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10)111 【闲泽】书闲穿剧后被二皇子钓成翘嘴
“好,我来!”
“范闲,你的真气怎么突然乱了?”
拨开李承泽的衣袖,范若若都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
“躲好,别乱跑!”
“你妹妹可是还在外面呢,你就不怕被她看了去?”
“伤势如何了?”
范闲和自己走的近,不禁太子心下难安,就连庆帝,也坐不住了。
庆帝手起刀落,划开范闲胸腔。
“生气都这么好看,好娇,以后叫你娇娇行不行?”
两只手腕上都扎着碎瓷片,此刻正往外渗血,鲜血顺着他垂下的手,滴滴答答在台阶上晕开一片。
李承泽一阵羞赧,踱步到范闲旁边站定。
反正也逃不过这一剑,那就速战速决吧,还能早点回去看看承泽怎么样了。
太子追问,内侍面色难看,仍恭敬作答:“已经开膛破肚了。”
“快请太医。”
以前怎么没发现,哥哥还有做登徒子的潜质?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历尽风霜而后凋落,能在困苦和折磨中保持自己的初心和信念,难能可贵啊!”
范若若见他脸色没那么难看了,才接着动手给他清理伤处。
“陛下!”
李承泽怕疼,这件事鲜有人知,当着范若若的面,也不好露怯,只能死死咬牙忍下喉间的痛呼。
跳下山崖,飞过花田,范闲追着影子来到一片石林。
凝聚真气,提拳打出,刺客被一击毙命。
范若若拿着夹子,小心翼翼看一眼李承泽的脸色。
“范闲,你好厚的脸皮!”
李成平年少单纯,没有争抢的想法,庆帝勉强相信。
“陛下,哥哥伤口刚缝合好,正是虚弱之时,还是等他休息好了,您再看望他吧。”
范闲故意卖个破绽,被影子一剑刺在胸口。
“对不住殿下,我不知道您怕疼。”
这让他以后怎么还有脸找五竹大人切磋啊?
“父皇问你,近日和承泽走的近,都谈些什么?”
范闲无心和他废话,率先出招,两人登时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
范闲放下酒杯,整个人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嘿嘿嘿,殿下,你腰真的好白,好软,嘿嘿……”
这赏菊大会,果然是给范闲设的局。
“没想到小范大人追的这么紧啊?”
众人一惊,范若若直觉自己哥哥和二皇子之间有猫腻,忙以术后虚弱,不宜人多打扰为由把人往外请。
太子不可置信地看看房门,又看看自己的二哥。
这会儿看见范闲没事,心落在实处,李承泽才感觉到手腕间传来钻心的刺痛。
李承儒有东夷血统,没有继位的可能,这是众所周知。
庆帝眼神幽暗,他清楚范闲的话外音,这是要把李承泽和李承平摘出去。
范闲迷茫看向李承泽,李承泽眨眨眼,一脸无辜。
“小范大人,一直在喊……二皇子。”
“啊?”
“二哥,让我也躲躲。”
“平日里如何朕不管,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总不能下了承泽的面子,去,和他喝一杯!”
李承泽咬牙,惊呼一声冲过去要帮他挡下这一刀。
经太子提醒,李承泽才抬起手看了一眼。
范若若拿着刀,神色犹豫。
庆帝这是在敲打他。
这个时候不能慌,哥哥的命在我手上了。
庆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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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过来。”
范若若叮嘱完范闲,又看一眼李承泽,背过身去走到帷幕外候着。
李承泽不敢再想,他将酒杯藏在袖中,挡在三皇子面前,虽无凉风吹过,但他却觉遍体生寒。
“罢了,让他好好养着吧!”
“吱呀!”
冷师兄毫不犹豫,放下手中准备好的药,换了哥罗芳来。
“马钱子不行,用哥罗芳。”
刺客出现的突然,众人惊慌失措,现场乱作一团。
经大皇子出声提醒,范闲和李承泽对视一眼,才开口:“臣与二殿下,自然是品茶读书谈风月。”
“靠近点。”
问我什么了?
“太子殿下,陛下请二殿下入内。”
范若若举着刀,挡在范闲身前。
“殿下?殿下!”
