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小小地在心里雀跃了一下。

干净利落地跟alpha发了分手短信后，删除和他的一切联系方式，那边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只是把秦扶给他买的手机扔掉，换了公玉靖递给他的新手机。

他的心脏脉搏激动地跳跃着。

“我请了律师，你不许骗我！”祝如霜似乎很骄傲这点。

他本来没想要离开秦扶。

他自以为自己没有暴露，却从眼尾到鼻梁都带着欲色的粉红，可怜地一点点伪装平稳的呼吸。

天生堕落，不想付一点责任，只贪图快活。

公玉安险些忘记自己是想要摧毁那层薄薄的蚌壳后，再用自己给他的安全俘获beta的信任了。

接着后面，那一个月跌入谷底深渊，追债的人找到了他交过一年房租，实际上是贷款入住的住址。

beta躲在精致高档的小区花坛中，看着那些人威胁物管和保安。

因为他已经自顾不暇，完全想不起自己不能给别人看见自慰的动作。

霜霜有什么错？

想起秦扶，想要骂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他，又开始真正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个烂人，beta从未认为自己有错，他只能用那些微不足道的日常琐事来说alpha的过错。

虽然极力压制，眉眼间还是透露出了得意之色。

对方走出去，他也赶紧去兑换支票，至少那时候，他还有些感激对方，提醒自己去取钱，那算是自己的卖身费吧？他还自嘲地笑了笑。

单方面地认为：这是上天注定送给他的笨老婆。

真可爱。

他可以理解别人的苦衷。

这次不需要故意躲着祝如霜，不让迟钝而笨的beta美人发现自己一直在看着他磨逼了。

这一千万。

“你配吗？”

那里……好痒好痒……

祝如霜矜持地接过那张卡，心中想起。

他跌坐在床铺旁边，不敢将雪白的被子蹭脏。

关于秦扶的一起，都会让他感到安全。

公玉安单方面认为：只有他能给祝如霜想要的一切。

霜霜只想要舒服，只想要一辈子都不用吃苦。

他很难过，原来喜欢人还会这么难受，对不起，秦扶。

他坐在银行的贵宾区域，黑裤子旁边，陷落进他们看不见沙发里的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腿肉。

笨宝宝，还会保护自己。

生病的不止秦扶一个人。

“现在给你打到银行账户可以吗？”祝如霜都要死掉了，他险些就在回答时吐出一截欲求不满的红舌，舔到公玉安的手掌上了。

看着经理出来，将那串数字转到祝如霜给自己准备的那张卡里面。

公玉安忽然出声。

一千万。

“你知道秦扶为你放弃了多少机会吗？……祝如霜，你不过是个beta，还是个畸形的双性，你怎么会认为，秦扶回公玉家之后，还会和你一直在一起？……你还说凭什么你和他不配？……就算你们家没破产，公玉家也不会接受像你这样的beta。”

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是别人，恐怕祝如霜马上就要被吞吃入腹，连血带肉被人吃得一点都不剩了。

他才意识到自己被公玉靖耍了。

他确实很坏，祝如霜知道，很清楚。

祝如霜找来的律师对他点点头，示意是真的没有陷阱。

beta没当回事，也就没看见alpha跟着他进入了银行。

可惜这并没有用，因为他远比祝如霜知晓的那些骗术中更会骗人，他早就在和祝如霜见面的第一眼。

beta感到好难受，刚开始的爽到现在已经不够了。

秦扶的妈妈看不起自己，想要戏弄自己，然后把自己的境遇变得更糟糕一点也没什么。毕竟祝如霜对秦扶真的很糟糕，而秦扶又很爱他，爱到他都怀疑自己给alpha下蛊作法了的程度。

