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3/10)111  【闲泽】书闲穿剧后被二皇子钓成翘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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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情绪的时刻了,他强迫自己调整心情,将浮于表面的情绪尽数掩藏。

果然还是这具身体太年轻,正是藏不住事的年纪。

范闲心下感慨,倒是成功转移了注意力。

“小不点怕高啊?”

这边,太子见三皇子畏畏缩缩靠着岩壁往前挪动,忍不住出声逗弄。

“你看我。”

太子张开双臂,冲着山崖俯身。

“站的高才能看的远,来来。”

“我不敢。”

太子招手,示意三皇子过来,三皇子死命摇头,不敢过来。

李承泽看三皇子都吓得贴着岩壁瑟瑟发抖了,只好站出来给他解围:“人各不同,不是所有人都想像太子殿下一样,总想着往高站。”

“二哥也怕高?”

李承泽凑近些,一手遮在脸颊旁,说话的声音都透着些蛊惑意味。

“高不高的不重要,有摔下去的才好看。”

“只要我站的够稳,就没有人能让我摔下去。”

李承泽心中冷笑,一手在太子腰间狠狠一推。

“啊啊啊……”

太子挥舞手臂,慌乱间手按在围栏上,“咔嚓”,围栏断了。

木制围栏不结实,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

禁不得外力挤压。

早在太子慌乱挥动手臂那一刻,李承泽的手就已经牢牢抓在他手臂上了,当下又用了几分力气,将他从围栏边拉回来。

“哈哈哈哈哈……”

李承泽捂嘴怪笑,眼中一滴泪晶莹剔透,不细看根本不会发觉他的眼中有一粒将落未落的珍珠。

天家兄弟,打小就互相算计、尔虞我诈,可是到了能推他下去一了百了的时候,他又心软了。

他笑自己刚刚那癫狂的想法,又心疼自己到头来优柔寡断。

做不了好人,又不能彻头彻尾做个坏人,恰是夹在中间的时候最难受。

“感谢二哥救命之恩呐!”

太子呆愣片刻,皮笑肉不笑地拱手对李承泽弯腰一礼。

“好说!”

李承泽拍拍他的手,回他一个假笑。

范闲跟着宫典将花搬到庙里摆好,就规规矩矩站在一边,安静等着庆帝和皇子们到来。

“走水了!走水了!”

外面一片混乱,范闲仍是不为所动。

“小范大人,走水了,还请您前去护驾。”

宫典躬身行礼,态度诚恳。

逃不过这一遭,范闲也只能翻身而出,随意在外面闲逛一圈,像前世一样悬挂在一角屋檐上。

“陛下,有人放火?”

屋檐正对一扇窗,庆帝和诸位皇子都凑在窗前,看挂在屋檐上的范闲。

少年意气强不羁,虎胁插翼白日飞。

李承泽一直都知道范闲少年意气、朝气蓬勃,整个京都的少年郎加起来都比不得他英姿飒爽。

他看向范闲的眼神中,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惊艳和爱恋。

恋人的眼神变化,很好地取悦了小范大人。

连带着对庆帝和其他皇子,都多给了一个笑脸。

“进来。”

庆帝开口,范闲一个闪身从窗户跳进殿内。

好巧不巧,范闲落在李承泽旁边。

借着李承泽广袖的遮掩,范闲大胆抓着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李承泽不动声色看一眼前面的庆帝,再偷偷观察一下自己那几位兄弟,见没人发现他们的异样,才牢牢回握住范闲的手。

范闲挑眉,按照李承泽的性子,不甩开他的手再甩他一巴掌都是好的,居然还回握了自己。

范闲心中雀跃,又曲起食指轻轻扫在李承泽手心。

得寸进尺!

李承泽轻轻挣开他的手,顺带赏他一记白眼。

“范闲?”

“臣在!”

范闲上前一步,站在庆帝面前。

“刚刚问你话,何故不答?”

问我什么了?

范闲迷茫看向李承泽,李承泽眨眨眼,一脸无辜。

“父皇问你,近日和承泽走的近,都谈些什么?”

经大皇子出声提醒,范闲和李承泽对视一眼,才开口:“臣与二殿下,自然是品茶读书谈风月。”

“那也不好厚此薄彼,去,跟他们兄弟几个喝一杯。”

一旁内侍呈上热酒,范闲拿起两杯,递给太子和大皇子一人一杯。

“陛下,三皇子年少,不宜饮酒,二殿下又经常和臣对饮,所以今日这杯酒,臣就敬给太子和大殿下。”

庆帝眼神幽暗,他清楚范闲的话外音,这是要把李承泽和李承平摘出去。

李承儒有东夷血统,没有继位的可能,这是众所周知。

李成平年少单纯,没有争抢的想法,庆帝勉强相信。

要说李承泽只喜欢品茶读书,那可不行,刀不磨要生锈,这块磨刀石要是废了,可就再也找不到这么一块上乘的磨刀石了。

“平日里如何朕不管,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总不能下了承泽的面子,去,和他喝一杯!”

