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10)111 【闲泽】书闲穿剧后被二皇子钓成翘嘴
按目前的情况来说,李承泽上次举证太子,太子无力招架,庆帝就已经发现他这块磨刀石过硬了。
李承泽伸手掀起帘子,脚还未动,马车里便伸出一双手勾着他的腰拥他入怀。
“这种赃物,本官得亲自呈给殿下。”
李承泽虽被禁足,仍写奏折推举范闲做主考官,此举也算是遂了庆帝的意。
看了范闲留的信,李承泽冷哼一声,当着范若若的面将信撕了个粉碎。
“大人,二皇子手段狠辣,您确定要选他?”
李承泽换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范闲怀里,任由范闲拱着脑袋在他脖颈间乱蹭。
他在对自己敞开心扉,他在自己面前,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卸下伪装了。
李承泽蹲坐在屋顶,身旁放着葡萄和佳酿。
杨万里等人倒是没想到,前几日和自己把酒言欢的,居然就是南庆文坛宗师,小范诗仙。
各类奇珍异宝,也是一箱接一箱堆在范府的庭院里。
范闲看都不看一眼,就叫王启年和高达给贴上封条抬走。
范闲被他撩的浑身燥热,手下攥紧缰绳,眼神极富侵略性地盯着李承泽的唇。
“叔?”
“无数学子十年寒窗,为的就是鱼跃龙门,而春闱的意义,就在于给所有人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我不能让这唯一的一次机会,都变得不公平。”
“太子搬花的时候偷懒,一会摔铲子一会跑去和候公公说话,就我一个人老老实实在铲花搬花。”
李承泽一个不注意,左脚绊了右脚,差点给自己摔到地上。
李承泽勾唇一笑,低头吻在他鼻尖的小痣上。
和前世一样,庆帝为了让范闲查以往五年春闱舞弊案,不惜设计让太子门客顶替了杨万里。
李承泽禁足在府中不出世,范闲这几晚翻墙又总是被谢必安丢出来,算下来,得有四五天都没见到李承泽了。
这么多,要是少了一两件的,应该不打紧吧?
李承泽趴在二楼栏杆上,看着范闲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腰链上一只蓝色点漆蝴蝶栩栩如生,红玛瑙和翡翠石点缀其间,显得整条腰链纯情又色气。
范闲进到李承泽房间,就看见自己那件被李承泽写满字的白衣安安静静躺在李承泽床头。
“你喜欢吗?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喜欢吗?”
看见杨万里等人的时候,范闲毫不避讳朝他们挥手,算是打个招呼。
侯季常,心思活络,乃是棵墙头草,原本自己最为看重的就是他,调他去胶州任典吏,可他不甘偏居一隅,在自己失势时另寻出路,终是做了庆帝最忠实的走狗。
转念又想到上一世,听了李承泽的死讯后,范无救一夜白头,数次带着李承泽的残余势力谋划刺杀自己。
“刚回来,去你府上找你,门童说你进宫了,就来接你回家。”
王启年试探性伸手,要拿走范闲手中的腰链。
成佳林仕途发展也挺顺利,最终官至苏州知府。
为了不损伤刀具,最好的办法,就是能让两人暂时握手言和,站到同一战线去对付共同的敌人。
“委屈你了。”
“听说范无救也想参加春闱?”
五竹的语气不容置喙,范闲也适时想起,上一世,就是五竹带着自己去苍山找的巴雷特子弹。
“必安,送客!”
他就像猫一样
“他从小立志做个文人,参加春闱是他的夙愿。”
监察员一处的职责是监察京都百官,此时个个早已严阵以待,护送着批阅试卷的内阁学士们进入单独的阅卷场所。
搬完花已经到了后半夜,李承泽本就身体不适,再蹲着挖了半夜的花,这会儿走路都头重脚轻。
“接我回家?”
