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2/10)111  【闲泽】书闲穿剧后被二皇子钓成翘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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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典躬身行礼,态度诚恳。

范闲打了水给李承泽清理干净,又仔细给他涂了药,才趁着夜色出了二皇子府。

“臣确实心有所属,望陛下见谅,取消我同婉儿的婚约。”

“高不高的不重要,有摔下去的才好看。”

“范闲,你以为你是谁?抗旨不遵可是杀头的大罪。”

耐心即将告罄之时,范闲才风尘仆仆推开包厢的门。

前世赏菊大会之时,李承泽已经有了自毁倾向,刺客蜂拥而至,其他人四散逃命,唯有李承泽不躲不避。

“臣在!”

早在太子慌乱挥动手臂那一刻,李承泽的手就已经牢牢抓在他手臂上了,当下又用了几分力气,将他从围栏边拉回来。

“我去拔了他们的舌头。”

“就知道殿下心里有我!”

一旁内侍呈上热酒,范闲拿起两杯,递给太子和大皇子一人一杯。

“陛下,范闲近些日子和二皇子走得很近,会不会……对太子不利?”

李承泽手指绕着一缕范闲的卷发,说话的语调也分外慵懒。

他在山脚下和李承泽分别,叮嘱李承泽万事小心之后,才跟着宫典去搬花。

这边,太子见三皇子畏畏缩缩靠着岩壁往前挪动,忍不住出声逗弄。

“那也不好厚此薄彼,去,跟他们兄弟几个喝一杯。”

前世赏菊大会横生波折,范闲被影子刺了一剑,身负重伤,失了真气。

范闲挑眉,按照李承泽的性子,不甩开他的手再甩他一巴掌都是好的,居然还回握了自己。

可他又极度狠心,操纵自己的儿子争权夺位,对眼前百姓的苦难视而不见,甚至可以说,是他一手造就了百姓的苦难,造成了自己的儿子自相残杀。

李承泽看三皇子都吓得贴着岩壁瑟瑟发抖了,只好站出来给他解围:“人各不同,不是所有人都想像太子殿下一样,总想着往高站。”

“小范大人,请。”

“父皇问你,近日和承泽走的近,都谈些什么?”

是啊,自从撕画断交之后,他就只能摒弃私人情感,做庆帝最忠心的走狗。

婉儿是个聪明又坚毅的女子,意识到范闲的心意之后,她反而松了一口气,向范闲提出了合离。

范闲迷茫看向李承泽,李承泽眨眨眼,一脸无辜。

范闲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压不住情绪的时刻了,他强迫自己调整心情,将浮于表面的情绪尽数掩藏。

谢必安看自家殿下面带不虞,握着剑就要去找楼下那几个胡说八道的人算账。

悬空庙孤悬山中,只有一条沿着悬崖峭壁搭建的上山道路。

“噗!”

李承泽自知这杯酒是无论如何都要喝的,也不等范闲动手,他先拿了酒杯过去敬范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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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被庆帝安排从山脚走到山顶,这种戏码前世已经演过一次,庆帝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熟悉环境,以应对庆帝安排好的刺杀。

谢必安犹豫一瞬,还是几步上前跟在范闲身后。

李承泽凑近些,一手遮在脸颊旁,说话的声音都透着些蛊惑意味。

“听说你今天下午在老二府上待了一下午?”

我们的结局,定然不会是悲剧。

范闲跪趴在地上默不作声,心里盘算着现在回去取巴雷特一枪打死他的胜算能有几成。

庆帝眼神幽暗,他清楚范闲的话外音,这是要把李承泽和李承平摘出去。

“是。”

“我去林府找了婉儿,退婚一事,我总得给她个说法。”

范闲长舒一口气,还以为庆帝发现了他和李承泽的事,所以才不断试探。

“死了就拖远点,别脏了殿下的眼。”

问我什么了?

“理由呢?”

范闲轻轻吹吹李承泽的手心,又在他白嫩的指尖落下一个吻,才放开他的手。

范闲毫不迟疑,麻溜滚了。

“二哥也怕高?”

外面一片混乱,范闲仍是不为所动。

难不成重来一世,我依然只能对他们的苦难冷眼旁观吗?

要说李承泽只喜欢品茶读书,那可不行,刀不磨要生锈,这块磨刀石要是废了,可就再也找不到这么一块上乘的磨刀石了。

“我当然会好好活着,我还要和你浪迹天涯呢!”

