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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恨岩也很争气,就是比段昭当年考进雅怀的分低了点,段昭上大学后他们家突然宽裕了,还给他换了新手机。

其实就段恨岩在麻将馆上班的钱都够他生活费了,段昭还每个月寄钱回来,就是不怎么回来看他了,两人只能隔着手机屏幕聊聊天。

麻将馆的哥们儿对他也十分客气,背地里称他是楼睿的小舅子,小五对他尤其巴结,平时段恨岩犯懒不爱做饭的时候,他就拿自己的钱给段恨岩点外卖,弄得段恨岩以为小五爱上他了。

麻将馆的利润很可观,楼睿一周就来一回,他没考上什么好学校,索性就不念了,他爸就把手下所有麻将馆都交给楼睿让他管,自己到南方做生意去了,楼睿成天东逛西逛,毕业这两年把周边省市玩了个遍。

段恨岩又羡慕他又烦他,知道他学的不好,故意在他回来的时候凑上去问他数学题,楼睿好面子,在小弟跟前不想丢丑,每次都豪气地夸口自己会做,然后回家抓耳挠腮地算到半夜。

不过这次楼睿就没那么好脾气了,从藏南玩了一圈,黑了好几度,人也瘦了一圈,头发长的能盖住额头,眼睛里亮亮的,从一进门就盯着段恨岩。

小五他们几个嗷嗷叫着上去翻楼睿的行李箱,每回楼睿回来都会给大家带东西。

“睿哥,这是什么啊!”小五手上拿着个圆柱形还带一小球的东西。

“转经筒。”

“干嘛使的?”

“喇嘛念经时候用的。”

“睿哥,你要当喇嘛去?不行啊,你这么大家业呢!”小五假装哭丧着脸扑到楼睿身上。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小子脑子有病。”

楼睿白了小五一眼,包里掏出两包牛肉干扔进段恨岩怀里,踱到他旁边捏捏他肩膀,试了试手感,“多吃点儿知道吗,男人壮实好看,看你瘦的。”

段恨岩点点头,刚想开口就被楼睿抢白,“打住,上楼给我剪头发,”然后弯下身子凑到他面前小声说,“再折腾我给你做题就把你赶出去。”

段恨岩乖乖闭上嘴跟在楼睿后面上楼,平时小五大刘他们几个都睡一楼,段恨岩在楼睿出去玩的时候会过来睡,暖气足冻不着他,看场子也方便。

“哎,你生日什么时候啊?”

楼睿往头发上喷了点水,没让段恨岩帮他弄,自己拿起推子看着镜子就推,上衣也被他脱了扔在一边,右肩和胸前是一片段恨岩看不懂的梵文纹身,脖子上挂了根细亮的玉石项链,肩背肌肉随着抬手的动作上下耸动。

“小子,哥哥问你话呢。”

楼睿看他盯着自己发呆,用推子敲了敲镜子,从镜子里和段恨岩对视。

段恨岩才放寒假没多久,身上还穿着雅怀的冬季校服,头发蓬乱乱的像狮子狗,白瘦的小脸表情淡漠,看起来规矩的要命。

“七号,早过了。”段恨岩打开书包把牛肉干放进去,“你自己能剪那我就回家了。”

“哎,干嘛去,你家哪儿有这儿暖和,就在这儿睡。”

楼睿拉住他,一手扫扫脸上碎发,往手心挤了定型泡沫涂在头发上,“过几天跟我收钱去,快过年了人手不够。”

“不,我是”段恨岩想说他不愿意跟楼睿睡一块儿,但他怕楼睿揍他。

“你又不是小姑娘,怕什么?”楼睿定着满头泡沫撵到他跟前,“就算是小姑娘,她们也都爱跟我睡,别不识好歹啊,冻病了别又哼哼唧唧来找我。”

段恨岩被他的自恋搞得无语,在心里偷偷骂他,脱了厚外套拿出包牛肉干盘腿坐在地上打开电视。

楼睿看着他一鼓一鼓的腮帮子,跟蜡笔小新似的,走过去光脚踢了踢段恨岩屁股,“给我一块儿。”

段恨岩头都没抬,眼睛紧紧盯着电视里演的脑残偶像剧,伸手捏了一块往后一送,楼睿自己凑上来吃了,砸吧砸吧嘴,“再来一块儿。”

段恨岩要被他烦死,又往后送了一块,指甲不小心戳到楼睿嘴唇上,疼得他皱眉,使劲拍开段恨岩的手,“你看着点儿行不行!”