范若若慌忙去寻冷师兄熬的那碗马钱子,一时间殿内只剩下李承泽和范闲。
“来,陪朕赏菊。”
一个身着内侍服装的刺客,不知何时悄悄绕到了庆帝身后。
冷师兄一阵忙活,再给范闲把脉,奇道:“并未解毒啊。”
被这么多人行刺,陛下却不见慌张,甚至眼神中还隐隐可以窥见一丝志在必得。
“承泽,我好疼,你可以像茹萍安慰杜飞那样,安抚一下我吗?”
“范闲!你莫不是伤了脑子?再敢胡说八道,我让必安拔了你的狗牙!”
范闲没料到李承泽会来帮庆帝挡刀,想要去推开他却又分身乏术。
陛下遇刺,只有范闲和大皇子在尽全力护驾,这有些说不通吧?
他们没有刺杀陛下的胆量,更没有刺杀陛下的理由。
马钱子有止痛的作用,药效发作很快,片刻功夫李承泽就感觉手腕上的疼痛减弱了很多。
太子摔倒后就顺势躺在地上装死,三皇子被范闲推开,猫着腰躲到李承泽旁边。
稍作犹豫,范闲咬牙追着影子往山下去。
一旁内侍呈上热酒,范闲拿起两杯,递给太子和大皇子一人一杯。
藏在袖中的酒杯被这股大力撞碎,又在他摔倒之后尽数嵌在他腕间。
范若若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陛下,小范大人重伤昏迷了!”
李承泽自知这杯酒是无论如何都要喝的,也不等范闲动手,他先拿了酒杯过去敬范闲。
“殿下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范若若真怕范闲再说下去,二皇子气急当场灭口。
一批内侍刺客、一批禁军刺客,还有一个白衣刺客正在和范闲交手。
被禁军带回来时,范闲已经彻底昏死过去。
“这是怎么了?”
“骂的真好听,再骂一句我听听。”
范闲伤口未包扎,李承泽看见他胸口那两道蜿蜒的伤口,心都揪了起来。
“臣明白了!”
范若若回到殿内,正看见二皇子一巴掌甩在自家哥哥脸上。
李承泽脚步飞快,无视众人各异的脸色,随着内侍入殿。
范若若拿起刀,竭力稳住心神。
“多谢!”
“范、闲!”
“那看来是,毒入了肺腑了,需要若若主刀,给我做手术。”
范闲单手举杯,和李承泽轻轻一碰。
快马加鞭带人回宫,太医诊治之后,又断定范闲中了毒。
“殿下,我可以喂你吃葡萄吗?”
“我先给您清理伤口。”
李承泽无法抗拒他撒娇,偷偷看一眼外间,见范若若没有回来的意思,才弯腰靠近范闲。
三皇子就站在庆帝旁边,电光火石之间,范闲做了前世同样的选择,他一把推开三皇子,和影子打做一团。
“那也不好厚此薄彼,去,跟他们兄弟几个喝一杯。”
李承泽双手捏着酒杯送到唇边,在范闲的注视下,缓缓张口喝完杯中酒水。
李承泽将双手藏在背后,踱步走到庆帝身旁,和他一起俯瞰着山下的万亩花田。
“那匕首上,用的是硝石矿脉之毒。”
“把那碗马钱子给他服下,他怕疼。”
范闲撞过来的力气太大,李承泽整个人都被他撞飞出去摔在地上。
庆帝都被请走了,其他人自然也没有理由留下。
范若若在,李承泽也不好说什么,匆匆抓住范闲伸过来的手用力一握,又匆匆松开
范闲抿唇一笑,一口亲在李承泽嘴巴上。
范闲一把将李承泽塞到柱子后面,才转身去护驾。
“小师弟,你知道中的是什么毒吗?”
范若若端着马钱子回来,对自己哥哥脸上的巴掌印视若无睹,镇定地路过他,请李承泽喝药。
如果,这些刺客,是陛下安排的,这个赏菊大会,是针对范闲布的一个局……
“二哥?他都被开膛了,还有心情喊我二哥?”
啧,都碰杯了,怎么不算交杯酒呢?
这具身体只有九品,范闲尽全力,才勉强在影子身上留了几处皮外伤。
“二哥,你这手怎么了?”
“不管你与哥哥有什么过节,他现在重伤躺在这里,你还对他动手,岂不是趁人之危?”
