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7/10)111  岩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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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不良的黄,如今已经被他养得又白又嫩。

要不是他在省城一时半会找不到合心又干净的,那小几万他花给谁不行,段恨岩空有一副好皮囊,性格软弱好拿捏,到时再撺掇他卖了镇上这个房子,那时段恨岩就真得一辈子靠着他。

一辈子……

楼睿脑海里忽然想起雷竞川那天说的,他是要结婚的,怎么就想跟段恨岩有一辈子呢……

“操……”

“怎么了?”段恨岩抬头看他,“弄疼你了?”

“没有,”楼睿顿时也没了念头,把段恨岩拎起来坐好,整好衣服,“回吧。”

段恨岩勉强笑笑,缩在座位上不敢动,也不知道哪里又惹楼睿不高兴。

晚上楼睿早早关了门,其他人帮着段恨岩给楼睿做饭接风洗尘,听说这次楼睿去杭州就是去熟悉楼庭俭在南方的生意,他们再跟楼睿五六年之后就有回本儿了,因此对楼睿格外尽心。

“睿哥,这是岩岩亲手做的花蟹汤。”小五给段恨岩使眼色,段恨岩赶紧起身盛了一碗给楼睿放在手边。

“不错,有进步,”楼睿尝了几口,咸甜口儿,他不爱吃辣,段恨岩做菜从不放辣椒,“再多学几个菜,这样去了省城也就能吃上你的手艺了。”

段恨岩害羞地低头,小五等人则兴奋起来,忍不住问他,“睿哥,什么时候去?都去吗?”

“对,都去,”楼睿举起酒杯,“具体时间还要等岩岩考完试再商量,最迟年底之前吧,这段时间也请大伙儿替我多照顾着他。”

老板都说了请,其他人都忙不迭地站起来给楼睿敬酒,唯独段恨岩还傻愣愣地坐着,楼睿看了他好一会儿他都不知道怎么了。

楼睿转过头去翻了个白眼,草草吃了几口就揪着段恨岩上楼,甩上门把人压在门后,“你就这么不会来事儿?刚才给你使眼色那么长时间你屁都不放一个?”

“来什么事儿?”段恨岩挣扎着要去开灯,被楼睿箍住双手,“你放开我!”

楼睿深呼吸一口气,调节了一下情绪,耐心地向段恨岩解释道:“刚才大家都敬酒,就你一个年纪最小的坐着不动,不合适知道吗?我拜托大家照顾你,你也得说点儿什么表示感谢……”

“我才不要!”段恨岩高声叫起来,“我是你男朋友,这些封建糟粕你自己乐意搞别拉上我!”

“这是基本的礼貌!客套你懂不懂!”

“不懂!”段恨岩瞪圆了眼睛,“像个陪酒的一样说话就叫有礼貌了?还是说你就喜欢这样的!”

“你!”楼睿扬起巴掌举到半空又轻轻放下,“无理取闹!”

“怎么不说了?我问你,师宴奇是谁?”段恨岩把楼睿的手机从衣袋里翻出来扔到地上,“你跟他什么关系?都这么晚了人家问你有没有到家呢!”

“你他妈有病啊,谁允许你看我手机的!”

“我不看怎么知道你整天背着我在干什么!”段恨岩扑上去捶打楼睿,楼睿攥着他的手,硬是忍着没还手,段恨岩的身板连他一拳都经不住。

“你先冷静,听我说,”楼睿把他固定在怀里,段恨岩这样吃醋他竟然还觉得挺可爱,“我俩真没什么,他是我爸朋友的儿子,一小明星,在杭州是他负责接待我,现在我回来了,问问我也是场面上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段恨岩没好气儿地说。

“行行行,我错了行了吧,”楼睿心里一阵烦躁,差不多得了吧,“再就是刚才,你说你要是不学这些东西,过几个月咱们去省城,我还指望你替我管事儿,你这嘴上不饶人,回头得罪人都不知道。”

段恨岩想起上次赵立的事,打了个冷颤,楼睿一看吓唬他有效果,也就清楚段恨岩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紧接着道:“小五他们那么圆滑,都卯着劲往上爬,我偏心你不要紧,你得让我有底气说服他们呀!”

说罢楼睿轻轻地蹭了蹭段恨岩脸颊,“别让我丢脸,好吗?”

“知道了,”段恨岩不情不愿地撅着嘴,“那你今晚还出去吗?”

楼睿看了眼挂钟,才十点多,就把段恨岩拉到书桌跟前,“我才刚回来,应酬难免多,推不掉,你好好在家学习,困了就睡觉去,我过两天就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啊。”

“怎么又出去?”段恨岩不满地抓着他的手摇晃,“都有谁啊?”

“说了你也不认识,好好在家待着别乱跑。”

“你是不是心虚了?怕我打扰你的好事儿?你说呀!”