“那你自己吃。”

“嘁,段恨岩,看这个,”楼睿把段恨岩身子扳过来,亮出手腕的钻表给他看,“好不好看,劳力士,这款都停产了,我花了二十一万买的,怎么样,帅不帅?”

那表实在漂亮,黑漆亮面表带,长方形表面镶了碎钻,一个倒八葫样子的显示盘,又低调又好看,楼睿买这些东西的眼光一向很好。

“好看,挺配你的。”段恨岩忍不住称赞。

“是吧,我也觉得,”楼睿看出他的羡慕,假模假式地靠过去,“送你怎么样?当生日礼物。”

段恨岩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说不,这么贵,他要是收了段昭能把他活吃了。

“不要啊?那你就没生日礼物了啊?”楼睿眯着一只眼,头上的定型泡沫熏得他眼睛酸。

“无所谓,反正已经过了。”

“行,大气,爷们儿!”楼睿扶着他肩膀站好,段恨岩没说话,楼睿知道他不会要,“过来帮我冲头。”

段恨岩应声,搬了个小板凳进去,楼睿坐上去低着头,段恨岩就拿着花洒调试水温,水刚淋到楼睿头上时,他的大腿突然被楼睿抓了一下。

“啊!”段恨岩尖叫一声,水全浇在楼睿背上,顺着脊背流进裤子里。

“你喊什么!看不清抓一下你腿怎么了!”楼睿又狠狠拽了下段恨岩裤子,把人拽了一趔趄。

“对不起对不起”

段恨岩赶紧拿来毛巾擦干楼睿背上水渍,取下洗发水在手里打出泡沫放在楼睿头顶,手指缓缓用力揉搓。

楼睿一偏头就对着段恨岩裤裆,怎么看怎么不舒服,盯着段恨岩露出来的小腿看了一会儿,手就顺着裤管摸进去,一把抓在段恨岩性器上。

“操!”段恨岩把花洒一扔,两腿夹紧,不可置信地看向楼睿,“你他妈干什么,松手。”

楼睿拿过花洒三两下冲干净泡沫,用手拨了拨,水滴溅的段恨岩睁不开眼,楼睿坏笑着摇了摇手里的东西,把段恨岩臊了个大红脸,“臭小子,年纪不大,这玩意儿还挺大。”

段恨岩涨红了脸,命根子在人家手里,他连句重话都说不出口,楼睿就这么叉着腿坐着,手在他下面不停套弄,这种新奇的刺激让段恨岩不受控制地硬了,嘴里乱哼哼,软绵绵地推着楼睿的手臂。

“推什么推,看把你爽的,”楼睿哈哈大笑,把段恨岩的手扒拉到一边,“自己没怎么摸过吧?”

段恨岩点头又摇头,身体不停地颤,他有个小癖好就是不爱穿内裤,早知道这样他今天愿意穿五条,阴茎在楼睿的捻弄下,要射的感觉呼之欲出,楼睿这时候却放慢了速度,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撸。

“你是不是就等这天呢,臭小子,睡我的床还不穿内裤,脏不脏?”

段恨岩气得想吐他一脸吐沫,但被快感刺激的仰着脖子直哼哼。

“跟哥说说,是不是还没用过这儿呢?”楼睿笑出一口森白的牙,他混社会久,嘴里荤话要多少有多少,段恨岩在他眼里就跟一纯情小白兔一样。

“滚滚啊!”段恨岩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叫出来,拿胳膊挡着脸,往旁边镜子稍微一偏头就能看见楼睿正在以这种尴尬的姿势给他撸。

“这可是你让我走的啊,走了!”楼睿立马把手松开站起来就往外走,“跟小五他们亮亮我这钻表去。”

