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一躺上床，就把范闲的手从自己裤子里拉出来，作势要赶人出去。

“殿下……”

李承泽歪头，坏笑着对范闲挑眉。

范闲凑近，轻轻拨开李承泽的刘海，露出李承泽明亮灵动的双眸来。

这次，抱月楼的幕后东家是范闲，抱月楼也从烟花之地，真正变成了品茶听曲的风雅之地。

李承泽上前一步，再次呈上一份太子和袁梦来往的书信。

李承泽厉喝一声，挣扎着要起身。

“太子，罚奉半年。”

“太子慎言，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污蔑储君啊！”

“那我不写殿下衣服上，我写殿下身上。”

“呵……”

“原来殿下喜欢我撒娇？”

李承泽抬脚踹在范闲肩头，却被范闲扣住脚踝，偏头吻在那颗红痣上。

“背诗。”

“当日臣返回京都，在抱月楼外见一卖菜翁遭人轰赶，心下生疑便问了详情，这才得知，卖菜翁的女儿被卖入了抱月楼，这卖菜翁攒足了银钱来为其赎身。”

太子倒好，本末倒置，居然用名单上的名字来辩解，这不是变相承认自己参与了走私吗？

李承泽的吻很温柔，用舌尖细细描摹范闲唇形良久，才探进范闲口中，和他口舌交缠。

“是！”

谢必安死后，二人之间也再无转圜的余地。

“必安，把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全扔了去，扔的远远的，等等，烧了，全烧了！尤其是毛笔，烧干净点！”

这会儿听范闲要给自己背一首诗，当即就拿笔打算写下来。

“范闲不日回京，着你将计划提上日程，事成之后，嫁祸于……李承泽。”

“那你写你的，我写我的。”

最后还是李承泽不耐烦了，拨开太子上了马车。

“陛下，范闲请儿臣调查史家镇，儿臣查到的结果是二哥和史家镇勾结，走私北齐啊！”

李承泽一把推开他，低头自顾自磨墨。

“不行算了。”

李承泽避开范闲的靠近，往后挪动一寸，和他拉开距离。

“老实点！”

“行行行，当然行。”

“接下来我来写好不好？”

“我一早就下令，若是范闲来了，就放进来。”

李承泽声音幽幽，谢必安的剑应声而至，搭在范闲脖颈上。

范闲偷瞧一眼庆帝的脸色，见他面沉如水，赶紧低头跪在地上不再做声。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太子当堂哭出驴叫，大呼冤枉。

“你的字太丑了，我不允许你玷污我的衣服。”

李承泽的手终于探下去了，却只是在他屁股上揉搓了一把。

“啊嗯……”

“殿下，你说句话呀殿下！”

“李承泽，公然举证太子走私无果，着禁足半年，静思己过。”

李承泽抬起另一只脚，作势要去堵范闲的嘴。

可是这自由的风吹到了自己身上，皎洁的月和自己沉沦在同一片泥塘，那他的一身白，就显得无比刺眼。

范闲顺势凑近，吻在他泛着薄红的眼角：“我之前也以为我不好龙阳，现在我发现我真的很装。”

范闲指责的话卡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没关系，我本来就满腹心机手段，你早就知道不是吗？”

“陛下，与北齐走私的物资都要从史家镇转运，但是儿臣赶到史家镇的时候，史家镇已经被大火付之一炬，臣派人在废墟之中翻找许久，只找出这一个香囊来。”

李承泽性子随了爱读书的淑贵妃，平日最爱的就是看书和读诗。

“你不是不好龙阳吗？为什么要亲我？”

“二哥，这段日子你和范闲走的近，就是在商讨着如何构陷你的弟弟吗？”

谢必安不知道自家主子和范闲聊了些什么，只是在看到李承泽红着眼眶出来的那一刻，他对范闲的杀意达到了顶峰。

在李承泽看来，范闲合该是自由的风，皎洁的月，满京都城最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范闲哪受得了他这个样子，转身趴在桌子上，任由李承泽拿笔在他背上笔走龙蛇。

范闲靠在桌案边，略警惕地盯着李承泽：“你要干嘛？”

范闲每说一句，就用力顶一下，李承泽受不住，一口咬在范闲肩膀上。

“算了，我懒得动，还是你来吧！”

“不是要给我背诗吗？我写下来啊。”

上一世，范闲听信太子的挑拨，认定是李承泽干的，为此，他发疯在城门外劫杀了谢必安。

“算了吧范闲，你我都不是甘居人下的性子。”

范闲每背一句，他就写下一句，范闲的外袍写满了，他就扒了他的外袍，写在里衣上。

“爱太单薄了，我要你对我爱恨交织，求不得、放不下！”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范闲才张口放他离开。

