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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当我女……当我男朋友吗?”

“我的钱都是正经来的!够你花。这点你放心。”

怀曜在路上准备的时候也没这么紧张,现在却有些舌头打结。

他扫了扫阿水房间里的小零食和一些小抱枕、游戏机,像是给自己明码标价、好追着叫人把自己领回家似地补充:“你喜欢的东西都可以买!谁提分手都算我混蛋,我的钱我乐意给你花,就算分了,还钱这种没品的事儿我也不要你做。”

他紧张兮兮地想:他哪里舍得跟阿水提分手呢,就怕阿水提出来。

这一长串庄严得跟宣誓一样的话砸得阿水头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听觉。

……

阿水大脑宕机,人傻了站在原地。

随即果断吐出两个字:“不要。”

阿水很爱惜自己的身体,他警惕地瞄了男人一眼,下定决心了要保护好他的屁股。

“为什么?”怀曜还想说话呢,被突然的拒绝打断,不死心追问。

阿水一不做二不休:“我有对象。”

瘦弱的男生扶着桌角,慢吞吞咽下一口牛奶,浑然不知这句话在怀曜心里掀起多大的波澜。

他听阿水说他有对象的时候,浑身的热血一下变得僵冷。表情变得扭曲。

他想,对方要是个女生他肯定是争不过,那怎么办,强取豪夺?阿水肯定日后都不想搭理他,连根手指都不让啃。那女生随便一个香吻就把人勾走,他怎么玩?人家勾一勾手指他指定头都不回。

怀曜气闷得滚了一下喉结,调整好面部肌肉小心翼翼询问:

“男的还是女的?”

阿水以为自己这么一说肯定让人连连败退,话都说不出来。

但是这人不按套路出牌,竟然还不死心。

阿水一狠心想着让他彻底歇了那种心思,便咬牙闷闷地说:“男的。没你高,没你帅,也没你有钱。但是我就喜欢。”

他这些全是照着惊蛰说的反话。

他想,就算这样他依然喜欢那个人,这不是情深意切是什么,他都说狠了,就不信怀曜不打击自尊。

哪里会有傻帽冲上来当冤大头的。

怀曜听着,原本发冷的身体渐渐回暖。没他高,没他帅,基本上可以判断为是那个男的蓄意勾引。

阿水连公寓都没出去过几回,不知道外面有多少这种男的见色起意,没有经验自然被拿捏得死死的。

他梗着脖子一下子自信十足。

大言不惭地揽住阿水的肩:“那没关系,我也可以养你们两个。”

阿水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有男朋友。”

怀曜也重复一遍:“我不介意。”

“我钱多没处花,就喜欢养人。你喜欢他那我连他一起养。现在你同意搬出去了?”

阿水一阵头疼,不知道为什么怀曜要养他就等于他要搬出来。

阿水抿着唇,盯着他深情如狗的眼神无话可说。

冷冷丢下一句“随便你”。

接下来几天阿水被死缠烂打揪着不放,而且怀曜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或见到,反正就是铁了心认为403的那个黑发男人就是阿水的小情人。

长得人模狗样的却是个哑巴,还勾引自己的邻居,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完全不认为自己也是同类的怀曜心里气闷,索性在阿水睡着的时候就将人绑到了新公寓。

