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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进了食堂。

楼睿一行人才坐进包间沙发赵立就风尘仆仆地进来,楼睿一站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赵立约五十上下,看的出平时是精心保养过的,头上还抹着发蜡定型。

楼睿上前握住赵立的手,朗声道:“赵叔,好久不见了,您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好着呢好着呢,哈哈哈,这孩子,越长越精神!”

赵立拉着楼睿的手,朝着林秘书他们说话,林秘书等人连忙陪笑,赵立又把楼睿带来的人挨个打量了一遍,目光落在段恨岩身上,“又加入新成员了?”

楼睿不动声色地挡住段恨岩,替赵立拉开椅子请他坐下,说是请吃饭,实际桌子上就坐了赵立跟楼睿两个人,其他人都饿着肚子站在一边儿跟黑社会保镖似的。

赵立的眼睛还粘在段恨岩身上不肯走,楼睿很是上道儿地招呼段恨岩,“小段,去,给赵总满上。”

赵立是gay他不是不知道,就是因为没有老婆孩子没有牵挂,这辈子就活他自个儿,所以做生意格外狠,简直要把世上的钱都挣进他兜里才罢手。

段恨岩踟蹰着上前,给赵立满上白酒,赵立看他倒的快溢出来,脸上笑都堆不住,“好了好了,哎呀,小段是吧?你这心诚,比小睿有诚意,你们楼总给我倒酒从来都不倒满的。”

段恨岩“啊”了一声,不知所措地看向楼睿,不知道怎么接话。

楼睿哈哈一笑,一拍大腿,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走到赵立身边敬他,“哪儿能啊,我是怕您喝多了伤身体,我斟满多喝点儿,您少喝点儿保重身体,就是给我面子了!”

说完一仰脖,把满杯白酒灌进肚中,回位子之前深深地瞅了一眼段恨岩,心里有点后悔叫他来,不是他看不起段恨岩,这场面连小五都比他应付的好,段恨岩就像根木头杵在那儿,净丢他的脸。

赵立口中连说“好”,指着楼睿对林秘书他们说:“小睿这嘴啊,怎么说话这么招人待见呢!”

段恨岩立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赵总给他的感觉怪怪的,盯着他的眼神好像他现在是脱光了站在赵立面前似的。

“你爸爸身体还好吧?最近忙什么呢?”赵立吃了几口菜就放下筷子,包间暖气足,不一会儿他就满头是汗。

“他硬朗着呢,最近在南方琢磨房地产呢,”楼睿又敬了赵立一杯,“这次我来,是想跟您商量个事儿。”

“你说你说,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赵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不爽了,楼庭俭这个老东西,搞这么个小崽子来跟他谈事儿,把他当什么?

“我来之前我爸叮嘱过了,他跟您是老早的交情,知道您这两年吃了不少的官司,怕您心里着急,让我拿过来一份新合同。”楼睿一抬手,大刘就从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递到他手上。

赵立接过来一看,大喜,上面是在十年基础上再续约十五年的条款,他正愁怎么提这事儿,那几个官司都是有关酒厂污染土地的,就算地最后收回去了,清理污染也是一大笔费用。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爸爸还惦记着我呢,来,林秘书,签字笔拿来。”赵立脸上掩饰不住的高兴和得意。

“哎,您别着急啊,要签就两份一起签,大刘。”楼睿挥挥手,大刘直接把另一份放在赵立面前。

赵立扫了一眼,合同封面他还没看完脸上笑就垮了,看来这父子俩还不傻,不过生意人,也正常,声音里故意带着些不乐意,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楼睿,“小睿啊,这份,不是你爸爸的意思吧?”

楼睿迎上他的目光,“这确实是我的意思,不过我的意思,就是我爸的意思。”

真不要脸,赵立在心里臭骂,那合同上要求涨租金20%,还要求在明年酒厂上市分5%的股份,弄几块地皮还真当自己是皇帝了。

第一份合同赵立还会高高兴兴地签下,这第二份,他真是不知道楼睿哪儿来的自信能让他签。

“不忙,”赵立打断他的话,一指呆若木鸡的段恨岩,“小段,你过来,帮我擦擦汗。”

段恨岩钉在原地,拿眼角偷瞄楼睿,这种社交场合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可小五说这是个大老板,要是不按他说的做,楼睿会不会有麻烦,生意会不会做不成,会不会朝他发脾气。

