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前言()(8/10)111  【潮】你X何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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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晚都未睡着,待到后半夜时听见屋外何立浩浩荡荡地回到书房,动静大得像是生怕别人不知他在书房似的,你耳朵贴在门口,怎么也再听不着动静了。

不多久,一束烟花从院内向上绽放闪烁,你眯眼看着窗外的烟火光,听见一群人来势汹汹地跑进院里闯进书房。

你有一阵的恍惚感,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电影,现在的你没在书房里却能清楚地知晓书房内正在发生什么事,但这里的人又确确实实的是死了,你习惯了忽视这里草芥人命的事实,洗脑自己并不是坐视不管,只是让剧情正常发展,连大自然都有不干涉原则你只能说是在执行这个原则到底。

恍惚时刚刚进入书房的主人公们又走了出去,你推开房门,看守你的士兵见你出来了拿不准是否应该放你去书房用长刀将你拦在了书房门口,刚拦下便听见房内的何立说:“让她进来罢。”

迈入时进入眼帘的便是马夫刘喜的尸体,有些不忍看绕了过去。

何立手臂上的伤口渗着血浸湿了衣裳,他抬眼看见你的表情笑问:“诶,姑娘怎么这番神情?”

“大人,你受伤了。”

他将受伤的手放到桌面上,有人呈上了白布和清水,“死不了,”完好的那支手在他膝盖上敲着,“来,给我包扎。”

是啊,现在死不了,待会儿马上就死了。

你怎么也做不出高兴的神色,沉默着跪下把他手臂上的污血擦净后缠上布,何立看你的手法颇为无语,问:“姑娘就这样缠外面?”

“我又不会嘛,”反正马上就g了咋缠不是缠,“实在不行要不叫大夫?”

“先这样罢,等事情解决后再仔细包扎也不迟,”你包好后将手掌抚向他的腿,他以为你这时候都打算作妖连忙抓住你的手指,瞅见你那副沮丧的模样怎么也不像他所想的那样要作妖,便问道:“怎这时候还不睡?”

“睡不着,”你身子微微抬高扬起脑袋,将唇轻轻印上去,“担心大人。”

你成功把他取悦了,他勾唇一笑将你拉起来道:“回屋吧,待事情解决后再出来。”

“好。”你乖巧得诡异,但何立这时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关注你,待你走后便出了院子,似乎是去看他钓的鱼有没有上钩。

待天空泛起微微鱼肚白,看守你的士兵突然推开何立的房门,面容复杂地看着坐在圆桌前的你道:“何大人死了。”

你张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只有点点头然后起身,把挂在床架上的床布扯下后越过他俩开始狂奔,士兵不明所以何立死了他俩其实也就没必要再看着你了,但好奇心使然让他们跟着了你,直到你跑到了目的地他俩才明了,原来你还真对何立是有着感情。

看守走了,独留你一人在审讯室,你看瑶琴苍白的面容死去后依旧美丽,再看看何立那一副不敢置信死不瞑目的模样,还真是毁了金主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你将扯下的床帘把瑶琴的尸体盖住,蹲下将何立的双眼合上,想到光是今天就有不少人死在了他手中不由得感慨:“真该死啊你,”但一想知道结局的你一样也是见死不救再次感慨,“真该死啊我。”

眼里像是迷了沙忍不住地落泪,剧情已经快接近尾声,府外士兵们在齐颂《满江红》,你仔细倾听着,在想一切结束后你是否就能回家,是否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躺着,不用担忧生命安危,也没有人和你夜夜笙歌。

你听见屋外的脚步声连忙躲起来,偷看见孙均命人将瑶琴的尸体抬走,将何立的尸体留了下来,待他们走远后你才敢出来,坐在了何立身旁等待着结尾到来,等待着演员谢幕。

但无论怎么等都无事发生,这些时间都够孙均跑八回了,你认了命,低头看何立被你用水擦拭干净后居然有几分安宁的脸颊,从怀里拿出毒药。

妈的,反正不是死就是穿越回去,这里我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鬼地方!老子能在这儿待那么久都是奇迹了!再你妈的见!