公寓很大,比阿水之前的不知道要大几倍。地板上全铺了软垫,也不知道担心什么。

阿水人生地不熟,跑路都没辙。

怀曜觉得自己是被鬼迷了心窍了,他抱着一醒来就被自己肏哭的男生,低声下气地哄啊。

哄着哄着,埋在穴里的鸡巴食髓知味地又硬得更厉害,龟头顶着穴腔机关枪似地操。

阿水张着腿,身后窄小的穴口褶皱被抻平,红软屁眼成了鸡巴套子紧紧裹着阴茎前后研磨。

他想叫,喉间的涎水堵着便叫不出来,水灵的眼睛可怜吧唧地颤着水纹。

嘴角张着,失声尖叫。

大床上蹭得都是褶皱。还有暧昧的湿痕。

阿水被浪潮似的快感打醒,小腿颤颤要直起身又被后面故意猛然地一挺双腿发软就重重地坐了下去。

那可是一整根鸡巴往穴里凿。跳动的青筋一下下磨着收缩的肠肉。

眼角的泪花立马渗出来,又快又重的顶弄将他嘴里的央求声全堵了回去。

阿水觉得自己的屁股要被操烂了,要不后面怎么肿得都没知觉了呢,只内里酸酸麻麻,肠穴里被摩擦的快感无限放大,整个身体都软成水。

他清楚地感受到男人的鸡巴是怎么先抽出去一部分然后又铆足了劲全部顶入。

瑟缩的甬道被这厚脸皮的男人奸成鸡巴的形状,紧紧包裹突突直跳的性器。嫩穴口从原先的浅粉色变成丰富经验的熟红,肉嘟嘟的挂着清透的腺汁。

折腾了一上午,最后发情似的男人掐着阿水的腰抵着肿翘的腺体猛顶了数十下这才在他身体里射了精放过他。

阿水累得睡了一天,大晚上眼皮都没掀开,倒是房间里激烈的打闹将他吵醒。

阿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不然他为什么能看见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两个男人此刻纠缠一团,还都聚在他面前。

怀曜嘴角流血,身上也挂了彩,相反比起惊蛰简直不要太狼狈。

“你是他男朋友?”怀曜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阿水腿一蹬险些抠出一座芭比城堡来。

他大脑冒热气,恨自己为什么现在醒来。立马双眼一翻就要装睡。

谁成想再被人掐着脸蛋惊醒的时候,那两个人扶着阴茎,竟然要靠做爱的时候他对哪个人抗拒程度最小来证明他适合谁。

这么黄漫既视感的词被他们说出来一点不带尴尬。

阿水听得简直两眼一黑,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两个男的打架他都没出场,现在却要他来平息战事。

他当场愤怒挣扎,然后悲愤地被箍好姿势挨肏。

不管是屁股里吃的还是嘴巴里塞的,家伙都大得夸张。

惊蛰和怀曜,这两个人不对付,到了床上就更明显,前一个后入掐着阿水的腰猛顶,后一个抓着阿水的头发让他嘴巴张大一点。

阿水的嘴角都被撑红了,他的下巴被人用龟头顶着上颚抬到极限。

前后两张嘴都被塞得满满当当,被深喉得唔唔叫,脸颊一侧的软肉要么被突然扣住头用力抽插顶得鼓起,要么是艰难拨动舌尖吮吸得凹下一截。

“呜呜……”

腰塌得越来越厉害,到后面小腹直接贴在了床上,脸侧着,额发汗湿,小巧的喉结不断地作吞咽动作。

紧致的喉腔夹着腥咸的性器,喉管被顶的极为难受,阿水恍惚着,舌头艰难挪动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

“再吃点进去,宝宝。”怀曜顺着阿水柔软的头发,挺胯把阴茎往人家喉里送,见阿水张大了嘴巴也实在吞不下去,便遗憾地舔着嘴唇。

缓缓抽出一点、趁人放松的时候,猛然扶着阿水的后脑勺强迫性地压了下去。

阿水泪眼睁圆,狭窄的口腔里,舌头挤着鸡巴,全是腺液的味道。随着男人深喉抽插的动作嘴巴里火辣辣的疼,难受得呜呜直叫。

脸颊边凸起一大块,嘴角撞上粗硬的耻毛。

他忍着恶心,在阴茎再度撞击喉管时,双眼颤颤翻白,突然有了力气难受地别过头强烈干呕,涎水稀里哗啦顺着嘴角流,这下子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下去。

从嘴巴里弹出来冒着热气的阴茎怒涨,腥膻的马眼湿淋淋的坠着黏稠的腺液。

悬在他脸上,那么长的一大根。不夸张地说再塞进来他的嘴巴都会被抻裂

阿水看得脸都发白,连连后挪,却又立马被身后不逞多让的阴茎猛地前顶,瘫软趴到床上。

怀曜也不勉强,只能对着阿水被插得晃动的屁股开始打手枪。

面前白花花的臀肉随着抽插的动作晃动,快得成了一团虚影。

惊蛰默不作声地掐着阿水的腰打桩机似地操着一口嫩穴,肚子里先前被怀曜射得满满当当的精液咕啾咕啾得溢出来。怀曜因为恶趣味所以根本没戴套射得很里面,现在他的东西全被人弄出来,可想而知惊蛰插得有多深。暴力捣弄下嫩逼口一团白沫沾着,乱七八糟得彻底湿透。

超出阿水承受能力的驴屌凶悍得整根没入,他勉强泄出一声变了调的哀鸣,哆哆嗦嗦仰起头。腰线绷得板直,屁股却撅着。

打着手枪的男人眼底发红。粗暴地抹了一把马眼流出来的腺液,手臂前后飞快窜动,对着那具不自主抽搐的身体发泄自己未尽的浴火。

两个人体型都比阿水大了一圈,射出来的精阿水咽都咽不下。

到了最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射完。

阿水颤巍巍地还维持着跪趴的姿势,后面被奸得痉挛的小洞汩汩往外冒着精液。

糊着精液的后穴一时间还没合拢,艳红充血的肠肉被扯得外翻着,一塌糊涂的穴口随着身体的微微抽搐一翕一张。

怀曜看得眼眸一深,突然觉得口舌发干。

原本胯下发泄过的阴茎此刻又半硬了起来,肉冠逐渐充血,龟头翘起。

“喂,换我操后面。”

