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老爷子新娶的太太(4/10)111  燕尾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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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之大他没站稳,脚步踉跄跌坐在地上。

堂上的众人都吃了一惊,向来温善的顾家三少,此刻就像一匹受伤的野狼,浑身立起暴戾的尖刺。

落了一拳他似乎还不过瘾,狠狠攥着他的领口,咬牙切齿,“当初你让我娶林夕,我听你的,你让我平定洛城的事情,我照办。现在我们俩互不想欠!”

松开他的时候,顾景江把手在自己肩头蹭了蹭,似乎是碰了多脏的东西。

“现在露出一副要si要活的样子给谁看?为什么要等到她si了你才来后悔?道貌岸然的你,我见了恶心。”

顾如斯倏然一笑,有些森冷麻木,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军刀,“噌”地弹出锋利的刀锋递给他,“实在出不了气,那你狠狠t0ng我一刀,最好t0ngsi我。”

你不是一直想杀了我,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

见他许久没有动作,他挑衅地挑眉,“没杀过人?我教你,只要朝着我心口的位置狠狠刺下去就可以。记得要用力。”

他指了指自己左x膛的位置,一脸淡然。

“你想得美,晚晚好不容易逃离,我不允许你再下去找她。我要你一辈子都活在愧疚和痛苦里。”

经过梳洗后的苏晚晚脸se很洁净,是一gu几乎透明的洁净。向来透彻灵秀的眼睛此刻紧闭,睫毛温顺地覆着,在她眼下投出一片剪影。

顾景江泪眼婆娑,这是苏晚晚,是他的小绣娘。

是他连动都不舍得动的小绣娘。

喉咙处顿时有gu铁锈味在充斥,几yu吐血,他靠着上等檀木的棺材,发出绝望的嘶吼。

另一边,顾弘儒并没有参加出殡仪式。

他就躺在苏晚晚房间的地板上,脚边散落了一地的空酒壶,一动不动,好似凝聚了世间所有的孤独和绝望。

他看着已经被收拾g净的房间,空气里还隐隐泛着她身上的香气,是让人闻了就会平静下来的桂花香。他怅若惘然,躺在那怔怔地喊苏晚晚的名字。

时辰到,盖棺出殡。

殡葬队伍经过街道,百姓都在议论纷纷,顾家夫人才手持大权没多久就暴毙在家里,想必是顾府有人容不下她,也有的说,苏晚晚无意中知道了顾家的天大秘密,最后才被杀人灭口。谣言流传在大街小巷,一时间,顾家成了荣城上下讨论的热门话题。

就好似龙卷风的风眼,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藏神秘和危险。

林夕推开房间,就看到顾景江痴呆地望着手心里的小玩意。

“失去苏晚晚真的让你这么痛苦?”

“是她打开我的门。”

顾景江颔首,盯着手心里的布老虎失了神。

从踏进这座宅邸开始,步步为营。他要克己,他要有礼,他得大方。一步错,步步错。

他记得印象中顾老爷子笑晏晏的样子,记得吕总管夸他聪慧,记得府邸上下所有人都待他亲和友善。

生活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是母亲暴毙他彻底成为孤儿,还是进了顾家被活生生训练成商场行尸走r0u,成为顾家、顾如斯的走狗。

他没有现在和以后,只剩下无尽的黑夜里t1an舐过去残留的梦。

“啪哒”一声,手里布老虎sh了一大片。

林夕眼光沉了沉,半垂的眼眸看不清情绪,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别说我没提醒你,苏晚晚可是曾经怀过孕。”

听了这话,他手心里的布老虎被攥紧,也不知道在深思什么,凝眸沉声道,“你说她有孩子?”

林夕看了他一眼,不痛不痒地剃着指甲,“怎么?知道她有过孩子心思都变了?”

顾景江冷厉地划过她笑得不痛不痒的脸,“你什么意思?”

