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6/10)111 岩浆
死段恨岩,趁他不注意就知道勾搭人。
“雷子,你得锻炼锻炼了,上个楼喘成这样。”许景明悠哉悠哉地给他倒了杯水,放在转盘上给他转过去。
“我一接到你电话就往来赶,心想今儿不能还是我买单吧,还是没赶上,”雷竞川取下杯子一饮而尽,“大中午地铁人最多,挤得我肉疼。”
“噗,”楼睿大笑,“你妈又把你坐骑收回去了?从中大到这儿少说半小时呢,怪不得你喘成这样,不容易啊。”
雷家的生意都在国外,他妈从事环保绿色类的投资项目,总部在澳洲,雷竞川留在国内上大学,前段时间偷偷用私人账户买车被他妈发现,他妈连夜赶了飞机从澳洲飞回国内打孩子,可怜竞川二十有三,每个月零花钱也就千把块,上下学开的是五菱宏光,偶尔富二代瘾发作买辆车,还挨了顿打。
“别他妈说我了,真烦,跟坐牢似的,”雷竞川一翻白眼,看见段恨岩,他以为是许景明带来的,“这谁啊,你小蜜?”
许景明一撇嘴,“我倒希望是呢,可惜不是,楼睿带来的。”
段恨岩长相出众,男女通吃,连许月光都忍不住看几眼,可惜就是太嫩了,许景明喜欢比自己大的,越大越好。
“咳,”楼睿一举酒杯站起来,把段恨岩也从座儿上拉起来搂在怀里,“介绍一下啊,这我我男朋友,段恨岩。”
雷竞川大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楼睿,楼睿平常带人过来就没有这样郑重地介绍过,况且这小子看着和楼睿喜欢的类型相差甚远,楼睿一向喜欢能说会道会来事儿的,段恨岩看着蔫蔫巴巴的,怎么看也不像。
“来,给大家打个招呼,都是自己人,别害羞。”
楼睿把酒塞到他手里,双手推着段恨岩肩膀转向许景明,“这是许景明,我好哥们儿,西北钢材建筑老总。”
段恨岩还沉浸在楼睿刚才的话里,这算是承认他们的关系吗?还带他来见朋友,段恨岩心里泛起蜜,原来楼睿知道他在意什么。
“许总好。”
段恨岩晕晕乎乎地敬了一杯,准备喝下去,楼睿长臂一伸从脸侧接过他酒杯,冲着许景明说,“他喝不了酒,我替他喝了啊。”
楼睿是心疼段恨岩屁股,怕他喝了酒难受,段恨岩以为楼睿记着他酒量不行,要替他挡酒,心里感动的不行,就差泪眼婆娑的扑上去。
楼睿又倒了一杯准备敬雷竞川,雷竞川大手一挥制止了他,“哎,你先别忙,能撑过仨月再给我敬酒吧,谁知道你哪天又换一个,挨个喝不得喝死我?”