“小姐曾在苍山住过一段时间,孩子受了委屈,自然会想娘,去看看也无可厚非。”
李承泽顺了范闲的毛,才道出来意。
“可是他说他只在乎我。”
士为知己者死,便是换了自己,也会做出和范无救同样的选择来。
陈萍萍摇摇晃晃推着轮椅出了殿,庆帝手中的箭才离弦飞出,死死钉在殿中摆放的那副盔甲上。
难怪哥哥那么厌恶二皇子,处处和二皇子针锋相对呢。
范闲啊,一身谋臣骨,偏生观音相,骨子里和自己一样满怀算计,面上却永远是一副正人君子、光风霁月的模样。
李承泽迎合他的动作,主动低下头靠近,吻上范闲的唇。
是以,任范闲为主考官的旨意一下,范府的门槛都要被人给踏破了。
范闲挤在他双腿之间,单手抬起他的下巴,弯腰吻上他的薄唇。
临走前,范闲还给李承泽留了信,托范若若交给李承泽。
范闲拿出一张名单,上面罗列的,全是这段时间往范府送礼的人。
想不到小范诗仙如此坦荡,居然毫不避讳地和自己打招呼。
从二皇子府出来,范若若对二皇子的不满尤甚。
范闲打马而过,走的远了,还是没忍住回头看向李承泽的位置。
“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咻!”
只是突然有点累了。
侯季常此人,真才实学也是有的,不过他既然喜欢当狗,那就送他去给庆帝当狗好了。
得,谁让自己嘴贱呢。
李承泽读到这句,不可避免红了耳垂。
“哗啦!”
范闲慷慨激昂说了祝福词,就端坐在考场外,亲自监督考生入场。
太子佯装生气,摔了手上的铲子。
等太子一来,候公公居然又将人带到了后花园中让他们搬花。
“二哥这身子骨当真金贵,一点都受不得累。”
这缺出来的位置,正好由春闱中榜的学子填上。
范闲呈上调查结果,就做甩手掌柜回家去了。
范闲闭眼,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罢了,范闲出使北齐归来,朕还未来得及封赏,传旨,范闲出使北齐有功,加封一等男爵。”
“可是小范大人刚刚还说,要给所有考生一个公平考试的机会呢。”
“二皇子?”
范闲手腕翻转,一把将腰链收进怀中贴身放好。
这边范闲跌跌撞撞回到范府,一进门就看见有个黑衣人坐在自己房间。
范闲知道逃不过这一出,也就像前世一样,带人着手调查。
“被禁足的这段时间,我在朝中的势力被太子除去不少,此次春闱,得好好培养一批。”
范闲从苍山回来,赏菊大会也被提上了日程。
“什么时候回来的?”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赏菊大会提前了,但赏菊大会虽重要,范闲更重要。
他用肩膀撞一下李承泽,语气满含揶揄。
“殿下还是这么记仇。”
“候公公,陛下深夜传召,是有要事?”
“你的意思是朕委屈了他?”
这件白衣被自己写满了字,是范闲背给他一个人的诗。
范闲看着自己的范门四子,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打上封条,送进监察院库房里去。”
李承泽挑眉,手指再次扣上范闲的腰带。
“我的手都被磨红了,脸上也被蚊子叮了个包……”
李承泽倒是老老实实的,撸起袖子闷头铲花。
范闲认同地点点头,李承泽向来对自己的门客很好,也很尊重他们。
“喜欢。”
范闲仿照前世,让落榜的史阐立去经营抱月楼,成佳林依旧被他送往苏州,杨万里则被他派往胶州去做典吏。
庆帝挥挥手,示意陈萍萍退下。
树大招风,庆帝这招明面上是看中范闲,实则再次把范闲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二哥小心!”
范闲穿到这个世界以来,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可就是想不起来身边少了什么。
庆帝出手迅速,范闲前脚呈上名单,后脚庆帝就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朝堂算是被彻底清洗了一遍。
李承泽拿起床头范闲的那身白衣,劈头盖脸摔在范闲脑袋上。
“李承泽你真的很会欲擒故纵,每次都这样,给我一颗甜枣,再顺带送我一个巴掌,我捂着脸喊疼的时候,心底又忍不住期待,下次你会给我什么?蜜糖还是砒霜?”
范无救春闱落榜,乐呵呵地来找李承泽辞行。
“殿下例外。”
龙门桥寓意着鱼跃龙门,学子们过了龙门桥,才来到了考场外。
护的滴水不漏。
“多谢候公公。”
“承泽也太乖了。”
他这副狡猾的狐狸模样,范闲真的是又爱又恨。
“也好,京都城太无趣,你出去游历,想来会比跟着我要畅快。”
“殿下,是臣想的那个意思吗?”
