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10)111 【闲泽】书闲穿剧后被二皇子钓成翘嘴
范若若举着刀,挡在范闲身前。
范若若拿着夹子,小心翼翼看一眼李承泽的脸色。
“臣姓范,是范家的儿子。”
庆帝现身,打开那扇门,示意范闲靠近。
范若若慌忙去寻冷师兄熬的那碗马钱子,一时间殿内只剩下李承泽和范闲。
范若若端着马钱子回来,对自己哥哥脸上的巴掌印视若无睹,镇定地路过他,请李承泽喝药。
在悬空庙,揣测出庆帝心思那一刻,李承泽就生了将计就计的念头。
“他自然愿意。”
宜贵嫔张开双手挡在范闲面前,范闲拿过背后的枕头,用力甩在内侍脸上,内侍被这一枕头砸晕在地。
上一世并没有这么一遭,范闲一时间还真想不通皇后此举的用意。
正看见他咬/唇/忍/耐,鬓角汗湿的可怜模样。
李云睿也听到了京都传来的消息。
“哎!哎!哎!”
有几片碎瓷扎的深,范若若拿小刀划开皮肉,才得以成功取出。
“殿下?殿下!”
庆帝寝殿,陈萍萍正端坐在轮椅上,静静瞧着庆帝磨箭。
经太子提醒,李承泽才抬起手看了一眼。
“殿下不安慰我,只好换我来安慰殿下了。”
“朕是说,他的身世,也该公之于众了。”
“啊!大人饶命啊!”
“备车,我要回京!”
一门之隔,李承泽脸色阴沉,眼睛牢牢盯着紧闭的殿门。
庆帝离去的背影有些慌张,范闲心中冷笑,泪眼盈盈地对着母亲画像,深深叩拜。
花园搬花那晚,李承泽就在想,范闲一个臣子,怎么能同时引起自己和太子的忌惮。
范闲平躺着,面色苍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不似平日红润。
门开了,一名内侍冲了出来,吐的昏天黑地。
“我先给您清理伤口。”
“你妹妹可是还在外面呢,你就不怕被她看了去?”
“小范大人,一直在喊……二皇子。”
“二殿下!”
“哦,好。”
听听,听听,这话虚伪的,怕是李承泽听到都要笑死过去。
“快,再给老师磕几个。”
庆帝都被请走了,其他人自然也没有理由留下。
“罢了,让他好好养着吧!”
李承泽腕间血肉模糊,细小的碎瓷片扎在皮肉之下,鲜血正源源不断沿着他修长的手指往下滴落。
拨开李承泽的衣袖,范若若都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
“二殿下,您的手受伤了?请您移步,我给您包扎吧!”
门外守着的侍卫冲进来,眨眼间就控制住所有刺客。
“生气都这么好看,好娇,以后叫你娇娇行不行?”
“范闲,你好厚的脸皮!”
“求你~”
“你说他是谁的儿子?”
“殿下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他不一定愿意做陛下的儿子。”
“你说什么?”
“承泽,我好疼,你可以像茹萍安慰杜飞那样,安抚一下我吗?”
“伤势如何了?”
“想来你也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内库是你母亲一手创办的,我不想让他流落到外人手里,在这个世上,只能是你接手内库,她才能放心。”
“不识抬举!”
“陛下的心思,老奴不敢妄自揣测。”
“那范闲他……”
庆帝脚步一顿,声音里难得带有一丝柔软歉疚:“正月十八。”
范闲撞过来的力气太大,李承泽整个人都被他撞飞出去摔在地上。
范若若回到殿内,正看见二皇子一巴掌甩在自家哥哥脸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为了除去这个共同的敌人,短暂的握手言和又有何难?
