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背叛后的醒悟(2/10)111 春江花月·玉
终于回过神来的明墨生求饶般地望过来,有些语无伦次了:“哀玉,那个楚鸢鸢,不,我不是有意……”
“还有你这个性子,我忍得了,不代表别人也能这么依着你。”
车外是跪得规规整整的北岛桑,完美诱人地身材,却顶着一张娃娃脸,清纯得可爱。
四下一时间噤若寒蝉。
这也是明墨生痛恨拜金女的原因之一,当初明清月为了钱财与地位,嫁给了大她十几岁的苏霆。
也不知是在吩咐谁,北岛桑颠儿颠儿地就去了。
“明墨生!”一个恼怒。
他千方百计追求楚鸢鸢,那还不是因为她是三线楚家的嫡系子弟。
四大家族?
她温声安抚,就像是在心疼一只受伤的小狗。
凌箫又俯身按摩起主人的小腿。
恍惚之间觉得,能跪在她面前都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江哀玉接过樱花,正在手中把玩,就看见了明墨生别扭地爬了过来。
她另一只手将樱花丢到温泉之中,玩味地逗着北岛桑的唇,唇瓣中的小舌极有技巧地舔舐着。
他很容易满足,就算是雷霆,也是主人的雨露恩泽。
没有前因,也未有后果。
随即,如泉的眼泪不争气地满脸都是。
“明墨生,我们又见面了。”
“到时候,你拿什么对付她,你拿什么保证她不会将你和你母亲逐出明家!
……
他慌不择路地抱住她的小腿,楚楚可怜地舔了一下她的鞋面。
明墨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刚才听见了什么?
“明墨生……”
明墨生的眼睛并不一直盯着路面,他偏头就看见一个折樱的男子,他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大家好,我是文锦。
“你是说在商场见到的那个?”
表演者自然是方才退出去的凌箫,原本故事的麻辣千金,以及她称霸一方的老父亲。而观看者则是原本故事的男主角以及她这个恶毒女配啰。
江哀玉也注意到了他的反应:“呵哈,哈哈哈哈,我真是没想到,对你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这么久,都不及几个巴掌来得快。”
他挣扎了许久,咽了口气,磨磨蹭蹭地试着跪下来,说不定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他就能看见他日后要面对的面孔,希望不要过于难看。
这时,凌箫在她耳边回禀了些什么,江哀玉忽而又笑到:“等会儿,有人来这儿给我道歉,你学着点。”
“把头抬起来。”
凌箫接过那杯道歉的茶水,就在楚长安希望满面之际,尚且滚烫的茶水就这样不偏不倚地全浇到了她脸上。
“真是个天生的贱货。”
“别叫得这么亲切,我和你不熟。”
今日,他竟能与这位大人同台,那可真是无上的荣耀。
江哀玉笑了,笑得又邪又媚,仿佛樱山的仙子,又如这山中的恶鬼。
现在他还在一个深山老林里跑一个小剧组的男三号。
他又自己扇了几个耳光,将脸弄得通红,见主人的神色略微有些缓和,才小心翼翼地揉着主人打他的那只手。
手上的那张名片还有她的余温。
有一就有再,这次下跪可比上一次容易多了。
破空的鞭子抽在了他的脸上,依旧是那道冷冷的声线:“我问你喜欢吗?”
在人情世故方面,楚长安还是很懂的,知道凌总没有消气,忍痛给了自己女儿一巴掌:“还不快谢谢凌总!”
他浑身一震,没有调教过的身体本能地离开地面,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话也说不出来。
她靠在一张躺椅上,微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把他捞上来。”
“我…不…我不是有意的……”
是了,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暮然回首的刹那之前,也是这样的神情。
“您若不是出身于四大家族,还是跪着为好。”
“行了,”江哀玉抽手,闭目,“继续吧。”
四下的奴才都不敢抬头,只是耳边的挣扎声响传来却只见自己面前的泥土,着实也是一件让人害怕的事。
就算是传承百年的哈德罗家族在其面前也像是个落魄的贵族。
“也好,”明墨生终于也显露出他的不耐烦,“你也应该知道楚鸢鸢的身份,那也不是我想拒绝就拒绝得了的,我知道你也找了下家嘛,在商场里看见的那个傻白甜阔少爷,对不对?别装纯了!”