李承泽自知这杯酒是无论如何都要喝的,也不等范闲动手,他先拿了酒杯过去敬范闲。

“小范大人,请。”

范闲单手举杯,和李承泽轻轻一碰。

李承泽双手捏着酒杯送到唇边,在范闲的注视下,缓缓张口喝完杯中酒水。

李承泽眼神坦荡又暗藏引诱,范闲被他这一眼勾的心神荡漾,忙转头避开他的眼睛。

啧,都碰杯了,怎么不算交杯酒呢?

范闲放下酒杯,整个人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刺客出现的突然,众人惊慌失措,现场乱作一团。

“躲好,别乱跑!”

范闲一把将李承泽塞到柱子后面,才转身去护驾。

大皇子和刺客缠斗在一起,太子不小心踩了酒杯摔在地上,影子持剑现身,朝着庆帝刺去。

三皇子就站在庆帝旁边,电光火石之间,范闲做了前世同样的选择,他一把推开三皇子,和影子打做一团。

太子摔倒后就顺势躺在地上装死,三皇子被范闲推开,猫着腰躲到李承泽旁边。

“二哥,让我也躲躲。”

李承泽冷眼旁观这场闹剧,现场刺客穿着不同的服装,大致可以分为三批人马。

一批内侍刺客、一批禁军刺客,还有一个白衣刺客正在和范闲交手。

洪四痒身为内侍总管,对庆帝是忠心耿耿,禁军又归宫典管,宫典也是效命于庆帝。

他们没有刺杀陛下的胆量,更没有刺杀陛下的理由。

李承泽百思不得其解,若说刺客的衣着是伪装,那为什么这么混乱的场合却不见洪四痒和宫典?

陛下遇刺,只有范闲和大皇子在尽全力护驾,这有些说不通吧?

被这么多人行刺,陛下却不见慌张,甚至眼神中还隐隐可以窥见一丝志在必得。

李承泽抖着手喝下一杯酒,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这些刺客,是陛下安排的,这个赏菊大会,是针对范闲布的一个局……

李承泽不敢再想,他将酒杯藏在袖中,挡在三皇子面前,虽无凉风吹过,但他却觉遍体生寒。

和影子交手过程中,影子下手总是留有余地,恰是这样,才让范闲更加无所顾忌。

“陛下!”

一个身着内侍服装的刺客,不知何时悄悄绕到了庆帝身后。

李承泽咬牙,惊呼一声冲过去要帮他挡下这一刀。

“李承泽!”

范闲没料到李承泽会来帮庆帝挡刀,想要去推开他却又分身乏术。

情急之下,范闲撒出一把药粉逼退影子,趁此机会,范闲一脚踹在影子肩膀上,又借力飞出,撞开李承泽,徒手接下刺客袭来的剑。

凝聚真气,提拳打出,刺客被一击毙命。

影子这时也回过神来,转身就逃。

范闲本想放弃追逐影子去扶李承泽,转过身却看见李承泽对自己隐晦地摇头。

稍作犹豫,范闲咬牙追着影子往山下去。

跳下山崖,飞过花田,范闲追着影子来到一片石林。

“没想到小范大人追的这么紧啊?”

范闲无心和他废话,率先出招,两人登时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

这具身体只有九品,范闲尽全力,才勉强在影子身上留了几处皮外伤。

反正也逃不过这一剑,那就速战速决吧,还能早点回去看看承泽怎么样了。

范闲故意卖个破绽,被影子一剑刺在胸口。

“范闲,你的真气怎么突然乱了?”

影子也有些慌张,明明一直都留心着,不想伤了他,怎么还会失手?

这让他以后怎么还有脸找五竹大人切磋啊?

五竹大人不得切了他?

“来,陪朕赏菊。”

庆帝负手而立,身后众皇子和几位大臣面面相觑。

谁都不明白庆帝的意图,在尸横遍地中混着血腥味赏菊?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历尽风霜而后凋落,能在困苦和折磨中保持自己的初心和信念,难能可贵啊!”

李承泽将双手藏在背后,踱步走到庆帝身旁,和他一起俯瞰着山下的万亩花田。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你那一见如故的谎言,还能支撑几日?”

“臣明白了!”

李承泽拱手,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双手紧攥成拳。

借物喻人,借菊花,说范闲。

庆帝这是在敲打他。

这赏菊大会,果然是给范闲设的局。

范闲和自己走的近,不禁太子心下难安,就连庆帝,也坐不住了。

“陛下,小范大人重伤昏迷了!”

李承泽手一抖,一滴血无声滴落在地。

被禁军带回来时,范闲已经彻底昏死过去。

快马加鞭带人回宫,太医诊治之后,又断定范闲中了毒。

监察员三处的冷师兄着急忙慌赶来时,范闲已经恢复了几分意识。

“小师弟,你知道中的是什么毒吗?”

