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10)111 【闲泽】书闲穿剧后被二皇子钓成翘嘴
范闲小心翼翼捧起李承泽的脸,闭眼虔诚地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
范闲倒是没多大反应,李承泽接了圣旨,坐在秋千上思索良久,才明白庆帝这是在敲打他。
范闲举起三指竖在耳边,话说的信誓旦旦。
范闲欺身而上,双臂撑在秋千上,将李承泽困在自己怀中。
罢了,走个过场而已,李承泽也不介意粉墨登场演好这出戏。
范闲凑近,轻轻拨开李承泽的刘海,露出李承泽明亮灵动的双眸来。
“为避免爹和姨娘伤心,你连夜走吧,明日我自会告知爹和姨娘你的行踪。”
“范闲,我本以为我已经够疯了,没想到你比我更疯啊!”
“殿下真是冰肌玉骨,身娇肉嫩啊。”
“我不打你。”
“没关系,我本来就满腹心机手段,你早就知道不是吗?”
“北齐商机遍地,在那赚钱,可比在京都容易的多,况且,男儿大了,哪有不离开家的,你不想证明你自己吗?证明你自己不是活在爹娘庇护下的燕雀,证明你自己也是拥有飞跃千里的志向和能力的鸿鹄。”
谢必安不知道自家主子和范闲聊了些什么,只是在看到李承泽红着眼眶出来的那一刻,他
想不到啊,这个自己拉拢不成便想杀掉的人,对自己竟还有一丝难得的真心。
范闲双手合十,不停对着李承泽鞠躬认错。
李承泽觉得新奇,范闲像是会自己洗衣服的人吗?
“说来听听。”
下人听到范建的声音,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忙低头退到范建身后。
“范闲真是被打出来的?”
“不是这句,是宿敌,宿在……”
他的吻遍布李承泽全身,李承泽动情喘息,眼尾猩红,一次又一次凑近与他口舌交缠……
范闲累的倒头就睡,梦里却又见到了李承泽。
“还不过来?”
“哦,这么看来,就是我把自己的人撤回来,没留下把柄,太子找不到证据,就放火屠镇,意图嫁祸于我,顺便,离间你我。”
“还请殿下如实相告。”
“殿下变了,殿下前些日子还说只在乎我呢。”
“我要是说,我是事后才知道的,你信吗?”
但今天要是就这么放二皇子进去了,自己这份差事,怕是也要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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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又深嗅了几口李承泽身上的味道,才恋恋不舍抬起头。
“第二件事,抱月楼与你,到底有没有瓜葛?”
“回,回殿下,大少爷他,在后院洗衣服呢。”
在梦里,李承泽没有躲开他的靠近,也没有唤来谢必安把他扔出去。
“大惊小怪。”
这个世界的李承泽,倒是和自己认识的李承泽大差不差,只是这个李承泽,似乎比那个李承泽更在乎自己。
谢必安死后,二人之间也再无转圜的余地。
“承泽……”
“是挺巧的。”
“自然是品茶听曲的风雅之地!”
“你是说,袁梦也是太子的人?”
李承泽挑眉,算是默认了。
范闲声音低沉,一字一句落在李承泽耳中,倒是惹来李承泽一声浅笑。
范闲自然不好意思说是被谢必安打的,只能点头默认范若若的话。
“殿下,我此来,只问你两件事,我希望你能够如实相告。”
他茫然看着头顶的帷幔,许久才沙哑着声音唤人抬来热水。
“必安,备车,去范府。”
范闲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对自己笑,魂儿都要被他这一笑给勾走了,脚下生风,三两步就上了床坐在李承泽旁边。
“你……”
那时他和李承泽一见如故,见李承泽走几步路就喘,还老爱蜷缩起来,身娇体弱的,看起来像是气血不足。
自己这不是又重生了,应该是穿越到了平行世界。
李承泽慢条斯理整理被范闲扯乱的衣服,抱膝坐在台阶上看着屋顶上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个人。
范闲扶起范思辙,顺手倒了杯热茶塞到他手里。
可惜,这张药方研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牛栏街遇袭之后了,彼时范闲恨李承泽冷眼旁观、顺水推舟,于是恶劣地在药方中又加了一味黄连。
太子才是扮猪吃老虎第一人,范闲和李承泽,都被他骗得团团转。
“给我回来,你要去哪?”