凌箫不曾睥睨于他,只是道:“主人许你兄弟二人在樱山北泉团聚一二。”
“啪——”
如果她伤不了他的心,就让她狠狠地伤害他的身体。
江哀玉的手中玩着流苏,欣赏着明墨生惨白的脸色,心情甚好:“去吧。”
她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感情,只觉得自己所有为他铺的路都付诸东流。
只听那边楚长安继续到:“凌总,您消消气,小女有什么得罪您的,我让她给您赔罪。”
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文锦,你没有第二条路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录周记视频!”
凭借着苏家的权势地位,对他与他母亲百般欺辱。
颤抖地抬起手,明墨生知道双眼泪汪汪地看着她,狠下心给了自己一巴掌。
今夜的樱山北泉似乎格外地热闹。
从画展开始一直到结束,江哀玉习惯一个人。
“呵,不够。”江哀玉凝视着他,却对北岛桑说:“给他示范一个。”
是一个引路的小奴为明墨生划开的,接着对他说到:“请您在此处跪候,奴去通传。”
她身旁最低等的小奴也出身于二线家族。
当初云城老牌的几个世家为巩固自己的既得利益,对新崛起的明家百般打压。
“凌总,这不肖女得罪了您,真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这却让通常的小奴吃惊不已,还从未有哪个奴才敢这样不守规矩的。
“这些年你在明家要的钱还少吗?嫁到苏家这么多年,没见你捞到一分钱!”
“不必过于优待,也不必教规矩,将他洗干净了就送到东樱院来。”
江哀玉眉眼都弯了,一把将他拽入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还有这次画展,她代表苏家旁系的这一支向哈德罗家族示好,你想,如果真叫她结交上了二线家族,她在苏家的地位只会更稳固。
江哀玉勾勾嘴角,那是她的手笔。
仿佛被这句话恶心到一般,她长笑:“我?我现在在你眼里是什么?金钱?权利?还是地位?嗯?别再引人发笑了。
江哀玉指环取了下来,丢到他面前:“自己玩吧。”
声音中的喜悦仿佛要溢出来,明快的音色听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啪——”
闻声而望,只见她拿着已经打湿的樱花枝条勾起那个折樱人的下巴,浅浅地对她说,温柔地笑。
可连楚长安这样的人物也要陪笑的凌总,他却想不出来。
“去,快去!最多给你十分钟!”
一声巴掌也特别地响。
江哀玉的脸上有一丝疑惑:“想清楚再说。”
空气中就残留着楚鸢鸢痛苦的叫声。
明明自己比她要高,却有一种自己被俯视的感觉。
这样的设计本是供人在享受温泉的同时,观看表演用的。
内门刚划上不久,外门就被划开。
江哀玉背对着他上了岸,立即便有小奴撑起一道浴巾的屏障,伺候她换上稠子。
“我没有什么答案,不过,我有一条路子介绍给你认识认识那些贵人。”
明墨生不自然地点点头。
他如同鬼迷心窍一般过去。
那个折樱的男子竟就这样一直跪着,头紧紧地贴着地面,双手举过头顶,将一枝带露的樱花呈上,赏心悦目。
“哀玉……”
明墨生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中了脑袋,二线家族!那可是二线家族!
“怎么,你也想碍我眼?”
她一把抽出别在北岛桑腰间的鞭子,反手就抽在了他背上。
明墨生浑身都很僵硬,他竟可以依稀映出些黄色的阴暗。
至于凌潇与北岛桑两个近奴,则是出身于一线。
明墨生在地上纠结了好久,但他实在是怕了,声音细弱蚊:“喜…欢…”
不过他在所谓的贵族圈子里混了这么久,也多多少少地听说过凌家,那可是基本上垄断了整个世界的石油生意,并且掌控了半个亚洲经济命脉的家族啊。
同行的还有凌潇,他正经地西装下还藏着昨夜欢好的痕迹。
要是能触到二线家族,云城还不任由他横着走!
又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江哀玉选择远离这是非。
她的手就一直压着他的头,任凭他在水中如何挣扎,也不放手。
“奴才不敢,求主人再给奴才一次机会。”
“再来一个。”江哀玉调笑。
“回主人,已经跪候多时。”
北岛桑见主人未曾理会他,心中难免失落,但也跟在身后,与凌箫同排。
“学得可真慢,”江哀玉失望地嘟嘴,“你到他脸上试试。”
而江哀玉只是觉得这些画作并不淫迷,不愿让那些脏东西玷污了。
“啪——”
这个小奴出身一线,是主人的近身,可比布米尔什的哥哥,一个粗使的二线奴才地位要高。
明墨生眼睛一亮:“什么路子?”
