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私放囚犯(2/3)111 山河旭日(双性生子)
不论如何,都要尽快见到应屿真,同他当面说清楚。
李信穿戴整齐,牵起白露星的缰绳。
“应屿真在朝中没什么根基。陇州虽地处西域关隘,但人口稀少,兵力不足三万,如何能在当前群雄争霸的局势中立足?即便你全力相助,也不过杯水车薪,难以扭转大局。听我一句劝,趁早与应氏划清界限,以免日后受累。”
李信将绢袋小心挂在腰侧,生怕路途颠簸将其碰坏。他轻轻拍了拍白露星脖子,马蹄翻飞,踏着雪花一路疾驰。
“你还是快走吧。”李信语气淡然,却透露出不容拒绝的意味,他向来不愿在外人面前谈及私情,便催促万玛若木速速离去。
应屿真的生母原是晋国公之女薛氏,出身显赫却未得先帝宠爱。晋国公被奸佞构陷致死,其母悲愤自尽,留下年幼的应屿真。幸得内侍省知事冯公公相救,将其带至兴国寺抚养长大,远离阴谋倾轧。应屿真天生异体,阴阳双生,被术士预言为王朝中兴之兆。成年后,虽被封为靖王,但仍未得先帝喜爱,被派往偏远的陇州就藩。
副将闻言,连忙递上一素绢包袋,里面装着南昭特产山珍。原来,李信一直挂念着应屿真喜食此物,特地差遣副将奔波到附近的山民家中,费心搜罗采买而来。
在东麓城郊的半山腰间,靖王觅得一处天然温泉,遂于此修筑别苑,秋
陇州主城乃东麓城,因坐落于虚崆山麓东侧而得名。虚崆山脉纵贯陇州南北,越过东麓城后的主峰,便是一片水土丰饶的河谷地带。
李信已然气急,激怒之下,扬手就是一鞭,狠狠地抽了过去。万玛若木的武功远不及李信,被抽中的地方顿时感到火辣辣的痛。
李信跨上马背,随即向副将问道:“我托你去买的东西呢?”
“住口!”这下李信真的勃然大怒了。
万玛若木一脸狐疑地打量李信,不由得想起坊间传闻,都说李信对应屿真情根深种,看他这般左右为难之态,保不准是真的。世人皆知应氏王朝气数已尽,分崩离析之局早现端倪,李信又何苦与应屿真过从甚密,涉身险境之中?
副将回禀:“官府至今未发缉拿令。”
李信思忖,万玛若木逃脱一事理应传入应屿真之耳,然其至今却无丝毫反应。是否意味着他早已洞悉自己的行动?抑或,其中暗藏别的考量?
选择应屿真意味着什么,李信又何尝不知?
“难不成他真入了你的眼?”
“将军——”副将快步向前,递上裘皮大氅和貂毛软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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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殿下那边可有采取什么行动?”
万玛若木捂着伤处,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动弹不得。这是他,乃李信之坐骑。良驹耳聪异常,未见主人身影,仅凭那熟悉的脚步声,便已识得李信归来。
“你弄过了吗?爽不爽——”万玛若木还未说完,就被迎面而来的鞭子抽掀翻,整个人摔倒在地。
有诗云:“东麓城外已绝天险,西脉谷间又见炊烟。”
李信不止一次听到人们如此谈论他的爱人,无论听了多少次,心中的愤怒之情依然难以平息。而被他们肆意议论的应屿真,又该感到多么屈辱和痛心。
李信长叹一口气,正色道:“你对陇州内情知之甚少,就不要妄加议论了。”
万玛若木察觉到李信情绪的微妙变化,心下了然,不住好奇追问道:“他下面真的长了女人那东西?”
此后,前路茫茫,再无坦途,但爱情如飞蛾扑火,一旦深陷便身不由己。
这些年,每当人们谈起这位身世坎坷的可怜皇子时,总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而提及他身体的畸形,言辞间更是充斥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毫无尊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