李承泽被安置在软榻上坐下,范闲蹲坐在李承泽腿边,脑袋一歪,枕在李承泽腿上。
范若若见不得有人说自己哥哥不好,哪怕这人是身份贵重的二皇子。
“这不是当着你的面骂的嘛,不能说是背后,这样也不至于失了本王的风度。”
春闱开考那日,李承泽倚坐在街旁酒楼上,看范闲身骑白马穿街而过。
范闲知道,李承泽说的不仅仅是搬花这一件事,他在借机倾诉这么多年不为人知的苦楚,他在抱怨作为磨刀石的这些年,他所遭受的不平等待遇。
这些世家大族,盘根错节,为了私人利益,就花钱送这群草包入朝堂。
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自己只是帮哥哥送封信,还要被他讥讽一句。
“那我更要给他们一个公平考试的机会,资本是永远胜不过才华的。”
李承泽歪在床边,坏笑着对他单眨一下左眼。
“殿下怎么来了?”
一个箱子没封好,里面的金银珠宝滚落满地。
范闲吻的强势,仿佛要把这几天对他的思念通过这个吻诉说给他。
范闲一骨碌爬起来,单膝跪在李承泽面前,伸手就要去拉他的衣领。
这几天不见范闲,李承泽晚上睡觉也不踏实。
“可是,他心机深沉,难保他以后不会过河拆桥……”
鲜衣怒马少年郎,不醉千秋醉千帐。
李承泽后退几步,跌坐在床榻间。
“不必徇私,范无救打小立志做个文人,内里也有文人的清高和风骨,参加春闱是他的志向,考不考得上,他都会释然。”
李承泽给他备好盘缠,着谢必安亲自送他出城。
最后,那三颗巴雷特子弹,一颗给了燕小乙、两颗给了庆帝。
他弯腰捡起软链,才发现这竟然是一条银质腰链。
“可以吗?”
引诱月亮坠泥潭,传出去也不失为一桩佳话。
睹物思人就睹物思人吧。
范闲只负责调查,最终处决权,还是在庆帝手上。
“李承泽你过不去了是吧?”
“来看看小范大人有没有睹物思人。”
“殿下是来给他走后门的?”
李承泽对着范闲挥手,在范闲的注视下,舌尖勾着一粒葡萄卷进口中。
一吻结束,范闲憋的一口气也散了个干干净净。
范闲揉揉李承泽的脑袋,紧紧把人抱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
现在一看到五竹,范闲才恍然大悟,可不就是一直没见到五竹嘛!
很显然,这个共同的敌人已经出现了。
范无救夙愿已了,走得一身轻松。
陈萍萍坐在轮椅上,眼观鼻鼻观心,缄口不语。
李承泽察觉他的变化,唇边笑意更深。
“无妨,他说只有我才是最重要的。”
“大人,这个……”
这句话对李承泽来说实在太新鲜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接自己回家,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那是喜悦还是苦涩。
史阐立善经商,春闱失利后被安排去经营抱月楼,同时也维护着隐藏在抱月楼中的情报系统。
说曹操曹操到,李承泽拐过回廊走过来的时候,王启年看见自家大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太子本来走在李承泽后面,看见李承泽要摔倒,脑子里明明叫嚣着“摔死你”,手却先意识一步抓住了李承泽的胳膊。
“你说,他跟老五一起去苍山干什么?”
“不是给了你衣服,让你睹物思人吗?”
范闲却被一条软链吸引了视线。
“这个我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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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为了早日干掉庆帝,实现出入二皇子府自由,范闲当即收拾了行李跟着五竹出发。
要不是身上还有些酸痛,李承泽都要以为这只是自己的黄粱一梦了。
范闲松了手,任由李承泽勾着自己的腰带拉自己往床边走。
范闲话锋一转,又提到了范无救。
李承泽轻飘飘一句话,就噎的范若若无言以对。
听了太子和候公公你来我往的几句试探,李承泽从中提取到了最关键的信息。
范闲连夜跟着五竹出发前往苍山的消息,到底还是没有瞒得过庆帝。
李承泽无意与他扯皮,颔首道谢后上了谢必安驾来的马车。
“殿下,候公公来传旨。”
明明那天在抱月楼,两人还差点兵戈相见,怎么转眼就厮混在一起了呢?