信阳,公主府。
李云睿砸完手边所有东西,才勉强找回几分神智。
不知道庆帝会怎么处置她,若是皇后倒了,怕是太子也要受她牵连。
“知道。”
宜贵嫔忙拉住一名内侍询问。
李承泽这段时间都没联系她,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她得亲自回京看看,京都,现在是什么局势。
恰在此时,一名内侍抽出匕首,向着范闲刺来。
这会儿看见范闲没事,心落在实处,李承泽才感觉到手腕间传来钻心的刺痛。
太子不可置信地看看房门,又看看自己的二哥。
侍女不禁吓,当即跪在地上求饶。
范闲坐在轮椅上,由候公公推着,缓缓走在宫道上。
“三皇子愿意的话,我没意见。”
李承泽无法抗拒他撒娇,偷偷看一眼外间,见范若若没有回来的意思,才弯腰靠近范闲。
李云睿一把掀了面前的桌子犹嫌不够,一把扯过燕小乙的衣领,面露狠色:“杀了他,我要他死!”
宜贵嫔一杯冷水泼在自己儿子脸上,三皇子被冷水一激,幽幽转醒。
是而在刺客偷袭庆帝之时,他才打算义无反顾冲上去挡下那一刀。
范若若私心以为,二殿下身娇肉贵,定是不乐意留疤的,便拿给范闲缝合伤口剩下的线把李承泽的伤处给缝合起来。
内侍一脸为难,太子是储君,他得罪不起,可是陛下的命令,谁敢不听啊。
李承泽唇边笑意渐冷,陛下啊陛下,为了磨练太子,你甚至连自己的私生子都搬了出来。
三皇子迷迷糊糊,听了母妃的话,机械般又开始磕头。
“骂的真好听,再骂一句我听听。”
范若若真怕范闲再说下去,二皇子气急当场灭口。
“陛下,哥哥伤口刚缝合好,正是虚弱之时,还是等他休息好了,您再看望他吧。”
“哥,你少说几句吧!”
当位置调换,棋子也可做棋手之时,就看你,能不能从我的棋盘上活下来。
“殿下,我可以喂你吃葡萄吗?”
“感谢陛下,我终于有生日了。”
“二哥,你这手怎么了?”
“不管你与哥哥有什么过节,他现在重伤躺在这里,你还对他动手,岂不是趁人之危?”
“呵~难怪啊,我当他为什么要设这个局,原来是把我们都算了进去。”
范闲极其配合,凑近了露出一副孺慕的神情来。
藏在袖中的酒杯被这股大力撞碎,又在他摔倒之后尽数嵌在他腕间。
庆帝摔了手中的箭,摆摆手让陈萍萍退下。
李承泽怕疼,这件事鲜有人知,当着范若若的面,也不好露怯,只能死死咬牙忍下喉间的痛呼。
“小范大人,陛下有请。”
“哥,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马钱子有止痛的作用,药效发作很快,片刻功夫李承泽就感觉手腕上的疼痛减弱了很多。
人都被你杀了,你又藏一副她的画像睹物思人,真是虚伪至极!
以前怎么没发现,哥哥还有做登徒子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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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杀我干嘛非得下毒啊,这一闻就能闻出来的玩意儿。”
“小范大人在此稍候,陛下马上就到。”
范若若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太子追问,内侍面色难看,仍恭敬作答:“已经开膛破肚了。”
“啊?”
庆帝手起刀落,划开范闲胸腔。
可是他和太子争斗多年,怎么可能握手言和?
“是!”
“哭了?”
下,若若不知道人的皮肉有多厚,请你动刀,划开皮肉。”
“范闲,也是陛下的儿子。”
“二哥?他都被开膛了,还有心情喊我二哥?”
有了陈萍萍的授意,范闲是庆帝和叶轻眉儿子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京都街头巷尾。
李承泽一阵羞赧,踱步到范闲旁边站定。
“吱呀!”
估计是为了皇后刺杀自己一事。
候公公根本不敢接话,只是低着头默默跟上他的脚步。
候公公推着轮椅来请,尽管心里知道庆帝要做什么,范闲面上还是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陛下有什么急事,要我现在过去?”