范闲摇头，表情凝重：“抱月楼死的金家姑娘，可是袁梦挑的？怎么这个金家姑娘和老金头，偏偏就死在我眼前了呢？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况且，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李承泽从来都不肯吃亏，哪怕是在这种时候，也要和范闲争个高低。

“哎，快剑，不至于啊，我和殿下两情相悦，你可不能棒打鸳鸯啊。”

太子拦在李承泽马车前，听了李承泽的冷嘲热讽，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殿下，求你了，再来一次好不好？”

李承泽但笑不语，一手揉搓着范闲胸前另一点，一手往下，轻轻划过范闲腰腹，探往范闲身后。

“二哥好计谋啊，把你做的脏事全栽到我头上，倒是把你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李承泽你赢了，你玩我跟玩狗一样易如反掌。”

“哦～你背，我听，等等，我还是写下来的好。”

次日早朝，李承泽就当众参了太子一本。

“儿臣知错！”

李承泽灵活地在他怀中转身，上下打量他一眼，揪着他的衣领迫使他靠近自己。

“轻薄殿下，你该死！”

范闲蹲坐在秋千旁，一手搁在李承泽腰间，慢条斯理地按揉着。

范闲身体紧绷，紧张的吞咽着口水。

“啊啊啊呜，陛下，儿臣冤枉啊！”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殿下，早起就不要发这么大火了，伤身。”

“你没发现殿下也乐在其中吗？再说了，明明是殿下主动奖励我的……”

“放肆。朝廷命官，是你说提审就能提审的？”

“史家镇没了，你知道吗？”

“我这里有一首诗，只想背给殿下一个人听。”

“那执棋之人呢？”

李承泽平静地叩首，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退下！”

“范闲，我就是要你看穿我、憎恨我，却又不自觉靠近我、心疼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承泽的吻一路往下，舌尖滑过范闲的下巴，牙齿轻咬范闲的喉结，而后含住范闲胸前茱萸，他用力一吸，引来范闲一阵颤栗。

“不是不好龙阳吗？为什么还要靠这么近？”

“殿下，你的声音很好听，叫出来给我听好不好？”

“陛下，且不说儿臣和姑姑来往不多，就说郭宝坤和贺宗纬，以前都是儿臣的门客，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儿臣便是要走私，也不敢用他们两个啊！”

歪头挑眉的样子和一只盯上猎物的小猫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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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么看来，就是我把自己的人撤回来，没留下把柄，太子找不到证据，就放火屠镇，意图嫁祸于我，顺便，离间你我。”

“回陛下，袁梦失踪，史家镇无一活口，并无人证，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提审贺宗纬和郭宝坤。”

“嗯……哈啊～”

范闲上前，两手撑在桌案上，将李承泽困在自己双臂之间。

李承泽天生傲骨，即使在床榻上也是如此。

他这番举动，自然没有逃过庆帝的眼睛，庆帝眼眸微眯，脸上仍是一副喜怒莫辨的神情。

“臣也只是猜测，毕竟，我要是和殿下反目，最好的出路就是和太子联手对付你。”

范闲的诗背完了，手也探进了李承泽的底裤里。

“殿下，刚刚臣背的诗，你还记得吗？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殿下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正在承受谁的恩泽……”

“陛下，前些日子抱月楼死了个歌姬，这件事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还牵扯上了弘成和儿臣，儿臣惶恐，暗中调查了抱月楼，发现抱月楼主事袁梦和太子来往甚密，这是在袁梦房中找到的，请陛下过目。”

“殿下？”

名单一出，众人哗然，朝中谁不知道，贺宗纬和郭宝坤乃是太子门客。

“求你了，殿下，求你了～”

李承泽，我早知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但这并不妨碍我爱你。

李承泽微一抬头，趾高气昂地命令范闲。

李承泽又不蠢，自然听得出来庆帝的话外之音是让他息事宁人，他也就顺势递个台阶上去。

李承泽笑倒在范闲身上，范闲伸手，温柔擦去他眼角笑出来的泪水。

李承泽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起身跨坐在范闲身上，弯腰凑近范闲的唇。

范闲今日穿的一袭白衣，太干净了，李承泽很不喜欢。

“殿下，刚刚臣可没有拒绝你的要求。”

“等等，快剑，招招致命，你是想我死吗？”

“臣也好奇，京都城内，天子脚下，何人胆大包天竟敢买卖人口、草菅人命，想不到竟是……”

常说字如其人，李承泽的字就很好看，俊逸超脱、丰神萧散。

“你要写我身上？”

范闲抱头逃窜，谢必安提剑追赶，李承泽侧躺在秋千上，看着范闲的狼狈样，慢慢吐出胸中一口浊气，心情好的甚至多吃了两串葡萄。

“还有抱月楼一事，殿下可知，袁梦是谁的人？”