你一口灌下毒药,将何立的胸口当成了枕头闭上眼,逐渐失去了意识。

整个宰相府这时寂静得如死了一般,唯有桃丫头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歌曲,稚嫩的声音在宰相府里回荡:

“何日归家洗客袍,

银字笙调心字香烧,

流光容易把人抛,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死亡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前一秒全身抽搐痛得麻木躺在血泊当中,下一秒便漂泊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尸体仿佛不相关的路人。

何立冷眼看着之前还被千人拥护的自己死后连尸体都无人理会,倘若还活着他动动手指便能让这些人忽略自己的人死无葬身之地,而如今他连想要触碰自己的尸首都难。

主动来找他的人虽算预料之外但也是合情合理,他看着你提着衣摆飞速跑来时面上难掩的诧异,那透明的魂魄走到你的面前你却全然不知,你对倒下的两具尸体一声叹息,手里拿着一块白布跪坐在地竟是先把瑶琴的尸身盖上,对她说道:“你等一会儿,会有人给你安葬的。”

随后才看向他的尸体,把不远处的诡刃插回何立腰间鞘中,顿了一顿,居然说:“真该死啊你。”

或许是因为灵魂能感知的情绪很少,或是死了便觉得无所谓了,何立听了你的话竟没有感到恼怒,看你只觉得讽刺,他以为你一直以来的爱慕全是伪装,你肯定高兴得不得了,这么久以来把你囚禁起来你虽然面上很乐意但心底必定是恨死了他。

但你说着话时的表情却不像是高兴,反倒红着眼睛又摇头感慨:“真该死啊我。”

现在连看守你的士兵都已离开,只剩这空荡的刑房留着两具尸体和一个活人,何立看着你合上了他死不瞑目的双眼,提出一桶本打算用来刑罚张大的井水,将衣摆撕扯下来一段布沾湿,擦拭他死前吐在嘴边的鲜血。

“真是糟糕啊,何立。”他尸体脸上的血污被你擦净,何立还是第一次听你叫他的的本名有些稀奇,他低头看着你不明白这番你的举动意义。

“你瞅瞅你坏事做尽,到最后连收尸的人都没有,你也不给我些钱就想把我困着,看吧,我也没钱给你收尸,”你说得小声,他为了听得更明了弯腰靠近,你看不见他还一直嘟囔着,“就希望那个秦桧大难不死之后还有点良心给你下葬,不然我离开了也没办法赚钱给你安葬哪。”

说着说着你又是一声叹息,何立看见你的面上的表情有许些惊愕,这时也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对他是有着真情。

“你说你咋就死这儿了?要死就应该死房间躺着,最安逸,你瞅瞅这儿肯定全是被你害死的冤魂,阴气重得嘞。”你抹一把泪水听到士兵们开始齐声复颂《满江红》,何立听见了这首诗感到荒谬,他的死只为了这首诗?真是不值当。

但看看你脸上带着泪痕闭着眼睛像是在仔细倾听的模样他又放下了心底的鄙夷,抬头看逐渐被太阳照亮的天空,听这背后无数鲜血尸首才得以重见光明的诗。

诗完,天彻底亮了。

你耳朵动了动,听似乎有人过来连忙躲在了门背后,何立站在自己的尸体旁清楚地看见孙均发现了你的存在却没有理会,或是觉得你这样一个没出息的女人没必要他动手。

待他们抬着瑶琴的尸体走后你才敢出来,何立看你木着脸也不知在等待些什么,最后绷紧的脸一松,说:“算了,还是我想错了,以为只要活到这儿就可以回去了。”

他看你从怀里掏出什么瞳孔放大,还未出声制止你便拔开毒药瓶塞一饮而尽,药效没发挥你便自顾自躺在了他的尸体旁,脑袋垫在他的的胸口上。

“希望秦桧那狗玩意儿能把我的尸体一起烧了,反正就顺手的事儿。”

何立看着你闭上眼睛好似睡着了,他全然不觉脸上的表情竟是带着微笑。

一生中倒是从未有人待他如此痴心。

他以为可以等到你彻底死去后看见你的魂魄,想着或许可以安慰你一番承认你殉情想要和他做一对亡命鸳鸯的决心,而他不必再担忧活命的问题你也可以真正成为他的软肋,想着想着却一阵天旋地转,睁眼时双手被上了手铐,入眼一片火光身旁皆是有罪的魂魄受到苦难后鬼哭狼嚎的凄惨叫声。