李承泽翻个白眼,想抽回腿,不料被范闲握的更紧。
这个下人都要哭出来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史家镇没了,你知道吗?”
“殿下怎么不穿袜子,小心着凉。”
“殿下,请你说实话。”
李承泽摇头,唇边笑意苦涩:“范闲,我是他为太子选的磨刀石,你是他为太子选的垫脚石,我们都是被他操纵的棋子,你拿什么救我?”
范闲觑着李承泽脸色,试探性开口:“要不殿下到床上坐?咱们去床上聊?”
脚踝也被范闲捏在手里,偏他还恶劣的用手指摩挲揉捏着自己的脚跟。
“陛下这也太狠了。”
李承泽于情感上虽然迟钝,但他惯会揣摩人心。
这些人一日不死,李承泽就一日爬不出这泥潭。
“那就有劳小范大人了。”
范闲的手顺着李承泽的小腿往上,堪堪停在膝盖上方,范闲不是不想更进一步,实在是架在脖子上的剑,杀意太重。
他在家钻研许久,才研制出这张清毒养身的药方。
他更心疼李承泽从小到大都没有得到过别人的真心相待,以至于他连自己给的这副苦药都珍之重之看待。
“你在里面起了什么作用?”
“你不是不好龙阳吗?为什么要亲我?”
“倒是有趣。”
“没错,他们都想让我死,那我李承泽,偏要向死而生!”
庭院里也不是谈正事的地方,去书房又显得太过正式,范闲最终还是将李承泽带回了自己房间。
“小范大人神通广大,出入我这二皇子府,还不是如入无人之地。”
李承泽笑倒在范闲身上,范闲伸手,温柔擦去他眼角笑出来的泪水。
范闲眼尖,瞥见李承泽长袍下漏出的一抹细白,蓦然又想起昨晚的梦里,这对玉足是怎样在自己身上兴风作浪……
“尚书大人,想必也知道了陛下的旨意吧?走私一事,陛下让本王查证,范闲从旁协助。”
老二拉拢范闲已久,且老二平日里也是个体面人,让谢必安把人给打出来,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他的处事风格啊。
“那抱月楼怎么会死了个歌姬?还活活打死了老金头?”
父亲拿他做逼迫太子成长的磨刀石,母亲在他和母家之间选择保全母家,兄弟忌惮他推他下水害他羸弱多病,而自己呢,被他引为知己的自己呢?
范府和二皇子府离得不远,谢必安车驾的快,不到一刻钟,李承泽就敲响了范府的大门。
“放火屠镇,还不能说明他做贼心虚吗?”
范若若一早就等在自家院子里,看见范闲扶着门框进门,慌忙起身跑去扶着自家哥哥往里走。
庆帝得知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去哪?北齐?我不去,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远门呢?”
李承泽红着眼眶质问他的时候,他心中无端升起一丝快感来,他字字诛心:“殿下不是不在乎人命吗?怎么死了一个谢必安,反而叫殿下伤心了呢?”
二皇子身份尊贵,谁敢拦着啊?
“你倒是会此地无银三百两。”
“原来是二皇子大驾光临啊,未能远迎,还请见谅。”
“小范大人自重。”
“殿下打算查出些什么呢?”
无视李承泽的嘲讽,范闲嬉皮笑脸拿起桌上的葡萄半跪在李承泽面前。
范闲拱着脑袋在李承泽怀中乱蹭,惹得李承泽一巴掌甩在他脑袋上。
范闲顿感口干舌燥,拿起桌上凉透的茶水,狠狠灌下一大口。
“小范大人不记得了吗?是你送我养身体的药方啊,我可是日日喝着,不曾间断啊。”
“砰!”
范闲醒来时,床榻间已经湿了一片。
他本以为,李承泽疑心重,还怕苦,定是不会服下这味药,想不到他竟然……
范闲撤了手,李承泽眯眼适应眼前突来的光亮。
“殿下?”
