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迷失在雾中(3/4)111  丧失柏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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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犀利的目光正在打量着我。准备进食的熊,我那么想,哪怕没有看见那双恐怕炯炯有神像火焰般的眼睛。

然后下一秒,他举起了大概是b0b0沙的冲锋枪,漆黑的枪口对准了我的头颅。

我愣住了,甚至连呼x1都放得很轻,如同美式公路上被车灯一晃便茫然了的雌鹿般僵在原地,感觉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像是要被冻结了似的,喉咙像被一只手掐住,呼x1困难。

然后,他以低沉而略带嘶哑的声音开了口,用着伴随着极为浓厚的俄语口音的德语:

“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得很慢,若是忽略语调中满满的威胁与警惕意味,倒像是在念诗,而不是威胁般地询问一个陌生人,那带着浓厚雪国口音的德语配上他冰冷如机械般的装扮和高大健硕的躯g,形成了非常强烈的反差。

我咽了口唾沫,尽管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别害怕,但身t还是忍不住颤抖。我这是掉到了哪里?难道是二战的哪个战场?那先前出于好玩学的俄语能派上用场吗?我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努力保持镇静地搜肠刮肚拼凑出合适的俄语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鼓足勇气开了口,声音有点怯生生的:“我叫…我叫林岱或者黛安,请问战争结束了吗?”

我说得并不顺畅,因为那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惧意让我的嗓子有些沙哑,上帝啊,没有人能在面对枪口的时候保持镇静。而那个陌生人没有回话,而是举着他的枪站在原地,过了好半晌才嘲讽似的哼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因为我怯懦的表现,还是蹩脚的俄语。

“战争从未结束,atpeшka”他说:“你是从哪里来的小娃娃?”

“我是被送到德国留学的中国学生,请问现在是哪一年,同志?”

“留学的学生。”陌生人像是自言自语般地用俄语复述了一遍,而后再度抬起头,防毒面罩上的镜片反s着我的影子。

“这里没有中国,只有德国,柏林。“他冷冷地回答我,”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那应该就能知道现在的处境。那么告诉我,中国人,他们有没有咬伤你?”

咬伤……他的意思是我被咬了?被什么东西?

“什、什么咬伤?我不明白。”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无辜些,可我越是这样,眼神越是躲闪,反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哦?难道是因为你太强壮,所以根本没有被感染吗?”他的口吻中带上了讽刺和嘲笑,“别骗我了,我见到很多感染者装傻充愣,觉着自己能蒙混过关得救,但一旦你染上了那玩意儿就没救了。所以如果你还有一丝良心并且舍不得自己的命,就拿出证据来,我想,你恐怕得脱衣服自证清白了,不然你会si的,姑娘。”

脱衣服?!我惊讶于在这紧张的气氛与灰败的环境中,他居然直接提出要我脱掉上衣给他看。这古怪而露骨的要求让我想起1945年苏军作为战胜国在德国作出的一系列事件,黑洞洞的枪口依然指着我的脑门,毫无半分挪移的意思。

我后退了一步,觉着如坠冰窟,脑海中也只剩下他刚才那句:“你会si的,姑娘。”

他是认真的,绝对不是在吓唬我。

我的身t开始发抖,双腿也软了几分,对被迫面临未知恐惧的绝望感占据了我的意识。我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的身t,记忆中的柏林还是夏季,因此我只穿了一件白se的背心,外面套了个御寒程度可以忽略不计的白象牙se毛线外套,以及一条灰黑se的牛仔k配深黑se的靴子。

1945年苏军给柏林造成的y影还在我心头挥之不去,但俄国人提到的“感染”二字提醒着我这件事并非那么简单,于是我深x1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地问他:“我需要怎么做?”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枪口移向我右肩上靠近左边的位置,示意我把外套脱掉,我照着他的要求做了,光0的肩膀一遇到冬季的寒风便起满了j皮疙瘩,我攥紧外套,一言不发。

咬伤,感染,脱衣服,德国,苏联,二战,我在寒风中绞尽脑汁地这些关键词拼拼凑凑,似乎瞧见了一个不属于原本历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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