到地府了。

他的罪孽,终究是要赎的。

———————————————

你死后便回来了。

回是回来了,但没全回。

你穿越了多久这里的身体便死了多久,连骨灰都按照生前随口说的意愿撒在了海里,现在是以一个魂魄的状态在人间游荡。

你去看了在乎的亲朋好友后便开始你作为幽灵的旅游,偶尔见到有些刚死的人灵魂会在原地徘徊一些时候便会原地消失,吓得你以为这世界的灵魂终有一天会消散,结果碰上了有正规户口回阳间看亲人的鬼魂,按照她的说法便是魂魄在阳间不能多待不然会魂飞魄散,死后就会到地府看你是否需要受罚之后再论投胎。

你一听投胎被吓得够呛,还不如魂飞魄散呢,得再做一次人类还会失去属于自己的记忆,那其实也与魂飞魄散没有区别啊?!

于是你开始了真·临终旅行,虽然吃不了东西闻不了味道但看了不少风景和美女俊男,有一天突发奇想想去看看国外的风景和俊男靓女,结果上飞机后刚飞入境外凭空冒出一双阴差你便被当场逮捕。

你在地府的拘留所内直呼好家伙,生前没进过局子没想死后还被拷了。

你差点因偷渡坐了牢,但阴差看你懵懵懂懂的模样翻了翻你的生死谱后发现你死后失踪了四年之久,你甚至一次地府的登记记录都没有,唯一的记录便是半年前突然出现在猝死前的房间内,而出现后便一直在阳间游荡。

“你不能再去阳间了,”那阴差将生死簿合上,“魂魄在阳间最多只能逗留5年,不然就会成为没有任何思想的游魂最后消失。”

“那我去哪儿?”你心想总不能去投胎吧?那消失在阳间倒也是个选择。

“你可以选择投胎,”阴差一说完后就见到你那副拒绝的表情又替你出了主意,“你死后亲人好友给你烧的东西一直未去认领,现如今那些东西全都充公了没钱安置长期住所,我看你的命里是有一段姻缘,那有缘人还在地府未去投胎,你可以去找他试试。”

“姻缘?”你震惊地张大嘴,“我没结婚哪?!”

“姻缘与结没结婚无关,只是说你与那人是注定的缘分,”阴差不知为何脸上的表情有些幸灾乐祸,“我可以给你那人的地址,你要去找他吗?”她笑得好不开心,“我可想见他吃瘪的模样了。”

“你认识他?”你没什么头绪,虽内心是有人选的但怎么想都不可能。

“你去吧,去就知道了。”她并不想告诉你,明显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你揣着地址被放出了拘留所,一路走过这既古风而又现代的地府,人来人往既有人穿着古装也有人穿着现代,让你几乎以为你还活着只是到了横店,甚至还久违地闻着了各式各样的美食感受到了饥饿。

一路问过去找着了地,你看这莫名眼熟的建筑风格感到有些不妙,从外看这后院似乎是比你待的时候小了很多,但住个六七号人是没问题的,你面容纠结最后决定还是算了,等地府把你身份的事情办妥了找个工作也不是不行,还是别再去当金丝雀了,主要是出不了门怪麻烦的。

刚转身便看见那熟悉的绿色青衣,除去腰间没有诡刃外近乎和活着时一模一样。

你清楚地感到自己和他对视了,内心“突突突”跳,马上将手揣到睡衣兜里把死后一同跟过来的手镯遮住,立刻转身打算当做什么都未看见撒丫子跑路。

何立见到你内心的震惊不亚于你,要知道他死了得有近千年,爬到现在的位置除去受刑的三百年剩下的日子全在这地府苦苦挣扎,混到如今地位可谓说是一个奇迹。

问为何不去投胎?

那投胎抹去人的记忆与让人再死一次有何区别?

他并不是没找过你,虽不上心但好歹还是翻过他那活着时与他有过关联的所有女子,但无论如何也找不着你,时间一长后便搁置了。

而现在你穿着粉色的星黛露睡裙找上门是让何立怎么也想不着的重逢场景,但谁能想到,再次相见竟要隔千年。

“哎————”他看出你的逃离之意,唤道,“这位姑娘,不想再尝一次蜜水?”