段恨岩脸唰地红了,雷竞川的态度正说明他对楼睿的感情根本不看好,楼睿脸上也有点挂不住,雷竞川就是这个脾气,有什么说什么,他也不在意,就是免不了段恨岩会多想。
许月光看段恨岩举着杯子的手要垂下去,赶紧站起来接过那杯酒,甜甜地朝他一笑,“你好,我叫许月光,你长得很好看,怪不得睿哥喜欢你。”
段恨岩不好意思地笑笑,楼睿按着他坐下,剜了雷竞川一眼,雷竞川摊着手一副“我又没说错”的表情。
这坎儿过了楼睿就放心了,反正就一个头衔,段恨岩在乎就给他,指望用这几个字拴住他,门儿也没有。
许景明问起楼睿他们家在南方的生意如何,楼睿隐去重要信息把能说的都说了,许景明可不是赵立,那是他上学时候就认识的好哥们,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老想起赵立,总觉得那事没处理好。
他本想转头看了眼段恨岩吃的怎么样,看见许月光和段恨岩两个人挤在一块说话,才想发脾气,突然想起段恨岩正是需要交朋友的年纪,俩小屁孩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也就放心接着和许景明雷竞川聊生意。
“你和睿哥怎么在一起的啊?你们这次来西安待几天啊?是来度蜜月的吗?”许月光满脸写满了好奇,时不时看一眼许景明那边。
“我们从小就认识,他带我收账,然后玩两天。”
段恨岩没怎么跟女孩说过话,许月光的热情他还有些不适应,也有些自卑,跟他同样的年纪许月光已经能说到说话做事滴水不漏,还讨人喜欢,他只会给楼睿丢脸,还惹楼睿生气。
想到这儿他回头看了看,恰好和楼睿的目光撞上,那一刻段恨岩心里得到极大满足,用口型给楼睿说了几个字:“少喝点儿。”
楼睿装没看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雷竞川不屑地瞅一眼段恨岩,压低声音,“小心让这小子把你拿住了。”
楼睿和他碰杯,“那不能,他一分钱没有,今年高三,在我麻将馆里住着呢。”
“学生?”一直没说话的许景明诧道,“楼睿你才是真禽兽,我甘拜下风。”
楼睿嘿嘿一笑,“你他妈泡老男人就不禽兽?别逼我把你那点儿事抖出来,看谁是真禽兽?”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许景明一拳捶在楼睿肩膀上,“别乱说,许月光还在这儿呢。”
三人齐齐转头去看许月光,许月光正在和段恨岩交换联系方式,感受到六道视线,一抬头就对上许景明玩味的目光,她脸色一变,赶紧站起来,“哥,怎么了,有事吗?”
楼睿说了句没事,按着许景明的头凑近自己,“怎么回事儿,许月光怎么跟你助理似的,你这私生子当的威风啊。”
许景明对这类的玩笑毫不在意,谁让许月光是个女的,满足不了许老爹重男轻女的老封建,许月光乐意巴结他,他也乐意受着,有便宜不占那是傻逼。
“可能她想通了吧,前几年还要死要活的跟我争,最近消停了不少。”许景明不以为然,他还用不着在乎一个丫头片子。
这顿饭结束楼睿果然喝高了,好在酒店房间就在楼上,段恨岩把楼睿扛进房间扔在床上,他现在不敢看酒店房间的大白床,一看就想起和楼睿那个混乱的夜晚。
大刘早在房间里等着,给楼睿泡好解酒茶,看段恨岩忙前忙后准备热毛巾,帮楼睿脱鞋脱衣裤,感觉不太对劲,拉着段恨岩,“你没惹睿哥生气吧?”
段恨岩半遮半掩地说:“没,楼睿他说我是他男朋友。”
大刘一惊,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酩酊大醉的楼睿,说了句“挺好的”就离开房间。
段恨岩送大刘出去,帮楼睿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跳上床睡在楼睿旁边,楼睿感受到身侧床垫陷下去一块,长臂一展就把段恨岩抱在怀里,往胸前压。
“宝贝,你总算上来了,等死我了。”
楼睿懒洋洋的声音挠得段恨岩心痒痒,他顺从地缩在楼睿怀里,手指摸楼睿下巴,“你要做吗?”
楼睿被他吓一跳,脑子立马清醒不少,瞪着眼睛看了段恨岩好一会儿,确认怀里是段恨岩没错,又搂紧了他。
“不做,就想抱抱你。”
段恨岩浑身都陷在楼睿的气息里,两人昏昏沉沉地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刚好到饭点儿,楼睿抱着他,手在段恨岩脊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慢慢把他叫醒,段恨岩在楼睿怀里转了个身,哼哼了几声,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该吃饭了岩岩,再睡小心今晚睡不着。”楼睿好脾气地说,他刚把段恨岩糊弄上手,新鲜劲儿还在呢。
“我不想吃”段恨岩撒娇往楼睿怀里钻,胳膊搂着楼睿的腰往上蹭。
“多少吃点儿,听话,不然晚上别喊饿。”楼睿把段恨岩缠上来的腿放下去,不是他不想做,他又不是性无能,只是现在体力不支,得吃个饱饭才有精神做。
在段恨岩把他蹭硬之前楼睿就把人拽出房间塞进电梯,压在电梯里亲了好一会儿,段恨岩在别的事儿上怯生生的,怎么就在这事儿上无师自通,这不就是天生给男人上的好料子。
到了吃饭的楼层,电梯门刚一开小五就扑进来,一把抱住段恨岩,“岩岩,想死你了,快来快来,我给你点了牛排!”