楼睿连他看都没看,低着头吃菜,小五在后面挤眉弄眼地给他使眼色,段恨岩不情不愿地抽出了两张纸巾慢慢挪到赵立身旁,把纸巾按在他额头上。

赵立享受地闭着眼,手悄悄按在段恨岩手背上,段恨岩小声叫了一声,慌忙地想撤回手,被赵立死死抓着,“再擦擦这边儿,哎,对”

段恨岩红着脸,手在众目睽睽下被一个老男人握着,不像是他在给赵立擦汗,倒像是赵立用脸蹭他的手。

段恨岩再次求救般看向楼睿,楼睿还是装看不见,他只感觉心里直犯恶心。

赵立看段恨岩不怎么抗拒,强拉着他坐在自己旁边给他夹菜,包间里静的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赵立越发大胆起来,笑眯眯地把段恨岩往自己身上按,趁段恨岩推他的时候摸进段恨岩裤裆里。

段恨岩吓得魂儿都丢了一半,尖叫一声从座位上弹起来,赵立也给吓了一跳,脸色尴尬,这小子怎么一点儿眼色都没有,他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还不主动点儿,真扫兴。

段恨岩腿一软坐在地上,看看楼睿又看看赵立。

楼睿“哐”的踢开坐着的凳子,拍了两下手,“精彩,嘶,赵总,忘了告诉你件事儿,他还是未成年,这可怎么办”

赵立脸色一僵,眼睛一转就想出法子,随即跳起来指着地上的段恨岩就骂:“你他妈的,敢往老子身上贴!想玩仙人跳是吧?没门!”

段恨岩白着脸结结巴巴地说“没有”,赵立本就因为段恨岩害他失态生气,低头左寻右寻,抡起盘子就往地上的段恨岩身上砸。

段恨岩吓傻了,连躲都忘了,哆嗦着在原地护住头,眼看着盘子砸下来。

“段恨岩!”

楼睿飞快地扑过去用背挡着他,赵立的盘子结结实实砸在他脑袋上,碎瓷片子顺着衣领子灌进衣服里。

“楼睿!”“睿哥!”

楼睿也觉得他自己疯了,明明踢个凳子过去绊倒赵立就行的事儿,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一热就冲上去了。

头倒是没破,就是晕乎乎的,但脖子被瓷片划破了几道口子,血渗出来染红了白衬衣,伤在脖子,就算不要紧也看着吓人。

小五他们几个冲上来七手八脚把楼睿扶起来,把他的上衣全脱下来,段恨岩呆呆地紧靠着墙,这一切发生的快到他无法反应,楼睿不要命了吗,万一划破颈动脉段恨岩停止他可怕的想象

楼睿忍着疼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能不能别哭了,看着烦。”

段恨岩赶忙摸摸脸,脸上一片湿热,他拿袖子擦干净脸,赶紧站起来,楼睿把带血的上衣塞进他怀里,转向赵立,指了指自己,“签吧,刚才你还有后路,现在没了。”

赵立的脸气成猪肝色,拳头捏地咯咯作响,“20%,你狮子大开口!”

楼睿光着上半身,胸前的梵文纹身上也沾了血,歪着头让小五帮他清理,听赵立这么说不怒反笑,“20%是清污的费用,那5%的股份,就当我的医药费,还有我这小弟的精神损失费吧,不算占你便宜,谁让你自己忍不住呢。”

要不是他故意激怒赵立,别说5%,就是他爸本来的任务,那20%都悬。

赵立点上烟慢慢坐下来,“你他妈这是敲诈!你有什么证据啊,我就算摸了又怎样啊?啊?”

楼睿叹了口气,给小五使了个眼色,小五把胸前的别针取下来,从里面掏出一个微型摄像机,楼睿接过来在手中把玩,“其实我也不想录,谁让您就是这个德行呢,要不这样吧,那5%我不要了,酒厂也不用上市了。”

大刘他们几个憋不住笑出声,赵立的脸色更黑了,“拿个假玩意儿糊弄我是吧?我告诉你,还没有人能给我下套!”

“不信是吧?大刘,联网,现在就发!”

“别,我签!”

