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勒拎起他的领子，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带着悲愤吼出来说不出的生无可恋。

马勒穿着个背心从床上坐起来，看向赤裸着上半身的年城，感觉鼻间一温，一滴滴血染红了雪白的床单。

“我都说太热了，滚回你的猪窝睡去”

马勒知道他那点心思，不过心情好，不想理他，“毕竟马上放五一假了”

年城在他犹如刀割般的目光下，摸了摸鼻子，声音越来越小，越说越心虚。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年城给他脸上的血渍擦干净后，收回手才去穿衣服，仔仔细细擦了半天马勒都有些不耐烦了。

马勒感觉到脖子处冰冰凉凉的，满脑子就是年城哭了，哭了。

年城语气懊悔又着急，抱着他的手都有些发抖。

“嗯”

马勒看他一点开心的表情都没有，放假就应该高兴，不然都对不起假期。

年城从后面抱住他的肩，头埋在他的颈肩，“你，你别这样，我好心疼”

年城被他气的不轻，把他抵在墙上，马勒手疼的使不上劲来，也推不开他，只能把脸侧向一边，不去看他。

年城却被他冷漠的眼神看着，渐渐消了气，终是下低了头，

“当然”

晚上，他蔫哒哒的坐在床上，把手机上那页教育局通知翻来覆去的看。

“没什么，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那颗心稍微软化了那么一点，他伸手摸了摸年城的脑袋，毛茸茸的，眼神也柔和下来。

年城握住他的肩膀，表情严肃，“你看你的脸白成什么样，还说没事？”

“我这不是不行泼你冷水嘛，看你那么开心，我怎么忍心…”

马勒看他无所谓的样子，在联想之前他的态度，眼睛一眯看他的眼神都冷了。

“跟我说也没用，我又不是教育局”

年城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马勒淡漠的看他，好似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马勒听他这么说，下意识皱眉倒是没在拒绝，语气都是嫌弃，“热”

“马勒！”

“你这什么表情！”

“我想洗澡”

年城捏着他的下巴给他仔细搓脸上的血，对这个回去睡问题闭口不谈。

马勒绕过他，从他的禁锢中出来，握住自己的手腕背对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

马勒推开他，他昨天晚上把手套洗了，没东西护着又被年城捏了一下，疼得厉害。

“抱歉”

下午专业课上，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五一不休假，而且周末都不能回家，暑假都要继续补课。

“真的没事”

“怎么了？我都没用力啊”

年城又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蹬鼻子上脸，“那，我和你睡一张床”

手忙脚乱后年城给鼻子里卷纸的马勒用温毛巾搓脸上的血渍，马勒发了一个白眼。

马勒一脚踹向年城，捏住鼻子，“干，给老子找纸去，发什么呆啊”

“哦”

身把他抱在怀里，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自己手里都是冷冰冰的汗。

刚说了一个字，他就感觉到脖子上的液体触感，只能无奈妥协。

年城爬上床来，勾住他的肩膀，明知道他不开心还得问，“不开心？嗯？”

“不管你的事，我没事”

年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那表情说不出的一言难尽，跟便秘似的。

“我要回家”

年城身子一软倒在他怀里，任马勒揪

“你今天心情很好”

4月28日周二的清晨，

年城见他离自己这么近，喉结不自觉的滚动，双手不自觉攀附在他肩膀上。

“没事”

“到了再看吧”

“要不是你脸色难看，我就信了你的鬼话了”

意识到这件事他人都僵了，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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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勒听到他们这么说是不相信的，也不愿意相信他盼望已久的假期就这么飞了。

“学校也可以洗啊”

马勒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抿着唇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半晌才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