段恨岩有些不好意思,被小五拉着坐下,大家对他的态度也都从冷漠无视变成热络,都是看着楼睿的脸色下菜碟,楼睿对谁好他们就巴结谁。
“岩岩,你尝尝好吃不,我知道你爱吃辣的,给,这个上面有辣酱。”小五递过来一盘切好的牛排,楼睿替他接过来摆好。
段恨岩感激地看了看小五,整个麻将馆除了楼睿,就只有小五和门口栓的那条金毛跟他最亲。
今晚一过收账的事儿也就算了结,楼睿叫过小五来耳语了几句,拉着段恨岩离席回房间,把买好的游泳衣拿出来,带着人就直奔游泳池,快年关了大家都在外面玩,泳池没有几个人,楼睿率先跳下去,往段恨岩身上泼水,让他适应水温。
“我不会游。”段恨岩坐在池边,把脚伸进去踢水花。
楼睿一把抓着他脚踝,爱不释手地往上摸,摸到膝盖处就被段恨岩制止,滑腻的触感在手,楼睿恨不得把段恨岩那双腿从上到下舔个遍,段恨岩看他色情的抚摸手法,有些不好意思,扶着楼睿肩膀主动跳进水里。
“这么迫不及待啊?”楼睿揽着他腰,他知道段恨岩不会游泳,故意抱得松,这样就能引得段恨岩紧贴在他身上。
“你不是要教我游泳吗?”段恨岩伏在楼睿肩头,下身紧紧贴着楼睿,隔着薄薄的泳裤能感受到楼睿的性器渐渐发硬。
楼睿看他表情不对,心知他肯定想歪了,故意往上顶了顶,性器戳到段恨岩大腿根,段恨岩皱着眉狠狠捶了下他胸口,看见楼睿颈后几处浅浅的伤疤,是上次在赵立那儿弄的。
“这儿还没好啊?”段恨岩小心地用手碰了碰,那处比其他皮肉都白一些,就伤在离动脉不远的地方。
“早不疼了,回头我弄几个纹身盖住。”
楼睿把手移到段恨岩屁股上揉搓,他原本是想让段恨岩在水里给他口,可段恨岩毕竟年纪小,玩不来这些花样,这时候要是他以前那些情人在就好了,他一个眼神,那些人就能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段恨岩轻轻把唇瓣印在楼睿颈侧,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楼睿那天一定被气狠了,要他为楼睿去挨那一下子,他未必能有那个勇气。
不过楼睿可没空在这儿追昔拂今,中指借着水的润滑就伸进去半根,在段恨岩穴口浅浅地抽送,他跟段恨岩做从来不戴套,段恨岩比他之前上过的都干净,他用着放心,不过在泳池里做楼睿还是第一次,只是他下面硬得发疼,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段恨岩的泳裤飘在水面上,随着水波一上一下的,楼睿把他按在池壁上从后背位进去,段恨岩脚尖绷直了才勉强站住,水都漫到脖子,只能两手死命地抓着池边,后穴一缩一缩地,夹得楼睿想射。
他在水里做是第一次,本来就新奇,性器被段恨岩后边伺候得快要升仙,也顾不得泳池那边零星还有几个人,抓着段恨岩屁股狠狠撞进去,又看段恨岩脚够不到地,把他双腿捞起来盘在自己腰上。
“呃啊”段恨岩低叫出声,这个姿势太羞耻,他的大腿根贴着楼睿的髋部,每次抽送臀肉都能清晰感受到楼睿的肌肉抖动,囊袋在水下一晃一晃,段恨岩的性器也有了抬头的趋势。
“岩岩,别叫,万一被人听见,咱俩得被这个酒店通缉。”
楼睿喘着粗气故意在段恨岩耳边这么吓他,深蓝色昏暗的环境,就是在这儿发生凶杀案也没人发现,段恨岩果然吃这一套,挣扎着就要下来,楼睿被他磨得难受,手伸到前面去玩他乳头,故意大力拉扯两颗小点,咬着牙道,“后面松点儿,好紧。”
段恨岩咬着手背克制自己,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滑出,喘息里带着浓重鼻音,后穴里冰火两重天,微凉的水顺着抽送的动作被楼睿的肉棒送进小穴深处。
“楼睿别太太快”段恨岩四处望望,“万一有人过来”
楼睿咬上他肩头,下身耸动的越发快,“把你没操爽是不是,还有心思关心这个?”