赵立心知栽了,恨得牙根儿痒痒,也深知他的名声对酒厂有多重要,拿过那两份合同,重重地在签名处写下自己名字。

小五幸灾乐祸地说:“哎,早知现在,刚才何必呢。”

赵立欲骂,林秘书赶紧上前拦住他耳语了几句,赵立突然就不气了,露出个奇怪的笑,把租金扔在桌上,一群人风风火火地离开。

“没事儿吧睿哥,要不要去医院啊?”大刘把文件夹收好,看段恨岩还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就有些不乐意,从他手里夺过衣服抖了抖给楼睿披上。

“楼睿”段恨岩喃喃出声,“你是故意的”

故意看他难堪,故意让他和赵立接触,好拍视频对吗?

“是啊,”楼睿裹紧衣服,吃了两口桌上的菜,“走吧,完事儿了。”

“那西装,也是为了今天准备的吗?”

楼睿没说话,率先抬脚走出去,段恨岩脸色惨白,声音颤抖着喊他:“我不用你替我挡着!”

为什么问他的生日?为什么对赵立的骚扰视若无睹?

为什么对他又亲又抱,是为了让他习惯好配合演戏吗?

还有其他人,明明知道,为什么不提前说?

段恨岩是想说出来的,可怎么也开不了口,问出这些好难好难,他怕听不到道歉,只能换回疏远和谎言。

楼睿停下来回头看他,面无表情,眼里没有以往的玩笑意味,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过来哄他,连小五也瞪着他,大家都冷冰冰地看着他。

楼睿这样的表情他最害怕,毫不夸张地说,段恨岩几乎害怕对他露出这样表情的所有人。

好怕这样无声的抛弃和隔离,以及所有人留给他的后背,可他真正想问的话永远问不出口,只能化成一把利剑去伤人。

段恨岩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面,想着等会儿该怎么面对楼睿,上了车却发现楼睿不在,车上就小五大刘和他。

小五转身看了眼段恨岩,心里知道他想问什么,“睿哥在前面那辆车上,周哥给他包扎呢。”

段恨岩嗯了一声,另一辆红色角斗士一个油门冲到他们前面去,他能听见车窗飘出来的零碎的摇滚乐。

也好,省得尴尬。

他刚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着那么多人让楼睿下不来台,就算替他挡那一下也是楼睿计划的一部分,说到底是楼睿见血了,不是他,他还得了便宜卖乖。

车上三人谁都没说话,小五放了一段郭德纲的相声,说到可乐的地方谁都没笑,段恨岩心情复杂,怎么就出去了两次都搞成这样。

开回酒店的时候不到九点,楼睿没去医院,想来是没什么大问题,下车的时候段恨岩在车上磨磨蹭蹭不下来,楼睿他们早进了餐厅吃饭,他才从车上下来,乘了工作人员用的电梯回房间。

他还是和小五住一间,刚到房间洗了把脸准备躺下,手机屏幕噌得亮起,在全黑的房间里把段恨岩吓了一跳,他过去一看,是楼睿的短信。

【下来吃饭。】

楼睿没有生他气?

段恨岩心里堵着的那口气终于舒下去,主动对他低头,这说明什么,说明楼睿还是在意他的。

段恨岩穿好衣服迅速下去,刚推开包厢的门,里面说话的人都停下来看向门口,楼睿朝他一招手,“过来。”

段恨岩点头过去,楼睿换了身休闲装,还是黑色的长袖开衫,他觉得那衣服丑,满身都是两个g扭在一起,还是v领的,像老头子穿的。

楼睿挑眉看他,脖子上缠了一圈纱布,有些地方渗出血,像条红白相间的脖链色情地缠在上面,增加几分危险的气息。

段恨岩就坐在他身边,楼睿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吃菜喝酒聊天,段恨岩一个人坐着无聊,小五又坐在他对面说不上话,旁边坐着的又不怎么熟,他就只能专心吃菜,抡圆了筷子吃。

“这么饿?”

耳边悠悠地响起楼睿的声音,夹杂在碰杯的声音里他听不真切,楼睿看他没反应,补了一句,“多吃点儿。”

段恨岩咬着筷子没说话,又吃了两口,眼睛一直盯着楼睿面前的酒杯,他身上还有伤,可不能喝酒,趁楼睿不注意就把酒杯拿到自己这边儿。

“诶?睿哥,你杯子呢?”大刘要给楼睿倒酒,“今儿得敬睿哥一杯,这次活儿干的漂亮,让赵立终于吃了一回瘪!”