庆帝自言自语,也不指望一旁的候公公接话。
太子行色匆匆,快步往后宫走,竟是连几米外的范闲和候公公都没看见。
“别让人死了,送到大理寺去,好好盘问盘问,务必把幕后主使给我问出来。”
“嘿嘿嘿,殿下,你腰真的好白,好软,嘿嘿……”
范若若见他脸色没那么难看了,才接着动手给他清理伤处。
“范闲,是朕的儿子。”
庆帝被他拿话噎地心脏一梗,甩袖离开。
范闲颔首,静静坐在轮椅上等候。
“快请太医。”
如果给他们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这道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多谢!”
“陛下,臣还不知道自己是哪天生的。”
“大人,该喝药了。”
可你从来不曾想过,没有人愿意任人摆布,没有人甘愿只做棋子。
庆帝回头看去,只看见蜷缩成一团跪趴在地上颤抖的白色身影。
范若若急忙接手,给他清除肺腑毒物。
“对不住殿下,我不知道您怕疼。”
“这是你母亲生前留下的唯一画像。”
“啊?”
范闲伤口未包扎,李承泽看见他胸口那两道蜿蜒的伤口,心都揪了起来。
上一世也来过庆帝这座小楼,范闲知道,打开那扇门,里面就是娘亲的画像。
范若若在,李承泽也不好说什么,匆匆抓住范闲伸过来的手用力一握,又匆匆松开,生怕被范若若瞧见。
一名侍女颤颤巍巍端来一碗药,手抖得就差直接告诉范闲,这药里有毒,你趁热喝了吧。
范闲兀自喋喋不休,李承泽脸色黑如锅底。
两只手腕上都扎着碎瓷片,此刻正往外渗血,鲜血顺着他垂下的手,滴滴答答在台阶上晕开一片。
三皇子已经磕头磕晕了,范闲也不好再拿乔。
“臣与婉儿已经退婚,如何还能接手内库?”
“范、闲!”
“有劳若若姑娘了。”
“陛下和叶轻眉的儿子。”
我们不似你的儿子,全是你的棋子。
“一下就好,我不贪心。”
众人一惊,范若若直觉自己哥哥和二皇子之间有猫腻,忙以术后虚弱,不宜人多打扰为由把人往外请。
范若若叮嘱完范闲,又看一眼李承泽,背过身去走到帷幕外候着。
听了谢必安带回来的消息,李承泽于震惊之下居然笑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让他当皇子,他还不乐意了?哼!”
见李承泽不为所动,范闲又使出自己的绝招,眼泪汪汪扯着他衣袖撒娇,央求他弯腰凑近。
“太子殿下,陛下请二殿下入内。”
范闲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虽不是太子阵营,但表面功夫也做到了,不曾和太子结怨,怎么皇后会选在此时对自己下手?
刺客受不住大理寺的酷刑,仅仅两天就供出了幕后主使。
“闲儿啊,我想让承平拜你为师。”
“殿下这伤处需得按时换药,不可沾水。”
范闲抿唇一笑,一口亲在李承泽嘴巴上。
“皇后?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自己这块磨刀石太硬,他不想让太子这把刀有丝毫损伤,就只能设计让自己暂时和太子站在同一阵营。
范若若拿起夹子,精准夹起瓷片,再迅速拔出,动作干净利落。
“娇娇,过来。”
“范闲!你莫不是伤了脑子?再敢胡说八道,我让必安拔了你的狗牙!”
李承泽脚步飞快,无视众人各异的脸色,随着内侍入殿。
庆帝等在外间,看见人都出来了,便要进去看望范闲。
“把那碗马钱子给他服下,他怕疼。”
夜色已深,李承泽和范若若留下来都不合适,只能交代几名内侍,好生照顾范闲。
“你是叶轻眉……与朕的儿子,拿回内库,理所当然。”
一开始是要陪着庆帝演戏,后来又担心范闲,整个人都紧绷着,也就忽略了手腕上的疼痛。
“靠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