段恨岩不说话,后穴快感升腾,他夹紧楼睿的腰,主动把下身往后送了几下迎合楼睿,太刺激了,这种随时会被人发现的感觉充斥在段恨岩大脑,他是故意的,楼睿射了他们就能离开了。
楼睿握着他腰把人翻过来,段恨岩光裸的性器冲出水面,两人均愣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楼睿才伸手握住,门口有个围着浴巾的客人朝这边儿走过来,段恨岩慌忙一脚蹬在楼睿肩上,翻身上岸裹上浴巾就跑开,留下楼睿一个在水里扑腾。
段恨岩逃回房间冲了个澡,缩在被子里想刚才发生的事儿,整个人从头红到脚,这就是打野战吧,刺激之余还带着兴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同意,反正只要是楼睿想做他都会满足,楼睿喜欢他才会跟他做,这也是一种表达喜欢的方式。
段恨岩睡不着,拿过手机搜索省城情侣必去的十大好地,美滋滋地做攻略,楼睿不一会儿就进了房间,洗漱干净之后扑在段恨岩身上捏来咬去,直到段恨岩连连求饶才放手。
“楼睿,你想不想去看电影啊?”段恨岩指着手机屏幕,楼睿过去扫了一眼,是个爱情片,他最烦这种唧唧歪歪的,但是段恨岩爱看,他只能点头。
“楼睿,你真好,我说什么你都说行,”段恨岩趴在楼背上,把全部重量放在他身上,“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一天分开?”
“不知道。”
楼睿不会做关于未来的任何承诺,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觉得段恨岩没意思之后就一脚踹了他,他真的给不了任何人感情上的保证。
“你说嘛你说嘛,说我们永远不会分开。”段恨岩撒娇,非要他说。
楼睿叹了口气,他和段恨岩目前来说没有任何羁绊,两人的生活根本不挨着,这样的誓言只会让楼睿开始被迫思考两人的未来,他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思量这些事。
可如果不回应段恨岩,他又会闹幺蛾子,楼睿信奉藏传佛教,佛门第一条诫就是不打诳语,他怕自己承诺了又不兑现,以后老天惩罚他。
想来想去,楼睿还是说了。
“心诚自不会分开。”
接下来的几天段恨岩拽着楼睿去了不少地方,每天早出晚归的玩,看了什么都想吃,见了什么都想买,楼睿倒是不在意,跟在段恨岩屁股后面给他买单,反正都是小钱。
大年二十九那天晚上楼睿带段恨岩去聚会,来的人还是老几位,这回许月光没来,夜店不让未成年进,他们几个觉得无聊就叫了几个小b过来陪着。
说是陪,其实都陪许景明了,楼睿带着段恨岩,只能干看着眼馋,雷竞川钢铁直男,和两个走后门儿的混了这么多年都没弯,一如既往地喜欢漂亮小姑娘。
这个夜店是新开不久的,老板是雷竞川的同学,他们过来给添添人气儿,装潢和国内夜店风格不同,一楼是几个大小不一的舞池用来跳舞蹦迪,二楼则是卡座,栏杆处是散台,调酒师就背靠栏杆招呼客人。
“你觉得这儿怎么样?”雷竞川碰了碰楼睿胳膊,大声在他耳边问。
“这格局不错,跳舞的都在下边儿,卡座跟那个挤一起像傻子似的,还要别人拉着去跳,你一起来所有人都看着你,感觉自己成焦点了,贼尴尬。”
雷竞川点点头表示认同,国外大多都是这种设计,夜店可以分不同的功能区,容纳的人也就更更多,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服务生就端上来一盘酒。