李承泽重重闭眼,平复了心绪,才收好衣服出门接旨。
陈萍萍告退,自己推着轮椅往外走,身后,庆帝举弓搭箭,箭尖直指陈萍萍后心。
才不是因为打不过谢必安被丢出来了呢。
只是有一点李承泽想不通,就算范闲再怎么被看重,依旧是个臣子,他要怎么同时引起自己和太子的忌惮呢?
“殿下开口,自然可以。”
他不自觉想起来那天范闲是怎样求着自己一遍又一遍重复吟诵这句诗……
范闲喉结滚动,捏着腰链的手青筋暴起,他重重闭眼,强迫自己回神。
王启年觉得自己也没有再劝下去的必要了,自家大人已经中了一种名为二皇子的迷魂药了,这谁还叫的醒他?
因为李承泽值得!
“拿着回家睹物思人去吧!”
范闲大肆查春闱舞弊,动了太多人的利益,近日在朝堂上,范闲也被明里暗里针对,好在有范建和陈萍萍能为他抵挡一二。
李承泽倒是顺着他的话认真思索起来:“我朝积弊已久,朝中各自为营,世家盘踞,寒门子弟若要求个机会,怕是难如登天。”
范闲毫不避讳,上前揽着李承泽的肩膀,把人带到自己房间里。
“陛下还着人去请了太子殿下,具体何事,老奴也不清楚。”
范闲倒是有些意外,自己只说是殿下,可没说是哪位殿下啊。
“把名单上这些人的试卷挑出来,我亲自批阅。”
不理会他的调侃,李承泽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勾一下范闲的腰带,而后手指下移,勾住范闲的小拇指,带着他往床边去。
李承泽下意识猜测庆帝的用意,却也揣摩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范闲的手将要解开李承泽腰带的时候,李承泽才轻笑一声,一把拍开他的手。
当下忙弯腰行礼,心中对范闲敬意更深。
只是春闱已至,庆帝也只好把赏菊大会安排在春闱之后。
“小范大人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新晋权贵啊,怎么做出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来?”
范闲脸色铁青,气的手指着李承泽,半晌无言。
“殿下,就算哥哥与你势同水火,你也不能背后骂人吧!”
横竖睡不着,李承泽索性赤着脚下地,翻出那天范闲穿的白衣打量起来。
“大人,监守自盗,不太好吧?”
“嗯?”
范闲出使归来的这段时间,就像是梦境一般虚幻。
范闲草草翻阅一遍,气的摔了手中的笔。
范若若虽不解哥哥为什么会给二皇子留信,但是哥哥吩咐的事情,她定是要全力以赴的。
“殿下这几天避而不见,实在叫人伤心。”
他不受控制地想到了李承泽的细腰,李承泽皮肤白,要是把这条腰链套在他那把细腰上……那这只蝴蝶会不会随着自己顶撞的力度翩跹欲飞?
春闱历时三天,考试结束的钟声敲响后,范闲拦下原本要去收封试卷的弥封官,改换王启年和邓子越带着监察员的人去收封试卷。
“你收拾东西,到苍山小住一段时间。”
此次对考生进行全身检查的,都被范闲换成了监察院的人,那些提前笼络考官,企图夹带私货的,当场就被取消入场资格。
杨万里和自己喝酒时说过,世界上总有一些人要撞得头破血流,他和自己一样,有着为天下开太平的热血。
李承泽呼吸被他掠夺,勉强挣扎着抬头喘息,还未来得及缓口气,就被范闲扣着后脑勺吻了上来。
“哟,我不在,殿下还会睹物思人呢?”
王启年看着满地的真金白银,眼睛都直了。
进了宫,候公公带着李承泽到正殿等候,李承泽进去,才发现范建和陈萍萍也在。
范闲反手扣住李承泽的手腕,将人拉回自己怀中。
没有真才实学的绣花枕头,怎么为万民请命,为百姓造福?
“李承泽你!”
至于侯季常,则是被范闲留在京都,天子脚下,更方便他给庆帝当狗。
“承泽吾爱,见字如面,我去苍山小住几日,勿念!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时时刻刻想念你的!”
“今晚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