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栀：“……”

aaare想了想，低头盯着锅里的排骨，“还是吃排骨吧，鸡不抓也行。”

“倒是抓鸡。”aaare说，“能让我试试吗？”

“偷情……那不行，我的主人凶得很……”莫栀勾着嘴角轻轻的笑，一边一点不带犹豫的打开门。

等着钟表指针缓缓指向十一点。

“抓了的话，奶奶大概要宰了，万俟漆，你吃吗？”

村里都睡的早，莫栀归家，奶奶也不想出去，一心想着多陪陪孩子。

“嗯，我也想吃。”

“我没抓过，能试试吗？”aaare低垂着眸子，无辜的很。

aaare反手关上门，掌心服帖的握住莫栀的手腕。

aaare被猫大爷抓出条件反射了，一下就躲，母鸡没咬到，瞪着眼睛看他。

“奶奶，您别忙，我随便吃点就行。”

莫栀抱着鸡，鸡一到它怀里，就乖的不行，收着翅膀，也不叫了，像个假鸡。

依偎在aaare身边，永不逃离。

aaare一手握住他手腕

“奶奶！那是老母鸡！不吃鸡蛋了？”

“奶奶——”莫栀忙拦着，“我想吃大米。”

“诶，好好好，吃大米啊，不吃虾了，等你小叔回来，在给你炖上红烧肉啊。”奶奶手脚麻利的淘米煮饭，生怕饿着孩子。

奶奶拎着鸡回来，母鸡“咯咯咯”的叫，因为被抓了翅膀，动弹不得，只能以叫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aaare笑，“好，不说了。”

母鸡歪着头，一下伸头，就要咬aaare的手。

“跪下。”他说，“我要惩罚你。”

嗯，不是潘多拉的魔盒，是裹满了甜蜜糖果的毒药，一口咬下去，就跑不掉了。

莫栀看着aaare的裙子，还有那优雅的气质，着实不能想象这人抓鸡的模样。

奶奶絮絮叨叨的，“学校待的好不好啊？有没有人陪你一块玩啊？饭好吃不好吃？还缺不缺钱啊？”

奶奶一拍大腿，“鸡先不说，该让你小叔上镇上给你买点虾。”

出去，险些一脑袋砸在门上。

“这可不行，乖乖等着啊，隔壁你大娘在镇上呢，我打电话问问她，让她给你带点虾回来。”

即将大祸临头的母鸡像是听懂了，又伸着头想咬aaare。

莫栀摸了摸母鸡头，“奶奶，过两天在吃嘛。

“老母猪滋补啊，今看奶奶杀鸡给你炖炖！”

莫栀忍笑，aaare和小动物犯冲，从来讨不到好。

反倒是他自己一个踉跄。

“诶，慢点。”aaare揭开锅盖看了一眼，锅里热气腾腾的，白茫茫的雾气下，是半锅排骨，一块一块的，看着很是鲜美。

“奶奶，我不困，我给您打下手。”

莫栀低头，蹭上aaare的胸口，“主人好凶——”

“怎么让人小姑娘看锅？你这孩子。”奶奶把鸡递给莫栀，“来来来，我来。”

奶奶听了一耳朵，“吃，等你小叔回来就宰了这鸡。”

“诶好好好，吃饭，吃饭。”

“坐了一天车怎么不困啊，奶奶可记得那车上饭又贵又不好吃的，乖乖啊，回屋睡会啊，奶奶不用你打下手。”

夜幕下像潘多拉的魔盒。

aaare明面上还是女孩子的身份，被奶奶收拾了一间房子出来安置进去。

莫栀用力试图抽出手腕好跪下，不料aaare加大了力度，竟是一点抽不出来。

“奶奶，我等着吃饭呢。”

若有若无的危险弥漫在空气中。

“好。”aaare退开位置，“按着莫莫喜欢的口味挑了，奶奶在看看如何？”

aaare后撤一步，理了理自己的长发，“这鸡还是炖了吧。”

“或者说，教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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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aaare翻了翻，找出来调料给排骨调味，“吃你。”

aaare试探着捏了捏母鸡的羽毛，意外的，手感还不错。

莫栀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一个一个的回答，“待的挺好的，有，饭不咋好吃，不缺钱。”

“我来找你偷情。”

“我就说嘛，莫莫都瘦了，得给你好好补补。”

看着aaare颇有些烦恼的表情，莫栀不住的笑出声。

“鸡窝里还有大公鸡，去抓一只？”莫栀嘴比脑子快，顿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吃？”

aaare换了衬衣，长发向后梳，露出了完整的额头和眼睛，手腕被松松的握住，“主人凶？”上扬的语调悠扬悦耳，听不出一点危险。

莫栀听到了意料之中的敲门声。

他默默的指了指因为抓鸡鸡毛乱飞的鸡窝，和身上明显沾了鸡毛的奶奶。

莫栀紧紧盯着奶奶抓鸡现场，回了aaare一句，“小时候被只公鸡咬了手，奶奶把它炖了，吃得完。”

“去去去，你回屋等着去。”奶奶赶他，“你这白衣服别在这呆着，坐了一天车，回屋睡会去，饭好了叫你。”

“排骨，待会还要炖红烧肉？吃得完吗？”虽然莫栀确实很爱吃肉，一下这么多，不腻？

“奶奶不让我们住一屋。”aaare声音很低，没有在压声线，是属于aaare原本的声音。

大概在老人们眼里，离家的孩子归来，都是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