“雷子,你这同学够大方啊。”许景明怀里抱着一个男孩,左右还靠着两个,十分殷勤地给他捏腿喂水果。
“我拿压岁钱入了股,也算个小头股东,他敢不殷勤。”雷竞川给几人分别倒了酒,倒到段恨岩这儿的时候停了,酒杯举到他面前,“怎么着,你能不能喝,不能我就让他们送饮料上来。”
楼睿接过杯子按着雷竞川的手倒,液体才盖住杯底就停了,“得,就这么多,再多就不行了。”
段恨岩连忙跟着点头,他有点害怕这种地方,又暗又乱,要不是楼睿带他来,他自己是绝对不敢靠近大门的,相比夜店他更喜欢电影院咖啡厅这种环境,可楼睿似乎在这种人多的地方才能放松下来。
“楼睿,咱们几点回去啊,我困了。”段恨岩趴在楼睿肩上,把脑袋窝在他颈侧。
“这就困啦?才过十二点。”楼睿看了眼手表,不太想走,这个点儿才开始嗨,一会儿应该有游戏,他不想早早离场扫兴。
“嗯想回家。”
许景明右边的男孩听见段恨岩说想回家,从沙发那头爬过来贴着段恨岩,“帅哥,还没玩就要走啊?”
段恨岩看着浓妆艳抹的男孩不知道怎么回答,楼睿在一旁憋笑故意不解释,男孩看楼睿没动静便放心大胆地握住段恨岩的手,柔软的手裹住他的手轻柔抚摸。
“要不要再喝两杯呀,我刚刚看你都没怎么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男孩热络地关心起段恨岩,他们这行识人是基本功,只要今晚能让这些人开酒,他这一个月提成就算拿到手了。
“我,我不太会喝酒。”段恨岩受不了别人这么热情地跟他说话,尤其是楼睿还看着他,他不想让楼睿误会,赶紧把手从男孩手里抽出来。
“没关系,咱们可以试试其他的嘛”
“哎,行了啊,今晚上有事儿,下次再说吧。”
楼睿打断他的话,把段恨岩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大腿上,男孩一看便心知肚明,老老实实退到许景明身边去帮他倒酒。
段恨岩往楼睿怀里缩了缩,声若蚊蝇般道,“楼睿,能不能借我点钱。”
“借?说这么见外干什么,”楼睿被重金属震得脑袋发晕,“我的就是你的,想买什么?”
“想给我姐买件礼物。”
楼睿心口一紧,捏酒杯的手心不自觉地出汗,他抿了一口酒,“行啊,现在去吧。”
“现在?”
段恨岩察觉到楼睿的情绪变化,他不想承认是自己太敏感,每次只要他提有关段昭的事,楼睿总是格外注意。
“走,旁边有个商场,咱们去看看。”
楼睿站起来,吊着段恨岩的胳膊把他拉起来,跟雷竞川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段恨岩被他扯着胳膊一言不发跟在后面,头低得要垂到地上去。
小县城不比都市,过年期间商场灯火通明,楼睿跟段恨岩上上下下转了好几圈才买下给段昭的礼物,一条墨绿色的丝绒吊带长裙,楼睿摸着柔软的布料,神色温柔,脑海中构想着段昭穿上这件裙子的样子,她皮肤细腻,紧致的麦色皮肤配上这个颜色肯定好看。
段恨岩把吊牌翻过来一看,五位数的价格,他把手一缩,拉着楼睿就往出走,这点布料卖这么贵,楼睿被他拉着走还不明所以,看段恨岩脸上那种熟悉的表情他就知道段恨岩嫌贵。
“怎么了,觉得贵?”楼睿停下脚步,两手插兜看着他,“服务员,刚才那条裙子拿两条,都要墨绿的。”
“你疯了,楼睿,那么贵”段恨岩小声嘟囔,眼睛不住地往服务员手底下瞟,“还拿两条”楼睿揽住他脖子,接过购物袋,贴着他耳朵暧昧的说道:“一条是给你买的。”