范闲跟着宫典将花搬到庙里摆好,就规规矩矩站在一边,安静等着庆帝和皇子们到来。

强忍泪意,范闲咬紧牙关,面无表情跟在宫典身后。

“陛下,三皇子年少,不宜饮酒,二殿下又经常和臣对饮,所以今日这杯酒,臣就敬给太子和大殿下。”

谢必安识趣地到门口守着,将包厢留给两人。

“同婉儿退婚,可就不能接手内库了,小范大人舍得那座金山?”

可是,可是,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

他笑自己刚刚那癫狂的想法,又心疼自己到头来优柔寡断。

“臣诸事繁忙,抽不出空去见婉儿。”

“陛下!”

范闲学着李承泽的样子,歪在软垫上,和李承泽面对面。

“站的高才能看的远,来来。”

谢必安没好气地瞪一眼范闲,示意范闲看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

只要他能安心,给他多少承诺都无妨。

“你就这么承认了?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是臣,命谢必安动的手。”

“我再晚些回来,你就等着被陛下捉奸在床吧!”

“那好,朕命人选个吉日,你们完婚,省的你抽不出空去见婉儿。”

“哈哈哈哈哈……”

相离之后,解冤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趁此机会,把府里的眼线都清理了吧,回头我再从监察院挑几个人送进来。”

借着李承泽广袖的遮掩,范闲大胆抓着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进来。”

庆帝一个眼神,宫典就知道自己多嘴了,忙低下头退到殿外。

“回来!”

“你从北齐归来,可有去看过婉儿?”

庆帝多疑,若是找借口掩饰,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

庆帝极具野心和雄心,他心中装有统一天下的壮志。

做不了好人,又不能彻头彻尾做个坏人,恰是夹在中间的时候最难受。

他想要个承诺,李承泽自然不吝啬这一句话。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范闲,你还记得,你为什么出使北齐吗?”

后来听若若说婉儿去了北齐学医,范闲就明白,这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春闱落幕,陛下怕是又要把赏菊大会提上日程了。”

范闲在心中默背着监察院石碑上所刻内容,心中一股火熊熊燃起,烧的他想大喊、想痛哭、想不顾一切奔跑。

“那你可知,你走后,老二府里死了一大批奴才?”

“做奴才的,不安守本分,企图打探主子隐私,不该死吗?”

“感谢二哥救命之恩呐!”

庆帝语气讳莫如深,候公公不敢揣测他的心思,忙低着头出宫传唤范闲。

范闲有秘密瞒着自己。

“小范大人,走水了,还请您前去护驾。”

果然,庆帝见范闲如此坦荡,也就不再追着这件事情不放。

李承泽双手捏着酒杯送到唇边,在范闲的

谁不知道小范大人出使北齐为的就是娶林相的女儿林婉儿,怎么去了趟北齐回来,小范大人还变心了呢?

“啊啊啊……”

罢了,左右得抬他出来给太子做垫脚石,赏他几分恩宠又如何?

“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看来影子这一剑,是躲不过去了。

算了吧,我跑不了,我还得搬花呢。

“殿下,好好活着,算我求你的。”

范闲俯伏在地,重重磕头。

他怕因为自己的穿越而带来蝴蝶效应,发生一些不可控的事情。

婉儿?

“我说呢,亏得在那儿绊住了脚,要不然早就飞来了。”

连带着对庆帝和其他皇子,都多给了一个笑脸。

“意图打探主子隐私,还不够他们死的?”

三千登阶梯,三万苦劳工。

“只要我站的够稳,就没有人能让我摔下去。”

范闲借机抓住李承泽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殿下这段时间的药没白喝,力气都比以前大了。”

“全死了?”

“既是隐私,怎么能告诉陛下呢?”

“走水了!走水了!”

“范闲?”

“我也听说,小范大人就是为了这海棠朵朵,要退婚呢!”

木制围栏不结实,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

太子呆愣片刻,皮笑肉不笑地拱手对李承泽弯腰一礼。

李承泽心中冷笑,一手在太子腰间狠狠一推。

李承泽一直都知道范闲少年意气、朝气蓬勃,整个京都的少年郎加起来都比不得他英姿飒爽。

“好说!”

他想退婚,给他退了就是。

李承泽难得没有呛他,手还放在他脑袋上一顿揉搓,揉乱他那一头卷毛。

“我不会是林妹妹,你也不会是贾宝玉。”

“小不点怕高啊?”