“那恭喜殿下,你早就成功了。”
范闲摇头,表情凝重:“抱月楼死的金家姑娘,可是袁梦挑的?怎么这个金家姑娘和老金头,偏偏就死在我眼前了呢?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送走范思辙,躺在床上时,已经过了三更了。
“是弘成安排在抱月楼的探子,怎么了?”
“哥揍你,肯定有他的道理,你赶紧过去,别让哥等急了。”
还真是无情的爹,冷漠的娘,虎视眈眈的兄弟和破碎的他。
“呵,呵呵……”
李承泽眨巴眨巴眼,长长的睫毛扫在范闲手心,惹得他心跳又乱了几拍。
范闲盯着李承泽艳丽的唇,歪头凑近。
“不说这个,范思辙在哪?让他来找我一趟。”
谁不知道这位二皇子殿下和自家大少爷结怨已久,此番突然上门,还不知道他意欲何为呢。
“自然知道,殿下请移步正堂,我这就着人去喊范闲过来。”
“我,我想!”
况且范闲表现的那么明显,就算是瞎子,也该看出来范闲眼中那不加掩饰的情谊了。
“还有抱月楼一事,殿下可知,袁梦是谁的人?”
“这、这……”
莫不是范闲做了什么,把人给惹急了?
“小范大人不是不同意和解吗?我还以为,我们到死都是宿敌呢。”
“把他丢出去。”
如果这位谪仙不在谢必安剑下躲得那么狼狈的话,李承泽还会承认他有几分姿色。
“李承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笑?”
李承泽以手撑起脑袋,仍旧半躺在秋千上,眼睛半睁、姿态慵懒。
李承泽眼睛被范闲的手盖住,眼前一片灰暗,只能勉强从范闲的指缝中窥见一丝光亮。
“那执棋之人呢?”
范闲怪叫着翻身跃起,躲过谢必安来势汹汹的剑,飞身就往屋顶上去,谢必安紧随其后,两人在屋顶上大打出手。
“殿下,他打的我好疼。”
范闲现在看见李承泽就有些心虚,轻咳一声岔开话题。
朱阁绮户,纱罗帷帐,李承泽正光脚坐在秋千上闭眼假寐。
范闲心中苦涩,出口的话也带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涩然:“这副药很苦,你不是……”
李承泽以手掩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范闲呢?”
李承泽挑眉,一双多情的眼睛水光潋滟,不似平时那样疲惫与麻木,反而多了些戏谑和引诱。
“之前,我托太子帮我调查史家镇,太子给我的消息是,史家镇没了。”
“小范大人放心,我会好好考虑要不要你这个盟友的。”
“小范大人还真是心灵手巧啊,洗衣服都要亲力亲为,只是这大早上的,你洗被褥干什么?”
“必安!”
“仅此而已!”
“殿下说的,我都信!”
“史家镇已经没了,走私的账本在您手里,殿下打算把勾结长公主走私的罪名安到谁身上呢?太子?”
范闲被他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伸手覆在李承泽眼睛上,遮挡住他的视线。
李承泽不躲不避,仰头凑近范闲,鼻子几乎和范闲的鼻子碰在一起。
“你生什么病了?喝的什么药?”
“哎哎哎,殿下饶命啊!”
在范闲的眼睛中,范思辙清楚看见自己的表情从犹豫不决转为毅然决然。
范闲早知道他长的好看,明明很美,却一点也不阴柔,娇而不妖,艳而不俗。
“此招虽险,回报却高啊。既加深了你对我的憎恶,又能顺利拉你上船,太子好手段啊。”
脉象还算平稳,比之以前,已经好了很多了。
范闲顺势抱住李承泽的脚,往上躺倒在李承泽大腿,脑袋一转,整张脸都埋在李承泽小腹上。
“我只是想让殿下活的随心所欲些,我有什么错吗?”
“不如我们合力,掀了他的棋盘!”
“仅此而已?”
“臣也只是猜测,毕竟,我要是和殿下反目,最好的出路就是和太子联手对付你。”
“殿下,我从来不曾憎恶你。”
“牛栏街一事,你参与了多少?”