【剧情导入】

「歇洱斯,北美最大且历史最为悠久的黑暗精神病院。相传它的原身是一座监狱。在二者的合并下,它成为了该地区唯一一所愿意且只被允许兼容高危精神病患者的场所。」

「由于大多患者的病情已达到不可控的地步甚至会爆发大型动乱,歇洱斯不得不采取了非常规手段镇压。」

「一个月前,它发布了招聘宣传,向无数人抛出了橄榄枝。」

「因为环境和需求的特殊,歇洱斯精神病院开出高价仅聘请男性护理。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三万美金作为月薪的优渥条件依然让人心动。你在诱惑的指引下参加了这场激烈的竞争。」

「阴差阳错地,你因为同名同姓,幸运地获得了实习机会。

「你欣喜若狂,怀揣着中了千万彩票大奖的惊喜与忐忑进入了这座神秘的大型场所。」

「令你没想到的是,与高额酬薪不成正比的是其堪称悠闲的工作内容,你只需要帮助患者日常服用药物。」

「正常情况下,这会是一个令人艳羡的好工作。」

「然而,烂泥扶不上墙,你始终是个好逸恶劳的人。一次偷工减料,你造成了重大失误,加重了患者的病情。混乱中,你被失控的患者残忍误杀,以此作为杀鸡儆猴的绝佳典例。」

【剧情导入完毕】

阿水意识回笼的一瞬间,刺鼻的消毒水气味顷刻间灌入鼻腔。

“咳、咳。”

他迅速捂住嘴巴。

明晃晃到近乎刺目的大堂内,他和同样身着绿色洗手衣的人站在一起。

在整理好过去几天的记忆之后,阿水知道今天已经是他进入病院的第二天。

尽管已经意识到这是精神病院,可是他看着刺白耀眼的走廊里大批大批全副武装的警卫,还是觉得监狱这个词更符合一点。

他扎在一群护理员工堆里,默默仰头比较了下,然后又默默低下头。

他还挺突出的。

身高比较突出。一排人里面他被挡得严严实实。

大部分都是白种人,只有他还有零星几个顶着格格不入的亚洲面孔。

他走神着,头顶突然罩下来一层阴影,阿水抬头看。

是一个别着警棍却搭着一身医护工作服的年轻男人。

搭配有点滑稽,但是阿水一点都笑不出来。

每个护理前都站了一位穿着不伦不类的职工,应该是有经验的老员工。

“新人?”

阿水点了点头。透过他的口罩外透露的眉骨特征知道了他也是一位白人。

“我是你今天的搭档艾森,只需要安静。跟我来。”

阿水磕磕绊绊地接过他抛过来的注射器,针头细小的孔里还呲着不知名的药液。

他听话跟上他离开的步伐。

艾森的动作干净利落,他扭过头询问:“会注射药剂吗?”

阿水如实摇头,说了句不会。

原本以为万事顺利的男人脚步一错,本来下意识转回的头又转了回来。

阿水心虚地眼神闪烁。

他是真的不会。

因为是今天才被传送到这个世界,该教的不该教的全部在第一天就已经全部培训过。阿水搜了搜脑海里的记忆,简直可以说是空白一片。

空气死寂了几秒。

艾森:“你应该庆幸今天只是观摩,否则你一定会非常后悔自己的选择。”

“如果明天没学会……会怎样。”留给阿水的时间不多,而且阿水本身就是个草包,这点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艾森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那张脸。

“学会利用你的屁股也许会死得晚一些,宝贝。”白人顿了顿,促狭地眨了眨眼,“比起真才实学,更多的人愿意为你的浪叫买单。”

阿水抿住唇。

他不太喜欢这个玩笑。

艾森抽出资料板,一板一眼地念着:

“a1023患者姓名莱恩,被爱妄想症和狂躁症患者,身高63英尺,体重191磅……”

是非常标准、健壮的体格。

阿水一步步踩着被清理得反光的地板,还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他默默地换算了一下,这个患者比自己快高了两个头……