楼睿真走了,还带上了门。

段恨岩呆呆地靠在墙上喘气,好像做了场春梦,浴缸里花洒还在喷水,他呼了口气,把花洒关掉,坐在刚才楼睿坐过的地方,性器还硬邦邦的戳着。

楼睿个傻逼,把他弄硬了说走就走。

“操,这怎么下去啊”段恨岩嘴上说着,手已经伸进裤裆把性器掏出来,上上下下的套弄。

他自虐般地看着镜子,把短袖下摆咬在嘴里,腿分到最大限度,盯着镜中的自己,脑海中尽力避开楼睿的脸,可楼睿坏笑着捏着他的东西,和那刺激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楼睿的手很厚实,合适的力道和技巧性的手法,简直比他自己摸要舒服一百倍。

模仿着刚才的感觉,段恨岩紧紧盯着镜子快速撸动了几十下,口中吟出难耐的低叫,脚趾勾得紧紧的,享受不已。

段恨岩射出来的同时楼睿“哐”的一脚把门给踹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了又回来,还在这儿偷看段恨岩自慰,他以为段恨岩没经验,充其量拿水洗洗脸就当降火了,谁知道这小子这么骚,看着镜子撸。

段恨岩扭捏着穿好裤子,手心里精液不知道怎么办,楼睿看他这样就想笑,过来拉着他手放在龙头下面帮他洗手。

“还挺浓,”楼睿帮他打上洗手液,“在学校不好弄吧,哎,你们宿舍之间有没有相互摸鸟的?我当年在雅怀的时候有个男宿就是这样的,五十一次”

“闭嘴吧你!”

段恨岩脸红的像裹了糖的山楂,手在楼睿手里,他抽了几下抽不出来,索性放弃了,用另一只拳头狠捶楼睿的腰,楼睿吃痛抬头想骂他几句,从镜子里看见段恨岩的侧脸,话到嘴边僵在那里。

段恨岩的侧脸简直跟段昭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他脸上害羞的神色,楼睿真的会以为那就是段昭。

这小子,放在他这儿久了,他居然才发现他长大了这么多,以前楼睿就把段恨岩当一小屁孩,给他贴的标签就是段昭她弟,毕竟那时候他整天围着段昭转,哪有功夫细看段恨岩。

段恨岩感觉手上一松,抬头和楼睿在镜中对视,楼睿慌忙移走视线,手撑着洗手池边不说话。

“我想下楼。”

楼睿舔了舔嘴唇,回身按着段恨岩,一手扣着他后脑勺,一手揽着他腰往自己身前压,嘴唇急躁地蹭着段恨岩的。

“睿哥”

段恨岩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僵在原地,连躲也忘了,瞪着眼睛错愕地望着楼睿。

楼睿忘情地吻他,舌尖在段恨岩饱满的嘴唇上舔舐,慢慢加深这个亲吻,手掀起段恨岩短袖下摆钻了进去,在他腰背上色情的抚摸。

“你他妈有病啊!”

段恨岩猛地一下推开他,楼睿被他推的后退几步,后背撞在门板上,段恨岩皱着眉,嫌弃的把嘴在手背上来回擦,气鼓鼓地瞪楼睿。

“行啦行啦,擦什么擦,小气劲儿,亲一下怎么了?再擦把嘴给擦烂了。”

“我姐让你照顾我,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段恨岩一提段昭,楼睿就有些心事被人看破的心虚,他不轻不重地推了段恨岩一下,“不是看在你姐的面子上,你以为我愿意搭理你?”

段恨岩眼泪唰地一下落下来,他想象过自己第一次接吻的场景,绝对不是这样,也绝对不是和楼睿。

楼睿看他哭就气不打一处来,往背心上套好羽绒服,“大老爷们儿别开不起玩笑,想清楚就下来,教你打麻将。”

段恨岩低着头,楼睿凭什么这么对他,随随便便就亲他,拿他当什么了。

楼睿刚码好牌段恨岩就从楼梯上“噔噔瞪”下来,他一笑,不生气了就行,朝着段恨岩招手,“过来过来,坐我旁边。”

谁知道人段恨岩的眼角连他看都没看,阴着脸穿过众人直接走了,楼睿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

“哎,岩岩!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小五边喊边追,追了几步在门口停下回头看楼睿,楼睿不发话,他是不敢追出去的。

“睿哥,怎么办啊”小五和众人都看向楼睿,这黑灯瞎火的,外面那么冷,万一出什么事儿,没办法给段昭交代啊。

“不用管,都怪你们,平时就他妈惯着这死小子,看见没有,人连我都爱搭不理的,”楼睿烦躁的点上烟叼在嘴里,手里打出去一张九筒,“谁都不许找,快点上桌,今晚打个通宵!”