“疼了好啊,疼了才能记住教训。”
“我也觉得奇怪呢,你说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赶在你面前出事,还偏就叫你看了个正着,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范闲即便要杀他,也不至于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直到李承泽服毒自尽之后,范闲才得知真相,史家镇那把火,竟然是纯厚温良的太子放的。
上一世的抱月楼,是范思辙和三皇子合伙经营的青楼,也没有出死了歌姬这一档子事。
“起来,谈正事。”
“必安,砍了他的手!”
范闲沉默许久,久到李承泽都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了。
“不是,绝对不是,臣不好龙阳,对您也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谢必安其实根本没用多大力气,虽然自家主子是被调戏的那一个,但看自家主子的脸色,也能看出来自家主子乐在其中,是而他也就轻轻踹了范闲几脚做做样子而已。
“还是入土为安的好。”
范闲是一瘸一拐回到范府的。
范闲轻舒一口气,艰难开口:“殿下,那副药苦,还是别喝了,我再给你开一副药……不苦的药。”
“殿下可是为查走私一事而来?”
“是挺苦的,不过吃的苦多了,慢慢也就咂摸出一丝甜来了。”
“哪有人被揍还要怕揍人的等急了呢?”
他的手指在那颗红色小痣上摩挲,惹得李承泽瞬间绷紧脚背。
“罪过啊,罪过。”
范闲的声音闷闷传来,李承泽挑眉,挥手让谢必安退下。
范思辙不情不愿地被范若若拉到范闲面前,一见到范闲,他就觉得自己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想拉拢你,偏你不识抬举,我就想着从你亲近之人下手,范思辙喜欢银子,我就给他指了这条路,剩下的,你得去问你的好弟弟。”
范府下人打开门,看见是二皇子亲自敲的门,吓得膝盖一软,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他觉得自己完了,他竟然对李承泽有了不可言说的冲动。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他正随着秋千晃动的那只脚,宛如白玉雕琢而成,脚踝上一颗红色的小痣,更是给他平添几分风情。
范闲心中逐渐有了一个猜测,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他出了监察院,趁着夜色潜入了二皇子府。
李承泽,我早知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但这并不妨碍我爱你。
“引你到醉仙居。”
只是现在,这位谪仙一般的小范大人,被谢必安一脚踹下,狼狈地摔在李承泽脚边。
“带我过去。”
范闲本想帮李承泽穿好鞋子,谁知拉扯间,李承泽的长袍又往上褪了几分,露出来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腿。
联想到李承泽的反常,再想到牛栏街滕梓荆一事,范闲也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范闲洗完最后一件衣服挂好,扭头就见李承泽倚在柱子上,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
李承泽颔首,带着谢必安进府。
“我!”
庆帝那一顿廷杖是做戏给别人看的,可是谢必安这一通拳脚却是真真切切打在身上的。
“殿下,长公主并非善类,你和她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
“还有一件事,小范大人不问了?”
范闲手指不依不舍地划过李承泽的肌肤,慢慢将手抽回来。
“范闲,你放肆!”
范思辙一听范闲回来了,还要找自己,吓得拔腿就要往外跑。
“小范大人不是知道吗?抱月楼是你弟弟的产业,怎么就跟我扯上瓜葛了呢?”
早知道二皇子生得俊秀,但范闲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幅样子。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收拾收拾,前往北齐。”
他给李承泽把脉,惊觉二皇子的身体竟然虚弱至此,气血两亏也就罢了,体内竟还有余毒未清。
“这是陛下着人打的吗?”
“殿下放松点。”
“得有……一盏茶的功夫了,看你洗衣服洗的认真,就没打扰你。”
“大晚上的,你跑到我这里发什么疯?”
范闲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自己确实给李承泽送过一副药方。
“殿下这就要治臣的罪了?那殿下要是知道臣在梦里对殿下做了什么,那臣岂不是罪该万死了?”
“我问你,抱月楼是什么地方?”
范闲索性盘腿坐在李承泽面前,两人一个坐在台阶上,一个坐在地上,相对而坐,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两人还算和睦的时候。
范闲本想拉范思辙凑近些,谁料一抬手,范思辙竟然双手抱头跪到地上。
“范闲,调戏皇子,你该当何罪?”
“那小范大人觉得,我的盟友应该是谁呢?”
一心想救他出泥潭,却选择用最狠的方法,把他从那高位上打下来,逼得他走投无路服毒自尽。
“爱太单薄了,我要你对我爱恨交织,求不得、放不下!”