段恨岩不依不饶,不是他不相信楼睿,是以楼睿的品性就没干过让他相信的事儿,变脸比翻书还快,上一秒笑嘻嘻,下一秒就能把你骂个狗血喷头。

“你能不能别这么敏感,我跟谁出去你都要问?”

“楼睿,有些事儿不用问,直觉就是前兆,就是答案!”

楼睿把衣服穿好照了照镜子,“噗,行,那你就慢慢儿猜吧,啊,慢慢儿直觉去吧!”

段恨岩还来不及说下一句话楼睿就跑没影了,他追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看见楼睿的新车出院子。

“这大晚上的,睿哥上哪儿去?”有个和段恨岩不太熟的员工跟出来看。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哟,你都不知道的事儿,我哪儿能知道?”那人阴阳怪气儿地说,肩膀被人冷不防拍了一下。

小五拍拍他的肩,“回去吧,把桌子收了。”

那人“哎”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下段恨岩转身就走,边走嘴里还嘟囔着:“吃别人的喝别人的,什么都不干,我们还得给人当保姆……”

剩下的两人自然也听到了,小五看段恨岩脸色不好,怕他又多想,赶紧打岔,“睿哥开的odels?不要他那小皮卡啦?”

“嗯,他今儿没开那辆。”

段恨岩突然抬头看向小五,小五也摸不着头脑,段恨岩突然跑到楼睿停那辆角斗士皮卡的地方,看见副驾驶上的贴纸,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楼睿这是换了新车,才把这辆车拿来给他做戏,不要了的车,就算浑身都贴满贴纸主人也不会再看它一眼。

“这辆车他不开了吗?”段恨岩绕着车走了一圈,“没什么剐蹭。”

“咱这不是要去大地方混,不能老开越野车,特斯拉多有面子,”小五踢踢那车的轮胎,“回头你考完试,也去学个驾照,那车开着可享受了,一脚油下去……哎,你怎么了!”

段恨岩不顾形象抱着腿蹲下就哭,小五在一旁手足无措,他只管哭,哭得昏天黑地,突然起身推开小五跑上楼去拿车钥匙,把车门打开,疯了一样地撕那张贴纸,可当时贴的太牢固,只能撕下一点儿,倒弄得斑斑驳驳的不好看了。

“哎!你干什么!这要撕也得用专门的药水泡,不然会留印子的!”小五气急败坏地推了段恨岩一下,段恨岩顺势就坐在地上。

“小五,你别欺负他。”段恨岩抬眸,眼眶里还都是眼泪,原来是大刘。

“我没有,我就轻轻一碰,谁知道……”

“行了行了,大家都回去睡吧,”大刘一只手提溜着段恨岩,一只手关上车门,小声对小五说:“今晚你陪他睡吧。”

“行吗?”小五试探着问段恨岩,见段恨岩点头才放心。

两人洗漱后平躺在床上,段恨岩眼睛肿得难受,一时半刻睡不着,“五哥,怎么样才能让楼睿围着我转呢?”

“你喜欢睿哥,对吧?”

“当然。”

“喜欢一个人是不能靠手段的,得靠心,”小五趁势摸了几把段恨岩的胸口,痒得他咯咯笑,“笑了就好,你把他看得太牢,他反而想跑,你要是不理他,不把他当回事儿,说不定他反而追着你。”

“真的吗?”段恨岩半信半疑,“那我不把他当回事儿,他不是跑得更远了吗?”

“你小子谈过恋爱没有,怎么跟木头一样!”小五“腾”地一下坐起来,一巴掌拍在段恨岩大腿上。

“没有……楼睿是我的……初恋。”

段恨岩在黑夜里脸红起来,没看见小五痛心疾首的模样。

“造孽造孽,睿哥这是老牛吃嫩草……”

“不许你说他!我回头告诉他你编排他!”

“你敢!哈哈哈哈哈哈!”

段恨岩听了小五的话忍着一周没联系楼睿,结果手机里一条他的信息都没有,没等来楼睿却等来段昭的信息,他和姐姐自从过年见了一面,后面这些日子段昭忙得晕头转向,几乎电话也不曾打一个,段恨岩也怕打扰段昭,只是时不时发发短信关心一下。

【姐,你最近怎么样,没生病吧?我可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看我呀?】

段恨岩小心翼翼地把短信发出去,静静地闭着眼躺在床上等待回复。

来电铃声响起的时候段恨岩一骨碌就爬起来,夹着被子又滚回床上,“喂!姐!”

段昭听见他声音,在手机那头也忍不住笑起来,“事情还没办完呢,等答辩结束我就回去陪你,好吗?”