段恨岩的脸瞬间红了,拿胳膊肘撞楼睿肚子,嘟嘟囔囔地说:“你不害臊我是男的,怎么穿这个啊”
楼睿哈哈一笑,搂着段恨岩回了酒店,他们在城里待了几天,楼睿破天荒的没碰段恨岩,老老实实的陪他转悠,还带着大伙买年货,满足了段恨岩的心愿。
尽管那些人是看在楼睿的面子上才去的,段恨岩不管这么多,他喜欢热闹,宁愿一个人在街上待着,也不愿意回冷冰冰空无一人的家。
回麻将馆的时候刚好是饭点儿,小五提议大家打火锅,都是年轻人闹起来也没完,到了凌晨都不知道困,桌上铜锅里冒着白腾腾的热气,空气里淡淡的各种酒味烟味混杂,段恨岩盖着毯子窝在楼睿身边打游戏,楼睿时不时拿起桌上切好的水果喂他一块,再转过身去打牌。
段恨岩趴到他身后靠在他背上,游戏里死亡等待复活的提示音响起,楼睿往后仰头,后脑轻碰段恨岩头顶,“别看手机了,伤眼睛,过来打牌。”
“我不去,老是输,压岁钱都输没了。”
段恨岩的压岁钱还是楼睿给的,给的时候把段恨岩压在床上让他叫一声“爸”才肯给,段恨岩瘪着嘴不愿意,楼睿也没生气,拉开他裤子把钱塞在段恨岩内裤里,拍拍他滚圆的屁股就走了。
“行,不玩了,走,咱们看烟花去!”楼睿把牌往桌子上一推,抓起烟和打火机,把段恨岩带到麻将馆外面的空地上,小金毛冲着他们汪汪直叫,楼睿过去解开他,小狗撒欢一样跑到段恨岩脚下蹭他。
“哪儿来的烟花啊睿哥,没听说谁家放啊?”大刘故作神秘地大声嚷嚷,麻将馆其他人听说有烟花看,也一窝蜂的跑出来。
楼睿把烟点上吸了一口,塞在小五手里,把段恨岩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岩岩,看!”
大家也随着楼睿手指的方向看去,漆黑的天空里绽出一朵金色的花球,震人的响声炸得人耳朵发疼,大家都兴奋地叫起来,段恨岩咧着嘴笑得开心,往楼睿怀里扎,楼睿帮他捂着耳朵,嘴唇蹭着他脸颊说话,两个人甜蜜地对视一眼,搂得更紧。
小五用烟点了烟花就捂着耳朵跑到段恨岩身边,趴在他耳边悄悄说:“睿哥让我在省城买的,可好看了,花了好几十万呢。”
段恨岩的笑凝固在脸上,抬头看向楼睿,只见他的脸被光亮照着,淡紫色的光柔和了凌厉的五官,看着很是温柔,段恨岩不知怎么,也不顾那么多人看着,踮起脚在楼睿侧脸上印下一吻。
他不知道自己在楼睿心里价值几何,也不知道楼睿补上多少他心里的空缺,他只知道楼睿愿意为了他花钱花时间,段恨岩贪恋这种感受,他太孤单了,太需要有个人陪着他了。
各异花样的彩色烟火闪在天空中,段恨岩眼神迷离,盯着烟火消散后的白烟发呆,楼睿对他这么好,好的有点不真实,他都忘了自己之前过的什么日子了,他怕楼睿把他宠的得意忘形,有天会从云端掉下来。
“谢谢。”
段恨岩在楼睿耳边轻声开口,楼睿把他能给的都给了。
烟花一会儿就放完了,北方腊月的凌晨气温降到零下了,大家把地上的垃圾收拾干净就赶紧跑进去,楼睿和段恨岩跟在最后。
“真想谢我,等会儿床上好好卖点儿力气就行。”
楼睿坏笑着摸上段恨岩的屁股,用力捏了一把,看段恨岩害羞的样子就知道今晚有戏,也不枉他素了这几天,在段恨岩心里留下个好印象。
段恨岩低头拉着楼睿的手上楼,大家都盯着楼睿,不知道该不该给他留个位子,楼睿赶紧给小五使劲儿挤眼睛,小五立马会意,大吼大叫地让大家把牌搓起来。
刚进来段恨岩就把门踢上,主动把楼睿压在门板上,迫不及待地去解两人的裤子,楼睿张着嘴不敢相信,段恨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主动了,“岩岩,这么着急啊?”