楚鸢鸢哪里受到过这种待遇,无可奈何之下,咬牙说了四个字:“谢谢凌总。”
“嗯,进来吧。”
明墨生试着闭着眼睛,狠力地打,却依旧对自己下不了死手。
一个二线家族的别院竟然如此富丽堂皇,期间更是五步一美奴,十步一艳婢,他竟觉得江哀玉说的别人可能看不上他这姿容的话竟是对的。
言出,如泼出去的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下贱。
凌箫心中更加害怕,却只得卑微地退去。
从前凌箫在甲板上求欢的一幕,他自然也看见了。只因思索他之前的话有些道理,才没有二次破坏。不过,耍贱卖乖谁不会,他北岛桑要做就要做到极致。
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明墨生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她,就像一只快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我眼里只有你!”
“你的答案?”
楚鸢鸢跟在她父亲身后,一动也不敢动,听到此处,立刻斟茶赔罪:“凌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凌家一马吧。”
“哀玉,项链还你,别随便送人了。”
期间,凌箫大着胆子默默跟了一回。
明清月在家里如此耀武扬威,还不是因为当了三线苏家旁系的续弦夫人。
哈德罗家族本是二线,是一个传承百年的大家族,云城这样的小地方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穷乡僻壤,山穷水恶之地,今日能有这一展,却是他在江澜殿当差的哥哥传的讯,说是近侍大人亲自吩咐的。
凌箫立即给身边的小奴使了个眼色,仍是尽心尽力地为主人按摩肩颈。
“不过你这个样貌,”江哀玉略微停顿了一下,欣赏了一番他略微受辱的表情,“可能不会把你当个正经的玩意儿。”
方才主人让他“重一点”,他却走着神,沉浸在自己重新被主人宠幸的喜悦之中。
完整地说,当是“近侍大人”,只因在人前,不便多言,才隐去前头二字。
不是他不想表现,而是从未想过竟然有人活得如此尊贵,本能地发自内心地胆怯。况且从未有人教过他此时应有的规矩。
明墨生被刺激得受不了了,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羞辱他,他竟然还会觉得有快感,甚至想要继续被羞辱。
“怎么样,这个喜欢吗?”
还没来得及请罪,凌箫就被踹歪了身子,只听主人扫兴的声音:“这样就行了,呵,太久没回海棠阁,折腾人的方式都忘了是吧。”
“对了,哈德罗家的两个到了吗?”
暗三阁,分别为芭蕉,海棠,萱草,分别是训练二线,一线与超一线的四大家族的子弟,功能侧重有所不同。
“考虑清楚了吗?或者,你也可以考虑考虑巴结我?”
江哀玉读到了他眼中的害怕,淡淡道:“别怕,过来。”
这是他唯一想到的可能。
明墨生站了起来:“走吧。”
主人之前给他的命令是将楚鸢鸢弄哭,上演一出好戏,可他还没使手段,人就已经泪如雨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请示主人。
明墨生得逞般地笑笑,将项链放在她手边。
明墨生斟酌了许久:“…是…”
原本白皙地脸庞高高地肿起。
凌箫凝视着茶杯,思索着要不要将它打碎,让零落的碎片在她手上划开一道一道地伤痕。
只是这笑容让他不寒而栗。
他偷偷地向主人的方向望了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
城东那块地?
她手下轻轻一松,明墨生才缓过气来,还未等他开口,就听见她说:“这就是了。”
江哀玉将辫子一丢,笑得酣畅淋漓,停罢,她轻轻抚上他脸上的那道鞭痕,疼得明墨生一个哆嗦。
明墨生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的神色不像仅仅是在说物件,还在暗喻他。
凌箫黑眸微冷。
“今晚什么时候都可以,准备好了,来这个地方。”
话毕,随着她的一声响指,耳房的纸糊木窗缓缓拉开,露出一面巨大的玻璃,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场景,可身在耳房看见的还是两块纸糊木窗。
他想,他可能永远也不懂她最后的那个笑容,一个,对猎物的微笑。
“那很好啊,”江哀玉一副很开心的模样,他招来维尔,也就是布尔米什的哥哥,问到,“觉得这个怎么样?”
车门被打开。
凌箫坐在茶桌前,没有说话,而楚长安却在旁边点头哈腰的。
两人双双叩首,如履薄冰般地触碰着微暖地鹅卵石之路。
可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的时候,还是那个通传的小奴,也是跪着的,只是身子直着,道:“主人请您进去。”
他不自觉亦不自然地看向主人,发现主人也略有兴趣地看着他。
她只是想吐出来而已。
“是的,真的是万分抱歉,很
明墨生傻了似的点点头,全然被这样一派景象给震撼到了。
经纪人姐姐在电话的另一端咆哮。
并且,已经一个月没有录周记视频了,虽然,可能也没什么人看。
布尔米什大喜过望,掀袍就要跪下。
“别怕。”
想到后面,他自己都有些不确定,是这个佣人的权力很大,还是那样滔天的权力属于一个佣人。
看着明墨生更加震惊的模样,她笑了两声,一只手支着下巴:“不去打个招呼吗?不然怎么讨人欢心呢?”