林夕噙着笑,不假思索,“你们男的可以三妻四妾,凭什么要让nv的为你们守身如玉。”像是还不过瘾,她继续说。

“不单是你,你那两个哥哥,也是对苏晚晚喜欢得打紧。喜欢能有什么用呢,最后还不是把人bsi了。”

顾景江浑身散发着深戾的气息,墨眸幽深暗炙,眼底翻涌着愤恨的波涛。

见他这般痛苦难受,林夕轻笑着准备ch0u身离开。

“林夕,我们可以合作。”

顾景江将布老虎揣进兜里,盯着眼前有些戏谑不当回事的nv人,又重复了一遍。

“你想整垮顾家,我帮你。”

人真正变强大,不是因为守护着自尊心,而是抛开自尊心的时候。

夜se深沉,一轮残月高照。

夜风吹得有些凉,两道人影鬼魅般出现在一处墓x旁边。

是林夕。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树叶的沙沙声,在坟墓旁听着有些瘆人。一道来的随从缩了缩肩膀,“小姐,不会真的有鬼吧?”

“你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林夕眼光淡淡扫向那墓碑,“动手吧。”

随从是她一路来的心腹,即便在着y森恐怖的环境里,听到她一声吩咐,也不敢怠慢,拿起随身带来的锄头,开始挖坟墓。

待到将人搬出来了才又将墓恢复原状。

林夕在城外有一处别院,那是当年顾老爷子在世时候送她的。如今,物是人非。

她给自己沏了一杯茶,一瞬不瞬地看着躺在床上还未苏醒的苏晚晚。

床头一支檀香已经烧了大半,青白se的烟雾袅袅升腾,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慢慢的,只见苏晚晚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睛。

“醒了?”

林夕淡然地呷了口茶,醒了就好。

苏晚晚诧异地看了周围一眼,有些迷茫,而后隐约想起些什么,她看着坐在那淡定自如的林夕,不敢置信,“我们,这是出来了?”

她倏然抚着自己的肚子,有些紧张,“孩子……”

“孩子没事。医生说你只是t虚,养几日便好。”林夕眉梢一抬,看她的眼里多了份佩服,“这么决然,你就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

苏晚晚抬眸看了她一眼,这样的林夕对她而言,是陌生的。尽管两人先前并无任何交集,可她很明显能感觉到,林夕痛恨顾府。

是痛彻心扉的痛。

见她怔怔盯着自己,林夕倒是先开了口,“很好奇我为什么帮你?”

她纤长的手指抚着茶杯沿口,一圈一圈。

“因为在你之前,顾家夫人选定的人,是我。”她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意,“那个老头早就病入膏肓不可治,可也不知道他从哪里道听途说,听闻只要饮用年轻nv孩的新鲜血ye,就可以延年益寿。”

她似乎并不想回忆起那段往事,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豪迈至极,“我跟他们一样,是从小就被顾家收养的,后来,到了真正要选妻的日子,我躲在后厨想等时机到了就逃出顾家。”

“不曾想。”谈论到这,林夕脊背绷直,手指紧紧握着瓷杯,“那日我听到,原来我之所以会成为孤儿进入顾家,正因为那老头下毒。”

“林家上下十三口人,除了我,无一幸存。”

此刻的林夕眼眸里透着一gu狠劲,誓要将顾家闹得j飞狗跳,与往常那个娇柔的她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不用这么看我。”林夕大方笑着,“接下来的游戏,就不用你参与了。”

“这次,谢谢你。”

苏晚晚真心实意地道谢,这次要没有她,她绝对不能顺利离开顾府。

“大家都是nv人,可能给不了你接下来的生活,但有个词叫尽我所能。”林夕脸上的笑意隐了隐,嘴角一g,“大家都是各取所需而已。”

苏晚晚只是笑笑,并没有反驳什么。她抚着肚子,这里面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就她自己而言,孩子的到来完全是个意外。可到了真的要下手前,她又舍不得,这是在世上唯一一个还跟自己有着联系的人。都说当了母亲的人是感x的,孩子还未出生,她就已经将他视为所有。

下一秒,她听到林夕带着隐隐的不解,“为什么非要把孩子留下?”