“就是就是,每次过去都得听他数落,真没劲!”

“还是睿哥会做生意,那股份,也是谁想要就能有的吗?”小五举起酒杯也给楼睿敬,冲段恨岩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意思让他也说两句。

桌上人都站起来了,就他和楼睿坐着,好像是他沾楼睿的光似的,楼睿哈哈一笑,伸手从段恨岩那边拿起他刚“偷”过去的酒杯站起来,敢情他刚才都看见了!

段恨岩尴尬地跟着站起来,把自己的杯子倒上白酒,他本来不想喝来着,但楼睿说过,男人到了岁数就得学着喝点儿酒,以后出门在外早晚用得着。

“来,大家都举杯,废话不多说了,年后所有人都涨工资!”楼睿豪气地一仰脖把酒都灌下去,段恨岩在一边担忧地看着他,喉咙做着吞咽的动作,颈上的纱布也一动一动的,段恨岩总觉得那片红色又大了点。

“少喝点儿。”

段恨岩趁大家坐下的时候拉楼睿衣角,楼睿嗯了一下,装作转身咳嗽把脸转向墙壁,声音低沉,“担心我啊?”

“不是,你身上还有伤。”段恨岩缓缓地说。

“知道,”楼睿语气宠溺温柔,摸了摸他头发,“困了就上去睡去。”

段恨岩抬眼看他,抱着衣服就溜出包厢,脚下有点飘,他这酒量在包厢里面那群人面前都拿不出手,那杯子大概能装一两,而他上次喝酒大概在去年了

晕晕乎乎地回了房间,段恨岩把自己摔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亮白,眼睛剩了一条缝儿,身上懒懒的,他不困,就是晕,就一直发呆到小五回来。

“你还没睡呐?”小五跌跌撞撞地走进来,打了个酒嗝,段恨岩躺了一会儿好多了,从床上起来扶小五。

“睡不着。”

“睡不着?睡不着好啊,哥跟你说两句,”小五的手在空中乱飞,段恨岩把他按进被窝,又跑去浴室给他弄了热毛巾擦脸,“岩岩,你今儿,有,有点儿过了。”

段恨岩的手一顿,还是慢慢地擦着,“怎么过了?”

“睿哥计划这事得有大半个月了,没告诉你,那是怕你害怕,有他在,你还怕出事儿啊?”小五迷迷糊糊地吐出几个字,“咱们这伙人里,睿哥就对你好,什么都想着你,就算开瓢儿,他也愿意护着你,知道不?”

段恨岩把冷下来的毛巾攥在手里,回到浴室脱力般地扶着水池,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就算楼睿再不对,也是为了他受伤,他也应该去看看。

如果楼睿把真话告诉他,他会做的更好更逼真,还是当场吓得什么都忘了,他自己也说不准,说不定这样就是最好的,反正楼睿说了,不会让他受伤的。

出去时小五已经睡熟了,段恨岩替他掖好被子关上灯,来到楼睿的房间门口,门大敞着,里头漆黑一片,还有女人的说话声,段恨岩听不真切,往里头走了几步。

借着微弱的光,段恨岩看见楼睿躺在大床中间,被子堆在他头顶,修长的双腿舒展开,手在下边起起伏伏,房间里哪有什么女人声,是他放在一旁的电脑传出的声音。

段恨岩脸一红,他知道那是什么,他和班上同学偷摸看过几次,他觉得没什么意思,旁边同学倒是嚎得嗷嗷叫。

段恨岩红着脸,打算从玄关处退出去,手一不小心按下控灯开关,整个房间瞬间亮如白昼,他顿时停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如踏在棉花上一步也挪不动。

楼睿见没人出来,不高兴道,“谁?滚出来,偷看别人打飞机,挺变态的啊!”

段恨岩咬紧牙,要不他出去,跟楼睿解释一下,现在一跑肯定会被看见,还有口说不清。

他正犹豫呢,楼睿的拖鞋尖就出现在视线里,段恨岩顺着裤管往上看,裤裆处赫然立着根巨物,光滑的粉色茎身顶端还往外冒着透明的液体,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微微兴奋地跳动着。

楼睿本来还想好好教训一下偷窥怪,一看是段恨岩,心里乐开了花,还以为段恨岩很保守,原来在这儿偷摸意淫他。

段恨岩涨红了脸,口中连连说着对不起,半阖着眼扶着墙就要走,楼睿坏笑着一脚踢上门,把段恨岩圈在自己怀里,性器隔着棉质睡衣轻轻戳弄着段恨岩小腹。

“干嘛去?硬了?是不是想回被窝偷偷自己撸两把?”