他清楚地认识楚长安,毕竟这样的知名人物随便搜索一下就会出现他的身份信息,包括照片。
明墨生的眼睛都看直了。
明墨生不作答。
于是,江哀玉又招来了布尔米什,道:“这个看得上眼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别人的二手货你也要?”
江哀玉仿佛看一个笑话般挑了挑眉,用四个字总结了一下他以上的作死行为:“很有个性。”
既然送给了苏家一点儿见面礼,那苏家也应该送她点儿什么东西了。
“…我…你…你会帮我的对吗?”
江哀玉沉下一口气,嘲弄地笑了一下。
会场上方的水晶灯忽然光芒四射,被誉为上帝之手”的天才画家布尔米什出现在高台上。
他的姿势并不好看,甚至不是很规范。
……
勾起明墨生的下巴,从上往下,她还能瞧见他发软地双腿。
戏弄一番明墨生之后的心情固然不错,她可是更期待今晚的樱山一约。
本是下意识地举动,可是他真的更硬了。
“够了,”她的神色有些不耐烦,“别叫我名字!”
“今夜可有人找我?”
“你现在唯一的生路就是攀上哈德罗家族,借他们的势力帮你赢回来。”
“当然是介绍二线家族的人给你认识啊!”
“乖乖,是想要结识几个二线家族的朋友吗?”江哀玉薅了薅他的头发,是她喜欢的味道。不过,她此刻的温声细语却更让人不寒而栗。
感到浑身都有些不自然,明墨生踉跄两步,就好像自己是一个让人任意品评的物件。
北岛桑怎么会放过在主人面前卖乖的机会,况且他又是一向心狠的,一个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红肿肿的,还可见嘴角的血丝。
明墨生就这样跪在她面前,他不知道是她,可她却知道眼前这个人带给了她怎样的伤害。
这样一来,双方都不会尴尬,况且这里的主人本就身份高贵,需要隐藏。
明墨生突然真实地明白,她真的可以说说话就能让楚家消失,不仅如此,在铲除楚家以后,楚家家主楚长安还亲自跑过来给她…她身边的一个佣人道歉?
“嗯……二线家族吧。”
末了,她还提醒了一句:“过时不候哦。”
她在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注意场合。”
但这是主人的杯子,他无权损坏,甚至一些主人喜爱的茶具,比他还要重要。
他可能觉得自己说得不太清楚:“什么时候能帮我搭上这条线?”
“钱?要不是我,城东那块地会批给明家吗?要没有那块地明家能这么快恢复元气?”
“我…你信我,都是楚鸢鸢那个贱人勾引我的,我受了她的蒙蔽……”
是两个跪着的人。
东樱院是整个樱山北泉的点睛之笔,其间暖泉潺潺,相传有荡邪去疾之效。
“是。”
凌箫退出主人的视线范围,表面上便又回到了他原来的样子。
“好的,好的,果子姐。”
她的脚背能感受到他喉结的蠕动,那是他的颤栗。
可这道目光却被人生生地挡住了。
一张他今日在画展上见过的脸,和一张和那张脸有五分像的脸。
江哀玉的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
楚长安斜着瞪了她一眼:“凌总,她不是那个意思,您消气就好,楚家随您怎么玩,您高兴就好,高兴就好。”
“啪——”
凌箫的眼神里有着片刻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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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的地方哪里是他能多看的,前面领路的小奴停下,他也只能停下,低头看地上的石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可直吓得凌箫双腿一哆嗦:“奴不是有意冒犯……奴……”
“不错,看来你现在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她真的觉得这个男人一如他的名字,陌生。
内门外,只听那个小奴到:“进去后,请跟着奴家在外围爬行,切不可脏污了御道。没有主人的命令也切不可抬头,就安安静静地按着标准的奴隶姿势跪着,不可发出一点儿声响。”
“你是觉得,我喜欢三手货吗?”
