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4/10)111 【闲泽】书闲穿剧后被二皇子钓成翘嘴
能闻出来的玩意儿。”
“啊!大人饶命啊!”
侍女不禁吓,当即跪在地上求饶。
恰在此时,一名内侍抽出匕首,向着范闲刺来。
“哎!哎!哎!”
宜贵嫔张开双手挡在范闲面前,范闲拿过背后的枕头,用力甩在内侍脸上,内侍被这一枕头砸晕在地。
门外守着的侍卫冲进来,眨眼间就控制住所有刺客。
“别让人死了,送到大理寺去,好好盘问盘问,务必把幕后主使给我问出来。”
刺客受不住大理寺的酷刑,仅仅两天就供出了幕后主使。
“皇后?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范闲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虽不是太子阵营,但表面功夫也做到了,不曾和太子结怨,怎么皇后会选在此时对自己下手?
上一世并没有这么一遭,范闲一时间还真想不通皇后此举的用意。
“小范大人,陛下有请。”
候公公推着轮椅来请,尽管心里知道庆帝要做什么,范闲面上还是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陛下有什么急事,要我现在过去?”
“陛下的心思,老奴不敢妄自揣测。”
范闲坐在轮椅上,由候公公推着,缓缓走在宫道上。
太子行色匆匆,快步往后宫走,竟是连几米外的范闲和候公公都没看见。
估计是为了皇后刺杀自己一事。
不知道庆帝会怎么处置她,若是皇后倒了,怕是太子也要受她牵连。
“小范大人在此稍候,陛下马上就到。”
范闲颔首,静静坐在轮椅上等候。
上一世也来过庆帝这座小楼,范闲知道,打开那扇门,里面就是娘亲的画像。
人都被你杀了,你又藏一副她的画像睹物思人,真是虚伪至极!
庆帝现身,打开那扇门,示意范闲靠近。
“这是你母亲生前留下的唯一画像。”
范闲极其配合,凑近了露出一副孺慕的神情来。
“想来你也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内库是你母亲一手创办的,我不想让他流落到外人手里,在这个世上,只能是你接手内库,她才能放心。”
听听,听听,这话虚伪的,怕是李承泽听到都要笑死过去。
“臣与婉儿已经退婚,如何还能接手内库?”
“你是叶轻眉……与朕的儿子,拿回内库,理所当然。”
“臣姓范,是范家的儿子。”
“不识抬举!”
庆帝被他拿话噎地心脏一梗,甩袖离开。
“陛下,臣还不知道自己是哪天生的。”
庆帝脚步一顿,声音里难得带有一丝柔软歉疚:“正月十八。”
“感谢陛下,我终于有生日了。”
庆帝离去的背影有些慌张,范闲心中冷笑,泪眼盈盈地对着母亲画像,深深叩拜。
庆帝回头看去,只看见蜷缩成一团跪趴在地上颤抖的白色身影。
“哭了?”
庆帝自言自语,也不指望一旁的候公公接话。
候公公根本不敢接话,只是低着头默默跟上他的脚步。
范闲将脸埋在地上,笑得浑身颤抖。
装什么父子情深?
若你真是个好父亲,怎会推承泽出去做磨刀石?
若你真是个好父亲,怎会逼得太子提心吊胆、夜不能寐?
若你真是个好父亲,怎会算计我去做那垫脚的石头,替太子扫清障碍?
你妄想用舐犊情深来感动我,那我自然也能示弱利用你那微不足道的歉疚来达成目的。
愧疚吧,多一点愧疚,我就多一分胜算,承泽就多一条活路。
日暮时分,范闲孤身一人出宫回了范府。
范闲一回家,就将自己关在房里,不许任何人探视。
李承泽听闻太子从皇后宫里回来了,就带着谢必安拜访东宫。
“二哥可是好多年都不曾踏足东宫了。”
“多年不来,倒是不知道太子喜欢画些无脸仕女图。”
李承泽打量着太子书房里的画像,觉得画中人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二哥倒不如开门见山,今日来此是何用意?”
“我听说,太子和皇后娘娘起了争执?”
“害,就是母后刺杀范闲的事,我想让母后去给范闲赔个不是,母后生气训了我几句。”
李承泽眼睛瞪大了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明明每一个字自己都能听懂,连在一起却又听不懂了。
“太子和皇后娘娘,还真是母慈子孝啊!”
不管能不能听懂,李承泽习惯性奉承他一句。
“二哥倒也不用硬夸。”
“哦哦,好。”
李承泽点头应下,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一口茶。
“现在坊间都在传,范闲是陛下的儿子。”
“我也听说了。”
“二哥和范闲走的近,竟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吗?”