艾森已经领着他走了有一段路。

整个长廊是由一间间的密闭室组成。

过道的灯很亮,以至于阿水眼睛睁了这么长时间,微微有点次刺酸感。

他揉了揉眼睛,将歪掉的口罩戴好。

就在这时,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门突然被嘭地打开,紧接着传来一群白衣员工惊慌失措的杂乱喧吵。

艾森的眼神骤变,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他大步上前。

阿水匆匆赶上去,他跑到门口,在人群的拥堵中推搡着看到了正中心的画面。

原本应该被约束带绑在护理床上的男人此刻双目充血,身上还挂着破碎的防护带。

男人深邃的五官半边染血,沾着血污的袖口被鼓起的肌肉绷紧。

不知道是哪里出错导致他有了下床的机会。

周遭的医疗用具和药剂四仰八叉地躺在地面,诉说着几秒前的混乱。

男人青筋蹦起的手里死死捉着注射药剂用的针头注射器,扎在身下一个护理的脖子里。

闪烁着银色冷光的注射器划进脆弱的跳动的脖颈。

血点呲地疯狂飙溅。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三四个男性警卫迅速上前阻止。

棍体与肌肉的相互撞击的身响让阿水头皮发麻。

等到那个被压在身下的倒霉蛋在一片混乱中被人拖出来时,惨叫声已经变得虚弱。

肺腔里像是灌满血泡,不断地呛声,声嘶力竭地咳出一串模糊的气音。惊悚无比得被人抬了出去。

听得阿水喉头一紧,也跟着喉咙阵阵发疼。

而让阿水更加心惊胆战地是这个名叫莱恩的男人在接受了电棍的毒打之后,竟连吃痛的抽搐都没有。

他不带一丝停顿地缓缓抬起头,绿洇洇的瞳孔竖起,随后绽开一个毛骨悚然的微笑。

他的身材太过高大,对比之下连病房都显得过于逼仄,整个人压迫感十足。

阿水止不住后退一步,他僵硬地抬脚准备离开。

只是一个非常轻微、小心的动作。

男人却好像察觉到了他,目光如同捕捉猎物般穿过人群迅速盯上了阿水。

他一头金发,发尾还沾了猩红的血色。被囚服包裹的强壮身体,爆发出蓬勃的力量。

阿水向后挪动的脚步一顿,额头冒出冷汗。

看见他的动作,不远处的男人嘴角一点点拉大,上扬,吃吃地发出不明的声响,令人不寒而栗。

阿水毛骨悚然,他的心脏在颤抖。口罩下方的脸苍白一片。

……

阿水在被拉出治疗室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脱下口罩开始干呕。

萦绕在鼻间的血腥味依旧时有时无。

艾森见怪不怪地递给他一杯水。

阿水面色惨白地喝了一口,失去血色的唇渐渐有了精神气。

“这是……病发状况?”阿水压了压颤抖地指尖。

“当然,随时都可能发生。”

阿水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歇洱斯的月薪如此高昂。

这是一场用生命做赌注的竞赛。但是……

“那个护理是个男人。”阿水皱了皱眉。

阿水清楚地看见了他具有明显男性特征的体格。他不可能看错。

“为什么会下意识将同性对象认为是自己的……呃狂热头子。”

阿水想不出别的词,勉强觉得这个还合适。

腰上别着警棍、臂膀几乎有阿水大腿两倍粗的男人好像听到了什么惹人发笑的笑话,怪声怪气地偏过头:“嘿宝贝,歇洱斯可不排斥基佬。”

“在这没有女人的见鬼地方,多的是被抓去或者主动摇屁股吃男人鸡巴的人。”

阿水认真地听着,然后蹙起眉。不知道是因为艾森粗鄙的话又或者是视线里若有若无的打量。

是因为环境的特殊性,所以针对的对象无论男女。

“那为什么a1023会突然攻击人?”阿水轻轻地问。

艾森皮笑肉不笑,直白粗鲁道:“他对男人的屁眼没有兴趣。”

就是直男。阿水给他的话做了简单的转述。

“过度靠近他的人会被他潜意识认定为别有用心,让一个连同性间的触碰都难以接受的人却要接受同性作为爱慕者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实。”

“更简单地来说,只要他认为你怀有某种特殊目的……”艾森顿了顿,“这人就会锁定你为伤害对象。”