虽然知道李承泽在赏菊大会上不会出事,但范闲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太子招手,示意三皇子过来,三皇子死命摇头,不敢过来。

他这副样子落在庆帝眼中,就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

恋人的眼神变化,很好地取悦了小范大人。

李承泽拍拍他的手,回他一个假笑。

范闲是真怕他到时候再像前世一样,将生死置之度外。

范闲笑嘻嘻凑近,却被李承泽一巴掌甩在脸上。

范闲心中雀跃,又曲起食指轻轻扫在李承泽手心。

李承泽白眼一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示意范闲继续给他揉腰。

“臣非良人,配不上郡主。请陛下收回成命。”

死道友不死贫道,对不起了海棠,为了李承泽的安全,只能推你出去挡刀了。

李承泽不动声色看一眼前面的庆帝,再偷偷观察一下自己那几位兄弟,见没人发现他们的异样,才牢牢回握住范闲的手。

“传范闲进宫。”

“接手内库的条件,是同婉儿完婚,你在这个关头退婚,可是因为那北齐圣女,海棠朵朵啊?”

再次看见带着沉重脚镣麻木做工的劳力时,范闲心中还是忍不住愤懑。

意料之外,谢必安竟然守在房外。

李成平年少单纯,没有争抢的想法,庆帝勉强相信。

“你看我。”

兄弟反目?

李承泽捂嘴怪笑,眼中一滴泪晶莹剔透,不细看根本不会发觉他的眼中有一粒将落未落的珍珠。

“我不敢。”

“金山也比不得殿下金尊玉贵。”

愿终有一日,人人生而平等,再无贵贱之分,守护生命,追求光明,此为我心所愿。虽万千曲折,不畏前行,生而平等,人人如龙。

前世婉儿得知林珙死因之后,两人便生了嫌隙,到后来,范闲把自己活成了李承泽的样子,婉儿就先范闲一步意识到,范闲真正爱的,是她那金尊玉贵的二表哥。

范闲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样子倒是让庆帝有些不解了。

太子挥舞手臂,慌乱间手按在围栏上,“咔嚓”,围栏断了。

禁不得外力挤压。

“是。”

经大皇子出声提醒,范闲和李承泽对视一眼,才开口:“臣与二殿下,自然是品茶读书谈风月。”

“兄弟反目的戏码,你自己不也经历过吗?”

实在是腰酸背痛的等了半天了,还不见范闲的影子。

屋檐正对一扇窗,庆帝和诸位皇子都凑在窗前,看挂在屋檐上的范闲。

“嗯?”

宫典跪在地上,头紧紧贴着地面,不敢去看庆帝的脸色。

庆帝开口,范闲一个闪身从窗户跳进殿内。

太子张开双臂,冲着山崖俯身。

“刚刚问你话,何故不答?”

谢必安沉吟片刻,抱着剑走了。

果然还是这具身体太年轻,正是藏不住事的年纪。

好巧不巧,范闲落在李承泽旁边。

他看向范闲的眼神中,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惊艳和爱恋。

范闲在记忆中找寻许久,才找到那抹倩丽的身影。

天家兄弟,打小就互相算计、尔虞我诈,可是到了能推他下去一了百了的时候,他又心软了。

多亏若若主刀给他做了手术,才捡回一条命。

范闲浑不在意,抬手示意谢必安跟上。

“陛下,有人放火?”

逃不过这一遭,范闲也只能翻身而出,随意在外面闲逛一圈,像前世一样悬挂在一角屋檐上。

李承泽轻轻挣开他的手,顺带赏他一记白眼。

“为了接手内库。”

“平日里如何朕不管,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总不能下了承泽的面子,去,和他喝一杯!”

李承泽确实心情不好,倒不是因为那些人说的话。

得寸进尺!

傍晚时分,范闲才一脸餮足从房内出来。

“那朕倒是想知道,你和老二有什么隐私可谈?”

“听说啊,那北齐圣女海棠朵朵,国色天香、花容月貌,小范大人定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范闲上前一步,站在庆帝面前。

范闲退婚的消息一出,整个京都城几乎都沸腾了。

范闲心想,那可多了去了,要是让你知道你的两个儿子勾搭到床/榻上去了,不得气死你?

祸兮福之所倚,也幸而有这么一遭,范闲修习了天一道心法,成功突破至九品巅峰。

范闲心下感慨,倒是成功转移了注意力。

李承儒有东夷血统,没有继位的可能,这是众所周知。

范闲吃笑,伸手按揉在李承泽腰上。

范闲单手举杯,和李承泽轻轻一碰。

李承泽沉浸朝堂多年,善于揣摩人心,范闲眼中那突如其来的慌乱和不安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打哪儿来?”

少年意气强不羁,虎胁插翼白日飞。

庆帝气的摔了手中的箭,恨声吩咐让他滚。

“我怎么不知,殿下竟是林妹妹呢?”

范闲早料到庆帝会来这么一出,当即跟着候公公闲庭阔步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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