“啪！”

说到此，范闲适时露出一副不忍的面孔来：“卖菜翁进去不足一刻，就被赶了出来，他痛哭不止，臣未来得及问发生了何事，卖菜翁便倒地身亡。”

“陛下，臣随使团回京之前，为查走私一案，曾请太子帮忙调查史家镇，臣暗中返回京都一事，也就太子一人知晓。”

管他以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至少这一刻，他们毫无保留地拥有着彼此。

李承泽这块磨刀石，太硬了些，这样下去，可就要损伤刀具了。

李承泽手下一抖，一滴墨落在范闲背上，晕开一个黑色的墨点。

“比不得太子慈悲，拿一个镇子的人命来诬陷我。”

“儿臣领旨。”

范闲小心翼翼捧起李承泽的脸，闭眼虔诚地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

太子才是扮猪吃老虎第一人，范闲和李承泽，都被他骗得团团转。

范闲还真就最喜欢他这颐指气使的样子，笑着亲一口他的掌心，继续背诗。

两人各退一步，范闲仰躺着桌案上，任由李承泽在自己胸前写诗。

庆帝心知肚明走私北齐一事是谁做的，只是看到太子自乱阵脚，就知道火烧史家镇一事，八成和他脱不了干系。

“李承泽我发现你是真的爱玩欲擒故纵啊，拉我靠近的是你，推开我的还是你。”

私通北齐、构陷兄弟、草菅人命、放火屠镇，不管是哪一桩罪名，都够太子万劫不复了。

范闲折腾他，他就狠狠抓在范闲背上，一定要在范闲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知道。”

“你是说，袁梦也是太子的人？”

他喜欢范闲的光风霁月，可又忍不住想把他变得和自己一样满身泥泞。

范闲都被气笑了，鬼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心里建设，才甘心躺在这里任他胡作非为。

李承泽故作委屈地皱眉，作势要放下毛笔。

况且李承泽怕疼，范闲也不忍心伤到他。

李承泽摇头，唇边笑意苦涩：“范闲，我是他为太子选的磨刀石，你是他为太子选的垫脚石，我们都是被他操纵的棋子，你拿什么救我？”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承泽……”

“殿下，我从来不曾憎恶你。”

范闲热情回应他，勾着他的舌尖不舍得放他离开。

李承泽跪地，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脏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香囊来，双手捧着举过头顶给庆帝看。

两人僵持许久，谁都不肯退让半分。

“之前，我托太子帮我调查史家镇，太子给我的消息是，史家镇没了。”

“那恭喜殿下，你早就成功了。”

“没纸了，殿下打算写在哪儿？”

范闲携月色推开李承泽房门的时候，李承泽正伏案奋笔疾书。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范闲，我本以为我已经够疯了，没想到你比我更疯啊！”

李承泽皱眉，想要去推开范闲的手。

“愚蠢。”

李承泽微别开眼，不忍去看范闲眼中如有实质的伤感。

“陛下明鉴啊，这抱月楼乃是范闲的弟弟范思辙所开，这袁梦可是弘成的相好，怎么会和儿臣扯上关系呢？儿臣也不曾给袁梦写过什么书信啊！”

眼见怀中美人要生气，范闲赶紧抽出毛笔，凑上去亲他一口以做安抚。

李承泽挑眉，一双多情的眼睛水光潋滟，不似平时那样疲惫与麻木，反而多了些戏谑和引诱。

范闲听了太子的辩解，内心直呼愚蠢。

“我只是想让殿下活的随心所欲些，我有什么错吗？”

没过几招就开始被谢必安单方面殴打。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太子一看到这个香囊，手下意识去腰间摸索，在摸到自己腰间的香囊时，才不动声色松了口气。

“快剑不在？怎么没出来拦我？”

“李承泽，你当众举证太子，可有人证？”

“要做就做，别肉麻！”

“想不到殿下这么喜欢我，大晚上还要点灯抄我的诗集。”

范闲翻身，将李承泽压在桌案上，行动间衣袖刮掉一地的笔墨纸砚。

范闲接过李承泽手中的信笺，手指相触之时，食指轻轻刮过李承泽的手心，惹来李承泽一记凶狠的眼刀。

李承泽红着眼眶质问他的时候，他心中无端升起一丝快感来，他字字诛心：“殿下不是不在乎人命吗？怎么死了一个谢必安，反而叫殿下伤心了呢？”

如果换了他陷进这种自证陷进里，首先就是要证明自己没有走私，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口咬定这份走私名单是假的。

“殿下，我担负的责任让我远离你，我的原则要我憎恶你，可我的心，也曾不止一次偏向你。”