段恨岩跑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拿,就这么一路走回他家,到了家门口一摸兜啥也没有,只能坐在家门口打算对付一宿,明天等楼睿不在的时候再回去取。

楼睿,这是喜欢他吗?

喜欢他为什么对他态度那么差?不喜欢的话又为什么亲他,还给他撸,难道不是对喜欢的人才能这样吗?

“睿哥,都两点了,还没回来”小五趁着添水的时机悄悄凑到楼睿耳边跟他说。

他看得出楼睿很担心段恨岩,要不怎么会连打几圈都输,脸拉得像驴脸一样长。

“那你去找呗,我才不去,这么大的男人还能丢了?又不是小姑娘。”楼睿又点了根烟,麻将馆被他们几个烟枪造得乌烟瘴气。

“那我去了啊。”小五穿好衣服拿上车钥匙,用遥控器打开卷帘门。

“妈的,钥匙给我,”楼睿烦躁地下了场子,“你能知道他在哪儿?”

小五嘿嘿一笑,顺手给楼睿一顶鸭舌帽让他戴,果然贴心,楼睿赞许地看他一眼,戴好帽子就出去了,刚出门就被寒风吹得打冷战,早知道就让小五去了。

他加紧了脚步,今天确实有点过分了,但是他几个月没见段恨岩,回来一看这小子居然越来越水灵,一时没忍住,有心逗逗他,可能把人吓着了。

楼睿护着打火机给自己点上烟,抽了一口,烟吐出去被风吹回来扑在脸上,他跟男的女的都好过,心里正经喜欢的就段昭一个。

不过也说不准,他就是喜欢长得好的,有可能就是因为段昭他没得手,才惦记了这么久,还脑子抽了帮她看着段恨岩。

楼睿叼着烟磨磨唧唧踱到段恨岩家楼下,看灯黑着,想了想还是上去了,楼道声控灯坏了,这时候夜深人定,呼吸声就在黑暗里格外突出。

“段恨岩?”

楼睿朝缩成一团的黑影轻喊了一声。

“嗯?”段恨岩迷迷糊糊地应了,他本来想着在门口将就一晚,没想到楼睿会来找他。

他居然有些感动,可能是缺爱惯了,这种打一巴掌给颗糖的行为,段恨岩也没有尝出一点不对的滋味儿。

“别睡了,再感冒了,走,跟我回去。”楼睿伸手要把段恨岩从地上拽起来,段恨岩缩着身子往后退,蹭了一屁股墙灰。

“我不回,我就睡这儿。”

楼睿才开口要骂,还好没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便压着脾气坐在段恨岩旁边,段恨岩一个劲儿的躲,就是不愿意跟他挨着。

“别挪了行不行,那儿脏。”楼睿使劲揪着段恨岩外套把他往自己跟前拉,脸上露出不耐烦。

段恨岩立刻就不动了,他挺害怕楼睿这种表情的,老老实实被楼睿拉过去搂住,楼睿对他好的时候是真好,任他骑在楼睿头上楼睿都能夸他厉害,不好的时候也是真不好,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自从段昭去上大学,他们姐弟见面的次数变得屈指可数,他明白段昭是故意逃避,他也不会主动要求段昭回来看他,段昭已经为他做的足够多了。

姐弟俩心照不宣的达成共识,段昭从不在逢年过节人多的时候回来凑热闹,而是选择在某个平淡的午后,段恨岩一推门回家,就能看见段昭坐在桌边择菜,朝他笑,叫他快点洗手吃饭。

平时过节的时候他就和麻将馆的哥哥们混在一起,通宵吃喝玩乐,也是一样的开心。

“还有半个多月过年,”楼睿又想点烟,但段恨岩一直盯着他的手,他只能把烟放回去,“你姐还不回来啊?”