“估计范闲也是刚知道。”
“呵呵,二哥也是给他找了个好借口。”
无视太子的嘲讽,李承泽直接切入正题。
“范闲在悬空庙拼死护驾,眼下又传出他是皇子的流言,你说,陛下会不会有意传位于他?毕竟,传言说他是叶轻眉的儿子。”
“啪嗒!”
太子手中的茶杯砸在桌案上,茶水溅出,有几滴落在李承泽的手背上,被李承泽不动声色擦去。
“就说二哥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是为了来看我笑话啊。”
李承泽摇头,面上一片愤慨:“你我之间,就算闹得再难看,终究还是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对比范闲,我与你才更为亲近。”
“二哥把我想的太蠢了些,再多的情分,怕是都在我十三岁对你下死手那一刻湮灭无踪了吧?”
李承泽自知骗不过他,便凑近了些,和太子面对面:“太子和二皇子斗得如火如荼,关李承泽和李承乾什么事?”
“那二哥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承泽手指沾了茶水,在桌案上缓缓写下两个字:“弑君!”
“你!”
太子震惊,一把扯过衣袖擦去桌上那两个字。
茶水洇透衣袖,冰的太子微微颤抖。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们是亲兄弟啊,何至于自相残杀。”
李承泽一把握住太子手腕,力度大的太子皱眉轻呼。
“二哥回去吧,我就当你今日没来过。”
“你门下那个贺宗纬,和你怕不是一条心,范闲在京都也有个门客,叫侯季常,现在大理寺任职,让贺宗纬找找他的麻烦,把他踢出京都。”
太子奋力挣开李承泽的手,皱着一张脸,不悦地瞪李承泽:“我还没答应和你狼狈为奸呢,你就开始吩咐我做事了?”
“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我什么时候……”
太子后知后觉自己被李承泽算计了,今天不管他答不答应,在外人看来,都是两人密谈许久,跟别人说他没同意和李承泽站在一起,谁信啊?
李承泽笑着挥挥手,领着谢必安走了。
二哥很久没对自己真心笑过了,自从十三岁那年对他下手,之后他面对自己,脸上挂着的总是假笑。
十三岁之前,二哥对我挺好的,老师留的作业写不完,二哥还帮我写作业呢。
还有我的兔子受了伤,还是二哥请太医给包扎的呢。
如果没有陛下,我和二哥肯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如履薄冰。
太子趴在窗边,痴痴地望着天上明月,思绪纷飞中,他已然下定决心,参与二哥那疯狂的计划。
“怎么回来这么晚?”
李承泽推开门,范闲正半躺着在自己床上,眼眸半阖盯着自己。
谢必安对此见怪不怪,淡定地关好房门,持剑守在房外。
“真把我这儿当自己家了?”
“过来。”
范闲冲着李承泽伸手,李承泽轻笑一声,踢掉鞋子,一步一步上前,把手放进他手里。
范闲拉他坐下,脑袋拱在他胸前。
“长于十八,才知自己生于十八,你说,我这些年,活的像不像个笑话?”
胸前衣服被眼泪打湿,李承泽抱着他,一手轻轻揉他卷曲的长发。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范闲,说别哭?还是说我比你更像个笑话?
言语太单薄了,远不如拥抱来的热烈。
他用力环抱怀中人,柔软的唇瓣落在他发丝上。
“下月十八我过生日,你给我准备礼物。”
“好!”
范闲抬头,泪眼迷蒙地去寻他的唇。
李承泽低头,主动奉上自己。
范闲的眼泪落在身上,烫的李承泽心脏骤缩。
攀至顶峰,李承泽用力拉下他的头,在他耳边轻轻开口:“别哭,我好心疼。”
范闲餮足,愉快地抱着殿下入眠。
果然啊,范闲会撒娇,承泽魂会飘。
只是装装可怜,落几滴泪,他就上钩了!
夜里做了梦,范闲醒来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怀里的李承泽还没醒,闭眼睡的正酣。
把脸贴在那光滑的脊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悬浮的心才缓缓落回实处。
“范闲~”
范闲鼻尖蹭过的地方隐隐发烫,李承泽难耐地抖肩想甩开他。
“别躲。”
范闲缠上来,把人禁锢在自己怀中。
“热~”
“我也热。”
范闲晃着腰乱蹭,李承泽气急,一脚踹在他小腹上。
“范闲!”
李承泽这一脚饱含怒意,范闲一时不察,竟是被他一脚踹下床摔在地上。
“咳咳!”