楼睿故意臊他,段恨岩脸皮薄,他知道他一说,段恨岩就会想象,果不其然段恨岩急了,双手推着他胳膊,咬着唇不说话,脸红的能滴血。

段恨岩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骇人的温度,此刻他的眼睛一丝也不敢乱看,直直盯着门,脑袋里除了晕没别的。

“说话呀,偷偷跑过来看别人撸管,你够野的啊段恨岩。”

楼睿故意把性器往上顶了顶做出抽动的动作,段恨岩立刻缩着身子,抱着脑袋,声若蚊蝇地说了俩字:“不要。”

楼睿僵在原地,只感觉下体涨得发疼,在脑袋里斗争了一秒钟,抬手摁灭了所有开关,把段恨岩打横抱起来扔在大床上。

还没等段恨岩翻起身来楼睿就坐在他身上,性器就这么明晃晃得闯进段恨岩视线,他躺的地方正是楼睿刚才躺着看片儿的地方,电脑屏幕上女人和男人交合连接的身体撞进他眼里。

楼睿顺着他视线一看,手指轻轻一按,视频继续播放,嗯嗯啊啊的叫声吓得段恨岩用手捂着眼睛,楼睿把他手拿下来,暧昧地凑在他脸边道,“原来你爱看这个啊?”

段恨岩求饶般地摇头,把头偏过去不看,刺激的声音还是传入耳膜,楼睿捏着他双手,悄悄从地上把领带拿起来,趁段恨岩不注意飞速缠在段恨岩手腕上,缠了个死结,除了用剪刀剪不然是解不开的。

段恨岩瞪大眼睛看他,楼睿解释道,“哥哥带你玩点儿刺激的。”

段恨岩下身被扒了个精光,两条细白匀称的腿在床上乱蹬,楼睿一把攥住他脚踝往上摸,滑腻的软肉触感极好,楼睿把性器挨着段恨岩的小腿缓缓蹭着,顶端控制不住地流出体液,流到段恨岩腿上。

“楼睿,你疯了,滚开!”段恨岩闭着眼不敢看,他敢肯定今儿不是他疯了就是楼睿疯了。

“对,接着叫,我就喜欢你喊我名字,”楼睿竟然张口含住段恨岩的性器,不过就含了几秒,起身吐掉一口吐沫,“味儿不浓啊,你是不是玩过了?”

“胡说什么,我刚洗了澡。”

段恨岩刚说完,视频里的男女以一种羞耻的姿势高潮了,叫声令人脸红,段恨岩的性器一下到了半勃起状态,楼睿看他故作镇定的样子就想笑,胳膊支着床,手指敲了几下换了下一个视频。

段恨岩才要骂他,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到屏幕上,是两个男人接吻的画面,他不解看向楼睿,“楼睿”

“岩岩……”楼睿低亲他嘴唇,楼睿口中没有很重的酒味儿,是淡淡的柠檬味牙膏味儿,段恨岩扭着身子躲开他,楼睿一把抓住他两只脚,“再躲信不信我把腿也绑上?”

段恨岩也来了脾气,狠狠蹬了一下楼睿的手,“楼睿,你敢强奸我?”

“这怎么能叫强奸呢,待会儿把你弄爽了,你得求着我上你。”楼睿极其无辜地看着段恨岩,手上又多了一条酒红色领带,他喝了不少酒,身上还有伤,段恨岩再怎么也是个大小伙子,不绑不行。