“不回来,春节两倍工资。”

“死丫头就知道赚钱,我在这儿给你又当爹又当妈的,哎,不如你跟我姓算了?”楼睿开始胡言乱语,他一喝酒就满嘴跑火车。

段恨岩狠狠剜了他一眼,心里直打鼓,他成绩是没有段昭好的,这几次模考也是退步的厉害,不知道段昭回来那几天他要怎么面对她。

“行,不说了行吧,”楼睿凑到段恨岩耳边,斜瞥着他,“你小子怎么就这么倔呢,亲几下摸几下,说了几句重话,扭脸儿就跑啊?”

段恨岩别开头不和楼睿对视,其实他是硬了,他正处在青春期,一个触碰,一句暧昧的话,都足以让他想入非非,楼睿温热的呼吸声萦绕在耳际,结实有力的怀抱环着他,怎么能不心动。

“还是说你不好意思了?”

“没有!”段恨岩几乎和他同时出声否认,赶紧岔开话题,“咱过几天去买年货吧,行吗?”

楼睿自上而下端详段恨岩的脸,借着透进来的一点光艰难地对上段恨岩的视线,他突然有亲上去的冲动,好好品尝一下像牛奶软糖的两瓣唇。

“行还是不行啊说句话啊你。”段恨岩声音轻轻细细的,见他不说话,抿着嘴不高兴起来。

段恨岩微微往楼睿怀里缩,仰起头看楼睿,只能看见他下巴,楼睿跟段昭他们同岁,同样都是哥哥,他对岳牧云永远是客客气气的,只有在楼睿跟前会有情绪变化,会撒娇,会闹脾气,还会害怕,总之楼睿对他而言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是不是这就是他喜欢楼睿的证据,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罢了。

楼睿摸他头发,段恨岩眼睛亮的像麻将馆养的金毛,黑眼珠跟墨一样浓,眼角下垂看着委屈巴巴儿的。

楼睿发狠捏了一下段恨岩脸蛋,又把人搂紧了点,突然就想开个玩笑,便慢慢凑近段恨岩的脸,嘴唇作势就要往人家上面贴,他以为段恨岩会躲,谁知道他就这么挺在原地迷茫地看着他。

刚才不是还要死要活的?

算了,送上门儿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但楼睿到底没亲下去,把段恨岩的脸捂在胸口,“行,买,听你的。”

快到年根儿了,大伙都忙的脚不沾地,早把买年货这事儿忘得死死的,楼睿家大业大,信不过别人,对账这事都是大伙亲手做,就是这次段恨岩才知道平时跟自己嬉皮笑脸这几个哥哥,都是正经大学毕业的,什么会计,财务,管理,应有尽有,楼睿真是不养闲人。

“岩岩,x城的账你对一遍,没问题就给睿哥送上去,我跟大刘一人算了一遍。”小五路过段恨岩的桌子,往他面前扔下两个文件夹。

段恨岩对数字对的头昏眼花,他还劝过楼睿别这么折腾大伙,但楼睿就是疑心病,他们对过的账楼睿还会调出来再盯一遍。

段恨岩用最快的速度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才上二楼去,推门进去时楼睿正把没问题的文件夹捡出来放成一摞,看见段恨岩上来,拿手一指就让他放那边。

“你不再自己算一遍了?”段恨岩诧异道,也有点揶揄的意思。

“你算过没?你算过的我就不用看了,”楼睿笑嘻嘻地说,眼圈青黑,“这堆都是有问题的,让他们重算。”段恨岩嗯了一声,拿起来往下走。

“哎,回来,这次你也跟我们一块儿去,带你四处转转。”段恨岩惊喜地抬头,他好久没有出去玩了,那几年段昭跟他填饱肚子都不错了,更别说出去玩。

“看你那样儿,啊哈哈哈,”楼睿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哥哥带你吃好吃的,怎么样?”

“吃什么啊?咱去哪儿玩?去几天啊?”

“让我想想啊,先去收账,有钱了才能放开花,然后吃几顿羊肉火锅,”楼睿又想了一会儿,“你不说想买年货吗,陪你买。”

段恨岩没想到楼睿这么忙还记得,一时有些感激,眼睛里亮亮的。

“哎,别这么看着我啊,你要是真想谢谢我亲我一口怎么样?”

