探探罗素家的态度罢了,真是个蠢货。
……
北欧,罗素家。
江哀玉端着一杯红酒,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小西则是跪在她身边,甚至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父亲,他父亲的妻子,还有他的兄弟姐妹。
“家主不必担心,我就是陪小西过来看看他的母亲。”
罗素家的主母脸色不是很好看,她本以为自己的外甥成了凤少君,自己在罗素家的地位就水涨船高,那几个出身高贵的妾室就不足为虑了。
没想到少主亲自来了罗素家,还指名点姓要见那个女人。
家主干笑了两声,道:“原来是这样,奴才这就去准备,还请少主稍等片刻。”
小西听见那么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父亲竟然称自己“奴才”,觉得是一件很新奇的事情,他想了想他身边这个女人的权势,像只受惊的金丝雀。
“不用了,她住在何处?我带小西去。”
她一口一个小西,听得罗素家主又惊又喜,看来少主很满意他这个儿子。
“小西想自己回去。”
小西想的是,如果主人在自己身边,他就不能好好地惩治那些看不起他们母子的人。
“去吧。”
她也没有勉强,毕竟不是自己的心上人,一个玩物而已,随他去。
罗素家主见少主竟然如此宠爱,心也放下了三分。想到那几个大选没选上,开始疑惑:不知是少主的敲打还是真的就是看不上那些人。
“行了,都下去吧。”
罗素家长示意克里里留下了,好好陪陪少主。这是他除了瓦里西之外,长得最好看的儿子。
但萱草阁的大考落榜,没有资格参加大选。
“脱了。”
江哀玉拿红酒比了比他的身材。
克里里没想到少主竟然这么直接,拖拖拉拉地先脱了裤子。
她还是头一次见奴脱衣服,先把裤子脱了的。当即,就将手中的红酒迎着他的动作,就泼满了他的整个下身。
滴答滴答,红酒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好像是血液。
克里里感受到腿间炸出一阵的馥郁芬芳。
“舔干净。”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慢条斯理地将红酒杯放下的少主。
“不愿意?”
她起身就要离开。
“愿意,奴愿意。”
他在她起身的时候就本能地跪下,只是舌头还在犹豫。克里里撑着地面,不自然地舔了一口地上的酒渍。
江哀玉将整瓶名贵的红酒倒在他身上,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红酒的香气。
“可惜了。”
可惜了这一瓶好酒。
江哀玉抬眼看见了半路折返的小西。他哆哆嗦嗦地在角落里。
“过来。”
她招招手,小西不敢不过去。他原本以为,只是那些近奴自甘下贱而已,没想到就连罗素家的骄子,正室所出的大少爷都会这么低贱地去舔地上的酒渍。
江哀玉见他惊讶的小模样,柔柔弱弱的,仿佛受欺负的人是他,便开口问到:“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江哀玉见他惊讶的小模样,柔柔弱弱的,仿佛受欺负的人是他,便开口问到:“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
江哀玉见他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像是她很可怕似的。没由来地有些气恼:“过来。”
小西一上前,脸就被捏了个变形。
“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西被揉捏得说不了话,其实不说,江哀玉也知道,无非是觉得新奇罢了。
“唔…沃……”
“受委屈了?”
小西摇摇头,江哀玉怜惜地拍拍他的脑袋,然后一脚把碍事的克里里踹开。
蜷在角落里的他闷哼了一声。
从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小西的目光就往这位大少爷的身上瞟,这还是他以前见到过的那个高高在上,尊贵异常的大少爷吗?什么正室所出,什么长子,原来都抵不过她的一句话。
“没,没有。”
“好了,乖。不是说要去看看你母亲吗?”
小西轻轻点头又重重地摇头。
“别怕,让他们都留在这儿,我们单独去。”
江哀玉抱起瘦弱的小西,让角落里的克里里羡慕不已,得宠的感觉原来是那样的吗?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而已,真要论身份,不过是一个玩物。
想来这几日,少主还会逗留,他可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
紫花院。
看见小西母亲的时候,突然走不动路的人,是江哀玉。
她,她不是……
紫花院里粗糙的摆设染上些许灰尘,只见一位慈爱的妇人正在院里采摘蒲公英,这种随处可见的花草。
不可思议的感觉,第一次攀上她的心头。
怀中的小西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妇人问:“怎么了?”
匆匆赶来,很是心疼地将人扶起,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举一动,仿佛她不像是一个盲人。
小西有些忍不住了,破口而出:“妈……”
妇人一怔,眼泪也忍不住地流出来了。
“西……我的西。”
虽然很不情愿,但江哀玉还是出声打断了他们:“岚姨,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是?”云岚听她的声音十分的耳熟,“你是玉。”
小西也回过头,惊讶地望着她:“玉姐姐?”
万恶的,江哀玉终于想起了小西是谁,深觉自己罪孽深重,心里喃喃:“瓦里西,瓦里西,这么独特的名字,她怎么会想不到是他呢?”
于是,江哀玉和小西双双坐在了紫花院的小别墅内。
正在开放厨房里忙碌的岚姨,转过身来对他们说:“一定饿坏了吧,巧克力蛋糕马上就好了。”
小西也没有这么怕她了,只是问:“你,真的是玉姐姐吗?”
江哀玉心中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她很想否认,可事实上她就是。
事情要从他哥当上少主说起,第一站去了日本,虽然说是出了洲,可是上上下下还是被人看惯着,浑身不痛快。
于是,第二站到瑞典的时候,江哀玉就凭借她的机智,独自一人跑了出去。
做了万全准备的她自然不会出现什么没带钱,没地去的狗血情节,只是被罗素家的人和她哥的人漫天追捕就是了,搞得她像一个大盗一样。
那年,是一个冬天。
在街上卖报的瓦里西,扯破了喉咙也只卖出了三份报纸。
他看着手上的几个铜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牢牢地把它们抓在手里。
他走到一家蛋糕店,将手里的钱攥了又攥。
瓦里西看到了玻璃橱窗里一块精致的巧克力蛋糕。
紧紧地盯着那个价钱。
他抓出手里的钱,数了又数,数了又数,还是不够。
这时候,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凑了过来,好奇地问:“你在干什么呀?”
瓦里西将一打皱巴巴的纸币,几个大大小小的铜板锁在自己身后。
“你想要吃这个蛋糕吗?”
看起来好难吃的样子。
瓦里西固执地摇摇头,道:“我没有。”
江哀玉灵机一动,酷酷地拿出一张卡:“这里的巧克力蛋糕我全要了。”
售卖员见这个女孩子浑身上下都是名牌,手里的卡又是黑色的,于是态度恭敬地道:“是,是,这位小姐,请您稍等。”
这张黑卡,是她早早就准备好的,离家出走必备工具。
只是这里面的额度还没有她殿里半个月的花销多。
本来,她以为这里面的额度,大概只能让她在外面潇洒个十天左右,没想到外面的物价这么便宜,不要说十天,就是十年也可以,任她衣食无忧。
瓦里西一脸受伤的表情。
“诶诶诶,你别走啊,小弟弟,”江哀玉拦在他面前不让他走出店门,“我送蛋糕给你,你让我去你家借住几天好不好?”
仿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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