段恨岩红着脸喘气,把楼睿和他的性器都掏出来一只手把着,另一只手伸进穴里给自己扩张,他没有可以给楼睿的礼物,只知道楼睿热衷性事,就想用身体满足他,感谢他。
“楼睿,你别动,我来。”
段恨岩羞羞答答地说完,蹲下去含住楼睿的性器,笨拙地给他舔,楼睿靠在门上按住段恨岩的头把性器往深处送,段恨岩喉咙一缩一缩的,挤得楼睿忍不住吁出声,斜着眼角看段恨岩,段恨岩的手指还插在穴里,楼睿提着段恨岩领子把他拉起来丢在床上,脱了裤子就扑上去。
段恨岩被他压得哼了一声,楼睿把着性器在段恨岩穴口戳来戳去就是不进去,把段恨岩的屁股托起来,就着昏暗的灯光看那小小的入口,段恨岩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地不好意思起来,左遮右挡地不让楼睿看。
“躲什么呀,都做过几回了,还怕看啊?”
楼睿故意调笑,在段恨岩目光注视下伸出舌头,往那紧闭的粉色小洞上舔了一口,段恨岩一惊,穴口像过电似的,麻麻酥酥的,楼睿还在舔,段恨岩捂着嘴巴往后仰脖,下身挺起,诱人的穴口不住开合。
舔的差不多了,楼睿扶着硬邦邦的性器在洞口打圈,段恨岩急切地想要取悦楼睿,一脚踩在楼睿胸口把他推倒在床上,翻身跨坐在楼睿身上,扶着楼睿的性器自己往下坐,虽然做了扩张,楼睿也给他舔过了,还是进不去,疼得他直呲牙。
楼睿耐心地等着,扶着段恨岩的胯骨轻轻往下压,直到段恨岩能完全适应他的尺寸,才慢慢动起来,段恨岩忍着不适挺动腰肢,双手撑在楼睿的大腿处,薄薄的肚皮随着抽动的动作显出肉棒的形状,整个肚子像被塞满了似的胀得难受。
“岩岩今天怎么这么主动?”楼睿被他伺候得舒服,一时也有些情动,双手渐渐使力掐着段恨岩的腰。
暖气蒸得他头晕,段恨岩拧着眉头往下一寸一寸坐的时候,段恨岩忍着痛取悦他的样子,段恨岩高潮后没有力气倒在他身上的表情,他好像真的喜欢上段恨岩了。
“楼睿,你真好。”
段恨岩从楼睿身上翻下来躺在他臂弯,楼下麻将碰撞的声音透过门他听不真切,满足后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会不会是他最适合的生活?有学上,还有喜欢的人陪着他,还有段昭,段昭也会一直陪着他。
“叮——”床头的水果手机亮起来,是楼睿给段恨岩买的最新款,有信息来了,段恨岩伸手拿来一看,兴奋地直叫,拍打着楼睿说不出话来。
“干什么?中彩票了?”楼睿笑着凑过来,看见屏幕上几个大字。
【姐明天回来。】
第二天段恨岩起了个大早,给楼睿做好早饭放在床头,自己谁也没说,偷偷把卷闸门开了个小缝儿,从下面爬出去,买了点儿菜就直奔家里。
当初这个房子他们姐弟就不怎么住,段昭去念大学后段恨岩怕冷清,十天有九天都跟着楼睿住,得趁段昭还没回来这阵儿打扫打扫。
他刚把地拖了一遍门铃就响了,段恨岩手里提着拖把赶紧到门口开门,门打开居然是楼睿那张脸,显然楼睿也没想到是他,他以为段恨岩这么早跑回去,是段昭早到了。
楼睿有些尴尬,随意拂了一下头发,段恨岩才注意到楼睿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熨烫合身的休闲黑色风衣,袖口和领口都喷了淡淡的木质香水,精致的过分,手里还提着那天买的礼物。
楼睿脸上的期待稍纵即逝,他还以为段昭在,忙得他没顾得上再捯饬捯饬就跑过来。
“你干什么呢,礼物也不拿。”楼睿掩饰着尴尬,把袋子往段恨岩怀里一扔,自顾自地在玄关处找拖鞋换,眼神把不大的客厅环视个遍。
“收拾一下屋子,好久没住人了,”段恨岩扶着楼睿,“你怎么来了,给你做的早饭吃了吗?”