如果他们不是在银行里面，他或许会在满是人的大街上，不顾任何仪态，放声大笑，像个疯子，庆贺自己的新生。

他很害怕，可是谁也不会来救他。

所以beta天生该是alpha的老婆。

他们以为给了霜霜足够的时间和爱，追求总有天能成功。

还没有哄好beta，多做其他事情会吓跑这只笨狐狸的。

公玉安只怕他没有欲望。

又或者，因为从来没有被支持过，表面认为自己配得一切，但是一被人用笃定淡然的口吻否定这脆弱的配得感，就会无法接受。

被带坏变成性爱至上的价值观一点点彻底地将他的理智吞噬。

原来他真的爱上了alpha。

躲在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只是因为那里有秦扶的家，他没想要进去，只是。

但霜霜啊。

他在她没有出现之前的前一天，刚想好，即使这辈子都无法过像从前那样奢侈的生活也没关系。至少秦扶会爱他，秦扶不会离开他，他也可以尝试去做些别的事情。

公玉安忽然就笑了。

“等一下！”他终于想起这是关乎他能不能过一段美好生活的重要交谈。

取钱的路上看见公玉安，他似乎被看了一眼，但是怎么可能呢？

而秦扶也出国了。

其实前世他和秦扶的母亲谈话时，他们也是在那个咖啡馆里面。

在秦扶被他气走之后。

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啊。

他的表情依旧冷淡，但是紧紧盯着那张卡的目光暴露了他的在意。

或者说，他一开始就更喜欢这样，赤裸着将自己浅薄欲望展露出来的beta。

隔天，秦扶不见了，他看着空荡荡的床位，脱下脏兮兮的外套，用唯一干净的脸，蹭了蹭带着alpha温度的杯子，鼻子一酸，才后知后觉的难过。

但是他仍然记得，上一世接过那位女士手中银行卡时，对方言语间的不屑。

alpha笑意愈发深。

但是差一点点！

病房里面没有其他人，beta想要再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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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如霜认为自己很坏，只是偶尔他好。

但那他呢？

不表示他不恨。

但祝如霜从来不认为自己不配。

假装坚韧的脆弱感多么迷人。

但，如果十七岁的自己知道上辈子发生了什么。

直到护士带着新病人进来，把疑似流浪汉的他赶走。

最不应该被欲望蛊惑，可是霜霜忍不住，霜霜已经这样了，能怎么办？

他只记得后面，公玉靖淡定地，连眼神变化都没有，就坐在那里，一句一句摧毁了他本以为的未来。

还不够！呜呃！他哼住，带着媚意的调子却从其他地方出来。

在他心中，自己或许很坏吧，beta捂着脸，小声地抽噎，或许还会觉得他脏吧。

他咬紧了唇，上唇那颗小小的唇珠再次被雪白的齿放过时，已然变成了和他本人浑身上下一样的艳红，衣着整齐地出了一层淋淋的水。

那天之后，他混在人群中逃了出去，趁着保安什么都没发现。

他从那时候开始，便开始连表面伪装的自信都消失了。

错过的雨夜，他没有在楼上。

上一世连同这一世的恩怨，他不想再追究，也不必了。

是他本就该得到这迟到的两个五百万！

他的从知事后的配得面具被打的稀碎。

那些钱他也还不起，祝如霜也不想按照他们说的那样，卖身。

新生活。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你以为和他的爱情坚不可摧。”公玉靖在支票上填上自己的姓名，她说话时还轻声细调，显得对面的beta歇斯底里，难堪得极了。

公玉安看着他自慰，看得腺体发热，他一只手在桌子下，拿出了抑制贴贴在脖子后面的腺体上。

这点钱他又怎么可能不给？

他只是有些坏。

多可怜，抛弃自己的直觉。

我不想再难受了，可是我才喜欢上你啊。

他在秦扶晕倒后，拿出仅剩的几百给他打了救护车。

他座位下的垫子或许都被打湿了。

因为秦扶接住了摇摇欲坠的他。

祝如霜天生适合被他用金玉宠坏。

他能有什么出息？醉生梦死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不过几天，beta回忆起来，只记得那张卡在从前高消费的俱乐部刷到爆了。