“你不是说不绑吗!”段恨岩惊叫,楼睿把他绑好,身子后仰欣赏了一下,还是酒红色最衬段恨岩的肤色。

楼睿没理他,下床拿了洗耳器灌上水,按着段恨岩,把小头放进他后穴给他清洗,段恨岩又羞又疼,夹紧屁股不让楼睿把细管往里推,弓着身子往床头躲。

楼睿啧了一声,拧了一把段恨岩屁股肉,他本来想干净点儿给段恨岩灌肠,看他那样好像要上刑场似的就烦,把洗耳器一扔,翻身下床在地上行李箱里摸出一瓶绿色的润滑油。

段恨岩的声音里带了浓重的哭腔,他知道男人会用后面做爱,没想过那么疼,刚才那个小东西进去他都受不了,别说楼睿的东西了。

楼睿一边给段恨岩撸一边把润滑油抹在他小穴,他怕伤着段恨岩,怕段恨岩以后对这事儿有阴影,也怕把段恨岩弄伤了他得照顾。

把润滑油抹好,楼睿无视段恨岩的咒骂把他翻过去,性器在油光水滑的屁股上来回磨,时不时戳戳那个紧窄的入口,段恨岩的双手被他自己压在身下,根本无法反抗,害怕的直掉眼泪。

“别动!”楼睿对了几次都对不准,段恨岩扭的像根麻花,楼睿掐着他腰趴在他背上,在他耳边喘着粗气,“你不是也很在意我吗?还是是就我一个人这么想啊?”

段恨岩哑着嗓子,他是喜欢楼睿,尽管好像楼睿没为他做过什么,可他想的不是这样的,至少做爱也该排在告白约会之后,楼睿有尊重过他的意思吗

“我”段恨岩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心里的想法,“我是”

“是什么?”楼睿就烦他磨磨唧唧,把他两腿分开作势就要插进去。

“我说我喜欢你”段恨岩鼓起勇气说,心里在措辞如何拒绝楼睿,“可是”

话还没说完,楼睿就已经狠狠捅进里面,随着巨大的撕裂感和羞辱感,段恨岩张着嘴抽气,眼里再次泛起水光,干涩的后穴紧紧钳制着楼睿的性器,楼睿按着段恨岩的腰抽送了一下就停了,太紧了,早知道就戴套了,套上还有润滑剂。

“楼睿”段恨岩吓傻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淌了满脸,口里喃喃的叫楼睿的名字。

“没事儿啊,你别夹那么紧,我也挺疼。”只进去了个头,楼睿又往里送了送才稍微舒服一点儿。

“疼你就出去啊!”

段恨岩尖叫起来,手脚并用地想逃开,楼睿整个身体压下来不让他动,手扶着自己性器往里挤,段恨岩像刚入锅的鱼弹起来,下唇被自己咬的出血。

“好了好了,进来了。”

楼睿无视段恨岩的情绪,整根没入后他长舒一口气,也不知道他喊什么,早晚都会有这么一次的,还真指望他像片子里那样给段恨岩搞那些破流程吗?

做爱这种事对楼睿而言就是调剂品,他不会赋上情爱这种意义给它,本来这次出来就打算找个地方约的,润滑油他都自带了,谁让段恨岩自己倒霉碰上来。

他也不是不喜欢段恨岩,段恨岩长的好对他胃口他是喜欢,可性格不爽利,他知道段恨岩从小缺爱没安全感,可楼睿就是懒得惯他,能用嘴皮子哄好的为什么要实际付出,凭什么他当这个种树的人,他就是要乘凉,尽管段恨岩现在还是棵歪脖子树。

段恨岩紧紧闭着眼不说话,他感觉出和楼睿无法沟通,他有个小毛病,只要他觉得当前的气氛不适合沟通,他就一句话也不会说。

这点和段昭一模一样,段恨岩把脸埋进那堆被子无声地哭泣,他想要的和楼睿给的完全不同,他只是贪恋那一点点温柔的对待,仅此而已。

楼睿调整了姿势,抓着段恨岩的臀肉就快速抽插起来,生理反应分泌出的肠液充作润滑,紧致湿热的肠道包裹着楼睿的性器,一寸寸的肉壁好像在给他按摩,一张一合吸得他头皮发麻,楼睿舔舔嘴角,往段恨岩腰下垫了个枕头,双手支着床狠狠插进小穴深处,感受段恨岩因为疼痛而微微的颤抖。