范闲捂嘴,低头咳的撕心裂肺。
顾及他的伤势,李承泽掀开被子就要去扶他。
“就知道殿下最在乎我。”
范闲抬头,明晃晃一张笑脸,气的李承泽抬腿又是一脚。
动作间春光倾泄,雪白皮肤上点缀着斑斑红痕,范闲不自觉吞咽口水,连躲都忘了躲。
李承泽这一脚不偏不倚落在范闲右脸上。
“啧~”
范闲舌头顶腮,意犹未尽送上自己的左脸。
“殿下踢的挺准,要不给这边也来一下?”
“如你所愿!”
“李承泽你来真的?!”
范闲欺身而上,避开李承泽受伤的双手,将人扑倒在床。
范闲走的时候纱巾覆面,一张俊脸被遮了个严严实实。
回到家里自己对着镜子涂了药,才捂着胸口躺在软榻上小憩。
本来伤口就没好,昨晚又按着李承泽胡闹一通,这会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脸上顶着两个脚掌印,这两日怕是不方便出门了。
索性着范建帮忙告了假,连早朝也不上了,安心躺在家里养伤。
早朝,贺宗纬不负所望,状告侯季常收受贿赂、徇私枉法、屈打成招。
侯季常以头抢地,高呼冤枉。
“听闻侯大人之所以在大理寺任职,是范闲从中周旋,臣私以为,小范大人举荐的人,应该不会是贺大人口中所说那般……”
李承泽欲言又止,转着眼珠瞧一眼庆帝的脸,依然是那副喜怒莫辨的神色。
“贺大人为官正直,可不是空穴来风之人,若这位侯大人真是两袖清风,又怎么会有流言传出呢?”
太子适时搭腔,接过话茬煽风点火。
侯季常和贺宗纬各执一词,争相辩论,太子再抓住时机挑拨几句,一时间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李承泽悄悄歪过身子,靠在柱子上休息。
范闲的掌印在脸上,可是他给自己留下的掌印在外人无法看见的地方,这会儿站的久了,腰臀无比酸痛。
“够了。”
庆帝轻喝一声,朝堂顿时安静地落针可闻。
“侯季常,天子脚下,你知法犯法,罪无可恕,拖下去,杖责。”
“陛下,臣冤枉啊,臣冤枉啊陛下!”
侯季常被两名禁军拖走,庆帝轻轻撇一眼李承泽,又把目光定在太子身上。
“着太子,二皇子,监刑。”
庆帝大手一挥,宣布退朝。
一名内侍上前,领着太子和李承泽去监刑。
“啊啊啊啊!”
还未走进,就听见侯季常那杀猪般的哀嚎。
“如此一来,我们算是彻底和范闲结怨了。”
“太子怕他?”
“我记得二哥说过,站的稳没用,得有人护着,若是二哥给我个承诺,我就不怕了。”
李承泽歪头,似笑非笑瞥一眼太子。
“我自身尚且难保,怕是给不起你承诺。”
“以二哥和范闲的关系,如何给不起承诺?”
太子伸手,手指在李承泽颈间一片红痕上摩挲。
“二哥,你们现在都不打算避着人了?”
“啪!”
李承泽一把打开太子的手,脸上血色尽失。
捂着脖颈后退几步,李承泽仍然心有余悸。
“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看对方的眼神,实在是不清白呐。”
太子摇摇头,不明白二哥为什么老是拿自己当傻子对待。
自己好歹是太子,在东宫住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范闲每每看着李承泽的眼神都饱含侵略,尤其悬空庙两人对饮那次,范闲的眼神直白地就差把李承泽拆吃入腹了。
埋在李承泽府上的眼线曾传信回来说,范闲多次夜探二皇子府,留宿李承泽房内,黎明将至才翻墙离开。
可惜,那些眼线还没来得及探究更多,就全被杀了。
否则这两人还真有可能被自己捏住把柄。
“听说范闲伤的挺重,不如我们待会一起去看看他。”
“依太子所言。”
亲眼看着侯季常被行刑,鲜血四溅,血腥味熏的李承泽隐隐作呕。
“这要打多少下?”
“陛下没说。”
一旁的内侍恭恭敬敬回话,却是把头死死低下,不敢直视面前的两尊大佛。
“没说?那是要打到什么时候?”
“没说,就是打死为止。”
对庆帝的心意揣摩地多了,李承泽也是得心应手。
太子势弱,那自己的势力就会增强,此消彼长,庆帝不想看见自己一家独大。
那就再抬一个范闲出来,能三足鼎立最好,若是不能,自己和太子结盟,同范闲斗法,也算是符合庆帝的帝王制衡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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