“这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艾森咧开一嘴白牙。

阿水沉默片刻。

哦,明白了,恐同。还是有严重暴力倾向的恐同患者。

时间差不多了。房间里面的男人被打了镇静剂现在已经安分下来。

艾森重新拉开了编号为a1023的大门。

一群新护理推着治疗车鱼贯而入。

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掩盖不了房间里浓重的血腥。

阿水跟在后面,手上托着换药盘。

他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站着,生怕对上治疗床上男人的视线。

蓝白色的防摔固定带从男人肌肉紧实的腹部穿过。

金发男人脸色阴沉,他粗暴地躁动挣扎着,捆在四肢上的约束带岌岌可危得绷到极致,发出随时要被扯断的声响。

这已经是打了镇定剂之后的效果。

阿水听着不远处护理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嘎吱声响心里发毛,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

整个过程流畅很简单,阿水全程跟个木头似的站着。

每间治疗室都是独立隔开,天花板的中央是巨大的吸顶灯,投下唯一的光源。

饱和度过高的光刺痛虹膜。

莱恩按捺下心中的燥火,深邃的眉眼毫不遮掩地流露出不满的戾气。

他偏了偏头,忍无可忍地随便随手抓住一个护理的下摆。

!!

阿水被吓了一跳,险些尖叫。

他堪堪抿住唇,看着那只被捆着手腕的手从约束带里挣出,拽住他的衣服。

他求助的目光尽可能多得投向更多人。

同行的护理看见了,朝他示意安静。

患者没有伤人的打算,最佳情况下不宜过多刺激。

阿水掩在口罩下的神情僵硬。

“还要多久?”

莱恩快一天没有喝水,低沉的嗓音沙哑。

他躺在床上,虽然语气有点不爽但还算稳定,看着自己随便抓住的护理,绿瞳微眯。

怎么这么矮?

他一错不错盯着阿水口罩边露出的小块白嫩皮肤。

一旁的护理眼神示意阿水回答。

“马上。”阿水言简意赅,紧张得要死。手里端着的不锈钢盘尽力保持平稳。

声音很年轻也很陌生。莱恩挑了挑眉,注意到他发抖的手腕,知道这是新来的。

胆小的像只老鼠,啧。

莱恩臭着张脸,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上次治疗暴动留下的豁口。

阿水模糊地听到其中一个护理低声说了什么,金发男人勉强还算和善得同步扭过头。

他手上还扯着阿水的下摆,阿水没办法远离。

在男人别过头的瞬间,粗硬的金色发茬隐隐刺在了阿水的手背。

完全不疼的,只是有点突然。

所以阿水才小声惊呼了一声。他以为划到针头了。

莱恩掀了掀眼皮,阿水从他耷着的眼神里看出几分嘲弄。

“拜托你轻点儿啊,护理。”懒洋洋地拖着调子。

分明没有对他讲话,那双翡色的瞳孔却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游移。

一个见血都不怕的男人,现在擦个碘伏却喊疼。

阿水看见正在清理伤口的护理手上速度加快。

他抽了抽嘴角。

但是男人的行为确实无可指摘,也就无话可说。

毕竟对比起十几分钟前的暴戾,莱恩现在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乖巧。

期间过程顺利得过分,莱恩精神正常,倒也没有继续发难。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阿水收拾好染血的棉花团和废弃的针管,跟上了队伍的末尾出门。

临走前,他负责上锁,毕竟每间治疗室的空间足够宽敞,生活用具配备齐全,甚至有独立卫浴,足够每位患者的生活。

除了一些生理需求之外,其余时间,为了防止暴动,需要严格保证治疗室的封闭。

阿水是这片a区的管理,事情不算多。白天算是半个打杂,到了晚上负责巡视,这个工作有点像监狱里的警卫。

而且阿水还真的分配到了一根电棍。

歇洱斯主要是怕晚上这群病患发病,a区的级别最高,收容的都是一群怪物,个个生得牛高马大极不好对付,危险程度不是几个警卫肉搏就可以了的,在以往深夜出逃的例子数不胜数。

因此,晚上的任务更为艰巨。

阿水这几天忙下来,不可谓没有受到冲击。

首先明确的是,这座精神病院里的私下交易是真的混乱到令人发指:烟草、酒精、避孕套……

阿水忍无可忍地再一次用扫把清理掉随意丢在走廊上的酒瓶。

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东西肯定是病院里的工作人员带进来的。至于为什么到了一群疯子手中……

阿水咬着牙心:到了外面就这点不好,即使是在精神病院,过于开放和宽松的风俗也会默许护理与病患之间的灰色交易。

这几天的事情虽然让阿水有些疲惫,但总体而言可以称得上是平静和顺利。

像第一天就碰上的暴乱也没有再发生。

只是阿水会不可避免得因为一副区别于大众的外来面孔而受到过多的关注。

有时候是暗示性的眼神,有时候是轻佻的询问。

阿水人麻了。

但是对比起他和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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