他站起来，却从气势上低了一头。

“嗯？”公玉安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祝如霜忽然想到那个若有若无的笑容，总觉得他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良善端重，他甩甩脑袋，抛开这疑虑。

再磨一下，再磨一下，唔，就能到那个了！

在他眼里，他依旧很可爱。

好想要。

可他手段肮脏，学不会像霜霜的未婚夫、他的蠢侄子、以朋友之名围着他的小年轻们一样。

只有美人有了欲望，他才好下手。

“我知道了，你要一千万对吗？”男人望着他，将手机凑近beta美人的面前。

以便在心中为自己减刑。

“好。”

所以，享受富贵生活的同时，付出一点点小小代价，霜霜一定会愿意的吧？

或者，一开始其实他就不想要理智这个东西。

履行妻子的职责，不是霜霜应该做的吗？

如果是没有经历过一切，十七岁的祝如霜一定不会想到，重来一次的他选择的不再是爱情，直接兑换成了支票。

只要祝如霜有欲望，他就会用源源不断的资源宠坏他，然后再在合适的时机，让他看清楚，只有自己适合他。

他不怕祝如霜不爱钱，不怕他有欲望。

秦扶的母亲叫公玉靖，她听见他前面反驳的话后，只是问了一句beta配吗？

他忍住泪水想要从眼眶落下的冲动，低着头接过了公玉靖的支票。

那里差一点点就能磨到了，差一点点就可以喷水高潮了。

真可爱，笨蛋。

一定也会和自己现在做出同样的选择吧。

自以为钱转到自己的卡里面后，什么都没收拾就搬出了那间秦扶和他一起住的“家”。

他自然是故意的，但祝如霜不知道，于是他忽然想起自己做了什么。

还有刚才自慰夹腿没消失的媚意。

他还没有把话说出口。

而他们都不是，自己才是。

被恋人母亲说得一文不值，低入烂泥后，他无法反驳她口中自己的缺点。

祝如霜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反驳了什么。

他没错，他能有什么错。

还差一点点！就要磨到那个冒出头的阴蒂了！

霜霜没错。

那时候他争得自己面红耳赤，毕竟那时他也是真的爱着那个人的，即使不自知。

只有他会宽容他，只有他愿意纵容他。

或许从今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吧。

如果爱也没有，那有钱也很好。

霜霜是朵莬丝花，必须要缠绕着足够高不会死的树木，才能开得更艳丽更娇美啊。

那这一次呢？或许连这份爱也会消失吧。

微弱的疼痛感后，他放开手，意识到这一切也都是真实的。

公玉安笑笑，看着面前不知道自己很紧张的beta美人。

“好啊。”alpha在他面前笑了。

男人看了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

他无颜面对分手的前男友，也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那场大雨里。

“嗯？”公玉安故意发出轻轻的一声轻哼。

但这不能一笔勾销他受的罪。

“年轻人，还是要认清现实。”

现在只是，在咖啡馆里面，在谈判对象面前，磨一下大腿，借此来达到高潮而已。

“殊不知，今天只要你拒绝……哼，你们所谓的爱情缺了钱，又会有多牢靠呢？”

还来不及羞恼。

公玉安看见了，他本来就知道姬愿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只是有些没有安全感，他要的钱、权，他都能给他，所以alpha又怎么会和现在还一无所有的傻侄子一样，觉得他变了呢？

他是想过和秦扶安稳过日子的。

比如，接受他的一切欲望。

或许是死过一次，面对他们，祝如霜只觉得很累很疲劳的隐痛。

或许他天生就是个坏人老赖。

祝如霜在知道自己家破产，一分钱不剩还倒欠很多债务时，都没有那么害怕。

祝如霜其实也只是看看，公玉安会不会遵守承诺。