“那匕首上,用的是硝石矿脉之毒。”

冷师兄一阵忙活,再给范闲把脉,奇道:“并未解毒啊。”

“那看来是,毒入了肺腑了,需要若若主刀,给我做手术。”

“好,我来!”

范若若拿起刀,竭力稳住心神。

这个时候不能慌,哥哥的命在我手上了。

“马钱子不行,用哥罗芳。”

冷师兄毫不犹豫,放下手中准备好的药,换了哥罗芳来。

范若若拿着刀,神色犹豫。

“陛下,若若不知道人的皮肉有多厚,请你动刀,划开皮肉。”

庆帝手起刀落,划开范闲胸腔。

范若若急忙接手,给他清除肺腑毒物。

一门之隔,李承泽脸色阴沉,眼睛牢牢盯着紧闭的殿门。

“吱呀!”

门开了,一名内侍冲了出来,吐的昏天黑地。

“这是怎么了?”

宜贵嫔忙拉住一名内侍询问。

“伤势如何了?”

太子追问,内侍面色难看,仍恭敬作答:“已经开膛破肚了。”

“那范闲他……”

“小范大人,一直在喊……二皇子。”

“二哥?他都被开膛了,还有心情喊我二哥?”

太子不可置信地看看房门,又看看自己的二哥。

“二哥,你这手怎么了?”

经太子提醒,李承泽才抬起手看了一眼。

两只手腕上都扎着碎瓷片,此刻正往外渗血,鲜血顺着他垂下的手,滴滴答答在台阶上晕开一片。

“快请太医。”

“太子殿下,陛下请二殿下入内。”

内侍一脸为难,太子是储君,他得罪不起,可是陛下的命令,谁敢不听啊。

李承泽脚步飞快,无视众人各异的脸色,随着内侍入殿。

范闲伤口未包扎,李承泽看见他胸口那两道蜿蜒的伤口,心都揪了起来。

“殿下?殿下!”

范闲平躺着,面色苍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不似平日红润。

“殿下,我可以喂你吃葡萄吗?”

“啊?”

众人一惊,范若若直觉自己哥哥和二皇子之间有猫腻,忙以术后虚弱,不宜人多打扰为由把人往外请。

庆帝等在外间,看见人都出来了,便要进去看望范闲。

“陛下,哥哥伤口刚缝合好,正是虚弱之时,还是等他休息好了,您再看望他吧。”

“罢了,让他好好养着吧!”

庆帝都被请走了,其他人自然也没有理由留下。

范若若回到殿内,正看见二皇子一巴掌甩在自家哥哥脸上。

“二殿下!”

范若若举着刀,挡在范闲身前。

“不管你与哥哥有什么过节,他现在重伤躺在这里,你还对他动手,岂不是趁人之危?”

“嘿嘿嘿,殿下,你腰真的好白,好软,嘿嘿……”

“范闲!你莫不是伤了脑子?再敢胡说八道,我让必安拔了你的狗牙!”

“骂的真好听,再骂一句我听听。”

范若若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承泽,我好疼,你可以像茹萍安慰杜飞那样,安抚一下我吗?”

“一下就好,我不贪心。”

范闲兀自喋喋不休,李承泽脸色黑如锅底。

“生气都这么好看,好娇,以后叫你娇娇行不行?”

“哥,你少说几句吧!”

以前怎么没发现,哥哥还有做登徒子的潜质?

范若若真怕范闲再说下去,二皇子气急当场灭口。

“二殿下,您的手受伤了?请您移步,我给您包扎吧!”

在悬空庙,揣测出庆帝心思那一刻,李承泽就生了将计就计的念头。

是而在刺客偷袭庆帝之时,他才打算义无反顾冲上去挡下那一刀。

范闲撞过来的力气太大,李承泽整个人都被他撞飞出去摔在地上。

藏在袖中的酒杯被这股大力撞碎,又在他摔倒之后尽数嵌在他腕间。

一开始是要陪着庆帝演戏,后来又担心范闲,整个人都紧绷着,也就忽略了手腕上的疼痛。

这会儿看见范闲没事,心落在实处,李承泽才感觉到手腕间传来钻心的刺痛。

“有劳若若姑娘了。”

拨开李承泽的衣袖,范若若都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

李承泽腕间血肉模糊,细小的碎瓷片扎在皮肉之下,鲜血正源源不断沿着他修长的手指往下滴落。

“我先给您清理伤口。”

范若若拿起夹子,精准夹起瓷片,再迅速拔出,动作干净利落。

李承泽怕疼,这件事鲜有人知,当着范若若的面,也不好露怯,只能死死咬牙忍下喉间的痛呼。

“把那碗马钱子给他服下,他怕疼。”

“啊?”

范若若拿着夹子,小心翼翼看一眼李承泽的脸色。

正看见他咬/唇/忍/耐,鬓角汗湿的可怜模样。

“对不住殿下,我不知道您怕疼。”

范若若慌忙去寻冷师兄熬的那碗马钱子,一时间殿内只剩下李承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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