死了半年滴水未进也没钱买吃的你没出息地停下了脚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为了吃食的可以再当几天金丝雀。

你默默地往回走,低着头站他面前不敢看他,“我想先吃饭,再喝蜜水……”

他轻笑一声,将手里的扇子插入腰封上,牵起你的手推开院门,低头见你手上那对手镯又笑,“你看我说得对罢?这手镯,就算你烧成了灰也跟着你。”

“是呀,你死了我也跟着你。”

你这句话让他对活着时模糊的记忆开始逐渐清晰,联想到你见他死后喝下毒药的时刻抿唇笑,他挑起你的下巴吻上,半真半假道:

“姑娘是让我等得太久,可是迷路了?”

在等我?

你闭着眼睛回吻,嘴里死前刷牙的薄荷牙膏味依旧存在,你想现如今已是现代,何立还在地府待着,难不成真在等你?

那得多少年啊?!

俩人对彼此都有一个美妙的误会,他以为你为了他殉情,你以为他为了见你等了上千年,彼此内心都十分满意。

你环住了他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瞎蹭蹭着:

“对啊,我就是迷路了才能遇见到你了。”

守卫带着前来传递讯息的士兵冲进你的房间,你以为会是何立的死讯,没想得知居然是他伤重可能熬不过的消息。

你错愕片刻后请求守卫带领你去到何立身边,或是你的到来让他的命运得到了改变,现在只想着倘若等电影结束后你离去了他会怎么办,这具身体也会随着你的离开而死去,他会是淡然面对还是怒不可遏?

但你到他面前时只觉得他能活下来都够呛,身体被狠狠地捅了三刀没有一刀是留了余地,倘若不是他胸口那一刀离心脏偏移了一毫否则他现在早已没了呼吸去了地府。

何立唇色苍白面容如纸,外衣都被掀开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如若不是还能看出轻微的呼吸起伏你都以为他已经死去。

大夫在刑房被一群士兵团团围住心里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他抖着手颤颤巍巍地想将血止住,却发觉按压不管用,只能拿出针包,刚取出针时士兵的刀通通出鞘,吓得大夫浑身瘫软连声喊:“唉!呀!只,只是针灸,针灸!”

“别耍花样!”你的贴身守卫一声吼大夫的手就一抖,你站在一边小声地劝:“你别吓他了,万一待会儿他手一抖扎错了怎么办……”

守卫狠瞪你一眼,还是听劝的让周围士兵收了刀,大夫松了口气对你投来感激的眼神,手里的银针闪闪,没过一会儿何立就被扎成了一个筛子,虽然看上去恐怖但令人欣慰的那血确实是止住了,大夫用烧过的水清理伤口给伤口铺上一层消炎的粉末,道:“一柱香后这针才能取下,但能不能活下来还是得看何大人造化……”

“必须得治好咯!”守卫一吼让大夫欲哭无泪,他苦着脸摇头:“大人哪!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你最好祈祷何大人能活下来!”那大刀寒光闪闪,

这一闹腾等何立身上的针取下后才将他送回他的房间,不过一会儿房外传来满江红的诗声,你在他的房间里看见他的眼皮被嘹亮的诗声吵得微微颤抖,以为他要醒了连忙和大夫排排站眼巴巴地看着,结果他只是眼皮颤了颤再无其他反应,你俩都失望地叹息,引得守卫都多看你两眼。

大夫离去已是正午,你恍然发觉电影的正片已经结束多时,总觉得揣在怀里的毒药像是在发烫一样强调它的存在,你看看躺床上生死未仆的何立轻啧一声,心想等他醒来或者死后再决定也不迟,坐到了他的床边看他额头冒出的冷汗替他擦拭,抬头询问:“这些天我可以睡何大人的屋吗?”你顿了顿,“把院子里的躺椅搬过来?我睡躺椅?”

守卫看着你一言难尽,想到这两天你也确实已经与何立睡到了同一张床的关系松了口,不过每隔两个时辰他就会推门巡察,以防你做出什么伤害何立的举动。

何立这一昏迷便昏迷了三天,这段时间院内少了不少士兵和仆人,似乎都认定何立熬不过去打算早早地离开以免生出事端,甚至有疑是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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