明明离开顾府,只身一人会更轻松。更何况……

孩子的父亲……

她看着坐在床上垂眸的苏晚晚,她面容姣好身段也柔软,眼睫如蒲扇一般,侧脸看起来落寞又孤寂。别说男人,她作为nv人都差点陷进去。怪不得会g得顾家三个男人为之反目。

“林小姐。”苏晚晚清甜地喊她,不知道是习惯还是她本身唤人就会夹带着一丝丝尾音,听在耳里,甚是动听。宛若h莺出谷,又似新升的明月。

十七岁的年纪,在那里呢喃着,像一头小兽。

“你真的,喜欢三少吗……”

“喜欢,为什么不喜欢。”

她向来坦然,苏晚晚话还没说完,咬着嘴唇将剩下的话咽进肚子里。

“我还以为你会讨厌顾家每一个人。”林夕起身,给她倒了杯水,茶盏递过去的时候,她隐隐看到苏晚晚肩头微微ch0u搐。

“怎么了?”

“他不一样。”苏晚晚深呼x1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接过茶盏拢在手里,语气带些略微的不甘,“我们从小就认识。”

只不过,她不敢与他相认,那日在商铺见到他,他戴着眼镜,气质儒雅,与她记忆里那个瑟瑟缩缩的小男孩始终重叠不到一起。直到后来,她进了顾家,成了人人口中的顾夫人。他终日被顾如斯派遣到外面处理事项,一声不吭,默默应下。

脸上淡然但不失倔强的表情,跟小时候如出一辙。不是不反抗,只是默默承受等待化茧成蝶的那一天。

“林小姐……”

“不用这么称呼,直接叫我林夕便好。”见她始终不肯喝水,她拿孩子说事,“你不渴,孩子也会渴。”

果然,苏晚晚低头抿了一口,茶香蔓延在口腔,入口甘甜,回味无穷。

“林小姐这茶泡得不错。”

林夕也不再纠正她,随她怎么叫,“我从小接触的就是这些,不止我,顾如斯、顾弘儒,连同顾景江,他们各自从小就有不同的学习观念和内容。”她绕了绕x前的发丝,似在自嘲,“一直以来,灌输的都是怎么生财怎么人面兽心。”

末了,她对上苏晚晚澄澈的眼,“没人教我们怎么去ai一个人。”

林夕去了城东的布料坊买了些苏晚晚平日里习惯用的布料,当她抱着布匹出来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结实的x膛。

她正想抬头骂人,待看清来人,她赶忙低头快步离开。

顾弘儒喝得酩酊大醉,手里抱着被洒了大半的酒壶,看着匆匆离开的背影只觉得眼熟。他晃了晃有些晕乎乎的脑袋,代定睛一看,哪儿还有什么熟悉的声音。

抬头看了眼布料坊的招牌,他记得,不要管别的,只管跑。

“越远越好。”

她看着苏晚晚,眼底泛着同林夕一般坚定的神se,“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心有多远,就能走多远。

晚上,等顾如斯找到顾弘儒的时候,他正颓然的坐在酒楼门口喝酒,一副要si不活的样子让他攥紧拳头。

“为了一个nv人就这样,你成何t统!”

他身形如电,动作迅疾,挥拳而出重重打在顾弘儒的x口。拳头带风,呼呼作响,一拳b一圈狠厉。

最终,顾弘儒抵挡不住,单膝跪倒在地上,t力不支,歪靠着晕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被人捆绑着跪在地上,顾景江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有些包浆的文玩核桃。他不再戴着眼镜,指尖轻轻扣着膝盖,嘴角泛着冷意。

“没想到,顾府还能出一个多情种。”

顾弘儒冷哼着没理他,扭头看坐在正中的男人,只见顾如斯穿着一件湛蓝se的长袍,袖口镶绣着ygsi权流云纹,衬得他整个人高不可攀。

顾弘儒只觉得衣服的料子做工眼熟,他张嘴,嘴角撕裂的痛楚让他忍不住倒x1口气。

“这衣服……”

顾家三个少爷里,只有顾弘儒见过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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