她很久没有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了。
凌潇极力地忍着,向主人投去一个求饶的目光。
正好,一出好戏即将上演。
她摆摆手,示意凌箫退下,又张口吃了一颗北堂桑奉上的草莓。
“你也知道我走的什么路子,”江哀玉狠下心来,“想要混进那些圈子,可不是靠什么朋友,亲戚关系,而是要靠你——下面的东西。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那指环是操控他的道具。
过往的记忆潮水一般地涌来。
恰在此时,布尔米什走了过来,态度十分地谦卑:“大人。”
“贱奴该死!”凌箫及其懊悔自己那一刻的分神,被主人赏也是活该。
浑身湿漉漉的明墨生被人捞起丢在地上,他不敢猜测她是何身份,是何地位,只知道这里所有人都是跪着。
他飘飘然地起身,楚家父女战战兢兢地眼见他走出了耳房,也没有留下什么指示,只得就这样站着,让其内心很是不安。
樱山北泉的管家回到:“一个时辰前,有一位少爷拿着樱山北泉的名片拜访,此刻人在偏厅。”
明墨生惊异地发现自己的下身竟然有了反应。
“…是…不…”
江哀玉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玩味地一笑,将震动地幅度调大了些。
在第四个巴掌落下来之前,他躲到江哀玉的脚下,岂料被一脚踹开。
“想清楚了吗?”一个风轻云淡。
凌总!?
他当然清楚明白,楚家百年基业已经完了,现在要求的,只有平凡而还算富足的生活,甚至是,保命。
要不是她……
凌箫出了耳房便本本份份地跪在地上,乖巧地爬到主人的身边。
“去折一枝樱花给我。”
只是要他爬行却是莫大的耻辱,尤其是这样的鹅卵石路,更是磨破了膝盖上的皮。
只听他的声音婉转:“主人,樱花。”
躬身陪笑的是前帝都楚氏的掌权人,也就是楚鸢鸢的父亲,楚长安。
他拜下时,露出盈盈地腰枝。
而原本应该是跪在江哀玉面前的人,此刻正坐着,气定神闲地饮茶,置若罔闻,一派冷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把你背后的金主介绍给我,否则我们以前约会时的那些照片,我不保证你的金主大人看不到。”
被当中戳穿,明清月也并不示弱:“这是这小姑娘孝敬我的,你插什么嘴?”
“还不明白么?现在,你除了攀上哈德罗,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江哀玉并非没有感情,眼眶微微地湿润了。
当她再次转身,白色的日式长袍,坠了一个以粉,红,紫为底色的长长的彩色流苏。微湿的鬓发卷在耳边,宛若九天的仙子。
“什么时候?”
明墨生笑得亲切。
不只是一个佣人吗?
江哀玉真觉得自己的付出都喂了狗。
这时,凌箫在她耳边回禀了些什么,江哀玉忽而又笑到:“等会儿,有人来这儿给我道歉,你学着点。”
明墨生有点懵的样子,他只听说过一线二线三线家族,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四大家族,但他也知道自己并非出身于此,便乖乖地跪下了。
江哀玉抬了抬下巴,只见耳房内的楚长安又扇了楚鸢鸢一巴掌。
只隔着腾腾热雾的水面,看得不大真切。
江哀玉也难得地回了一句:“起来吧。”
他能看见她露出水面的洁白双肩,性感的锁骨,红唇……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你的那位也在这儿?”
她摆摆手,示意凌箫停下,自己一个人游了过去。
“桑儿给主人请安。”
他顺着江哀玉眼角的余光,看向一个方向。
北岛桑又贴着地面,一寸一寸地起身,卑微到极致也就诱人到了极致。
江哀玉觉得自己被拉低了好几个档次,明明想当红娘,却硬是被说成拉皮条的。
那边电话挂了,文锦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软件,开始录制视频。
“我…我要怎么做…才…才能让你消…消气?”
意识到这一点,就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忍不住地双腿一紧,此刻他的后面还放着一个跳蛋,生怕主人玩得不尽兴。
“知道今天来这儿干嘛么?”
话说文锦此人,原本只是一个十八线小男团的爱豆,却偏偏要去跑遍各个剧组去当一个十八线的小演员。
上面写着“樱山北泉”。
明墨生僵硬地摇头。
“我告诉你,你姐姐已经通过苏家的势力暗中收购了明氏集团近20%的股份,等到她成为第一股东,明家的产业,可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可那氤氲池中被称作“主人”的人却冷漠淡然,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
明墨生艰难地咽了下口水:“你能接触到哪个级别的?”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啊,果子姐,最近收工都太晚了,大山里都没有信号。”
江哀玉比出一个禁音的手势,眨了一下右眼:“先别说话,看看别人是怎么道歉的,学一学别人的态度,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