“有劳若若姑娘了。”
范若若急忙接手,给他清除肺腑毒物。
有几片碎瓷扎的深,范若若拿小刀划开皮肉,才得以成功取出。
是而在刺客偷袭庆帝之时,他才打算义无反顾冲上去挡下那一刀。
门开了,一名内侍冲了出来,吐的昏天黑地。
大皇子和刺客缠斗在一起,太子不小心踩了酒杯摔在地上,影子持剑现身,朝着庆帝刺去。
内侍一脸为难,太子是储君,他得罪不起,可是陛下的命令,谁敢不听啊。
李承泽抖着手喝下一杯酒,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啊?”
见李承泽不为所动,范闲又使出自己的绝招,眼泪汪汪扯着他衣袖撒娇,央求他弯腰凑近。
“殿下这伤处需得按时换药,不可沾水。”
范闲兀自喋喋不休,李承泽脸色黑如锅底。
“陛下,三皇子年少,不宜饮酒,二殿下又经常和臣对饮,所以今日这杯酒,臣就敬给太子和大殿下。”
“哥,你少说几句吧!”
“哥,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李承泽冷眼旁观这场闹剧,现场刺客穿着不同的服装,大致可以分为三批人马。
在悬空庙,揣测出庆帝心思那一刻,李承泽就生了将计就计的念头。
“求你~”
“那范闲他……”
“殿下不安慰我,只好换我来安慰殿下了。”
谁都不明白庆帝的意图,在尸横遍地中混着血腥味赏菊?
李承泽手一抖,一滴血无声滴落在地。
一门之隔,李承泽脸色阴沉,眼睛牢牢盯着紧闭的殿门。
庆帝负手而立,身后众皇子和几位大臣面面相觑。
李承泽百思不得其解,若说刺客的衣着是伪装,那为什么这么混乱的场合却不见洪四痒和宫典?
和影子交手过程中,影子下手总是留有余地,恰是这样,才让范闲更加无所顾忌。
“李承泽!”
李承泽拱手,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双手紧攥成拳。
范闲平躺着,面色苍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不似平日红润。
李承泽腕间血肉模糊,细小的碎瓷片扎在皮肉之下,鲜血正源源不断沿着他修长的手指往下滴落。
洪四痒身为内侍总管,对庆帝是忠心耿耿,禁军又归宫典管,宫典也是效命于庆帝。
李承泽眼神坦荡又暗藏引诱,范闲被他这一眼勾的心神荡漾,忙转头避开他的眼睛。
一开始是要陪着庆帝演戏,后来又担心范闲,整个人都紧绷着,也就忽略了手腕上的疼痛。
“陛下,若若不知道人的皮肉有多厚,请你动刀,划开皮肉。”
情急之下,范闲撒出一把药粉逼退影子,趁此机会,范闲一脚踹在影子肩膀上,又借力飞出,撞开李承泽,徒手接下刺客袭来的剑。
宜贵嫔忙拉住一名内侍询问。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你那一见如故的谎言,还能支撑几日?”
范若若拿起夹子,精准夹起瓷片,再迅速拔出,动作干净利落。
监察员三处的冷师兄着急忙慌赶来时,范闲已经恢复了几分意识。
正看见他咬/唇/忍/耐,鬓角汗湿的可怜模样。
“一下就好,我不贪心。”
夜色已深,李承泽和范若若留下来都不合适,只能交代几名内侍,好生照顾范闲。
范闲本想放弃追逐影子去扶李承泽,转过身却看见李承泽对自己隐晦地摇头。
要说李承泽只喜欢品茶读书,那可不行,刀不磨要生锈,这块磨刀石要是废了,可就再也找不到这么一块上乘的磨刀石了。
“二殿下,您的手受伤了?请您移步,我给您包扎吧!”
“刚刚问你话,何故不答?”
五竹大人不得切了他?
借物喻人,借菊花,说范闲。
范若若私心以为,二殿下身娇肉贵,定是不乐意留疤的,便拿给范闲缝合伤口剩下的线把李承泽的伤处给缝合起来。
“二殿下!”
影子也有些慌张,明明一直都留心着,不想伤了他,怎么还会失手?
影子这时也回过神来,转身就逃。
“小范大人,请。”
庆帝等在外间,看见人都出来了,便要进去看望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