“你不要脸!”段恨岩推了他一把,撅着嘴作势就要走。

“哎哎,别不好意思啊,现在二楼一个人都没。”

楼睿从后面抱着段恨岩,嘴唇贴着他颈侧轻轻吮吸,衔着那块软肉用牙齿轻咬轻磨。

段恨岩红着脸挣扎了几下,红着脸软绵绵地掰楼睿搂在他腰间胸前的手,身体被这个极有安全感的姿势拥着,口中舒服地哼出几声喘息。

“楼睿可以了”段恨岩在楼睿怀里转了个身,手掌抵在他胸前推拒着楼睿的亲近,连头也不敢抬,只看着楼睿衣服上的商标。

“岩岩,你睫毛好长。”楼睿把他搂得更紧,低着头就亲上去,手顺着段恨岩衣服下摆探进去,握住一把细腰,段恨岩的腰围差不多是成年男性三个手掌圈起来的长度。

楼睿皱眉头,这也太瘦了,得让段恨岩学着健身,长点肌肉。

说干就干,楼睿找人把家里那几台健身器械都搬进麻将馆,每天亲自盯着段恨岩锻炼,段恨岩白天得算账学习,晚上还被楼睿魔鬼训练,训了几天后,段恨岩终于不负众望的发烧了。

小五端着碗芹菜粥坐在段恨岩床头一口一口给他喂,“你这病的真是时候,一年就这几天最辛苦了,睿哥本来说带你见见世面去,这下好了,你就留下看家吧。”

“为什么辛苦?拿钱有什么辛苦的?”段恨岩懒懒地,四肢动也不动缩在被子里,只有嘴巴一动一动,那悠闲劲儿,看的小五想把碗扣他头上。

小五把碗往段恨岩手里一塞,大剌剌地躺在他腿上,“有人挣得多不想给,有人挣少了给不出,年年这说辞都不一样,睿哥费着精神呢,每回出去一趟都生一肚子气,咱又不是红十字,收自己应得的钱还能收出错来,这世道真是”

段恨岩自己穷过,所以分外理解什么叫给不出,楼睿那个横劲儿,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为难那些人的。

“我想去,五哥,你跟楼睿说说,让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吧”段恨岩小声说,鼓起腮帮子撅着嘴撒娇。

“不行,你少来,想去自己找睿哥说去。”小五翻过身不理他,闭着眼假装听不见。

“哥,小五哥,求你了,帮我嘛~”

段恨岩揪住小五胳膊摇晃撒娇,碗里的粥不小心洒出来一些,掉在小五毛衣上。

“啊!我不帮你就害我啊!”小五腾地跳起来,三两下把毛衣脱下来扔在地上。

“里面喊什么呢,段恨岩怎么了?”楼睿阴着脸推门进来,看见小五光着上身,两人脸上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立马就不太乐意,挑着一边眉,“哟,这是干嘛呢?”

“睿哥,段恨岩有话跟你说。”小五冲段恨岩做了个鬼脸,捞上衣服赶紧闪人。

小五刚出去,楼睿就一脚踢上门,接过段恨岩手里的碗放在桌上,双手插兜看他,“小五长得这么寒碜你也看的上?”

段恨岩盘着腿坐在被子堆上,这么冷的天楼睿就穿了件紧身黑背心,裹着结实饱满的肌肉,小麦色黑亮的肌肤像头猎豹,下身黑色家居裤垂到脚面,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寸头衬着英挺的鼻梁越发精神,脸上还是那副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

“睿哥,我想和你们一块儿去,”段恨岩眨眨眼,枕着手臂躺倒在床上,“我病都好了。”

“好个屁,”楼睿翻他一白眼,背对着段恨岩坐在床边,“你就老实在家待着,回来带你玩。”

段恨岩凑到楼睿脸侧,楼睿把脸转过去不看他,段恨岩追上去,软唇轻轻贴在楼睿脸上。

他想和楼睿待着,也有这个自信能让楼睿的目光一直看着他。

楼睿心猿意马,他实在不想承认被段恨岩这招迷得七荤八素的,但事实确实如此。

“行行行,说好啊,要是再发烧,我立马叫人把你送回来。”

“好嘞!”段恨岩连连点头,殷勤地给楼睿捏肩。

楼睿拉着他一条胳膊拽进自己怀里,压低身子就要亲上去,段恨岩慌忙用手捂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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