“这不给你把礼物送来,你姐呢?还没回来?”楼睿往沙发上一躺,又想起他衣服怕皱,赶紧爬起来坐好,不住地往段昭卧室里看。
“这才几点,她坐车得一小时,”段恨岩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早饭你到底吃了没啊?”
段恨岩的直觉告诉他楼睿压根就没看见他做的早餐,果然,楼睿支支吾吾地说自己没胃口不想吃,段恨岩背过身去,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你别在这儿待着了,岳牧云和我姐一块儿回来,你看见他不高兴。”
“噢”楼睿自知理亏,从礼品袋里扒拉出一个小巧的盒子递给段恨岩,“给,送你的,新年礼物。”
段恨岩偏过头,楼睿就在他脸上啄了一口,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段恨岩欣喜地拆开盒子,长方体玻璃瓶里装满红色半透明的液体,三个字母纠缠在一起印在瓶盖上,他依稀记得楼睿说过这是法语,可惜他也不认识,过了很久很久很久之后有个人告诉他,velours是丝绒的意思,是女士香水。
其实这瓶香水从一开始就不是送给他的,是楼睿要送段昭的,不过是看他生了气,借花献佛而已。
他把香水打开往空中喷了两下,淡淡的玫瑰香调漫在他们周围,楼睿低头含住段恨岩嘴唇,在沁甜的呼吸里幻想自己吻住的人是段昭,穿着他送的绿丝绒长裙,喷着高档香水的人是她,段恨岩害羞地伸手回抱楼睿,半阖着眼看着楼睿痴迷专注的表情。
楼睿是真的喜欢他吧,接吻时的表情做不了假的,那几天他和楼睿形影不离,香水他什么时候买的自己居然不知道。
“楼睿,咱们给我姐做顿饭吧。”段恨岩吃力地把楼睿推开,楼睿身上的香水味和刚才他喷的那个混在一起熏得他直反胃。
楼睿一听要做饭立马闪到一边,先不说他会不会,今天穿得这么帅要是进厨房被油烟一顿熏,不得臭死了,他赶紧摆手叫段恨岩自己进去做。
段恨岩自己在厨房捯饬了快两小时,楼睿翘着脚坐在窗台边儿,把外套搭在通风好的地方散味儿,这房子隔油烟就靠一道门帘,厨房里一开火,客厅就跟仙境似得。
“岩岩!”
门突然被打开,传进段昭略带激动的声音,她在外面就听到里头饭菜香了,楼睿心道不好,赶紧从窗台蹦下来,抓起衣服就要穿,袖子怎么也伸不进去,急得他想骂娘。
“你怎么在这儿?”段昭看见楼睿顿时有些不悦,岳牧云提着大包小包从她后面闪进来,看到楼睿的那一瞬间,他居然下意识地害怕,虽然过去了那么多年。
“哟,你俩这是,好上了?”楼睿把衣服穿好,酸溜溜地看了两人一眼,酸溜溜地说。
“姐!”段恨岩听见段昭的声音提着锅铲就跑出来,看见许久都不见的两人,兴奋地围着他们直打转。
楼睿在云雾里点上一支烟,段昭好像比以前白了,也胖了,看来在外面也知道照顾自己了,段昭瘦的时候老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楼睿看她都挺怵,几年过去气质也变了,之前就是单纯的漂亮,现在更成熟也更有女人味儿了。
岳牧云这厮还戴着副眼镜,妈的,装什么斯文人士,还背着个老土的双肩包,看着就招人烦,楼睿一向看不惯他,压根没把他跟来这事儿往心上放。
岳牧云放下东西,装着若无其事地样子扇着客厅的烟,不留痕迹地把站在窗边抽烟地楼睿挤开,大声地问段恨岩:“岩岩!油烟机是不是坏了啊?”
段恨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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