他有些庆幸段恨岩此刻是背对着他的,楼睿也没有把他翻过来,他和段昭实在太像,要是段昭知道他对段恨岩做这种事,拿刀砍他都是轻的。

“嗯疼”段恨岩浅浅地哼出来,他的意识有点儿模糊,从楼睿进来到现在,他体会不到一点性事带来的快感,自己的性器也软趴趴的垂在床上蹭着床单。

楼睿减慢了抽送的速度,伏在段恨岩背上,手绕到前面去玩他的乳头,段恨岩从来没碰过那儿,挣扎着要躲,身后的性器又陷进去几分,撞的他下腹一紧。

楼睿把他绑着的双手抽出来按在头顶,把他双腿解开,抬起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压到胸前,段恨岩皱着眉哼了一声,楼睿摸了摸他脸上干涸的泪痕,张口含住段恨岩乳头大力地吮吸,牙齿和舌尖轮番挑逗脆弱的乳尖,直到慢慢变硬。

“啊不要好痒啊”

段恨岩咬着唇艰难地哀求,楼睿看他受不了脸上潮红一片,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喝酒喝的,不过他也不在乎,吐出一侧乳头,皮肤周围被他吸舔得红肿发亮,楼睿趴在段恨岩身上含住另一只,手指捻着才逃脱魔口的那只扣弄,指腹高频率地在淡粉的硬点上来回刮弄。

“岩岩”楼睿在段恨岩胸口流连,下体和段恨岩的连得紧紧的,他把被子拉下来遮住段恨岩眉眼,只露出个下巴,这样最像她,楼睿无耻地想。

“喜欢你段”

段恨岩迷迷糊糊时听见这几个字,脑袋一下清醒,楼睿说喜欢他,人都说做爱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喊喜欢的人的名字,段恨岩挣扎着想推开被子看看楼睿此时的表情。

但与此同时楼睿的性器擦过他肠壁某处,一种古怪奇异的感觉在小腹迅速升腾,身体一颤,后穴主动地大力收缩。

楼睿停了一下,他知道就是这儿了,把段恨岩摆成趴跪姿势,在穴口按揉了几下,扶着性器从上方插进去,冲着刚才那处狠狠戳弄,时不时在那处周围用肉棒画圈,急得段恨岩主动压低了腰。

就算他再不满楼睿的粗暴,生理上的反应不会说谎,渐渐快感代替了疼痛,段恨岩快要射了,他想让楼睿快一点,可怎么也说不出来。

楼睿一边打段恨岩屁股一边大力抽动,来回了几十次后,终于仰着头射进段恨岩后穴,段恨岩的性器硬的不像话,楼睿抱着他的腰翻身,让段恨岩躺在他身上帮他撸,性器还插在段恨岩后穴。

“你怎么不射呢?”楼睿疑问道,“你知不知道里面有多舒服,好烫好热,裹着我不让我出去,岩岩,你真会吸。”

说罢在段恨岩肩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手指灵活地抚弄起来,他就算没有做下面的经验也知道段恨岩肯定是疼得不行,而非真的享受,他就是故意捉弄段恨岩罢了。

而段恨岩脑海里回想起楼睿刚回来那天,他站着楼睿帮他撸,便情不自禁地将两幅情景重合,夹着楼睿的手臂摩擦。

楼睿把段恨岩手臂往上拉到自己头顶,刚射过的性器又有了精神,段恨岩还是一声不吭,楼睿一边飞快撸动,攒足了劲突然大力地抽动起来,段恨岩前后都被夹击,还是以这种令人脸红的姿势,楼睿每动一下他都能看见自己的性器。

“叫一叫,好不好?岩岩,我想听你叫”

楼睿吻着他肩胛骨,短短的寸头发茬蹭着段恨岩手心,段恨岩的上衣罩在他头顶,是沐浴后的香味,简直像催情剂一般。

后穴一阵痒麻,刚才射进去的精液随着楼睿的抽送流出一部分,粘到楼睿腹部和段恨岩屁股上,被撞击拍打的黏糊糊的,段恨岩闭着眼,楼睿有意识的控制他射的时间,想让他前后一起高潮。

“呃啊哈啊睿哥我不行了我想尿”

段恨岩很少叫楼睿哥,都是直呼其名,有事求他或者做错事的时候才会喊哥。

楼睿咬住他耳垂,把手松开些,段恨岩快高潮了,后穴一颤一颤地绞着他的肉棒,他自认没有施虐的倾向,听见段恨岩带着哭腔喊他名字,他突然有种莫名的兴奋。

“傻子,那叫射。”

“啊啊啊——”