“嗯……”段恨岩难得撒娇,声音不情不愿地,他怕段昭太久不回来都忘了还有个弟弟。

段昭还有一个月就进行毕业论文答辩,她选的专业好,学校更好,毕业就能谋得一个不错的工作。

“这段时间很重要,尤其要用心,要坚持住,知道吗?”段昭耐心地劝解,她凭借头脑和能力终于让生活步入了正轨,现在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剩下一个段恨岩。

“知道啦!”

段恨岩闭起眼睛听段昭絮絮叨叨地叮嘱他,温柔地问起他的近况,他也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着。

挂了电话后段恨岩心情大好,和其他人趁着太阳好的时候,在院子里清洗麻将用具,把十几副牌都倒进一只大桶里,加入水和清洗剂,用小刷子仔细地一块块的刷洗。

段恨岩十分有眼色地揽下这个活儿,戴好手套拿着小刷子坐在水池边刷。

“哎!那边儿那个,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小五的声音一出,金毛“唰”地立起来张望,看见门口有人探头探脑就冲过去狂吠,浑身毛发油光水滑的,随着叫声一抖一抖的,段恨岩手套都顾不得脱就冲出去,生怕它咬了人。

刚出去就觉得那人眼熟,岳牧云正躲在车后头往里看,身上的西装也有些凌乱,段恨岩欣喜地叫道:“岳哥!你怎么来了!我姐呢?她也来了吗?”

岳牧云应了一声,又四处看看,金毛已经跑没影儿了,他才放心出来。

段恨岩一个熊抱搂住他,“我姐呢?我姐在哪儿啊?”

岳牧云回抱他,笑着把他拽下来站好,“你姐忙论文挤不出来时间,让先我回来看看你。”

其实段昭根本没拜托他,是他看望刘桂芳顺路看看段恨岩,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弟弟,他打算毕业就向段昭求婚,提前照顾照顾段恨岩总没坏处。

“啊……”段恨岩有些失望,蹲在路边等金毛自己跑回来,看岳牧云神情紧张不住地张望,以为他怕狗,“金毛很听话的,有我在它不会伤人。”

岳牧云尴尬地笑笑,他和段恨岩也有段时间没见过了,青春期的孩子变得快,现在仔细地端详起段恨岩,才发觉他比之前成熟了不少,黑亮柔顺的头发服帖地垂在额前,侧看去睫毛纤长卷翘,眼睛时常像是含着泪,细腻紧实的皮肤完美地紧裹着骨头,岳牧云轻讶,他的下半张脸简直和段昭一模一样,薄唇轻抿,小巧圆润的下巴,长相凌厉中带了份憨气。

“你在这里还住得惯吗?”岳牧云整理好衣服,打算认真问问段恨岩的近况。

“嗯,还不错,大家对我很好,”段恨岩见金毛还没有回来,也就不等了,拉着岳牧云进去,见他有些犹豫,贴心地补了一句:“就我自己,没有别人。”

岳牧云这才笑笑跟着他后头进去,本来是午饭后的时间,大伙儿都有些犯懒,跑进屋里睡午觉去了,段恨岩瞥见他伸长脖子看了一圈,见没有楼睿的影子才松了一口气。

“你跟我姐,还好吧?没吵架吧?”

段恨岩继续坐在桶边刷他的麻将,岳牧云也不嫌弃,坐下来陪他一起刷,听他问起段昭,脸上都是幸福的神色,“我怎么舍得和她吵架,你姐的性格脾气都没得挑,倒是我,时常做的不好,惹她生气。”

段恨岩笑笑不说话,段昭因为从小就负担着养家重任,一路走来,性格早已经和小时候大不相同,根本不符合传统社会对女人的要求,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他姐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最值得被爱的女人。

“快考试了,千万不能松懈,最要紧的就是这两个月。”

“呀,你怎么跟我姐说的一样,”段恨岩低下头,他自知没有段昭聪明,不让姐姐失望就是他最大的努力。

“我们都希望你好呀!”

岳牧云慈爱地摸段恨岩发顶,他和段昭同岁,段恨岩从没见过这人发脾气,连变脸色都不曾有过,永远那么温和有礼,让他很是羡慕。

“你俩果然是亲姐弟,都把对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地方,”岳牧云抬头看天,“有时候我都嫉妒你,想着,我要是她弟弟多好。”

“岳哥……”

“哟!”

一声阴阳怪气的音调插入两人温馨的对话里,他俩同时回头看,楼睿牵着金毛站在大门口,眼神像是能把人烫个洞出来,在段恨岩和岳牧云身上来回扫,岳牧云被他看得慌乱,手中的牌一时没拿稳,“噗”地一声掉进桶里,水花四溅,衣服前襟湿了一片。

“岳哥!你衣服!”段恨岩惊呼一声,赶忙跑进屋子里去拿毛巾。

“几个月没见你,胆子倒是大了不少,还敢跑到我家里来。”

楼睿缓缓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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