“必安,堵住他的嘴!把他打出去!”
“抱月楼一旦事发,第一个抓的就是你,这庆国,你是待不下去了。”
“殿下见谅,我这久不归家,屋内一应器具都落了灰,刚着人清洗去了。”
谢必安早就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手了,从他听从殿下的话不动声色放范闲进殿之后,就已经盘算着怎么把他扔出去了。
李承泽一指点在范闲额头上,将范闲越凑越近的脑袋推开。
他也没想到,牛栏街一事过后,范闲竟还会送他这副药方,谢必安说要请太医查验,李承泽拒绝了。
谢必安破门而入,眨眼间手中的剑就架在范闲脖子上。
“骗你的,姑姑想杀你,要我布局,我就顺势而为了。”
朝霞铺满半边天,照的一身白衣的范闲周身金光熠熠,仿若谪仙。
范闲扔下葡萄,用空着的手抓起李承泽的脚踝握在手里。
“姐,你看我脸上这伤都还没好呢,我可不想再送上门给他揍一顿了。”
随着一碗又一碗苦涩的药入喉,李承泽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比以前好了不少。
范闲心中对李承泽怜惜更甚,轻柔拉过他的手给他把脉。
“李承泽,你不穿裤子?!”
李承泽咬牙,面上一片愤懑之色。
庆帝本是让李承泽查证李云睿走私一事,但听说范闲被谢必安从二皇子府打出来,心中觉得有趣,一早又下旨,让范闲从旁协助,着两人合力,查证此案。
“殿下似乎不意外臣的到来。”
李承泽脱掉鞋子,一步一步走到范闲的床上去盘腿坐下,而后拍拍身旁的位置,对着范闲笑得娇媚。
无视范思辙求助的眼神,范若若出去之后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我一个人,我……”
李承泽避开范闲的靠近,往后挪动一寸,和他拉开距离。
李承泽摇头,居高临下盯着范闲。
“正堂就不必了,本王去看看范闲是怎么洗的衣服。”
“范闲,你不会是个断袖吧?”
没错,只是轻轻几脚,只是做做样子,绝对没有夹杂半分个人情绪。
“殿下吃葡萄?”
“知道。”
上一世,范闲听信太子的挑拨,认定是李承泽干的,为此,他发疯在城门外劫杀了谢必安。
红黑色暗纹长袍半解,露出修长的脖颈,往下,是不盈一握的细腰。
“哎,殿下,还请您好好考虑一番臣说的话。”
范思辙背上行囊,隔着屋门向爹娘行了跪拜大礼,便由着范闲亲自送他出城。
最怕苦了吗?怎么喝的下啊?
“哥,你受伤了?”
“宿敌?可不就是宿在一起的敌人嘛!原来殿下也是这么想的?”
李承泽身上没有花里胡哨的熏香味,倒是让范闲从中嗅到了一抹淡淡的药香。
“范闲,我就是要你看穿我、憎恨我,却又不自觉靠近我、心疼我。”
“小范大人这么简朴?屋内竟是除了一张床别无他物?”
和他想象的一样,宛若凝脂、细腻光滑。
谢必安识趣地关门守在房外。
李承泽明显感觉到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松了些许,他愉悦地翘起一只脚,唇边浮起一丝笑意来。
“殿下……”
“殿下,我担负的责任让我远离你,我的原则要我憎恶你,可我的心,也曾不止一次偏向你。”
左右是在自己府中,二皇子胆子再大,想来也不敢明目张胆在自家生事,范建也就随他去了。
“殿下来了多久了?”
他如愿以偿一亲芳泽,而后渴望拥有更多。
“就一个要求,别打脸行不行?”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在泥沼之中苦苦挣扎,所以我来了,我来拉你出去。”
“洗衣服?”
范闲听了李承泽的话,心中苦涩更甚,他为自己的恶劣感到懊悔,明知道这人最怕苦,怎么还坏心眼地给人的药里加黄连呢。
“若若,你先出去吧。”
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范闲唇边,范闲喉结滚动,心头划过一丝悸动。
庆帝轻飘飘丢下这句话,就又专心致志打磨起箭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