“还是入土为安的好。”

这样自己才能心安理得地同他共沉沦。

“不必了，范闲，你念给朕听。”

这点力道对范闲来说，跟猫抓没什么两样，他深顶几下，就撞的李承泽松开口，猩红着眼咬唇喘息。

死一个歌姬，烧一个镇子而已，庆帝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他真正气的，是太子不够老练，做事给李承泽留下把柄，以至于现在被逼到这等地步。

范闲拉过他的手，亲亲他的手指，又把脸贴到他的手上：“殿下，如果我们失败了，那等待我们的，就是万劫不复，既然改变不了我们最终走向死亡的结局，那我一定要在这有限的时间内，将我的满腔爱意宣之于口，这次，我要明目张胆地偏袒你，我要肆无忌惮地说爱你！”

“过来趴好！”

李承泽挣扎不断，拉扯间一个不注意就被范闲扒了外袍。

范闲走近，才看清李承泽在抄自己的诗集。

泛红的眼尾，高挺的鼻梁，嫣红的薄唇。

“范闲，你先让我写完！”

范闲的毛笔停在李承泽小腹上，用空着的手搓搓脸，继而拉过李承泽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吹口气。

靠！李承泽是要撩死谁？

范闲也没闲着，拿毛笔从李承泽眉眼开始，细细描摹他身上的每一处。

李承泽轻蔑一笑，呈上一份走私名单。

范闲是在入夜之后，被谢必

“不如我们合力，掀了他的棋盘！”

范闲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李承泽禁足了，查封抱月楼的事就全落在自己肩上。

“求我……”

李承泽沉迷写诗，不与范闲计较，范闲得了纵容，越发放肆地剥了李承泽的里衣，拿毛笔从李承泽锁骨上扫过，轻轻划过胸前两点，继续往下探去。

范闲软着声音撒娇，说一句顶一下，李承泽刺激更甚，终是攀着范闲的肩膀，叫出声音。

“只要殿下高兴，我在下面又怎么样？”

范闲的手向后，隔着衣服轻轻划过李承泽的胸腹，留连在他细软的腰肢上。

李承泽半撑着身子，戏谑地看着范闲用毛笔挖出一坨药膏塞进自己身体里。

“少贫，你自己算算你多久没写过新诗了，没写诗就算了，红楼也一直没出新篇。”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在泥沼之中苦苦挣扎，所以我来了，我来拉你出去。”

“此招虽险，回报却高啊。既加深了你对我的憎恶，又能顺利拉你上船，太子好手段啊。”

生风，三两步就上了床坐在李承泽旁边。

“必安。”

“哈！”

被范闲握在手里的时候，李承泽轻喘一声，弯腰撑在桌边，手里的毛笔没拿稳，“啪嗒”掉到了地上。

带着王启年忙活近半个月，抱月楼才再次开张。

谢必安听到动静，隔着房门询问。

范闲得了乐趣，不停撒娇诱哄着李承泽说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我脸皮厚，可别给殿下手打疼了。”

被范闲折腾的狠了，也只是咬唇喘息，不肯叫出声。

范闲使坏，故意把毛笔停在李承泽嘴边扫来扫去，惹得李承泽张嘴要骂他，又趁机把毛笔伸进李承泽嘴里搅弄。

范闲翻身，将李承泽压在身下，强势地和他接了个吻，就迫不及待拿过衣服，翻出早就准备好的药膏。

“咳！”

哪知道这人竟是在逗弄他！

“嗯……凉……”

范闲早知道他长的好看，明明很美，却一点也不阴柔，娇而不妖，艳而不俗。

名单上最显眼的，便是郭宝坤和贺宗纬的名字。

左右他也不指望凭这几桩罪名扳倒太子，能把自己从走私一事中摘出来，才是他要的结果。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小范大人自重。”

范闲如今只是九品，自然敌不过谢必安这个九品上高手。

范闲忍笑，轻咳一声开始读信。

“是弘成安排在抱月楼的探子，怎么了？”

李承泽眼睛瞪的滚圆，似是想不到范闲竟然这么恶劣。

“没错，他们都想让我死，那我李承泽，偏要向死而生！”

“李承泽，你从哪学来的这些勾栏样式？”

范闲顺势起身，半搂半抱着李承泽往床上去。

范闲趁机在李承泽脚背落下一吻，而后赶在谢必安剑峰落下之前，翻身逃窜至院中。

直到李承泽服毒自尽之后，范闲才得知真相，史家镇那把火，竟然是纯厚温良的太子放的。

夜还长，情人的窃窃私语令月亮都羞红了脸悄悄隐没进云层中去。

谢必安紧追而至，和范闲在院中交手。

“小范大人，这是有备而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