段恨岩忍不住哭叫出声,短暂地高潮带来的余韵悠长,他喷了楼睿满手,楼睿恶作剧的把手故意伸到他面前让他看,还吓唬他要抹在他脸上,段恨岩偏着头躲,头发梢扫在楼睿脸上。

楼睿抱着他慢慢坐起来,段恨岩双手还被捆着,像是逃走似的往前爬了几步,性器从他体内抽离,段恨岩皱眉小声哼了一下,穴口没了东西,精液和透明肠液顺着穴口蠕动一点点被挤出来,顺着大腿根流到床单上。

楼睿拿了纸要给他擦,段恨岩条件反射地转身,要不是楼睿躲得快,手臂差点打到他脸,他立时就不高兴了,视频里男人夸张的哼叫声还在继续,楼睿烦躁地把电脑用脚踢下床。

他烦躁是有原因的,段恨岩正冷冰冰地盯着他,他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般再不愿意的,只要跟他上了床被他伺候爽了,事后都是如胶似漆的,哪像段恨岩,好像谁欠了他八百吊。

段恨岩腰累得发酸,刚才还不觉得,现在后穴一抽一抽地疼,胸口也好像破了皮,一碰就火辣辣地疼,眼睛他连想都不用想,肯定肿地难看。

楼睿把纸放在他手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要不你自己擦?”

段恨岩没说话,捏着纸往身下探去,每做一个动作都扯着后穴的伤口,羞耻感席卷了理智,楼睿看着他在段恨岩身上留下的红痕,还有捆绑的痕迹,顿时觉得那冷漠的态度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只是这场面有些香艳,全身如美玉般光滑细腻的皮肤上点点红渍,段恨岩的手尽力够向股间擦拭,屁股不自觉地撅起来,微肿红嫩的穴口再次暴露在楼睿视线里。

楼睿倒吸一口气,尽管有了反应,也不能再做了,要不然段恨岩明天连车都坐不了,楼睿下床给自己清洗了一下,又从行李箱拿出一管消炎的药膏,回头发现段恨岩正盯着他。

“怎么了?”楼睿走过来坐在他旁边,挤出一点黄色软膏就要给他涂。

段恨岩冷着脸推开他,抢过软膏要自己涂,楼睿看他手还被绑着不方便,赶紧跳下床光着脚找剪刀,可酒店里哪来的剪刀,这大晚上的再兴师动众,楼睿想了一会儿,去浴室把一次性刮胡刀上的刀片取下来,把被扯的不成样子的领带一点点割开。

绑的紧解的就慢,楼睿解了好几分钟,急得他一直看段恨岩脸色,双手被释放的那刻,段恨岩抬手就往楼睿脸上招呼,楼睿一闪身避开,抓住段恨岩的手臂,眉毛紧紧拧在一起。

“段恨岩,过分了啊,还敢动手了?”

过分,今天晚上已经是第二个人说他过分,到底是谁过分?

“你这些,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段恨岩目光示意那些润滑油和药膏,“挺充分的。”

楼睿听他声音都哑了,心疼地伸手想搂他,语气调笑道:“那可不,要不然怎么伺候你呢?”

段恨岩哪里会信,一侧身拉开两人的距离,忍着痛把身体里的东西流出来,干没干净他也不知道,总之他不想让楼睿再碰他一下。

“岩岩,你别倔了,我帮你上药好不好?”楼睿伸手过去,“赶紧洗洗,咱该睡觉了。”

段恨岩默不作声地上药,膏体刚碰到伤口就刺激地疼,他忍着痛塞进一根手指进去,浅浅地涂了一层药,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裤穿好,一点点挪着出去。

楼睿跟着他一直到门口,他不知道段恨岩在矫情什么,也不知道哪里惹了段恨岩,是不是觉得没名没份的就上了床,跌他面子?

对,就是这样,楼睿佩服自己的脑子,段恨岩一直很在乎那些没用的东西,他在段恨岩房间前站了好一会儿,为他自己猜出段恨岩究竟想要什么而开心。

段恨岩想要,就给他呗,反正这些对他楼睿来说什么也算不上。

因为这几天大家都辛苦,楼睿找了代驾开车,把小五赶去另一辆车,自己和段恨岩坐一辆,往省城里开,棘手的事情完毕,到了省城他打算带着段恨岩好好玩一玩。

段恨岩早上上车的时候拐着腿行动不便,楼睿想扶他,被段恨岩巧妙地避开,小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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